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老不死的秘密
在医院里忍着呆了半个月了,觉得这他吗在医院住院还不如在监狱里舒服呢,每天在床上躺着装病不说,满身还要带着仪器,还得一天挂6个吊瓶,不管是上大茅还是小茅都在床上,伺候我的陪护是监狱从外面雇来的,大眼这招玩的漂亮,这陪护明显的是自己人,每次吃药从药盒里拿出来在手里就换掉了,给我吃的药估计都是什么维生素之类的。 期间娜娜来过病房三次,每次趁着狱警不注意我就摸下娜娜的小手,心里他吗的真是着急啊,我即是犯人又是病人,这么漂亮的妹子只能摸下小手,真让人感觉无比的抓狂。有一次实在没忍住,抱着娜娜吻了她的性感嘴唇,正好被高中队看见,娜娜一走,高中队笑着说,“兄弟你得忍住啊,你现在的身体可经不住折腾啊,等你好些了,哥哥给你在号里安排单独会面室,那里可以和你媳妇呆12小时,想怎么亲都行,哈哈。” 在医院呆了22天,我就出院回到了监狱,监狱方面给我安排了一个两人的监舍,同室的狱友正是老不死的何老师。何老师话不多,身体看着也不怎么好了,毕竟快70岁的人了,走路虽不拄拐杖,但是两只脚就是在地上磨着前进,走起路来噗呲噗呲的,地板上都是一道一道的摩擦的脚印子。 我现在是心脏病人,每天不用出早cao,挂在电工班也不用干活每天去签个到就行,只是隔一两天我就去高中队那里‘坐坐’。每次去高中队那,高中队都是给我弄几个小菜,菜很精致都是酒楼做出来的,就是少了‘营养’不像以前那样有酒有rou的,现在酒也就一小杯红酒,菜也明显多是素菜,饭后一支烟更是免了,但有一样我很喜欢就是重庆的豆花乌江鱼,高中队说这可是真正的野生二胡子鱼,一般人吃不出来家养和野生,他可是一看就能看的出来的,我压根就不懂,只知道味道不错,最爱的就是这鱼几乎没什么刺,就中间一根脊骨。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江北监狱我就是一红人,到哪都有狱警见我就主动打招呼发烟,不过我表面还得装作有病不能抽烟的样子,现在我一般去高中队的办公室,里面最少就聚集了七八个狱警了,有的我连名字都叫不上,为这高中队没少被监狱长和指导员叫去警告,后来见不影响工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我参谋彩票也是有分寸的,有时候故意买错差一个号,或者说没把握下一场再看,只能说水平高,也不敢弄的百发百中的。 给高中队参谋彩票的事情在监狱里传的纷纷扬扬的,为这我也被刘指导叫去问话,我说有几年闲的没事就研究那东西几年,掌握了一点规律。刘指导笑笑忽然转变话题,“问我想不想出去。”我说怎么不想啊,做梦都想出去呢。 刘指导朝着门口望了望,其实他办公室门是闭着的。刘指导忽然悄声说,出去了替我向聂厅长问个好,我一愣,原来聂的关系已经到这了。 从刘指导办公室出来,我心情从未有过的激动,觉得心都快飞出来了,我想大喊,我抬头看着远处的峰峦,从未觉得监狱的空气有这么的清新过,觉得从我身边经过的犯人,一个个的也变的亲切起来,也不觉得面目可憎了。春天来了,老子的春天也快来了。 在哪感概了一会人生正准备回监舍,一个狱警喊我说叫我跟他去高中队办公室,我今天心情大好,我猛然记起来这个狱警姓李还和我是本家呢。 高中队笑眯眯的,神气有点怪怪的,办公室里周浩明几个也在,高中队笑嘻嘻嘴里哼着调子,手里拿着一张纸,摆出一个指挥乐队的手势,脚下还左右扭了几下,问我怎么谢他,我拿过来一看我有点吃惊,这货竟然给我办了同居接见许可证,上面是我的名字和娜娜的名字,一般监狱给犯人是没有这样的条件的,除非是表现非常好的犯人才有这样的待遇,现在除了有几所女子监狱有同居接见室外,其他监狱还真没听说过有。 我有点激动,我意外的叫了句老高,我说我记住你的这个人情了,等兄弟出去,我好好的把哥几个感谢一下,给哥几个弄一票大的。高队长眼睛都发亮了,说真的吗?有多大啊,我伸出五指,最少这个数,高队长说五十万?我摇摇头,“五百万。” 