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传说再现（上）
第19章：传说再现（上） 朦胧的雾气里，风问尘静静的坐在洒满花瓣的木桶里，清彻的水流滑过他那白雪一般的肌肤，打湿了银色的发…… 闻着身上淡淡的花香，风问尘表示十分无语。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但自己的真实年龄也有十六了。 一个正值青春的热血少年，竟然堕落到穿女装，用花瓣洗澡，幸好这个地方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不然估计真没脸上街了…… 透过浴帘，风问尘看着这间典雅的房间，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在之前，通过自己坚决的态度，拒绝了无数个少女同房的邀请。最后才搬进了，近东的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 风问尘无奈的摇摇头，幸好这个地方只要待上十五天就行，不然自己一定会疯掉。 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雪白纱衣，风问尘苦笑着沉入水中。这种和开学考试一样的演舞预练，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早点突破回聚气成丹，然后让那道雷再把我劈回去！世界就正常了。” 突然，风问尘猛地起身，大声说道。从他的眼神中，甚至可以看到从空劈下的恐怖雷霆…… “那个，小星璃，红羽姐说了，舞典快开始了，新人演舞是压轴的，你会换衣服吗？要不要jiejie帮你？” 在风问尘豪情万丈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拉回现实。是啊，比起雷劈还是先结决演舞问题吧…… “小星璃，jiejie进来了？”开门的声音突然响起，少女走进屋里。 屋内，穿着白雪纱衣的风问尘，正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甜甜的对她笑着。 “不用了，我都准备好了，谢谢jiejie，一会我会自己过去的。” 又是一采揉虐，待少女走后，风问尘默默抹去了头上的虚汗。 幸好自己是练过的，当年在天山上，被风中叶训练的十秒穿衣技能，想不到真能派上用场…… 整理好身上的衣衫，风问尘望着不远处，那灯火通明的七层阁楼，心中暗自说道。 今夜，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今天的夜晚，作为轻舞院的远行舞典。整个风雪大道的人气都很旺盛。 但真正有资格，踏进那七层阁楼的，只有高官富豪。 明亮的七层阁楼外，一辆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停驻着。年轻的俊俏公子，或是富态的中年商人，谈笑着与门外迎客的红羽打着招呼。 “红羽姑娘，今天之后，想要再赏一曲九天夜雪，估计是要几年后了。” “高老爷说笑了，此次演舞寻游最多只是一年的时间，先请进。三层楼上，您的位子都已经备好了。” “今夜不求长欢，旦求赏一苏华，红羽姑娘，不知今晚除了那场九天夜雪，烟萝姑娘是否会奏一舞苏华？” “呵呵，李公子，这种事是需要惊喜的，知道了岂是无趣。” “是吗，那在下先行了，在那四层阁楼上，期待苏华之舞”…… 面对往来的人群，今晚在门口负责记录名贴，和收礼的夜天，虽然辛苦，但脸上却始终挂着一幅财迷的笑容。 “紫川城三大富商的高老爷，贾老爷，白老爷都来了。青云郡，太守之子李云方也在。紫川城主父子，灵江派三位仙人…… 红羽姐，连神仙都赶着来我轻舞院观舞。今天是不是挣大发了？” “臭小子，傻笑什么，赶紧干活。要是出了差错，扣你一个月工钱。” 看着夜天满是幸福的傻笑，红羽没好气的用羽扇轻打他的额头，笑着说道…… 阁楼内，其它楼层都是灯火阑珊，但第一层的水池依然是寂静无比，白色的玉莲在黑暗中更显神圣。 此刻，第六层问仙的包阁内，三名青衣道人谈笑着听着开场前的娱乐舞曲。 “师兄，师傅让我们下山是有任务的，我们就这样跑来看舞，是不是有点？” 一旁，青年道人端着手中的清茶，似乎有点担心的问道。 “云风师弟，不用担心，师傅让我们入世寻一些有仙缘的孩子，用以增加灵江派的弟子数量。 时间足有一年之久，但这轻舞院的舞，今晚之后就很难再观了。而且对面黑山谷的也在，你怕什么？” 