第四百五十二章
普渡仙府中上演着各式各样的战斗,无穷无尽的魔族或是魔兽从空间通道当中钻出,和当其冲的圣子们生了激烈的交锋。 战斗越演越烈,一个个圣子尽皆拿出自己的底牌来,悍斗一个个强悍的魔族修士。 然而这一切暂时和唐闲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因为此时此刻的唐闲,正躺在魔岭堡的软榻上昏迷着。 唐闲的一脚,成功的切断了祭灵和魔岭堡空间亦或者说是和试炼遗迹空间的联系,粉碎了天谴妖族或者说是魔族一方的阴谋。 竭尽全力的拼搏,微不足道的成就。 虽然在唐闲的努力下,魔岭堡空间成功的避免了魔族锋芒的屠戮,但是魔族还是成功的进入了遗迹空间。 所以从大局上来说,唐闲所做的是微不足道的。 而为了取得这样微不足道的成就的唐闲,全力拼搏舍生忘死,现在仍是生死不知,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无奈的讽刺。 唐闲安然的躺在软榻之上。 对于拯救了魔岭堡的唐闲,所有魔岭堡的魔人们是自内心的爱戴。 在狐妖有意的宣传之下,唐闲赫然已经成为了所有魔人崇拜的偶像,是那种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铁粉! 所以当唐闲被公孙静抱回来之后,魔岭堡当中所有的人心中的要任务,就是想方设法的帮助唐闲恢复。 虽然他们的努力可能和唐闲的努力一般微不足道,但是却也让公孙静心头暖了许多。 魔人也是人,也是有心的人。 “这可如何是好呢。” 公孙静静坐在唐闲的床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唐闲,暗自焦急着。 没有泪眼婆娑,没有声泪俱下,公孙静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唐闲,思衬着能够帮助唐闲的办法。 “痴人,我叫你把那玉佩呆在身上,你怎么就不照做呢!” 公孙静哀怨的叹了一声,又复想到:“夫君伤势不浅,必须尽快得到医治!” 公孙静心中有些焦灼,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颗颗龙眼丹丸来,不分种类尽皆倾倒在唐闲的口中。 这些丹丸,尽皆是疗伤圣药。 大多数是血魔宗不传的秘药,还有几种更为珍贵,是公孙静的母亲也就是那玉佩的主人给公孙静保命的东西! 那几种丹药,恐怕十大宗门都很难拿得出来。 公孙静并不知道唐闲现在的状态如何,是以只能一股脑的把自己身上的珍贵疗伤圣药都给唐闲服下,颇有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现在唐闲的这种状态十分的危险,若是没有什么举措的话,很可能会失去性命。 那是公孙静最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这也是无奈之举,在公孙静想来,只要那些圣药当中有一种能够对唐闲产生功效,就足够了! 至于是否会浪费掉珍贵的圣药,公孙静没有想过。 在公孙静的心里,君比天大! 随着那些圣药的服下,唐闲原本破败不堪的身子似乎有了起色。 床上躺着的与其说是唐闲,倒不如说是一滩人形的糊涂,若不是唐闲的头颅尚且完好,身体尚且温热的话,公孙静恐怕都会以为自己成了遗孀了。 唐闲此时处于一种十分玄妙的混沌状态当中,其元神和rou身尽皆处于十分极致的状态之下,那是一种介乎生死之间的极致。 亦或者说,这种状态下的唐闲本应该死掉的,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活了下来。 唐闲的rou身是破败不堪的。 体内的骨骼粉碎和血rou混成一片,心脏肺脏五脏六腑移位破损,勉强在唐闲的体内坚持了下来,却根本不能挥出原本的作用了。 经脉寸断,经脉是流通血液和元气血气的通道,现在这通道已经完全的粉碎,这也是致使唐闲不能自主恢复的根本原因。 体修rou身是极为强悍的,其自主修复能力也会随着rou身强度的提升而获得一定程度的增幅。 