下午老高带我去专门洗了个澡,还给我带了2个暖壶,灌满了热水,老高故意装出一副猥琐的样子递给我一包东西,我老脸一红里面是两包卫生纸和一盒子‘气球’,这货还给我来一句,“大力抓生产,安全要第一。” 晚上7点的时候,娜娜被狱警带着到了监狱安排的同居接见室,一进门娜娜就哭着扑进我的怀里,门还开着呢,带娜娜来的狱警眨巴眨巴眼睛乖巧的替我们带上了门。 自从娜娜进门,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我擦掉娜娜脸上的泪水,吻的娜娜呼吸都困难了,抱着妹子,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血液直冲大脑。 这一夜,虽然在这么一个不寻常的地方,也许是欲压抑的太久了,我感觉我从未有过的亢奋,我仿佛拥有如大海般的精力,爱爱已经让我们忘记了时间和一切,直到双双都感觉到精疲力尽。 早上7点老高准时来接娜娜离开,我依依不舍的送娜娜到离监狱门口50米的地方,中间路过cao场的时候,A区的犯人正报完数准备解散,带早cao的武警喊一声解散,结果竟然没有几个人动,几乎所有的囚犯眼光都傻呆呆的看着旁边走过的娜娜,这些货肯定不乏有忍不住流口水的,四川本多美女,而且娜娜本就是百中挑一的大美女,加上走起路来那性感的翘臀一扭一扭的,就连成天滚在一张床上的我都经不起诱惑,更别说这些泄欲一般靠手的家伙了,我心里暗骂一声老高,迟不接早不接,偏偏在囚犯都集合的时候接,哎,我暗叹一声,报应来了,麻痹的以前我一天老是意yin别人的女人,这会来一群恶水麻痹的也意yin我的女人了。 昨晚上折腾的太厉害了,回去的时候走路小腿肚子都微微的打颤,回到监舍一头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反正我这儿也没人管,我倒头呼呼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的听到刺啦刺啦的下雨声音,我睁开眼,吓的差点蹦起来,老不死的何老师正站在我的床头直勾勾的看我,见我醒来,说了句什么不太清,好像是说,“你该吃药了。”我哦了一声,爬起来,觉得肚子有点饿了,问何老师几点了。 何老师说正午休,放风铃还没响。我嗯了一声,顺手点了一根烟,刚抽了一口就看见何老师直勾勾的盯着我,他老眼看着有点浑浊,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何老师,何老师没有接,何老师还是看着我,说了句,“你不能抽烟。”我忽然想起我还是个‘病号’呢。 我赶紧掐灭了烟,只抽了两口,还老长的一截放在窗台上,何老师噗呲两步走过去,拿起我抽剩下的叼在嘴里,我说了句我有病呢。 何老师自顾自的用打火机点着,闭着眼睛深吸一口吐了个眼圈,忽然来了句“你没有病。”我吓了一跳,我说你说什么? 老不死的睁开眼睛,我忽然觉得他的眼睛忽然变得有神了,也不再浑浊了。 何老师直直的看着我,又重复了一句,“你没有病,你在装病。” 我一惊,先是朝着门和窗口看了看,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杀人灭口的念头,“何老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何老师转身噗呲噗呲的又坐回他的床铺,“放心,我不会告发你的,我想求你出去后给我办件事。” 我并不接他的话,“你是怎么发现的。” 何老师看了看桌子上放的治心脏病的药,“你回来后我从来没看见你吃过一次药,你是不是认为我老眼昏花看不见,而且我总是提醒你吃药,你没注意,你每次把药拿出来放进嘴里后总是去上厕所,回来后我故意又提醒你吃药,你却忘了你刚刚才吃过药,又出了一次,因为你根本就没病,也没有真的吃药,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多吃或少吃的后果,所以你就不记你吃药的时间。” 我忽视这个老家伙,我确实太大意了。 “我真正注意你也是无意的,有一次你上完厕所就出去了,那天正好停水,我就发现了你吐在厕所的药片,还有你每次吃药总是不咽下去,你以为你闭着嘴我就看不见你腮帮子还鼓着。”
