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朵花
2008年5月西安 如云宾馆处在玄武路的最东边,从一个小小的门口顺着楼梯台阶下去拐4个弯,是个地下车库用木板隔起来的九流宾馆,被子潮湿的有快拧出水的感觉,睡被窝里的感觉象穿着湿衣服睡觉一样,墙角里放了一大堆白灰,据说是防潮用的,房间里弥漫一股发霉的味道和一股难闻的白灰烧鸡蛋味,厕所的通风也不好,如果不关门上卫生间的臭味,简直叫人无法忍受,唯一能忍受的是房子便宜,住一晚20块钱。 回到西安我身上也就剩下一千多块钱,还是坐的打3.5折的飞机,等了半个月才有票。我已经在地下宾馆里蜗了好几天了,没钱那里都去不了,启用了原来的电话号码也没有人联系我。白天都好熬,楼道里静悄悄的,住在这里的民工都还没回来,一到晚上就热闹了,打牌的,喝酒的,唱歌的搅合成一片刺耳的杂音,随便大声说句话都震得耳朵嗡嗡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午夜后,某个房间就忽然‘震动’起来了,床板撞击木板墙的声音整夜的不停息。地下室住了些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拉客的暗娼,都是些半老的和不上台面的女人,近水楼台,如果拉不到客人就找里面的民工同志,一直要到凌晨那种床板的撞击声,女人夸张的**声才能渐渐的消停了,民工同志都很节约轻易的不浪费钱,这钱一定不能花的冤枉,一般要折腾到天快亮才觉得不亏。人总是要生活的,这个小宾馆住的都是没钱的穷人,关上一扇门就是一个社会底部的真实写照。下午我从楼道里往出走的时候,穿花裙子的暗娼靠在她门口嗑着瓜子说了句装什么大哥啊,还背个盗版的LV,哼穷鬼一个。这花裙子昨晚敲我房间来sao扰我,说她是地下室按摩中心的台柱,自称叫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