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百年史话中华演义在线阅读 - 第231章******顽固不化 张学良西安事变

第231章******顽固不化 张学良西安事变

    【史要】****《红军为愿意同东北军联合抗日致东北军全体将士书》,中*共*与张、杨《抗日救国

    协定》;上海“七君子事件”,西安“艳晚事件”;“西安事变”……

    却说,傅作义“绥远抗战”之时;蒋*介*石却频繁出入西安,前来敦促时《任》“西北‘剿匪’副总司令”兼“东北军总司令”张学良和时《任》“陕西‘绥靖’公署主任”兼“第十七路军总指挥”扬虎城“加紧‘剿共’”,以落实他的“攘外必先安内”政策。

    然而,张学良对此甚是抵触早有异议;只是碍着蒋*介*石乃一国“元首”又是自己的把兄长,才不便发作。

    其实,“东北易帜”以来,张学良曾积极支持蒋*介*石“用武力统一中国”政策。即使在一九三五年九月二十日,张学良初到西北出《任》“西北‘剿匪’副总司令”时,对于蒋*介*石的话也还是算言听计从;所以,“红军”长征刚到陕北,他就派“东北军”先后对“红军”进行了多次进剿。

    一九三一年十月一日,刚到陕北后才十天,张学良就派他的得力干将王以哲率“东北军第六十七军第一一○师”的两个团对甘泉的“红十五军”进行攻击。

    谁知,在甘泉的“劳山战役”中却中了刚改编不久的“红十五军”的伏击。

    结果,王以哲部大溃,毙、伤一千七百余人;连“第--○师师长”何立中战死,“第六二八团团长”裴焕彩等人被俘。

    接着,十月二十五日,在“榆林桥战役”中,“东北军”又遭徐海东与毛*泽*东所率的两股“红军”的夹击。

    结果,刘翰东的“东北军第一○七师”一千八百余人被歼;其中,“第六一九团”全歼,连堪称足智多谋、能征善战的“团长”高福源也被俘了。

    十一月二十二日的“直罗镇战役”,“红军”更是显神威;仅以八百多人的伤亡,就毙、伤、俘“东北军第一○九师”六千余人,“师长”牛元峰饮弹自尽。

    多次的战局失利,对张学良的触动很大。

    张学良这才觉到了自己遇到的对手是一批深通谋略、英勇善战、不畏艰辛的非常杰出人物,绝非是那些专靠打家劫舍、割地称王的“草莽、流寇、土匪”之辈。看来,共产党是“剿不尽,杀不绝”的;“红军”之所以能经受得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艰辛而生存下来,原因就在于此。

    不久,被俘的“第一○七师第六一九团团长”高福源获释返回“东北军”。

    高福源的归队、并向张学良积极宣传了中*共*的“抗日主张”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更是使张学良对中*共*及其“红军”有了新的认识。

    同时,也让张学良终于知道了;自己之所以屡次偷袭失利,原来是当地的老百姓都已成了中*共*的“眼线”;“东北军”的一举一动,“红军”全了如指掌。

    张学良闻后,深感“东北军”已经陷入了中*共*的“人民战争”汪洋大海之中;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中*共*之所以能得到百姓如此拥戴,可见其深得人心、理在于彼;天道如此,自己哪有不败之理?

    因此,张学良对于中*共*的认识由疑惑到敬服,特别是对中*共*的“抗日主张”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张学良决定“联共、抗日”了。

    尔后,张学良开始揣摩,要不要再与中*共*这样的对手打下去了?

    而蒋*介*石利用“西北军”、“东北军”“剿共”,采取的同样是对付地方杂牌军部队的“一斧两砍”手段,即在消灭共产党的同时,也消耗了地方部队的实力。

    所以,“东北军”从“长城抗战”到“剿共”的全过程中,所耗损的一切弹药、经费和人员,“南京中央政府”均不予任何补偿。

    蒋*介*石这种令“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利”的勾当,明眼人一见即晓;张学良当然也心知肚明,“东北军”将士早已怨声载道了。

    杨虎城的“西北军”亦从未得到过来自“南京中央政府”的任何补偿,常向张学良发牢sao说:“无钱又无补给,‘剿匪’等于无期徒刑。”

    对此,张学良也有同感。因为,“抗日”至少是保家卫国、抵御外侮、死也值得;而“剿共”是中国人打中国人,到头来是“亲者痛,仇者快”,狗庇不值!