我有点心虚了,“你有证据吗。” 何老师笑了,我忽然觉得这老东西笑起来有点渗人的感觉。 “年轻人,你每盒药的数量都是7片,一般患病的人每天都会吃一片,我早就发现你不吃药了,但是你从外面买来的药总是要消化的吧,你肯定没算过日期,你从外面拿药一般都是五盒,可你从医院回来才不到一个月,你第二次从外面拿来的药都一半不见了,因为你没事就会把不吃的药时不时的冲进厕所,本来可以用45天的药,你21天就用完了,年轻人,你说我说对了吗。” 我心里暗骂,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得心梗忽然死了呢,我恨恨的鼻子出一口气,“说吧,要我办什么事?” 何老师拿起我桌子上的芙蓉王抽出一支点着,深吸一口,他好像回到了20几年前。 “我是94年入狱的,入狱前我是徐州文丽中学的一位历史老师,89年我的前妻得病去世,两年后我认识了我后来的妻子,她比我小12岁,结婚后我们有了一个儿子,那天我们为一些琐事吵架,我晚上在公园混了一夜,第二天.......第二天我一回来,我妻子和我两岁的儿子.......呜呜.....” 何老师掩面痛苦,我想他是后悔杀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吧,我懒得发言,看老东西想干什么。 何老师摇摇头,“我是一个历史老师,我喜欢历史,源于受父亲的影响.......。” 我鼻子做了一个哼的动作,我想老不死的老子早化成了灰尘了吧,我在心里诅咒老不死的赶紧去和他的老子聚会去。 老不死的还在那讲他的故事,“老伴死后,我本已心灰意冷,我在徐州狮墓陵园为我和妻子买了一座双人墓,后来我遇见了我后来的妻子,因为一些事情不和,我把一些东西放在了我前妻的墓里,我在墓里放了两只骨灰盒,一只放着我妻子的骨灰,一只放着父亲留下来的遗物,你出去后帮我把里面的那只大点的盒子取出来,把他捐给文丽中学,如果这个学校已经不在了,你就把他捐给徐州博物馆吧。” “那你应该告诉我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吧。”我有感点兴趣了。 老不死的叹一口气,“里面有两把战国时候的齐国六字刀币,现在世存的大概不到40枚吧,当年我和后来的妻子吵架就是为了这两把刀币,那是父亲的遗物,我不同意把它卖掉,当时有人出18万,那时候18万可以在城里买3套像样的房子了。” “那应该到现在很值钱了啊,以当时的物价,现在估计最少也值180万了吧?你这么相信我,你不怕我占为私有。” 老不死的忽然转过身,用他不再浑浊的眼睛看着我,“我虽然老眼昏花,但是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你不是那种人,因为你不屑去做这样的事,或许180万在别人眼里是钱,却在你眼里算不了什么。” “那你没别的亲人和朋友了啊,为什么一定要捐给国家呢。”我看着老不死。我忽然发现老不死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我看着他的眼神,我忽然感觉到毛骨悚然,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90年代后背带夹角牛仔上衣的女孩,女孩像一个幽灵悄然的出现了,在那种狭小的两室几乎没厅的单元房里,女孩悄悄的推开了卧室的门,卧室里一个女人睡着正香,旁边还睡着一个小孩儿,女孩悄声的回到厨房,手里垫着一块抹布拧开了放在客厅和厨房一体的煤气罐阀门,然后幽灵似的离开了。 我惊的一下站起来,额头猛磕在上面的架子床铁边上,鲜血顺着我的脸滑落下来,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的惊颤,“不是你,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