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是猪吗？
沈悦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我有些不耐烦，一把拉住她的手，“还不走？” 而沈悦出奇地没有甩掉我的手，就这么顺从地跟着我，我自然也不会傻到去问她。 到了教室我就趴在桌子上休息，刚才被王波打了几下身上还有点疼，估计要等到明天才能恢复得差不多。 趴着的时候我听到沈悦起身离开的声音，不过我没有理会。 随便你去哪，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 过了二十多分钟，她回来了，把一包东西丢到我桌子上，然后就转过身去。 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份午餐还有一瓶药酒。 我这几天这么欺负她，她竟然还关心我！？ 我哈哈一笑，搂住沈悦的腰，把她拉过来，用另一只手把她的脑袋转过来，让她正对着我，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对着她的嘴就啃了上去！ 沈悦双手用力地推我，但她怎么是我的对手，挣扎几下就没了动静。 等我啃够了我才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是我的，这辈子都跑不了！” 沈悦脸涨得通红，不敢再留在我身边，跑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 教室里其他人都被我这大胆的举动惊呆了，直到沈悦跑出去才响起一阵嘘声，我站起来瞪了他们一眼，“嘘什么嘘！没见过别人打kiss吗？！” …… 下午上课的时候沈悦才回来，她不敢看我，坐在课桌另一头不理我。 我猜她现在心里一定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经过中午的事，班里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尤其是王波，看到我的时候就忍不住发抖。 我有些享受这种目光，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小看我，而我则会一步步地走到更高的地方，让他们全都仰视我！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大反派，蛮横霸道，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我拉起沈悦就走，“我送你回家。” 走进一条小胡同，四下无人，我的心又痒了起来，想起中午打kiss时沈悦柔软的唇瓣，我把沈悦搂进怀里啃起来。 沈悦也不反抗，任由我上下其手。 等我啃够了，她说：“张小莫，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舔舔嘴唇，“当然了。” 她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马上开口道：“如果你真喜欢我，就请你尊重我，想要得到我就凭你自己的本事来追我。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我可以给你，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我愣住了。 沈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愿意给我？ 但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按道理说我终于能得到沈悦的身体我应该高兴才对，这不就是我的初衷吗？但是，我为什么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失落？ 一直以来我都是把沈悦当成我的人，对她动手动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当时的情绪导致，还有一种她平时对我不理不睬的报复。 但是我心中那种奇怪，失落，甚至有点心痛的感觉却明确地告诉我，我真的喜欢上沈悦了！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中午的时候她把药酒和午饭放到我桌子上的时候，她就已经走进了我的心。 纵使我如此欺负她，她仍然还在关心我，这就足够了！ 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我竟然像个人渣一样欺负了沈悦，我要怎么面对我对她的感情？如何继续面对她？ 如果我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我还可以浑浑噩噩，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我真的慌了。 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一定是惨白的，我不断地后退，最后终于忍不住落荒而逃。 我没有勇气再去看沈悦的眼睛。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气，我的脑子很乱。 说到底我也只有一个十八岁，就算我表面再嚣张，我在感情方面就和一张白纸差不多。 我多希望我不喜欢沈悦，我只是玩玩，但我欺骗不了自己。 我对不起沈悦！ 我要喝酒，我只想把自己灌醉。 给赵军打个电话，让他带人出来撸串，现在只有他能陪我喝酒了。 赵军来得很快，还带了三个人一起过来。他看出来我的脸色不对，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拍着胸脯说不管对方是谁，他一定给我出头。 我仰头喝干一杯啤酒，说：“军哥，你打我一顿吧。” “啊？”赵军被我的话给惊住了，“兄弟，你没发烧吧？” “没有。”我苦笑着说：“我就是觉得我是个人渣，该打！” 赵军被我弄迷糊了，抓了抓脑袋，“兄弟，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我塞给他一瓶啤酒，“陪我喝酒！” 赵军也不含糊，用牙咬开瓶盖对瓶吹了起来。 我更是不堪，一瓶接一瓶，喝完就用力把酒瓶摔到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好受一点。 酒后吐真言。 几瓶酒下肚，我终于憋不住，把心里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一口气说完憋在我心里的话之后，我感觉轻松了许多，头脑也有些清醒了。 赵军一直安静地听我说完，然后默默地喝了一杯酒，然后一脚把我踹到地上。 “这是替沈悦打的！” 我喊了一声，“打得好！” 赵军又把我提起来，一拳打到我的脸上，“这是我打你的，要把你打醒！” 他接着说：“不就是你之前欺负了沈悦，现在又发现你喜欢上她了，觉得对不住她，不敢面对她吗？要我说你特么就是一个傻X！有什么不敢面对的？你小子当人渣的时候光顾着爽了，现在是你承担责任的时候，还有脸在这喝酒？” 赵军用力把我推到地上，“还不赶紧去找沈悦认错？不管她是不是原谅你，都好过你窝在这当怂蛋！” “我赵军的兄弟，没有一个怂蛋！要是你担不起这个责任，我从心里看不起你！” 我躺在地上，突然就被赵军骂醒了。 沈悦都敢把话说明白，我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我这就去找她认错，就算她不肯原谅我，我也要粘着她。 我已经做错了这么多，就绝对不能再错下去。 沈悦这么好的女孩，我绝对不能放过！ 来到沈悦家门口，我对着她家窗户大喊：“沈悦，你出来！” 沈悦隔着窗户看着我，“干嘛！” 我扯开嗓子大声喊：“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沈悦骂了我一句“神经病！”转过身去。 我接着喊：“我！张小莫！以后绝对不会欺负沈悦！不仅是我，谁敢欺负沈悦，我第一个跟他拼命！沈悦你是我看上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你，就连我也不行！” 沈悦背对着我，没说话，但是她的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我一下就慌了，扑到窗户上，“你怎么哭了？我不是都认错了吗？你别哭了，我以后真的不欺负你了。” 谁知道沈悦反而哭得更厉害了，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呜呜的哭声让我的心一阵阵地疼。 看她伤心的样子，我用力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张小莫，你特么的都干了些什么！ 她听到我扇自己耳光的声音，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珠，对我大声喊：“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看着她噙着泪水的双眼，我恨极了我自己，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我不想走，但是我怕我不走她会哭得更厉害。 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慢慢转过身，离开！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沈悦的声音。 “让你滚你就滚？你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