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可是,,可是罗刹皇会接受咱们的臣服么?” 毗湿醲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要知道,咱们可是冒犯了罗刹皇的威严啊!” 毗湿醲的话,让原本升起一线希望的族人们再次陷入了谷底。 是啊,皇族的威严是不可以侵犯和亵渎的,这是他们从小到大都奉行的真理。 听到毗湿醲的疑虑之后,毗湿陇却只是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今日的事情大家都是在场的,自然也能够看出罗刹尊皇是和其他的皇族不一样的,是很仁慈的!” “若是一般的皇族,今日咱们还能活着回来么?” 毗湿陇的话倒是让众多族人包括两大族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深表赞同。 在他们的印象中,亦或者说在他们王族典籍的记录中,皇族都是残暴无情的。 胆敢触犯皇族威严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所有王族和氏族用来警醒自己族人的记载,也是现在两大王族钻入牛角尖的关键所在。 见着众人若有所思的模样,毗湿陇咧嘴一笑,轻声说道:“罗刹皇仁慈,既然放了咱们一条生路,也必然不会继续难为咱们的。” “可是,,可是罗刹皇说只是因为明天兽潮的缘故,这才给了咱们一个机会的,谁能保证兽潮过后罗刹皇会不会反悔呢?”一个密度族的族人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倒是引来许多人的赞同。 毗湿陇摇了摇头,信心十足的说道:“既然罗刹皇放过了咱们,也就是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 “至于那兽潮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罗刹皇恐怕这是第一天来到咱们魔岭堡,怎么可能会知道兽潮的可怕呢?” “以我浅薄的见识都可以猜测的到,罗刹皇来到咱们魔岭堡必然是有要事的,要不然以皇族的尊贵,怎么可能会来咱们这诅咒之地呢?” “而罗刹皇之所以放过了咱们一条生路,少不得是因为需要办的事情需要咱们的帮助啊!” 在房顶偷听的唐闲听到了毗湿陇的话之后,不禁暗自点了点头。 魔族也是有人才的。 虽然唐闲的目的很明确且并不如何复杂,但是若是不剥茧抽丝的考虑,也是很难猜透唐闲的真实目的的。 就像是那些普通的魔人,就只会以为唐闲仁慈故而才放过了两族一马。但是他们却猜不透其中更加深层次的含义,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差距。 唐闲来到这大殿已经有片刻功夫了,之所以没有现身,就是想要借机查探一番两族的态度。 是心悦诚服的臣服,还是虚情假意的臣服,还是不知死活的抵抗。 可以说现在大殿中两族族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决定他们的未来和生死。 大殿中,毗湿陇的一番话让所有人茅塞顿开。 甚至有些魔人不由得起了别样的心思。 “既然罗刹皇有求于咱们,咱们不如,,” 先前站出来反驳毗湿陇的密度族人开口,还没说完,便被毗湿陇打断了。 “你想死么?”毗湿陇毫不客气的说着,因为他一个人去死不要紧,他要是胡言乱语的话,很可能葬送两族人所有人的生命。 “要知道,罗刹皇虽然需要咱们的帮助,却不是哀求,是命令,是指使啊!!”毗湿陇恶狠狠的说着,“难道你们忘记了今日罗刹皇的威视了么?” “罗刹皇需要咱们做什么?充其量就是一些琐碎的罗刹皇懒得去做的杂事,真正的要紧事会交给咱们这些卑贱的王族去做么?” “就算是没有咱们,就没有人会为了罗刹皇效忠了么?” “就算是魔岭堡当中的所有人都死掉,罗刹皇就不能完成自己的目的了么?” “你们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不是罗刹皇求咱们如何,是命令咱们,懂了么?” 毗湿陇毫不客气的说着,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森然。 “若是你们中有人和密度誊有一样的心思,趁早掐灭了吧,我可不想给你们陪葬!” 毗湿陇的话,让密度誊面红耳赤,却无从反驳,只得讪讪的坐下,心中却暗自嫉恨毗湿陇丝毫不给自己留下颜面的行为。 “陇儿说的是,大家一定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一些害人害己的事情来!” 两大族长厉声附和着毗湿陇的话,尤其是密度岚,听了毗湿陇的话之后,恨不得立时击毙了密度誊。 要知道,他们现在所说的所做的虽然只是代表着个人的立场,可是出了这个院子,他们代表的就是两大王族的态度! 若是让罗刹皇知道有人妄图威胁他,,, 两大族长又想到了今日被杀气睚眦笼罩的恐惧。 “哼,废物,回去再收拾你。” 密度岚恶狠狠的瞪了密度誊一眼,不悦之情易于言表。 同样是被赋予了身后期望的族人,一个在一旁挥斥方遒,以聪明的才智尽力保全着两族。而另外一个,则是胡言乱语,险些把两族陷入到绝地当中。 这种巨大的落差,自然让身为密度族族长的密度岚心生不悦了。 “那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密度岚柔声对毗湿陇说着,带着几分询问的尊敬口气。 显然,毗湿陇用自己的智慧赢得了两大族长的尊重和自己的话语权。 毗湿陇轻声一笑,循循善诱的说道:“既然咱们无法反抗,也没有实力反抗,那么就顺从臣服就好了。” “现在来看咱们的安全暂时无虞了,那么咱们只要讨好罗刹皇,做好臣仆应该做的事情,就不好了么?” “只要咱们协助罗刹皇完成他的目的,咱们非但能够保全性命,也未尝没有机会得到罗刹皇的青睐!” 毗湿陇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两大族长紧绷的心神亦是难得的放松了下来,甚至心头变得火热了。 “好,咱们两族接下来全力协助罗刹皇,听从罗刹皇的差遣,做好臣仆的本分。” 两大族长做出了结语,开始了下一场讨论。 “那么,咱们如何才能讨好罗刹皇呢?” 接下来的话,自然就是围绕着如何讨好唐闲来展开的了。 原本在大殿顶上听得津津有味的唐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无他,只因为这两族的族人提出的办法都太过奇葩了。 