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荷兰花不香
于处长说小明星和他的经纪人都在协警宿舍，我一进门就有点火大了，吗乃个巴子的，宿舍里乱哄哄的好多警察都在等着小明星签字呢。我心里骂了一句这帮土鳖，真是三毛没见过天上过飞机，嘴上没忍住直接来了句，“都几把干啥呢？都出去。” 这帮派出所三毛小警察大眼小眼都麻痹的瞪视我，估摸着于处长和派出所所长在都没敢吭声，有一个警察大胆的问我谁啊。派出所所长脸一沉，“都出去。”这帮人才散了。 四眼经纪人翻着死鱼眼斜视我，我最讨厌这种白多黑少的鬼鬼子眼神了，我指了指四眼，“把这货弄走，谁他吗的叫放一起的。”小白脸上去就拉四眼走，四眼还刚强，“别动我，我自己走。” 我擦，还几把当自己是地下党进了白公馆渣滓洞了。我给小白脸说，这货要是不老实你给这货扎个背铐，吊起来拿你那皮带抽。派出所所长在旁边听的头皮都麻了，悄声问于处长，这是何方神圣啊，于处长神秘兮兮的说北京来的，派出所所长擦汗。 我就往小明星对面一坐，盯着小明星直看，这货脸上虽有几个小黑点，但不影响，还算长的帅了，头型一看就是高手师傅做的，再穿上这身名牌，更显得这货英俊潇洒了。如果包包里再有两钱的话，麻痹的不知道会糟蹋多少良家美少女了。我随便问了一句小明星，“你这头发在那做的？” 小明星哼了一声，看着于处长，“于处长，我和省厅的曹厅长可是老关系，我想给他打个电话。” 我也哼一声，“你就别想了，没什么事打什么电话啊，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没问题就让你走”小明星看我几眼，又看着于处长，“请问于处长，这位是你们内部的吗，请问是什么警衔。” 于处长还没说话，我就吭声了，“知道国安吗，看过007吗，CIA明白什么意思吗，好了，于处长咱们开始吧。” 小明星还准备耍大牌呢吗，要看我的证件，我鼻子一哼，“连他们厅长都没权限看我的证件，你算个老几。”我话说的这么满，当然有原因，麻痹的我就是个混混，有个什么狗屁证件。 我就盯着小明星看，看的他浑身的不自在，这时候于处长忽然问了小明星一句，还记得你去年在珍珠花园的那套房子吗，小明星的眼皮跳动了几下，“我忘了，我要见我的律师。” 于处长不理他，“又问了一句，那你记得从22楼掉下去那个装空调的吗？” 小明星明显的坐不住了，站起来声音都大了，“我要见我的律师。”后面的警察上来按住小明星坐下。我摸着鼻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明星。 于处长又问了一句，“你好好想想，那个装空调的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 小明星紧闭着嘴喉咙动了动，喘气都粗了，我明显感觉他心跳都快了，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大拇指托着下巴，食指顶在额头中间慢慢的闭上眼睛。 一副画面闪过，空调工正小心的从窗口往里爬，小明星在窗口接应，忽然小明星伸手一推，空调工惨叫一声摔了下去，小明星身后闪出来一个美女，这美女捂着嘴满脸惊恐，小明星上去一下捂住了美女的嘴，两人蹲在地上说着什么，美女身体抖的不停，一会小明星推着美女出了门，小明星拿起电话打电话。 我睁开眼睛，小明星也闭着眼睛装地下党，宁死不屈的样子。我站起来点了一支烟，于处长看着我，我笑着点点头，我说把这个货关起来吧。小明星一惊，“我抗议，你有什么权利关我，我是合法公民，我要投诉你，我要告你们。” 我鄙视的看他一眼，麻痹的杀了人还成天装明星，我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小明星吃了一惊，捂着脸不敢喊了，惊慌的看着我不停晃动的手。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可以，比我狠多了。” 小明星害怕的向后躲了躲，“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要见我的律师。” 我笑了笑，“你心里明白的，律师也会让你见的。” 于处长打了电话，叫了车过来把小明星带省厅的拘留室关押了。 所长问于处长那个小明星的经纪人怎么办，于处长看我，我说先关你派出所吧，这人还有用，到时候叫你放再放吧，免得走露风声，记得给那货上个那个犯人坐的椅子，审一审看又什么事情没，最好有点什么最好。 回去的车上，我说现在速度要办的事情就是找一个女人，去年发生这个案子的时候，房间里有个女人，这女人很漂亮，20多岁，个子1米7左右，查小明星接触的所有女人，把照片给我。哦，对了，最好审一下那个四眼经济人，他知道的绝对多。 我和向东就呆在于处长办公室瞎掰，我说当初不是叫你小子躲起来吗，怎么叫给逮住了啊？我这一问，向东马上脸色变的铁青。 原来这货并没有躲多远，就在一个朋友家里躲着，谁知道他这朋友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把警察引来了，直接就把他逮住了，到现在他都没想通他这朋友为什么出卖他呢。 我说向东你第一没媳妇，又和人没仇，人家为啥要卖你呢，你是不是勾引人家老婆了啊，向东指天发誓，他祖上都没有勾引别人老婆的毛病。 “哦，对了我给你那些钱你给谁了。” 向东说还在朋友那呢，我问有多少钱，他说有15万，我叫他试着问下吧，看他这朋友在哪呢。