    因此,张学良觉得这是蒋*介*石在借“剿共”消灭异己,也曾向杨虎城透露过“倦于‘剿共’”的心情。

    而杨虎城,其实早在一九二七年冬《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第二十一师师长”时就与中*共*有过接触。

    杨虎城的夫人谢葆真,是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员;翌年一月,谢葆真参加冯玉祥的国民军宣传队;与杨虎城认识时,正是经中*共*党组织的批准才与杨虎城结的婚。

    一九三五年十一月,“中*共*北方局”南汉宸还委托“西北军驻北平代表”申伯纯向杨虎城传达了中*共*的《八一宣言》。

    同年十二月,毛*泽*东、彭德怀派“中*共*中央西路军特派员”汪锋携亲笔《函件》会见杨虎城,商谈“联合抗日”事宜。

    因此,这位“陕西绥靖公署主任”杨虎城早在其夫人谢葆真和中*共*的影响下,就热衷于“抗日”而不愿“剿共”了。

    当曾是张学良的“秘书”、时《任》“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常委”兼“总务部副部长”、现遭南京政府《通缉》的高崇民,在一九三六年三月西安出版的名为《活路》的小册子上提倡“东北人与西北人合作,联合抗日”时,杨虎城立即表示“同意”。

    同时,杨虎城向张学良《建议》:“应向蒋公进言,停止‘剿匪’,团结抗日,以节省‘东北军’和‘西北军’的消耗。”

    所以,杨虎城和张学良在“抗日”与“剿共”上态度可谓是不谋而合;并且,积极怂恿张学良利用其与蒋*介*石的特殊关系,劝阻蒋*介*石“停止‘剿共’,一致‘抗日’”。

    而张学良因与蒋*介*石关系特殊、而无所顾忌,且年轻气盛、口无遮拦;所以,当蒋*介*石催促他加紧“剿共”时,张学良却直言不讳地说:“中*共*是‘杀不绝,剿不完’的。”

    蒋*介*石****:“为什么?”

    张学良答道:“中*共*有老百姓支持,而我们没有;所以,剿不完。”进而,劝说蒋*介*石“立刻停止‘内战’,枪口应该一致对外”。

    然而,蒋*介*石却认为,中*共*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了;所以,张学良的劝告根本听不进去,仍坚持要“先安内,后攘外”。

    一九三六年一月二十五日,中*共*中央以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等联名发出《红军为愿意同东北军联合抗日致东北军全体将士书》,号召组织“国防政府”与“抗日联军”,建立“抗日联合统一战线”。

    同时,毛*泽*东又派“秘书”张文彬携《函》来见杨虎城,达成了“互不侵犯、建立军事联络、联合抗战”等三项口头《协定》。

    一九三六年四月,王炳南奉中*共*中央之《命》派驻“十七路军”,名为杨虎城的“秘书”、实是中*共*代表;为促进第二次“国共合作”,穿梭于杨虎城、张学良与周*恩*来之间。

    于是,从一九三六年四月起,张学良也放弃了“剿共”,开始和中*共*的秘密接触。

    四月九日,经王炳南的安排,张学良在王以哲、刘鼎的陪同下驾机秘密飞抵延安,与周*恩*来进行了会谈;从此,双方正式结束了敌对状态。

    尔后,中*共*中央派叶剑英作为常驻代表秘密赴西安。

    张学良将叶剑英安排在自己的“亲信”、“卫队第二营营长”孙铭九的家里,并叮嘱道:“来人身系重任,无事不准打扰,要绝对保证安全。”

    一九三六年九月二十二日,张学良在《为陈明抗日主张致******电》中,又劝谏蒋*介*石:“欲救亡必须抗日,欲抗日必须全国力量之集中,良尤愿早日在钧座领导下为抗日之牺牲。”

