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黄毛之死
午夜，黄毛带着一个小弟鬼鬼祟祟的来到常来之前住的小区，直奔七层的老居民楼而去。 “快点！”黄毛不耐烦的催促跟在后面跌跌撞撞爬楼的小弟。 其实黄毛并不想带着个小弟，因为这小弟实在是个新手，用黄毛的话说就是胆子芥子般大，但没办法，因为黄毛不会开锁，又不想弄得满城皆知，只好带上了这个会溜门撬锁的家伙。 俩人爬上三楼，黄毛示意小弟去开常来的门，自己则是靠在楼梯上点了根烟，说实话，黄毛也有些害怕，毕竟是杀人，总归是有些害怕的，但黄毛可不想再做常来半夜满是是血来找他偿命的梦！还是杀了干净！ “老.老大，打开了。”黄毛的烟还没吸完，小弟就打开了常来在三楼楼梯口曾住过的房间门。 门里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到，黄毛抽出腰间片刀，拎着刀大踏步走进房间，哐当一声把门反锁，然后才开灯，却是只看到满屋堆放的杂物。 “没人？”黄毛没有料到是这种结果，恨恨的咬牙道：“算你走运，别让我再碰上你！” 打开门，黄毛把片刀插回腰间，带着小弟向楼下走去，发现人没杀成，这回小弟可比来时脚步轻快多了。 “要你TM有什么用！”黄毛发现小弟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顿时怒火直冲脑门，一脚踹在走到前面的小弟身上。 “哎哟！”小弟一个趔趄摔下楼梯去，直滚到了二楼才停住，爬起来时却见眼前一道黑影一晃就没了，顿时惊叫：“什么人？！” “你TM眼花了吧，这大半夜哪有人？”黄毛被小弟惊叫吓了一跳，冲下二楼却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了二楼昏暗的灯光。 “老大，千真万确，我真的看到一个黑影！”小弟对自己的眼力十分自信，因为做他这一行，考校的就是眼力，所谓贼输一眼嘛。 “别疑神疑鬼的，我们走！”黄毛是不怀疑这个小弟的眼力的。 因为黄毛亲眼看见过这个小弟从一堆硬币里一眼找出一枚假硬币的经历，那假硬币也只是上面微有一个小豁口而已，其他几乎与真硬币分毫不差，这样的眼力，黄毛怎么可能怀疑？他说看见了，就一定是看见了！ 俩人一口气跑到小区门口，黄毛松了口气，这时才敢回望一眼七层高的老居民楼。 黑暗里一道如线的刀光一闪而过，黄毛回头的这一眼，成了此生看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 咯咯，咯咯，黄毛捂着咽喉，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脸孔扭曲，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嘴唇不停地哆嗦，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指缝里鲜血不停地涌出，直到黄毛倒下，却连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黄毛的小弟被黄毛的突然死亡吓呆了，惊恐的忘了逃走，但黑暗里却没有再出现第二道刀光，“啊，杀人了！” 过了老半天，黄毛的小弟突然惊恐的大叫，一边叫，一边逃走了，顿时吵醒了无数人，老居民楼黑暗的窗户里灯光亮起许多，就连旁边商店都有未回家的守夜的人围拢过来。 报警，出警，拉起警戒线，拍照留证，处理尸体。 第二天，新闻版面纷纷以午夜杀人为标题头版头条报道此事。 常来看到黄毛硕大的死亡图片，看了半天才说道：“罪有应得。” 黄毛的死确实是罪有应得，就单从他杀那小姑娘一家三口的事件来说，就足以枪毙半小时了，更何况他还有前科，媒体报道的时候也没给他什么正面形象，大多用罪大恶极仇人寻仇被杀一类推论。 “他是不是罪有应得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被杀之前，进过你原先租的房子。”夏小蝉今天是特意来找常来的。 “所以说他罪有应得，杀人不成反被人杀，这就是报应啊。”常来道。 “你看这张图片，刀口在咽喉，宽不到一寸，入rou也只有一寸多，正好切断他的气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夏小蝉反问道，这家报纸极为大胆的把伤口给暴露出来，而且给了特写，这在新闻中是极罕见的，因为这样的图片太过暴力了。 “什么？”常来哪会知道这么多。 “这意味着，杀他的人连多一分的力气都不愿意浪费，说明此人杀人手法极为娴熟而且专业，这样的人通常被称为职业杀手！”夏小蝉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常来问道。 “据说当时黄毛身边还有一个人，但那人却没死，那人当着一个人的面杀了另一个人，却没有被人看到真面目，你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吗？”夏小蝉又问。 “意味着他会武功？是个武林高手？会飞檐走壁？”常来笑道，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如你所说，他正是一个功夫极高的职业杀手，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杀一个地痞恶棍？有人买凶？你觉得可能吗？”夏小蝉反问道。 “为什么不可能？有人花钱有人干活，很合理啊。”常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夏小蝉摇摇头，跟常来解释这种话确实极费劲，“我这么跟你说吧，一个世界奥林匹克数学冠军，你觉得他会掉价去跟一个小学生里的差生比数学成绩较劲吗？” “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数学成绩很好？”常来笑嘻嘻的道。 “我的天，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你.”夏小蝉捂着头差点就要拎刀砍常来。 “你不就是说那个职业杀手有自己的职业骄傲，不屑于去杀一个街头混混，那样太掉身价嘛，我怎么不知道。”常来第一次把夏小蝉气的捂头，非常有成就感。 “原来你知道，你.我警告你，再跟我装疯卖傻，信不信我分分钟砍死你！”夏小蝉拎出砍刀威胁常来，让常来顿时老实非常。 “你接着说，接着说。”常来赶忙转移话题。 “一个非常骄傲的职业杀手去杀了一个并不屑于去杀的人，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有人出了天价买这个人的命，就算是职业高手很骄傲，也被金钱打动了，但这几乎不可能，因为就凭黄毛的本事，他就算再能惹事，得罪的人也不可能出得起那种价格，而另一种可能就是黄毛要杀的人与他的目标一致，而黄毛影响了他的计划，所以他先出手杀了黄毛！”夏小蝉害怕常来再打断她的话，一口气把所有情况说完。 “可是，我有个疑问。”常来若有所思的道。 “你说。”夏小蝉道。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常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夏小蝉。 “你怀疑我？”夏小蝉脸色一沉。 “不不不，我绝没有半点怀疑你，相反，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常来道。 “那你什么意思？”夏小蝉皱眉问道。 常来道：“我想知道我能帮你什么？” “你先能活下来再说吧！”夏小蝉道。 俩人正说着，贺青一头撞了进来，兴奋的对常来道：“常来，出版社联系好了，百分之十二的出版分成。”夏小蝉见贺青进来，便不说话了。 “这么优厚？”常来并不是小白，关于实体出版分成之类的还是有些了解的，一般作者都是百分之八的出版分成，好一些的是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二极少见，那得是极出名的人气作家才行。 “有条件，他们希望出售的时候你能做一天签名售书的活动。”贺青道。 “签名售书？”按说，一般刚出道的作者是很喜欢这种活动的，近距离与读者互动，能很好地拉动人气，但常来却很有些踌躇，因为悟空传的读者实在是两极分化严重，万一当场出现砸场子的，拍常来两板砖都很有可能！ “要不我帮你推了，但是出版分成估计也得降了。”贺青道。 “算了，签名售书就签名售书，谁怕谁，大不了我带着钢盔去！”常来说的像赴刑场一样。 “那个，这次他们搞的比较大，是个活动，可能还有主持人做一些娱乐互动什么的。”贺青又给了常来一个重磅炸弹。 常来闻言气急，“你到底还有什么噩耗没说，一块给我说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这家出版社肯定跟你有合作！”要是一般的签售会，以常来目前的知名度，签售的人绝对不会很多，但是如果有广告推广，那摊子铺的绝对不小，宣传一出来，人不要太多才好！ “没了，这回真没了，就这么多，据说主持人还是你的老熟人哦，我照顾你吧？”贺青坏笑的样子让常来心中没底，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估计贺青在里面捞了什么好处，才会这么卖力的要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