向东说他早托人问过了，这狗东西早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叹一口气，“你自认倒霉吧，真是交友不慎啊，你这朋友也真可以为15万就能把你卖了。” 正说着呢昝处长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照片，我本想给这货道个歉呢，看她冷着脸，我说你能不能进来先敲下门，万一我秘密叫你发现了怎么办。 昝处长瞪着我，看那眼神想杀人呢。 我大刺刺的在于处长办公椅上一坐，于处长的椅子有点软，差点闪坏我的腰。我往前挪了挪，把昝处长拿来的照片仔细的过了一遍，我摇了摇头。 昝处长说这些大部分都是些二线明星和模特，都是和小明星有过绯闻的女人。我问当初查过珍珠花园大门的监控没有，昝处长摇摇头，说是当时办这个案子的是新街派出所的刑警，按空调工失足结案了。后来家属告的不行，卖空调的公司也说这个空调工平时干活都绑两条安全带。而且珍珠花园哪天的活又不装卸，只是加个冷媒而已，对派出所按失足处理很不满。 我问昝处长有没有这个案子牵扯的赔偿协议什么的。 昝处长说这个是后来三方协商的，小明星好像是赔了50万，不过家属不满意，告了几次，市局刑警队插手后觉得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不过怀疑归怀疑，还是没有证据。 我再问这个案子为什么会到省厅啊，昝处长说这个空调工的家属上访到北京去了，所以案子被传到省厅，不过最后还是老样子，没证据查不出什么。 我说是这吧，到画像室碰下运气吧，我试着描述一下，看画像师能不能画出来。 折腾了半天不知道是我文化程度太低还是咋地，描述了半天这个画像的警察都没画出来我要那个美女的样子。我说是这吧，带我去珍珠花园那个房子去瞧瞧，昝处长说那房子已经换了好几个主人了，第一个主人听说那死过人立马就不要了，转让了，中间还换过一个，现在的主人是第三个，我说去碰碰运气吧。 珍珠花园22楼2011的主人是一个开超市的老板，胖乎乎的不过人很热情，房子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房子被重新装修过，所有的家具都换掉了，包括地板都被重新铺过了。 我问起以前的那些家具的什么的到哪去了，房主说好像以前的业主都没换过，因为这个房子以前住了个明星，家具的什么都不错，但是他是新婚，所以必须重新装修换新的，旧家具都卖给收旧货的了。我瞧一眼这个胖子，都麻痹40多了还几把说自己新婚，我看了下婚纱照，新娘小很多，最起码比新郎小10几岁没问题，正说呢新娘回来了，果然是个妹子，看着都不到28岁，不过新娘长的一般般，就是胸大，在成都这地方这种姿色太平庸了。 新娘问我们是干什么的，胖子说是警察，说到以前的家具，新娘说好像没其他的东西，不过有一副画好像是最早的明星留下的，画的是一个花园和小屋，小屋前有一对男女。我问画呢，新娘说收拾家的时候，有个朋友看上了这幅画，反正没什么用就送给他了，这个朋友开了一家婚庆公司，这画好像挂在他办公室里。 婚庆公司的老板30岁样，早前留学荷兰学花艺，回国后凭借手艺开了这家婚庆公司，生意很不错。说到这幅画，老板很健谈，他说画这副画的人一定去过荷兰，这幅画的小屋和小屋前的风景搭配是标准的荷兰田园景色，而且这幅画采用的颜料和国内明显的不同，用的不是国内的亚麻子油，而是核桃油，所用的颜料不是国内的丙烯颜料，而是用的荷兰产的花料颜料，这种颜料国内很难买到，一般人也根本配制不出来，所以这幅画绝对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你来闻闻，有一种芳香的味道，他说他在荷兰呆那么久，每天就是和花打交道，到现在还不敢确定是加入了那几种花的汁液。 我一直盯着这副画，脑海里出现画画的正是小明星家里的那个女人。 我看着油画上的落款章印，我说你能看出来这几个字写的什么？ 老板得意的笑了，说最可贵的是画这画的是我们本市的一个名人，是个漂亮的女人，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回国后嫁给了通盛集团的老总。 我有点着急，我可没时间听他讲什么浪漫故事，我说你直接说名字。 老板说这美女名叫白卉，曾留学荷兰，回来后主持电视台的一个很火的相亲节目，不知道有多少富家公子翩翩少年想一亲芳泽，不想嫁给了其貌不扬的通盛集团的老总。 老板叹着气，又是一副好白菜叫猪拱了的表情。 回到警局交代完事情，我叫小白脸送我和向东回酒店休息，跑了一天，腿都跑麻了。 下午5点多，于处长给我打电话说，白卉基本没费事就交代了，我问有什么隐情没有，于处长说，这个小明星是通盛出钱捧起来的，小明星和白卉暗地里是相好，后来白卉嫁人后两人私下里还经常幽会，哪天空调工在外面工作的时候，白卉道出她怀孕的事，孩子是小明星的，两人为孩子的去留吵的正欢，忘记了在窗外修空调的工人，小明星为掩盖秘密，杀人灭口。 案子破了我就不关心以后的事情了，我顺便问了下于处长我几个朋友调监狱的事情什么进展，于处长说他今天办的就这事，下午大眼文已经转了60万给监狱管理局交了保证金，大概还得一个月左右吧，另外我的三个朋友陆续会被调到重庆这边的监狱了。 吃了晚饭，我猪似的瞌睡就来了，我摸着梦茶的小手睡了，我做了一个梦，有个模糊影子的美女送给我一副用荷兰各种花编制的画，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它像一个花圈，而且闻起来一点都不香，一股青草的苦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