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追车
人都是有逆鳞的，文颂言便是叶余的逆鳞，揭下来就会看到森森白rou，触之即伤，叶余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别人把文颂言想像的很肮脏不堪，他眯着双眼望着徐慧，手臂传来轻微的喝水声，因为酒吧太嘈杂，喝水声很小，众人并没有听到，便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拦到叶余面前，正是来找叶余的宋小胖，没想到恰好看到徐慧抽叶余耳光这一幕，徐慧刚才那句话他自然也听到了，他很清楚叶余不会容许文颂言受半点侮辱，徐慧这伤疤揭得有些毒了，立马拉着叶余的手臂急切道：“小鱼，算了，别为难她。” 叶余望着突然出现的宋小胖想了想后点点头，拳头松开。 可是对于徐慧来说宋小胖替自己向叶余求情便是对自己的侮辱，她突然又一巴掌抽在宋小胖脸上，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我需要你来帮我？宋小胖，你别恶心人了，我压根就不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出现在我面前，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宋小胖愣了愣，没有想到徐慧会把气撒到自己头上，他顾不得向徐慧解释，知道再闹下去叶余真的会忍不住向徐慧动手，当即拉着叶余离开，可以说宋小胖的一言一行总是把徐慧放在首位，偏偏徐慧不理解，都不屑于看宋小胖一眼，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李灿容像个贴心男友一样在旁边安慰几句，再加上李思思与刘梓晨等人的插科打诨，先前阴沉的气氛很快消散，几个小女生原本想早点离开，李灿容玩笑说多玩一会，然后又点了几瓶酒，刘梓晨等人充分发挥泡妹的功力，几个小女生也是喜欢这样的气氛，经不住劝，便留了下来，不到半个小时几个女孩便喝得伶仃大醉，晕晕乎乎的，然后被刘梓晨等人扶着离开。 结账时李灿容的醉意就被吓醒了一半，什么员工误工费，员工精神损失费，清洁费等等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几乎贵了七八倍，这简直就是敲诈，李灿容原本还想拒绝付账，结果看到二楼的夜鹰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吓得硬着头皮结完账便匆匆离开。 “我说小鱼……”宋小胖看着离开的徐慧揉揉脸颊苦丧着脸道：“你说刚才徐慧是不是准备打你，结果我脸大不小心打到我脸上？” 叶余瞥一眼宋小胖嘲笑道：“脸大同学，别自欺欺人。” 宋小胖无奈叹息，想了想问道：“如果我刚才没有拦着你，你会不会对徐慧动手？” 文颂言可经不起任何打击嘲讽，她心病未好，被贱人这两个字伤得太重，所以叶余很反感别人再把贱人这两个字强加到文颂言头上。 他望着宋小胖说道：“她不应该牵扯到文颂言身上啊。” 宋小胖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苦笑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迫切的想维护李灿容而已。” 这句替徐慧辩解的话即便是宋小胖都不相信，谁不知道徐慧那帮小姐妹对文颂言的脊梁骨戳得最重。 叶余唉声叹气，宋小胖对徐慧的维护徐慧根本看不见，相比于文颂言对叶余的态度，宋小胖显得更悲剧一点。 “叶余……”夜鹰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两人身边，声音乍起道：“你刚才赚了不少外快啊。” 叶余与宋小胖两人同时吓了一跳，宋小胖望望二楼然后又看看身边的夜鹰，啧啧称奇，先前余光分明看到他还在二楼，这一眨眼居然就出现在身旁，“脚下生风”做到极致便可以落地无声，叶余能发现暗中跟随的白轻纱，但完全察觉不到夜鹰，他翻翻白眼说道：“酒吧这规矩真变态，我这是用生命在挣钱。” 夜鹰笑着说道：“一分代价一分收获，做什么都会学会忍辱负重，你说不练出强大的内心怎么长出翅膀一飞冲天。” 又在灌心灵毒鸡汤，被打的时候不能还手还说出这样一个恶心理由，叶余都懒得理他。 夜鹰也不介意，提醒道：“那几个小姑娘要倒霉了，过了今晚只怕她们就要从女生变成女人。” 叶余淡淡道：“我知道。” “你也知道？”夜鹰见过太多小流氓的嘴脸，千篇一律的表情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先前看到刘梓晨等人的眼神便知道他们想做些什么，叶余知道便有些奇怪了。 宋小胖有些紧张的焦急道：“小鱼，徐慧怎么倒霉了？” 叶余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出，宋小胖听得一脸心惊，立马拉着叶余求道：“小鱼，你去救救徐慧。” 