    但是,蒋*介*石仍不入耳。

    就在同一天,中*共*中央由毛*泽*东出面,与张学良、杨虎城共同签订了《抗日救国协定》;从此,“中国工农红军”、张学良的“东北军”、杨虎城的“西北军”形成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铁三角。

    在此期间,张学良还爽快地送给中*共*中央五万元银元,给“红军”分批提供了大量的御寒的冬衣、药品、食品等物资,解决了“红军”过冬的燃眉之急。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蒋*介*石秘密进行的。

    此前,蒋*介*石曾《电令》逮捕在西安的共产党员和从事“抗日”救亡活动的进步份子刘澜波、孙达生、栗又文、马绍周等人。

    一九三六年八月二十九日晚,“西安国民党特务”根据蒋*介*石的《密电》,不通过张学良的情况下,在西北饭店抓捕了“东北大学”的学生马绍周、关时润。

    此时,“中*共*东北军工委宣传部长”宋黎外出回来也被逮捕;在押往“陕西省党部”途中,宋黎被“十七路军巡逻队”阻截。

    于是,杨虎城立即《通知》张学良。

    张学良派人将宋黎接回,并派人包围了“国民党陕西省党部”,保护性地逮捕了刘澜波、孙达生。

    因为,二十九日这一天的《电报》代码按韵目为“艳”,事件发生在这一天晚上,故称“艳晚事件”。

    本来,张学良、杨虎城对“剿共”不力,已让蒋*介*石十分不满;现在,又出了“艳晚事件”,蒋*介*石更是恨透了这个“不争气”的把兄弟,心想:“好你个张汉卿,人是我叫抓的,你却竟敢派兵抄了省党部、夺走了人;试问,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袖?有没有中央?置党纪国法于何地?”

    换在别人,蒋*介*石本就要即下措施、以儆效尤;但是,转而一想,念他是自己的把兄弟,“中原大战”时要不是他,自己如何取胜?也算是有功于于党国吧。

    再说,“眼下‘剿共’已到了节骨眼上,正在用人之机;也罢,待西北的‘共党’解决后再说。你小子,若再在‘剿共’上不给我出力;到时候,新账、旧账就得一起算,别怪我蒋某人不留情面”。

    蒋*介*石想到此,这才忍耐了没有发火;此事搁下不提,特务们的嚣张气焰也有所收敛;张学良和杨虎城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认为平安无事了。

    十月二十二日,蒋*介*石由南京飞抵西安,在华清池向张学良部署“剿共”《计划》。

    张学良表示“反对”,向蒋*介*石再次提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建议;同时,申明:“这不仅是我个人的看法,而且是全‘东北军’将士的希望,亦是全国人民的强烈要求。”

    张学良的这一口头诤谏,又遭到蒋*介*石的训斥:“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叫你向东,你就该向东;我叫你去死,你就得去死,不要问为什么!”接着,不容争辩地说:“士气问题,我来解决;风吹草动,兵随将走;当统帅的不动摇,当兵的就不会动摇。”

    但是,张学良还是据理反驳、争辩道:“我认为,内战肯定调动不灵。要是打日本,我保证调动自如,锐不可当。风吹草动,兵随将走;但这个应该是良将,并真正爱国爱民的。若是不走正路走邪路,那就糟了,他迟早是会被抛弃的。现在,日本侵略我们,是要把中国变成他们的殖民地,是要把中国的老百姓变成亡国奴;这样,我们绝不答应。我们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张学良的反驳,使蒋*介*石无言以对。

    但是,蒋*介*石仍蛮横而断然地说:“在杀尽‘红军’、捉尽‘共党’之前,我不会谈‘抗日’之事。”

    十月二十三日,蒋*介*石指责“东北军”、“西北军”“剿共”不力,乃调蒋鼎文率“中央军”入陕,这使张学良和杨虎城甚感不爽。

    十月二十九日,蒋*介*石为“庆祝五十大寿”从西安返回洛阳。

    同一天,张学良遂派飞机从太原接来阎锡山,借为蒋*介*石“祝寿”之名也飞抵洛阳;并欲联合在洛阳的傅作义、徐永昌等人共同向蒋*介*石建议:“停止内战,一致抗日。”

    但是,蒋*介*石的回答仍是:“等我死了,你再去抗日!”