主座上，脸上有道刀疤的中年道士，正大嚼着桌上的食物，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 “云山师兄，这轻舞院似乎各地都有，为什么我们非要耽误一天的行程，来看这家的演舞？” 左侧，留着小胡子的道人，放下手中包袱，对名叫云山的中年道人问道。 “呵呵，云流师弟，虽然轻舞院天下皆有，但能舞出仙舞苏华的，只是主院一家。 可惜只是模仿，不能真正的舞出。毕竟是凡人，若是有仙道之人来舞这曲苏华，说不定真能成功。” “苏华仙舞的传说，我也听闻过。哪怕我辈修仙之人，也无法达到传说中那个效果，可能只有真正的仙，才能再现此舞。 那个模仿仙舞的姑娘，是叫烟萝吧，能够模仿出仙舞，说不定有仙缘呢。” 轻抚着小胡子，云流微笑着说道。 “哈哈，也许吧，要真有仙缘想必也是极高，这样我们也没有白来一趟。” 豪笑声中，云山又拿起一块烤的金黄的rou块。 “两位师弟都放松点，难道出来一趟，开心一下了。看，演舞要开始了。” 此刻，轻舞院顶楼的白玉阁板缓缓打开，夜空中，一缕柔和的月光落下。 当月光照射到，那白玉莲台的瞬间。无尽的柔光在水池上绽放。 水影中，星光遍布，正中，那座散发着圣洁光明的莲台，就像明月一样，闪耀在星空之中…… 宁静的古琴声响起，配乐的笛萧之音传遍了整个七层阁楼。 突然间，水面上一阵涟漪泛起。一株株黄金莲花从水池中伸出，砾大的十三株金莲在星光中绽放。 莲花中，华衣少女们轻踩着莲心，炫丽的舞姿在乐曲中绽放…… 看着眼前炫目的景色，风问尘的脸上充满了震撼的神情。这是哪家的特效…… “现在只是开场迎舞，之后还有十三独舞，月影夜舞，齐舞迎宾，以及压场的九天夜雪……小星璃，你的新人演舞是排在最后的，不用太紧张。” 观察到风问尘脸色的变化，来到后台的红羽轻声安慰道。 “嗯，我不紧张（才怪），红羽jiejie，第一层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漂亮？” “这个呀，看到那个玉莲台了吗？其实那不是玉，而是一种奇珍，镜影石。 镜影石能在夜晚的时候，将星空投影到水面。只要有光，它就能投影。 像这种奇珍指甲大小便要卖到万两黄金，这个莲台是当家带回来的，属于镇店之宝那种级别的。 行了，小家伙快去准备，还有几件舞衣要换呢。” 红羽轻轻一笑，然后继续走到人多的地方迎客。 “原来是光学作用，不过连这种矿产都有，还真是个奇特的地方。” 望着星空一般的水池浮影，风问尘默默感叹道…… 舞池中，随着乐曲的变化，歌舞一场场的结束。高楼上，众人则在不断交谈。 “可惜呀，今夜之后，这紫川城里怕是有很久看不到这等仙舞了。” “轻舞院寻演，周游各地，虽是有空倒是能出趟远门再观一舞。” “张兄，你可是紫川城出名的丹青名家，不知这最后一曲九天夜雪可否画下，我们也能买几张拓本……” 此刻，在众人惋惜轻舞院远游的时候，六层阁楼上，云山手中，一块碧蓝的石头则在泛着轻柔的光。 “那些凡人都在苦恼，日后见不得此番歌舞。哪像我们仙家人物，这颗水映石可是记录了今晚所有的舞曲。只是不知道，是否有幸能见到仙舞苏华。” “咳咳，师兄，开始了，听说最后一舞，可是轻舞院的招牌舞曲，九天夜雪。” 舞场中，轻扬的琴曲响起。隐约间，一个蓝衣少女，迈过水面上的玉桥，登上了正中的白玉莲台。 下一刻，水面上的星光统统消失了，只剩下一道纯净的月光笼罩在少女身上。 她沐浴在月色下，浅蓝的纱衣上，白玉挂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少女微微向阁楼上鞠礼。 “怎么会事？九天夜雪不是九人共舞吗？怎么只上来了一个人？” “等等，她站的地方好像是玉莲台，整个轻舞院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站在那里领舞……” “那是烟萝姑娘，最后一舞改了，不是九天夜雪，那是仙舞苏华……” 一瞬间，整个舞阁都安静了下来，人们静静的看着，看着玉莲台上的少女，看着这即将绽放的苏华仙舞。 乐曲声中，烟萝轻点脚尖，整个人像是飞舞的蝶一般回旋起来，飘逸的纱衣在月光中，就像蓝色的蝶翼，舞动在她的身后。 下一刻，全场的灯火都灭了，只剩下那一缕月光，和月光下独舞的人。 烟萝的身躯如同易变的云，随着舞调的变化，一朵碧蓝的花绽放在玉莲台上…… 隐约间，人们看见了，淡淡的月光像是流沙一般，伴随少女的舞姿流动着。 青丝月下华衫舞，星光化蝶伴依人。此刻，少女在月下的一舞深深刻在所有人的心中。 如果说，苏华是仙舞的话，那现在，她就是最美的仙。 朦胧的月光，少女在乐曲的尾声中，像是一朵收敛的兰花，在逐渐亮起的光明中，向着众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