有的说是献上宝物,献上族中佳人的,这些还算是正常的套路。 更有甚者,居然要把全堡的佳人都搜罗到一起,给唐闲来一个选妃的活动,浑然把唐闲当做世俗当中的荒诞君王了。 不过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开玩笑,罗刹皇选妃会在魔岭堡这种地方选么? 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了起来,说道讨好人,似乎所有的族人都有着自己的韬略,全然没有方才的沉默寡言了。 “够了,你们说的这些办法有什么作用?献宝献美人是可以的,可是咱们怎么才能见到罗刹皇呢?见不到的话,你们所说的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毗湿醲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无数只苍蝇围绕了,只得呵斥了几声,场面这才控制了下来。 “不如,咱们集体去阎氏族地负荆请罪?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罗刹皇本身就十分仁德,怎么着也得见咱们一面吧?” 密度岚试探的开口说着。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名正言顺。”毗湿醲点了点头。 而毗湿陇却是摇头说道:“不可,那样反倒是有逼宫之嫌,咱们不如直接以进献宝物的名义去觐见罗刹皇,就算是皇族,也没有理由把宝物拒之门外吧?” 众人皆是赞同。 “那么就这么定了。” 两大族长做出了决定,正要去搜罗族内宝物的时候,突兀的感受到一阵磅礴的气势从外面传来,所有人脸色骤变。 无他,那是属于罗刹皇的气势。 众人急忙抬眼望去,只见唐闲,从大殿的门口款步走来。 “这,,这,,,恭迎罗刹皇法架!” 所有人同时跪倒在地,以两大族长为,山呼海啸的恭迎唐闲的到来。 唐闲点了点头,毫不理会下面跪着的两族族人,直奔上而去。 两大族长急忙起身,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鎏金的椅子来,又用手把靠背拆掉,放在了大殿当中最显赫的正中的位置上。
唐闲满意的点了点头,落座。 “你们方才说的话本座听得一清二楚。” 唐闲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两族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尤其是那个提议威胁唐闲的密度誊,更是觉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果不其然,唐闲开口说道:“方才谁说要要挟本皇的?” 密度誊登时冷汗下来了,正要求饶之际,却见得密度岚面色一狠,宛若一道疾风到了密度誊身前狠狠的一掌! 噗。 血rou横飞。 密度岚恭敬的跪倒在地说道:“这人胆敢对罗刹皇心怀不轨,奴仆自然不会放过他的。” 看着遍地的血污,密度岚的老伙伴毗湿醲不由得暗赞一声密度岚好狠的心。 这密度誊在密度一族当中的地位就相当于毗湿陇,是下一任的族老的继承人。 也是密度一族花了大代价培养的天才。 现在密度岚毫不犹豫的击杀掉密度誊,只为了避免殃及密度一族,并且讨好唐闲,当真是果敢狠辣。 唐闲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说道:“毗湿族还是有几个明白人的。” “本座就实话告诉你们,本座来到你们这弹丸之地自然是有事情要办的。” “留下你们这些卑微的魔人一条小命,也是为了方便本座行事而已,但是你们却不要以为离开了你们,本座就不行了!” 唐闲干脆了当的说着:“只要你们两族乖乖听话,本座就算没有什么奖赏,但是至少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但是若是你们心存不轨的话,,啧啧,灭杀你们两族,也不过是片刻的时间罢了。” 唐闲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冷汗直流,急忙跪伏在地,口称不敢。 唐闲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 “听说你们又至宝献上,拿出来吧。” 唐闲毫不客气的说着,却让两族族人松了一口气。 “先前的事情终于是告一段落了,虽然失去了王族的身份,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 众人庆幸的想着。 “谨遵罗刹皇法旨。”密度岚率先反应过来,急忙招呼自己来自己贴心的族人,吩咐了几句,后者快步离开了。 “启禀罗刹皇,岚让族人去把族内的珍藏拿来,供尊皇挑选。” 唐闲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密度岚的态度十分满意。 毗湿醲见状不敢怠慢,急忙如法炮制,让毗湿陇去把毗湿一族的珍藏拿来。 毗湿陇脚步匆匆的离开了,不多时便拿着一个储物袋回来了,跪倒在唐闲面前献上。 唐闲看也不看,随手就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开玩笑,现在唐闲可是高大上的罗刹皇族,若是像是市侩的小人一般,岂不是降了自己的比格。 面上不动声色的唐闲,其实心中却早就乐开了花。 “赚大了,两族不知道继续多少年的宝贝都在我的囊中了!” 唐闲美滋滋的想着,一言不,让下面的所有人胆战心惊。 “莫不是尊皇对宝贝不满意?不对啊,尊皇甚至都没看啊!” 毗湿醲暗自思衬着,却不敢多言,反正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而正在众人焦急的等待密度族去取宝的族人回来的时候,唐闲却突兀的咧嘴一笑,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跟上,让本座看看你们毗湿族到底是如何臣服的!” 唐闲吩咐一句,一众族人尤其是毗湿族人满头雾水,面面相觑之后只得起身跟着唐闲出去了。 “嘿嘿,扯了这么久,小爷也是困顿了,不如因陀妹子陪我去休息一会可好?” “什么?罗刹皇?他要是敢出现在咱们毗湿族地当中,管叫他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对,教做人!” 毗湿醲的老脸瞬间苍白了,像一张新鲜出炉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