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亦死亦活
我耳朵中没有听到自己的惨叫声,我的**也没有感觉到肌rou被撕裂的巨大疼痛,甚至是竹鼠口中的恶臭我都没有闻到。我下意识地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极力地压缩着自己的身躯。我距离死神只有一层纸那么近,即便他不把这层纸给捅破,恐怕我的恐惧也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宝剑,将这层纸给划破了,将我送入到地狱的之中,从此与黑暗为伴。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胃,自己的肝,自己的胆都不停地颤抖起来。我的眼睛是紧紧闭着的,因为恐惧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凭它们各自为政,保护着自己,此时,我已经不能保护我了。但我内心却深切地知道,我还不能死去,我还不到死去的时候。 死亡,此时对我来说就是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事情了,谁还会想到会有转机? 但我没有死。 竹鼠在我面前僵硬了,它的眼神虽然仍然十分犀利,要把我吞吃撕碎的神情还在。但现在它已经不能动弹了,在一秒钟之后,我知道这只竹鼠已经被制服住了,可以说,我不仅没有死,还得到了非常宝贵的喘息机会。 但为什么竹鼠会不动呢,我不知道,但或许这跟我接下来见到的这个人有关系。 在竹鼠身后闪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道袍让人还能觉得自然些,但是往脸上看,就差点被他吓死。它不是长得难看,而是根本就没有样貌,那是一个骷髅头! 骷髅头看着我,牙齿不停地碰在一起,发出哒哒的声音,“年轻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背后的冷气再度袭来,惊恐不亚于刚才竹鼠的杀身之祸,但是我的魂刚刚飞走没有半米就重新回来了。对并不是真实的威胁我没有理由惧怕,那只能引起我的好奇。这跟死亡前的恐惧是不一样的。 “你又是谁,怎么是这幅样子?“我非常奇怪一个骷髅也能生存下来吗?这只有那只白骨夫人有有这样的本事了。虽然从理论来说这是可能的,但是可能性并不代表着一定就存在。这个道理我还是清楚的。 身穿道袍的骷髅头从竹鼠的身后转出来,走到距离我大约一米半的位置停下来。“我是半月道人,是这个道观的主人。这只竹鼠一直被关在道观里,有很长时间不再接触到生人了,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说实话,要不是我在道观中,恐怕你已经被它吃掉了。“ 我猜测的不错,这只竹鼠之所以不动,完全是因为这个骷髅头的缘故。这个骷髅头说起话来倒是十分流畅,骨架一开一合,我看了觉得十分搞笑,十分滑稽。所以,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骷髅头停止了颤动,“你这个人很奇怪,我问你话你居然笑了起来。难道我的样子很难看,很难看吗?“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摸自己的脸庞。我借着月光看到他根本就没有摸到自己的脸。 再说,一个没有rou的脸有什么好摸的?! 但是我可不想激怒他。我知道他对我没有危险,至少是现在。“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的道人。我叫余化龙,嗯,来这里是寻找七星灯的。“ 我没有必要对半月道人隐瞒什么了。他不说,我也猜到了他就是费九口中所说的那个提议建造这个道观的道人。也或许是那个道人的弟子,但是他跟竹鼠在一起,也充分表明了他的身份。这是其一。 还有第二个理由,那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十分不利,不管是隐瞒还是坦白,如果对方要我死,我是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的。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按照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呢,至少我也知道七星灯对眼前这个道人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时他要是亲自将我杀死,又或者是重新解放了竹鼠杀我,我都能死的明明白白。 “七星灯?!“半月道人点点头,“原来时间过的这样快,已经到了该来的时候了。“他自言自语,听起来并不是在跟我说话。 不过他把没有眼珠子的脸对向了我,“你就是来去七星灯的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点点头,还是该摇摇头,只是模棱两可地答应了一声“哦“。
“我师傅曾经说过,这七星灯早晚有相聚的一天,那一天也是解开七星灯之迷的一天,关于七星灯的所有事情都会有一个了断。而我们师徒也会在那一刻到来之际完成使命,达成果位。我在这里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直都不敢有所松懈。既然有人来取七星灯了,我自然乐意。“半月道人的骷髅头晃来晃去,显得他多少有些兴奋。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要七星灯去做什么呢?“至少七星灯现在在你的手上,要让渡出去至少至少的也要将事情的前后因果询问清楚了,这样才符合一个守护者的身份和角色。 “这个没有必要了。我已经知道了。“半月道人一边抚摸着竹鼠,一边说道。 他居然知道了!这句话让我非常吃惊。一个人根据眼前的一切推断得出结论,这个我是相信的,推理毕竟是依赖事实的来的,可信度也很大。但是,我跟这个老道根本就是萍水相逢的第一面,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熟悉。除非他会掐指一算,但这种本事仅仅存在于人们丰富的想像力中。 “你居然知道?你知道什么?“我反问他。 “你是来取七星灯的人啊,这还有什么好问的。至于你具体是谁,拿了七星灯要去做什么,这个我可管不了,也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所以,我没有必要去问。“半月道人摇着骷髅头说到。 “不过,我需要警告你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也是我师傅要求我必须告诉来取七星灯的人的话。“半月道人在宽大的道袍里摸来摸去,似乎想从衣服里找到什么东西出来。 我看到他的道袍依旧一尘不染,如同新衣,这跟他腐朽了肌rou的骷髅头相比让我不解。为什么衣物没有腐烂但**却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