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愤怒的村民】
秦国咸阳城,一封告密信出现在了秦王手里,这是一封下面的县令如何与当地村民分享税赋的揭发信。秦王对此非常震怒,因为现在的秦国正是用钱的关键时候,白起训练的重骑兵团几乎耗尽了国库所有的税银,加上与墨家达成的协议,都需要花费大量的银子,所以现在整个秦国都等着新收上来的税银过活了。 “马上让黑冰台查,若发现这些所说之事是真的,直接给寡人把地方官都杀光,还有那些刁民,不能轻烧了他们,收缴他们所有的粮食,一粒都不给他们留下,还有就是让他们永世为奴,子孙万代都成为奴隶。”愤怒的秦王怒吼道。 黑冰台,这是秦国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只直属于秦王。而这个组织的任务是专提供各种情报给秦王,同时也监视秦国的官员,以防这些官通敌卖国。当然,有必要的时候也帮着秦王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比如刺杀一些秦王所看不惯的人。 黑冰台效率非常快,得到命令后,立刻就朝着巴蜀的方向奔去,本来五六日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赶到了目的地。 接着,这些黑冰台的人开始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第一天当夜就把那肥头大耳的县令拉出县衙,就在县衙门口一刀砍了县令的头颅,并且还挂在城门上示众,可见黑冰台的人权力有多大。 …… “不好,不好了,赵老伯,不好了,县令被砍了头,咸阳城来了大官,我们该怎么办?”村民们知道了消息,都惊慌得跑来赵老伯这里求助。 只是赵老伯面对着这些求助的村民,脸上的反应与他们一样,都是惊慌失措的。并且他也告诉村民们,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等待秦国的大官来村里了。一时间,整个村子的村民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中,有的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有的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要跑了,秦国的王法是非常严厉的,动不动就会把人打死,甚至是贬为奴隶,永世被人当畜生使唤。 而在一个时辰后,黑冰台的人终还是带着当地的衙役闯进了这个村子。对于这些村民,黑冰台并不会轻饶了他们,会用最严厉的惩罚对待这些村民,他们把所有村民都集中起来,宣布了他们的罪行。 奴隶,所有的村民被贬为了奴隶,奴隶在秦国是没有土地、没有自由、甚至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一类人。他们每天只能干活,不停的干活,而自己劳动而来的所有东西都不是他们的,吃着连畜生都吃不下的食物,最后要么累死要么饿死,这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属。 村民们抱团大哭,他们无力的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们现在除了哭也就只剩下求饶了,但是黑冰台的人怎么可能听了他们的求饶后就放过他们,所以他们的求饶根本没有用,反而会遭受一次次的羞辱,衙役们对着他们拳打脚踢。 下一刻,黑冰台命令衙役们开始收缴粮食,衙役们冲进村民的家,把家中的粮食都搬了出来,装上一辆辆马车上,不断粮食,只要稍微值钱的东西都会搬走,因为奴隶是没有资格拥有财物的。 半个时辰后,村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黑冰台的人也走了。村民们却继续大哭,他们什么东西都没了,吃的,穿的,用的,他们以后还能怎样活? “跑吧,我们跑吧,现在留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我们离开秦国,听说汉国那里没有奴隶,汉王也欢迎外来安定生活的人,还分土地。”夜晚的时候,有村民鼓励大伙逃跑,逃出秦国。 现在的村民们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以前他们不想离开,主要的原因是害怕土地没了,可现在土地已经没了,所以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只能选择跑这条路了。 夜深人静,村民都收拾完行李,一起准备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村子。他们本身的东西也不多,并且白天的时候又被衙役都抢走了,现在就一些破旧衣裳,然后他们集体离开了村子,目标是汉国。 而就在这些村民刚刚离开村子没走多远的时候,周围忽然出现了一个个火把,然后就是一群衙役还有黑冰台的人把村民们都围了起来。 “大胆奴隶,犯了王法,不知思过,还想逃之夭夭,看来今后要给你们这些奴隶在脸上印上烙印,还要在脚上打上脚链。”黑冰台一位官员冷喝道,并且又回想一个时辰前,他们收到一份密信,信上的内容就是说今夜村子里的奴隶要逃跑的事。 村民们都愣住了,他们竟然被发现了,接着他们全身都在颤抖,心里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害怕,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这些凶狠的秦人会怎么对付他们? 下一刻,黑冰台的人大声命令衙役:“用鞭子狠狠给我抽,抽到他们站都站不起来为止。” 得到命令的衙役们冲过去,挥动着手中的鞭子,不分老弱幼小,直接朝着村民就是乱抽,一皮鞭下去,无论是身上什么地方被打中,都会留下一条血印,就算有衣裳也不行。 呻吟声、惨叫声、哀求声练成一片,这个狭小的地方好像变成了十八层地狱。 而就在所有村民都认命的时候,只听见一道怒吼声响起,接着一声不一样的惨叫声传进他们所有人的耳里,最后是他们身边的皮鞭忽然停了下来。 “大伙听着,我们现在横竖都是一个‘死’字,既然都这样了,还不如反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杀了他们说不定我们还能有一条活路。”