所以一般的入窍级别的体修就算是心肺受到重创,亦或者是经脉寸断,,,等等,这等在凡俗看来必死无疑的伤势,对于强悍的体修来说只不过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蓄养就能够恢复的。 若是到了佛陀境界也就是合神境界的体修,其rou身之强大可以拳拳击碎空间,其修复能力更是宛若仙佛,只要其身上尚且有一丝血rou存在,便有再生之可能。 此谓之为小不灭状态。 不过若是想要把体修境界修炼到佛陀境界的话那是千难万难的。 和一般的修士不同,体修若是想要进入佛陀境界的话,不单单需要对于某种功法的极致感悟到达近乎于规则的程度,而且还要对于rou身有一定程度上的理解和cao纵。 亦或者说,能够让自己的rou身和自己所领悟的玄奥融为一体,方才为极致体修的佛陀状态。 到时候元神rou身合为一体,rou身强悍无匹元神因此而获益,加上rou身上镌刻的种种玄奥,更是可以让元神威能大增,两者相互增益,毁天灭地! 不过这些对于唐闲来说,还是太远了,遥不可及。 唐闲的真实rou身境界不过是罗汉境界也就是归一境界罢了,加上种种玄奥的武学神通功法增幅之后,方才有能够媲美菩萨体修也就是入窍体修的实力。 但是其本身,还只不过是罗汉境界罢了。 其真实的力量度rou身强度以及修复能力,都是要远远逊色于菩萨体修的。 更何况,唐闲现在的伤势恐怕就算是菩萨体修也是难以修复的,更别说唐闲这伪菩萨体修了。 可以说,唐闲没有死掉,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筋骨血rou还好说,这些东西虽然重要但是短暂的失去且并不足以威胁唐闲的性命。 最重要的,是其经脉和五脏六腑的伤势。 经脉尽断,让唐闲没有了运输血气和血液的能力,也就是说唐闲本身的修复能力无法运作。 而五脏六腑受到的严重伤势让其根本无法挥其作用,现在在唐闲体内只不过能够算是一种摆设,死物罢了。 而真正让唐闲陷入绝地的,还是其因为施展魁星踢斗之术带来的严重代价。 血气于体修的重要程度不曾一次的提起过,唐闲因为施展出魁星踢斗之术已然是耗尽了体内的所有血气,也就是说唐闲失去了运作rou身的动力。 这是唐闲的rou身无法自主修复,五脏六腑无法自主运作的根源坐在。 而且唐闲的各大xue窍已然是被魁星踢斗带来的那股磅礴力量冲破了,短时间内难以愈合。 唐闲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扎得千疮百孔的容器,其中的血气根本无法保存,方才诞生一些血气便会顺着唐闲xue窍上的窟窿溜走。 加上前面的种种原因形成了恶性循环,让唐闲身陷绝地。 可以说,这种状态下的唐闲能够活下来,这本身就算是某种奇迹了。 亦或者说,这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诞生的奇迹。 不过虽然唐闲的rou身残破不堪,但是其头颅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太过严重的伤势,这也是唐闲能够坚持生存下来的根源所在。 但是唐闲的头颅虽然尚且完好,可是其元神却受到了重创! 施展天人合一之术,给唐闲的元神造成了极大的负担,虽然不至于神魂俱灭,却也让唐闲的元神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当中。 这种状态下的唐闲是无法cao纵自己的rou身的,就像是植物人一般。 而没有人cao纵的破败rou身,自然是一秒不如一秒,每况愈下了。 “希望这些丹药能够让夫君撑住一段时间!” 公孙静美眸盯着唐闲的‘类人’脸,种种柔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丹药服下之后,唐闲的体内霎时间便被充盈的血气填满了。 那些丹药尽皆是疗伤圣药,其作用不同,但是大同小异都是可以修复rou身,催生血气的圣品。 唐闲虽然没有了自己制造血气的能力,不过却并不代表唐闲的体内不能出现血气。 磅礴浩瀚的血气出现,像是洪流一般,不断的冲刷着唐闲的全身,让唐闲那原本陷入窘境的身体工厂再次运作了起来。 心肺内脏开始了运作,唐闲身上的伤势开始了缓慢的愈合,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展。
