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巨龙、毒枭 第十七节罪恶滔天

    王晓刚古怪的看了罗昊一眼，罗昊的脸色变得煞白，良久，王晓刚问：“你认识这个女人？”

    罗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是说，她是完成了公审，十天后等待处决的毒贩？”王晓刚点点头，罗昊又继续问：“那她现在还是关着的对吗？她关在那儿？”王晓刚点头回答：“当然了，她现在关在西安的沣峪监狱，怎么了？”

    罗昊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个人酷似我的女友王馨，简直是一个影子，我真是噩梦醒来是早晨。”

    “啊，”王晓刚不由得笑了，说：“看来你是很爱你女友的，结婚了吗？”罗昊摇摇头，王晓刚接着说：“听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酷肖自己的另外一个人，她是自己的守护神、影子。不过，这个人应该不是你女友的版本，她是云南人，叫彭斯斯。说了这么多，也该吃饭了吧。”

    “好，好，走吧！王晓刚，我是不是着你的套了，待会儿在饭局上，你又会说：罗总，有没有时间、有没有兴趣去西安沣峪监狱看看这个女毒贩，近距离了接一下她。不用在饭局上了，我办公室里就有一瓶茅台，咱俩先喝上一杯。”罗昊说着，从文件柜子里拿出一瓶茅台酒，取出两个小杯子倒满，递与王晓刚，非常期待地望着他，王晓刚问：“就这么干喝？”

    “这可是珍藏五十年的好酒，没有非富即贵，我可不是随便拿出来的，知道你的分量了？怎么啦？不敢？”罗昊挑衅的望着他。

    “不敢？这不是男人应该说的话，对不对？金刚。”

    “金刚？我在部队里的绰号，已经荒废很久了，你太让我感动了，说吧，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难，冲着一句话，甘心赴国，与你一起走，干！”两个男人一举杯，如火一样的烈酒一仰头喝光，燃烧在心头。

    西安沣峪监狱，带着手铐脚镣的死刑女犯彭斯斯，在同狱室女犯的帮助下，梳理头发。当罗昊、王晓刚见到她时，她的双眼已经死了，木然的象一对毫无内容的黑洞。然而那张美丽的脸庞、躯壳，依然是那么令人错觉、怜爱。王晓刚拉了拉出神的罗昊说：“让你看几样东西，走吧。”

    监狱长的办公室，王晓刚他们等着监狱长打开电脑，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画面出现了，一个只剩骨架的男人，穿着空洞洞的西装；一个女人一个后空翻倒立，一连串将头撞向墙壁，仿佛那头不是她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器具。罗浩虽然一直自以为意志力强健，如今目睹此景，也不觉骇然。王晓刚关掉电脑，说：“现在我们去看看他俩的孩子······”

    “他俩的孩子？”罗昊问：“那他们呢？”

    “说起来他们曾是西安小有名气的民营老板，一直做到了公司上市，可是，他们有钱就空虚，一旦沾上毒品后，两个人性情大变，互相碰一下都嫌烦，终于有一天，他俩纵性堕落，注射了******类的毒品，然后在高速路上疯狂毒驾，在路上酿成惨烈的车祸，全死了，女的母性未泯，最后用身体保下了儿子半条命。”

    “半条命？此话怎讲？”

    王晓刚说到这里，眼眶泛红，哽咽失语，过了许久才说：“走吧，我带你去福利院，现在我打算收养这个可怜的孩子，做他的监护人。”

    “可是，晓刚，你还没结婚，这对你的生活质量影响很大的，不要冲动了。”王晓刚看了罗昊一眼，没有回答，他俩默默地上了车。

    西安最大的沃尔玛超市，两个男人开始了埋头疯狂的购物，小孩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直到两个人的手里拎不下。“可怜的、无辜的孩子。”两个男人内心的柔情泛滥着。

    福利院的大门口，大婶院长已经恭迎在大门外了，她笑着对王小刚说：“王队，嘟嘟很乖，他很想见你，快进去吧。”看来他是这儿的常客，挺熟络，王晓刚又介绍罗昊说：“我警队的同事，特来看嘟嘟的。”于是，他们又寒暄了一通，这才进门。

    屋里，床上，一个没有下肢的半截孩子大概五六岁的年龄，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纸片、小玩偶，见了王晓刚，低声叫了一句：“叔叔······”

    “哎”王晓刚低声应了一句，猛跑了上去，罗昊这才留意到，这个可怜的嘟嘟，居然连右手都没了，只有残缺，他咬咬牙，泪水涌出，喃喃地说：“如彭斯斯等为毒贩者，其罪恶何止滔天。”

    出了福利院，两个人坐回车上时，罗昊看了王晓刚一眼说：“其实那儿是秦岭一个屏蔽空洞，你去哪儿找过人的，根本就找不着，不过，我去过那儿，那个所谓的隐者也在那儿呆过，当然，他现在不见了。说实话，现在我也进不去。但是，我们可以找一个人，他是一个道士，叫真一，他或许有办法，那就去终南山楼台观吧。”

    “好”王晓刚刚一点头，他驾驶的车已经驰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