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赵老伯,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斧头,斧头上流着一片血,而他的脚下躺着一个衙役,此时衙役脖子处一道深深的伤痕,全身都在抽筋。 “大胆,竟敢伤衙役,来人,把这个人砍成rou酱喂野狗。”黑冰台的人怒吼,对于敢冒犯他们的人,他们可不手软,心里想着正好可以拿一个人头示威。 而赵老伯本就是锦衣卫的人,所以他的武艺还是很强的,放倒一两个普通人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所以,面对向他杀来的衙役,他反手就冲了过去,与之战成了一片。 而赵老伯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一时之勇,都是一步一步的设计,主要目的就是要激起这些村民的反抗之心,让村民跟着他一起反抗秦人的统治,这就是他从汉国来到这里的最终目的,用民变的方式破坏秦国的在巴蜀的统治。 赵老伯又杀了一个衙役,这个衙役倒在了村民们旁边,村民们能亲眼见到刚刚还抽打他们的人死在了自己面前,其实他们也是血rou之躯,他们也会死。“杀,杀光他们……”村民们终于爆发出内心中最强烈的怒吼,他们朝着衙役扑过去,他们与衙役厮杀,把刚刚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黑冰台的人看见村民们都反了,非常生气,而他们本身武艺并不弱,不然怎么能进入到黑冰台里做事。下一刻,他们拔出弯刀,冲向了村民,若他们这些武艺高强的人杀进去,村民们肯定不是对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早已经在附近埋伏的锦衣卫冲了出来,他们的目标自然是黑冰台的人,两方都属于各自王的直属机构,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面的交锋。 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让黑冰台与村民们都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地方会突然出现这么一批人。但不管怎么样,黑冰台感觉到了这伙人对他们的杀意,所以他们调转方向与这些人交手。 村民与衙役的战斗,其实并没有什么压力,他们的人数本来就多,平日里也是经常在地里做活,力气也比衙役大,只是以前不敢反抗,所以在外人面前,他们这些人都很弱小,而若让他们真正的动手,衙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衙役全都倒在地上,有点的命悬一线,有的直接就下地府了。而村民们做完这一切,都围在了赵老伯的身边,他们询问赵老伯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做。至于不远处黑冰台与锦衣卫的战斗,他们只是远远注意着。
赵老伯故作慌张,接着说道:“大伙没事就好,想要逃开秦国,我看现在还不是时机,不如我们找个山头落脚,然后去劫一切粮食,不然早晚都得饿死。” “赵老伯的意思是我们做山匪。”村民道。 赵老伯道:“不,山匪是打家劫舍,而我们从来不打家劫舍,如果有,也是官府的人,我们只要做到不对百姓出手,我们就不是山匪,而是侠士。” …… 锦衣卫在巴蜀之地终于燃气了火苗,当夜,在赵老伯与锦衣卫的带领下,村民们冲进了县城,杀进了县衙,他们洗劫了县衙的粮仓,并且把粮食分出了全城百姓…… 三日后,巴蜀之地来了另一伙从汉国来的人,这些人来了后,立刻秘密拜访了不少巴蜀国之前的贵族。 这伙人正是唐嫣一行人。 ※※※ 韩国,这些日子可不好过,疆域内一半的土地被匈奴人肆掠,粮食与年轻的女人都被匈奴人抢去了草原。但最近今日,韩王调遣了重兵十万,以韩刑为帅,直接奔向匈奴人,重兵与之决战,夺回被匈奴人抢走的财物与女人。 韩刑,在诸侯国内小有名气,原因正是他击溃了十万汉军,所以整个韩国对他报以最强的希望,并且都有信心只有他能救韩国百姓于水火中。 一时间,韩国上下的人都在等待着结果,韩军与匈奴人的决战结果。当然,还有远在丹阳城的冷夜与楚王,也都在等着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直等到第六天,结果终于传来了,但是这样的结果让整个韩国陷入了恐慌,就连韩王都嚷嚷着要迁都,迁到最南边去。 韩国十万韩军,全军覆没,匈奴人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把十万韩军打散,并且骑着马一路追杀,从夜晚追到天亮,再从天亮追到夜晚,两天两夜的追杀,不但把十万韩军杀得片甲不留,连同路上的百姓都被杀得血流成河。 但是在第十天的时候,一个好消息让整个韩国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匈奴人回去了,主动回到了草原上,这就让很多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其实,中原人有所不知,匈奴人杀进中原,并不是要占领多少土地,奴隶多少人,他们一开始只是来报仇,其次是来掠夺粮食的。因为北方,一年四季中,除了夏季有丰足的食物,其它三季都会陷入饥饿中,这一个多月的肆掠,让他们保证了一年四季都能吃上饱饭,并且他们抢夺的东西也太多了,再强也拿不回去,所以就自己回草原了。 匈奴人回到了草原上后,不但韩国松了一口气,连带着楚国也松了一口气。但是,楚王很清楚,匈奴人早晚会回来的,楚国也早晚会被匈奴人攻击,就像是现在的韩国一样,被匈奴人肆掠。所以,从现在起,楚国必须时刻准备着匈奴人,为此扩军是必须的,并且需要更多的重骑兵团,不然他们拿什么来抵抗匈奴人。 “严先生,你说我们跟汉国借钱?”在床上养伤的楚王震惊道。相国严先生刚刚忽然提出向汉国借钱,来应对不断攀升的军费。 严先生无奈道:“是的,大王,如今天下,唯独汉国最富有,也只能向他们借钱。” 楚王冷笑,道:“你认为冷夜会借吗?他又不是傻子,借钱给我们扩军,然后去打他们?” 严先生道:“因为冷夜不是傻子,所以他会借给我们。” 楚王不信道:“严先生,你这是在开寡人的玩笑吗?” 严先生道:“臣不敢,臣只是想尽快组建一支庞大的重骑兵团,在匈奴人下次进攻之前。臣不想让楚国成为下一个韩国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