但是公孙静却知道,这种状态是持续不了多久的。 因为唐闲体内因为丹药而诞生的血气,正在顺着唐闲身上的xue窍快流失着。 公孙静不知道唐闲rou身的这种状态之下,那些丹药带来的血气能够撑多久,但是公孙静知道若是继续拖下去,唐闲的处境必然是极为危险的。 “我并不精通治疗的手段和神通,没有办法帮助到夫君。” “这魔岭堡当中的几大族长也是束手无策,况且我还不能让他们太过详细的检查夫君的rou身,,,” 公孙静条理清晰的想着。 先前几大家族的族长,也就是阎雙密度岚等人纷纷前来探望唐闲,并且带来了许多家族秘传下来的珍惜丹药和材料,希望能够帮助到唐闲。 当然结果很明显,然并卵。 而公孙静之所以说不敢让几大族长太过详细的检查唐闲,理由也很简单也很充分。 唐闲是人族! 无论唐闲的狻猊印模拟出来的rou身有多么的逼真,多么的鱼目混珠,但是其本质上还是人族而并非魔族。 狻猊印虽然强大,但是却并不能改变修士的血脉和血统,它带来的改变只不过是单纯的rou身上的改变,或者说是外貌上的改变罢了。 就像是幻术或者是易容神通一般的作用,不过这狻猊印更加强大一些,可以通过改变肌rou的形状来达到易容的目的罢了。 但是其本质上,还是属于幻术易容神通之流,真实的幻术! 若是公孙静放任各大族长研究唐闲的话,她害怕几大族长识破唐闲的真实身份。 若是唐闲在全盛状态之下的话,被现也就被现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因为魔岭堡内没有能够和唐闲匹敌的对手! 但是在这样状态下的唐闲,若是被现了真实身份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唐闲拯救了整个魔岭堡,拯救了所有魔岭堡当中的魔人,但是公孙静并不认为这些恩惠就足以让魔人们放弃阶级的理念,放弃人魔之间的仇怨。 人这种东西,虽然会记住恩德,但是却也不会忘记仇怨的。 魔人也是人,人心叵测。 公孙静不会拿着唐闲的安危做赌注,赌那些魔人那些族长们会不会感念唐闲的恩德甚至放弃了身为魔族的理念。 “必须要快点离开魔岭堡,,,,不,应该说要快点离开试炼遗迹!” 公孙静微微舒展了一下身子,眉头一时舒展一时纠结。 “只要回到血魔宗,父亲一定有办法治疗夫君的!” “若是父亲不行的话,我便带着夫君去找母亲,母亲那么疼我,一定会治疗好夫君的!” 公孙静笃定的想着,似乎只要找到了她的母亲,唐闲便已经无虞了。 能否治疗好唐闲,对于公孙静来说是没有任何担忧的。 若是天元大6上还有她母亲治不好的伤势治不好的人,那这人也就和死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离开魔岭堡了离开试炼遗迹了!” 公孙静暗自打定主意,便要带着唐闲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音。 公孙静暗自警觉,在现在的这种紧要关头,公孙静不允许唐闲有任何的闪失! “静jiejie在么?” 外面传来了因陀菡娇媚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忧虑的语气。 公孙静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因为害怕暴漏身份的关系,所以公孙静并没有施展出任何神通来,所以才难以分辨到底来的是什么人。 现在听到了因陀菡的声音,公孙静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她虽然不喜欢因陀菡,但是却也知道,这因陀菡实数良善,且对于唐闲十分的忠诚爱戴。 或者说,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情感。 “在呢。” 公孙静起身,晃了晃微微酸软的手臂,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