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5章 阴魂不散
霍思宁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她已经听懂了油耗子这话的意思。 “你们去盗罗浮山了?!” 油耗子面上露出了几分愧疚和心虚,毕竟他当初从苗寨的地下迷宫被救出来之后,就曾经答应过霍思宁,他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但事实上,他却违背了这个誓言,还再一次被霍思宁给抓包了。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油耗子也知道,如果他不老实交待的话,恐怕情况将会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 “对,事实上,当初我在跟高聿原还有那个藤原青浦一块儿去苗寨的地下迷宫盗墓之前,曾经还考察过其他几个地方,云岭古墓还有罗浮山都是我和我那个合伙人踩点的项目。” “本来我们带着高聿原和藤原青浦的时候就已经签好了协议,带他们去过苗寨的地下迷宫之后,就去罗浮山,但是谁都没有料到在苗寨会出事儿。” “因为那个高聿原还有藤原青浦出了事儿,我们事先谈好的佣金也就没能拿到手。” “我这也是没办法,你应该也知道的,因为湘省博物馆的事儿,我被警察追踪了一年多,家里也被查封了,如果不想办法搞点钱,只怕就穷得揭不开锅了。” “本来我都已经打算好了,就做这最后一票,所以跟我那合伙人一块儿,就冒险进了罗浮山,在里面也没敢久呆,就摸了一件东西就急匆匆地退了出来。” “那个药王鼎只是藏在耳室,我们连主墓都没进去,想着光是这一件东西就能卖不少钱,也不敢贪心,带着那鼎就回来了。” “之后我们东躲西藏了几个月,才终于找到了出手这个东西的路子,当然高兴得不得了,只想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哪里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诈?” 霍思宁暗自皱眉,对于油耗子所说的这番话,她只信一半,但这会儿却不是追究这家伙究竟进没进主墓室,又究竟盗了多少东西的事儿,她更想知道的是,那个黑吃黑的家伙,为什么要抓油耗子跟他的合伙人。 按照正常人的心理,要说是这人看到药王鼎起了贪心,想昧下这个东西,顶多是将油耗子跟他那个合伙人给扔了,把东西抢走就好,没必要强行控制住这两人,还搞私刑这一套,这么做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 所以霍思宁看着油耗子,直接就问道: “这人为什么要抓你们,他想要的,恐怕不是那个什么药王鼎吧?” 油耗子抬起头来诧异地看了霍思宁一眼,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心思却如此缜密,居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说得没错,这个人的目的,根本不是药王鼎,而是罗浮山古墓。” “我跟我的合伙人为了躲避警察的耳目,这一次行事极为低调,生怕惹来麻烦,所以联系买家的时候都是找的熟人,但是没想到,这个药王鼎,竟然出卖了我们的行踪。” “这次来买我们手里面的药王鼎的人,就是那个藤原青浦的人,这人显然是非常熟悉小仙翁葛洪的事儿,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药王鼎的来历,并且猜测到我跟我那合伙人进过罗浮山古墓了。” “所以这人装作买鼎的买家,约我们在海上交易,等到我们上钩之后,直接就控制了我们,并且露出了真面目。” “这帮人似乎是什么伊贺流的忍者一流,行事极为残暴,对我跟我那合伙人实施了各种极刑,就为了追问那个罗浮山古墓的入口在哪里。” “当初我跟那个藤原青浦接触的时候,就见识过这个人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知道这人不是善茬,本来以为这人死了,当初的协议就算作废,我也不用再跟这人接触了,但没想到,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竟然又被这人的手下给缠上了,这个该死的小东洋鬼子,真是阴魂不散,连死了也不准备放过我!” 听到油耗子咬牙切齿地谩骂声,霍思宁实在是觉得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开口告知他:
“你错了,那个东洋鬼子没死,一年前我还在费城见过他!” 油耗子闻言顿时一惊,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霍思宁:“怎么可能?那地下迷宫都淹成什么样子了,他怎么还能活?你是不是看错了?” 霍思宁不由得冷笑:“那地下迷宫的确是夷为平地了没错,但是你不是也活着出来了吗?怎么你觉得你能够死里逃生,人家就一定被淹死了呢?” 油耗子不由得怔住,下一秒却像是想通了什么,连连点头道:“是了,我就说那个该死的伊贺流忍者怎么就这么肯定老子那药王鼎一定是从罗浮山里搞出来的,原来是因为那个藤原青浦没死!”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下就能解释得通了,当初我跟那个藤原青浦还有高聿原一块儿签协议的时候,就提过罗浮山这个古墓的情况,他是知道这个古墓里面可能埋葬着葛洪的遗骸的,所以在看到我拿着的那个药王鼎之后,猜测到我经过罗浮山古墓,这并不奇怪。<>” “妈的,从头到尾老子都搞错了,这个东洋鬼子竟然没死,他想从老子这儿问出罗浮山古墓的入口,肯定是想一个人独吞那主墓室里面的随葬品,这么贪婪,还想把老子撇开,真特么想钱想疯了,呸,盗我们华夏国的古墓还敢这么贪,他想得倒是美!” 霍思宁嗤笑一声:“人家可不是想得美么,要不是在苗寨那儿出了事儿,你会舍得那高额的佣金,直接将人撇开?协议都签了,只怕你早就屁颠颠领着他去盗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了吧?这回要不是你被人黑吃黑了,只怕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被霍思宁这样直接开怼,油耗子面上那义愤填膺的表情不由得一滞,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很是羞愧地低下头去。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