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唐闲,别了
“秀雨,怎的是你?” 唐闲一脸惊容,随后面色阴沉下来,急忙问道:“柔儿呢?” “柔儿?”李秀雨面色亦是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愤愤的说道,“你还提那贱人作甚?” 唐闲冷哼一声,咧嘴一笑:“秀雨兄,莫非你以为自己是女人,唐某便不敢杀你?” 杀机盎然,唐闲浑身肌rou微微鼓胀,他有信心,若是真动手,他有把握在三个呼吸之内击杀李秀雨。 “杀我?”李秀雨不屑的轻笑一声,“你想要杀我?你特么可知道你欠我李府多少?” “李家弟子阵亡八十六人,显形长辈战死十四人,府主战死。你现在居然敢说想杀我?你去问问我干爹行不行。” “恩?”唐闲深感疑惑,不悦的冷哼一声道,“你李府做了什么孽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柔儿在哪儿。” “在哪儿?”李秀雨带着几分苦笑,随后看着面色焦急的唐闲,不由得报复心起,冷哼一声,“被我杀了。” “恩?” 这一声轻哼,唐闲轰然起身,浑身气势爆开,若巨兽怒吼。 “就凭你?” 唐闲身子微动,李秀雨急忙出手抵挡,却觉得一股巨力传来,随后便被唐闲一把掐住咽喉,动弹不得。 “我与他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么?” 李秀雨瞳孔微缩,心中惊骇。 “柔儿身上穿着冰丝甲,又有显形二重的小白跟随,就凭你还真是差上一些。”唐闲随手一甩,李秀雨被扔出好远,砸在房屋中间的酒桌上,一阵脆响。 “就是被我杀了,你杀了我吧。” 李秀雨一抹嘴角的血迹,却不松口,认准了柔儿是被自己所杀。 唐闲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浑身肌rou虬结,气势不断攀登,狠狠的瞪了李秀雨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若是柔儿真的死在你李府手中,我要你李府全府陪葬。” 李秀雨闻言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奔涌,声嘶力竭的喊道:“陪葬?我李府现在和全灭有什么区别?” “你不是问我李家到底做了什么孽么?我告诉你,我李府就是瞎了心做了你那小贱人的娘家,才会被那人屠戮一空。” 唐闲脚步一怔,惊疑的出声问道:“那人?” “没错。”李秀雨苦笑一声,“就在三天前的深夜,那人突然闯入我李家,想要带走小贱人。” “我李府自然不肯,无论是为了我们李府微薄的颜面,还是为了给威震北地的十三爷一个交代。” 李秀雨语气满满的嘲讽意味,威震北地四字咬的极重。 唐闲却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屏气凝听。 “那人毫无道理,凶威滔天。”李秀雨面漏惊容,显然是对‘那人’畏惧万分,“但凡阻拦者,无不惨死在那人手下。” “恰逢唐府主和唐宗风在我李府商议要事,加上我李府府主和李庭,四位真型修士,居然奈何不得那人分毫。” “府主、李庭惨死,若不是你那小情人求情,怕是连唐府主和唐宗风都绝无幸免。” 唐闲脑袋翁的一声,心中惊骇不已。 “连府主都奈何不得那人分毫?” 唐闲震惊出声,难以置信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府主可是北地第一人啊!!” “北地第一人?确实,可也不过是北地罢了。”李秀雨带着几分嘲讽说道,“那人只不过遥遥一指,咱们的北地第一人便深受重伤,你说,这是多么大的差距?” “嘶。” 唐闲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惊骇无可附加,看着信誓旦旦的李秀雨,饶是唐闲心中怀疑,却也不得不相信几分。 “只不过一指便能重伤府主,这是何等修为?” “那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带走柔儿?” “那人带柔儿去了哪儿?” 种种疑问在唐闲心头浮现,却都是无解之题,只得对着李秀雨说道:“你可知那人有何身份标识?那人为何要带走柔儿?” “身份标识?”李秀雨微微皱眉,毫不滞涩的说道,“那人一身青衣,满头银发,面色俊秀若书生一般,含笑三分,倒是生了一副和善模样。” 李秀雨滔滔不迭的说来,想来是那人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那人腰间挂着一块青玉牌子,隐隐约约的写着一个蛊字,其余的倒是不知道了。” “可看清了是什么元灵?”
唐闲急忙出口问道,元灵是分辨修士最好的方式。 “元灵?”李秀雨苦笑一声,“那人何曾用过元灵?” “嘶。” 唐闲惊骇,一言不发,只是等待着李秀雨的下文。 李秀雨微微沉吟,缓缓开口道:“那人不过遥遥一指,除了唐府主,尽皆在瞬间化为了干尸!!!” “至于为什么带走秦柔,我却是不知。” “不过我知道,秦柔是心甘情愿随着那人走的!” “怎么可能?”唐闲毫不犹豫的否决道,“柔儿怎么可能随着那人离开?” “我还能骗你不成?”李秀雨苦笑一声,随着带着几分恨意说道,“你以为我李府很闲?我现在是李家家主,不知道多少摊子等着我收拾。” “若不是为了保存你唐府颜面,我何至于出现在这儿?你当我李秀雨真的是贱到这种地步么?” 一声声反问,说的唐闲哑口无言,难以反驳。 唐闲微微沉吟,上前扶起李秀雨,柔声说道:“此事是我的过错,日后必有所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探望府主。” 说完,唐闲转身离开,化作一阵劲风,显示出心中的波澜。 李秀雨看着唐闲远去的身影,再也忍不住心中跌宕的情绪,声嘶力竭的喊道:“唐十三,你就是个牲口!!!” 唐闲身子微微一顿,随后快步离开。 李秀雨苦笑一声,瘫坐在绣床上,打量着精雕细琢的婚房,心中思绪万千。 “唐闲,你真的以为我只不过是为了保全你唐府颜面才来顶缸的?” “此间事了,怕是你也要离开北地,怕是此生再无相见时机。” “罢了,今日过后,你我再无瓜葛。” 擦干泪水,脱去婚服,漏出里面干练习武袍。 李秀雨散开秀发,有牢牢扎紧,面色沉静。 “至此,李秀雨又是男儿身。” “李府,我李秀雨肩头也扛得起。” “唐闲,别了。” 转身离开,踏着夕阳,走在一片火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