    十一月十四日,“绥远抗战”爆发。

    三天后,张学良发出《为请缨援绥抗战致蒋*介*石电》,表示:“每念家仇国难从集一身,早已拼此一腔热血,洒向疆场,为国家尽一分之天职。”

    诚恳向蒋*介*石提出请求:“迅颁令调派‘东北军’全部或一部,克日北上助战。”

    然而,蒋*介*石在《电文》上只是轻描淡写地批了六个字:“时机尚未成熟。”

    如此,张学良那颗要求“带兵‘抗日’”的热心彻底凉了。

    一九三六年十一月,由“西安二中教员”张寒晖作的歌曲《松花江上》在西安城内响起,很快风靡中华大地。

    歌曲《松花江上》那悲怆凄凉、催人泪下的歌声响彻了西安城的大街小巷,也传入戒备森严的军营;那些背井离乡、抛弃故土却还背着“不抵抗”骂名的东北籍官兵无不为之感动,再也忍不住满腔热血沸腾、怒火中烧,个个摩拳擦掌着要上前线、打回东北老家去;这股激情,已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到了难以抑制的程度。

    张学良也被感染,遂于十一月二十七日再次上《书》蒋*介*石,请缨“抗战”。

    但是,又遭到蒋*介*石的拒绝。

    十一月二十三日上午,因联名发表《团结御侮的基本条件与最低要求》,呼应“国共双方停止内战、组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沈钧儒、章乃器、邹韬奋、史良、李公朴、王造时、沙千里等七位“抗日”救国志士,被“南京国民政府”以“危害民国”的罪名在上海逮捕;于是,酿成了轰动一时“七君子事件”。

    “七君子事件”发生后,全国各界掀起了声势浩大的营救运动。

    十二月二日,张学良也为此再次飞抵洛阳,向蒋*介*石要求:“释放‘七君子’。”

    蒋*介*石不同意,张学良则指责他“这样****,这样摧残爱国人士,和袁世凯、张宗昌有什么区别?”

    蒋*介*石却恬不知耻地说:“我是革命政府,我这样做就是革命!匪不剿完,决不抗日。”

    虽然,后来在中国共产党人﹑全国人民和国内、外各方面人士的强烈抗议和谴责,特别是宋庆龄﹑何香凝及国际友人罗素﹑杜威﹑爱因斯坦等人的纷纷要求下;最终,“南京国民政府”被迫无条件释放了沈钧儒等“七君子”。但是,当时蒋*介*石的顽固态度;使张学良有如当头被泼了盆凉水,对蒋*介*石彻底绝望了。

    张学良回到西安后与扬虎城谈起有关情况,并问计于他:“有何方法可以停止内战?”

    此时,杨虎城试探道:“看来,只有等‘蒋委员长’来西安时,不使他离去;不妨来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扬虎城的话,使张学良茅塞顿开;他立即表示“同意”;并愿意亲赴洛阳,嫌蒋*介*石来西安。

    于是,张学良又赴洛阳,面报蒋*介*石,谓:“部下不稳,势难支撑。”再三请求:“‘蒋委员长’前往训话。”

    对此,蒋*介*石倒是不加思索地就“同意”了。遂于十二月四日,俩人同赴西安;蒋*介*石的行营仍设在临潼的华清池内、下榻于五间厅。

    当日,蒋*介*石即召集“东北军”、“十七路军”师长以上官员训话,《宣称》:“将调三十万‘中央军’嫡系部队进剿‘红军’。”并且,给众人施压:“要么进兵,要么将‘东北军’、‘十七路军’分别调往福建、安徽。”