叶余望着宋小胖无动于衷道：“我之前就提醒过她了，可是她对李灿容太迷恋，像她这样的人会被骗第一次就会被骗第二次，不经历点挫折总是会疯狂任性，现在是失身，以后说不定就是丢掉小命，给她一次打击也好，不认清现实怎么融入社会。” 宋小胖有些生气道：“这借口太恶心了，你不救她是不是因为文颂言？” 叶余无言以对，确实有这一部分原因，如果不是徐慧经常对文颂言冷嘲热讽叶余也不会置身事外。 夜鹰望着叶余呵呵笑道：“所以说人啊都是自私的，你说这世界哪来这么多以德报怨的得道高僧，如果我被人打了骂了恨不得搬张椅子过去看他怎么倒霉，不过我说叶余，我对你也算是了解一点，你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做事有底线，她们就是几个在叛逆的青春期迷失自我的小女生而已，无非就是抽了你几巴掌，泼了你几杯酒而已，又不死人，你也有过浑蛋经历，应该很清楚代价有轻也有重，有些后果是你们这个年龄是无法承担的，我敢保证你今晚如果不去她的话你明天就会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然后夜鹰的脑袋点点二楼笑道：“楼上那位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会劝你去救她，所以……不送。” 叶余又翻翻白眼，暗想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夜鹰与杨雪两人都喜欢长篇大论的劝人，关键是劝人的功力还挺高深，他挠着脑袋无奈长叹，然后踏着“箭步”向徐慧等人追去。 宋小胖只感觉身旁一阵风飘过，身体居然被风吹得踉跄几步，笑骂道：“刀子嘴豆腐心，原本就经不住劝，干嘛要浪费时间，非要别人给他一个理由，你说……” 话声戛然而止，宋小胖原本是想与夜鹰说话，回过头时发现夜鹰已经回到了二楼，又是那个潇洒站姿，宋小胖张着嘴巴挠挠脑袋，片刻后又向叶余追去。 …… 市中心红绿灯多，车辆速度慢，叶余踏“箭步”用不着顾及红绿灯，两个“白猿纵”就可以过一条马路，但是因为行人多的原因，行动受阻的叶余也没有办法追上，只能勉强让那辆货车不离开自己的视线，前面一段比较容易，后面一段已经离开市中心向郊区方向而去，叶余跟得有些勉强，这也是因为叶余对“脚下生风”一知半解的原因。 叶余踏“箭步”时脚步落地苍劲有力，每一次落地很稳，脚下能踩出一个半公分深的脚印，这是上次在老虎练习河面踏凉席的成果，可实际上这只是练成一半，夜鹰施展“脚下生风”时可以做到落地无声，所以他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叶余身旁。 做到真正的“脚下生风”时的感觉就好像是脚踩清风如漫步云端，身体飘忽。 长时间踏“箭步”让叶余的腿脚有些麻木，半个小时后叶余停了下来，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踹着粗气望着与自己越来越远车，挥汗如雨，还是第一次这样疯狂的踏“箭步”，实际上真正踏“箭步”是没有这样吃力的，叶余的“箭步”并不规范，这样难以追上那辆车，追不上那辆车徐慧依然有危险。 “‘脚下生风’要落步如风，并不是完全依靠力量，”叶余突然想到自己在老虎练习踏凉席时，脚踩水面，但是水不会溅起，就好像黏着脚底一样，实际上“脚下生风”就是那种感觉，叶余深吸一口气，右脚狠狠一跺地面，脚下扬起一圈灰尘，整个人砰一声像一颗子弹一样向前射去。 这一次叶余的速度居然快了很多，一开始他的身体依然沉重，夜鹰说过感觉到身体沉重就做到了“脚下生风”，等做到身轻如蝶时就是完美的“脚下生风”，而随着叶余速度的增快他确实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脚步落地时就好像踩到棉花一样，身体越来越不稳，跑了几分钟后砰一声摔在地上，就好像一块巨石高空坠落一样，摔得很重，比被潘老鼠的“抱山岳”打中更痛。 叶余倒吸一口凉气，骨头就好像散了架般，疼得叫不出来，这就是达到完美的“脚下生风”却不能控制身体的代价。 叶余撑着地面艰难的爬起来，不过刚才这一摔倒是让他对“脚下生风”又掌握很多，揉揉身体后又向李灿容追去。 速度比之前更快一分，这是接近完美的“脚下生风”，落地时仍然像踩到棉花上，身体摇摇晃晃，随时都会跌倒，这就好像之前叶余在老虎山堆积落叶的地面上踏“箭步”一样，脚步不稳，不过好在叶余练习过，很快又可以做到如履平地，但是如此一来叶余落步又十分沉重，无法做到脚踩清风，这就是一个循环的过程，几次反复之后叶余的速度便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稳。 落地无声，身轻如蝶，脚踩清风如漫步云端，叶余的身后有一道残影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