    同时,蒋*介*石还让时《任》“陕西省政府主席”邵力子通知《大公报》社:“若有人贻误进剿,可发表对其弹劾,并撤销职务。”进一步给“东北军”、“十七路军”施压。

    蒋*介*石此言一出,引起了“东北军”、“十七路军”将士的强烈不满。

    十二月九日,为纪念“一二·九运动”一周年,中*共*在西安组织了大规模的学生游行示威;然而,一名小学生在游行途中被特务警察开枪打死。

    此事,更激怒了学生;愤怒的学生纷纷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并“惩办枪杀爱国小学生的特务警察”,还决定到临潼的华清池直接向蒋*介*石“请愿”。

    蒋*介*石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让“待从室主任”钱大钧给张学良打电话,《命令》他:“制止学生的胡闹,不准到华清池来。”

    张学良接到《电话》后,亲自驾驶汽车追到灞桥;赶上游行队伍,极力劝说“请愿”学生回去。

    学生怀着满腔悲愤,痛哭流涕地向张学良诉说“请愿”。

    张学良深受感染,激动地对学生说:“我与你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你们的要求,我一定会在一星期内给予答复。”

    张学良如此承诺,这才把学生劝住、没再去临潼华清池。

    当晚,张学良见到蒋*介*石再次劝说,并言:“群情难违。”

    但是,蒋*介*石怒斥道:“对付这批学生,除了用机关枪,没有别的办法。”

    张学良闻后不禁也怒了,反问道:“机关枪不打日本人,反而去打爱国学生?”

    张学良的诘问,蒋*介*石非但没有反省、反而怒气冲冲地指着张学良反问:“你到底是代表学生呢,还是代表我?你到底是站在学生的立场呢,还是国家大员的立场?”

    随之,俩人又大吵了一场。

    本来,张学良虽然听取了扬虎城的《建议》把蒋*介*石“请”来西安;但是,毕竟是“下犯上”而犹豫不决;故而,迟迟没有动手。

    然而,一场场的争吵,使张学良觉到“看来,这老头子是铁定心了;自己若再迟滞不决,必会酿成又一起血案而难以向学生交待、愧对国人”;他岂能眼看着蒋*介*石用机关枪去对付手无寸铁的爱国学生?决不能再让他如此非为!

    张学良回到官邸,盛怒之下的他愈想愈觉得不是滋味,喷喷地自语:“你这老头子,我要教训教训你!”

    于是,张学良又与杨虎城商议,打算赶在蒋*介*石动手以前实施“兵谏”。

    俩人随即分工,商定“由‘东北军’负责在华清池捉蒋,‘十七路军’负责拘禁随同蒋*介*石至西安的军政要员、并解除西安城内‘蒋系’势力的武装。”

    这次,张学良算是下了决心。

    于是,张学良立即《电》召曾参与制定《停战协议》、时在陕西乾县前线的“东北军骑兵一○六师师长”白凤翔来西安面授机谊,《命令》白凤翔去“捉拿蒋*介*石”。

    但因,白凤翔没见过蒋*介*石本人,恐怕到时候乱军之中出差池;故而,当夜没有采取行动。

    第二天,张学良以“准备让白凤翔回热河打游击”为名,带着白凤翔来到华清池见蒋*介*石;其实,是为了让白凤翔熟悉华清池的地形和认识蒋*介*石的本人容貌。

    其时,蒋*介*石正在召开军事会议;会上,正式通过“对‘红军’发动第六次‘围剿’”《计划》,并决定在十二月十二日宣布《******》。

    十二月十一日晚,蒋*介*石在华清池的五间厅内宴请张学良、杨虎城和蒋鼎文、陈诚、朱绍良等。

    席间,蒋*介*石《宣布》了蒋鼎文为“西北剿匪军前敌总司令”、卫立煌为“晋、陕、绥、宁四省边区总指挥”等的“换将”《任命书》;同时,《命令》:“‘中央军’接替‘东北军’和‘西北军’的‘剿共’任务。”

    如此,张学良和杨虎城感到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了。

    于是,就在当日晚上;张学良和杨虎城回来后,立即分别召见“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的高级将领,《宣布》“第二天清晨实施‘兵谏’”的《命令》。

    并《命令》“东北军第一○九师第六二七团团长”万毅:“率部日夜兼程赶往渭南前线,准备阻击进犯西安的‘国民党中央军’。”

    十二月十二日晚上,华清池内如往常一般宁静。

    由于,蒋*介*石只带了二、三十名贴身侍卫,只能负责华清池的二道门以内及五间厅的守卫。所以,华清池的外围防守就交给了“东北军”卫队。

    这一晚,“东北军卫队第一营营长”王玉瓒派王世民的“卫队步兵第一连”负责守卫华清池的头道门及附近公路,邵兴基的“骑兵连”负责十里铺至临潼公路的巡逻警戒,金万普的“手枪排”负责灞桥镇的警卫。

    此时,张学良和杨虎城坐镇在西安新城大楼,指挥“东北军”、“十七路军”实施“兵谏”的第一步行动——捉拿蒋*介*石。

    蒋*介*石下榻在华清池五间厅内的三号厅,随同他抵陕的陈诚、蒋鼎文、卫立煌、邵元冲、蒋百里、万耀煌等军政大员则住在西京招待所内。此时,都沉寝在梦乡里,全然不知危险已经临近。

    凌晨四时,白凤翔与“东北军卫队第二营营长”孙铭九来到华清池,即采取行动。

    此时,只见二道门内一个蒋*介*石的贴身侍卫来回走动;王玉瓒举手就是一枪,蒋*介*石的贴身侍卫应声倒地。紧接着,“东北军卫队一营”的战士开始往里冲;同时,孙铭九的“东北军卫队二营”官兵也迅速从灞桥镇前进,向华清池扑来。

    于是,华清池内响起一片枪声划破了夜空的静寂,“西安事变”就在这清脆的枪声中爆发了。

    华清池内响起枪声后,蒋*介*石的贴身侍卫与“东北军卫队”有短暂的激烈交火;经一番火拼后,包括蒋*介*石的族孙、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第三组组长”蒋孝先在内的十七名蒋*介*石的贴身侍卫被击毙,蒋*介*石的“秘书”萧乃华也在乱战中丧命。

    华清池内发生枪战时,下榻于西京招待所内的陈诚、蒋鼎文、蒋百里、邵元冲等“军、政大员”在睡梦中被枪声惊醒,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邵元冲以为是遇到了土匪,赶紧从西京招待所跳窗逃遁;结果,被前来抓捕的“十七路军特务营”的士兵开枪击伤,两天后死于医院。

    此时,宋文梅指挥官的“十七路军特务营”已把西京招待所团团围住,下榻在此的“军、政要员”都成了阶下囚。

    “十七路军特务营”没费吹灰之力,便迅速解除了所有“军、政大员”的武装,万耀煌是被士兵从房间里的衣橱中揪出的;除了少数女眷准许继续留在房间内,其余人全都集中在一个大厅中。

    至此,“政要们”这才明白了是怎么会事;谁也想不到,几小时前还在饮酒作乐、把盏言欢的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

    然而,此时在华清池,当王玉瓒一行人绕过贵妃池、穿过五间厅门前的平台廊柱,直扑蒋*介*石住的三号厅时;发现卧室的门半开着,俩人飞步闯入;发现室内无人,床上的被子尚温,人却不知去向。

    原来,蒋*介*石听到室外枪声大作,知道情况不妙;于是,连衣服也来不及穿,慌不择路地越墙就逃;此时,不知藏到了哪儿去了?

    白凤翔听说蒋*介*石溜了,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指挥本部及孙铭九的“东北军卫队第二营”把华清池严密封锁,并下《令》“搜山”。

    于是,“东北军卫队”就对华清池内的骊山展开了拉网式的搜查。

    天将微明,“东北军卫队一营手枪排”的刘允政、翟德俊等人,终于在骊山半山腰一块名叫虎斑石的后面找到了躲藏于此的蒋*介*石。

    此时,蒋*介*石身着睡袍,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且因,翻墙逃跑时摔伤了腰;此时,连行走也一蹶一拐了。

    蒋*介*石被找到了,坐镇在西安新城大楼的张学良和杨虎城这才松了一口气,“西安事变”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