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又到了他的地盘
年华仰面怒视着江城夜,她本来不想激怒他的,但她没法控制住自己。 她没想到,江城夜竟会突然将车停下来。 车子停得太急,她没有防备,身子猛地前倾,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就在这时,江城夜突然一把把她拉了回去,拉到他的面前。 紧接着,一通狂吻如疾风骤雨般朝她袭来。 这次的吻跟以前很不一样,很激烈,很用力,象是想把她揉进他的体内才甘心似的。 年华被吻得晕头转向,大脑一时间竟有短暂的空白,而全身象是沐浴在奇异的温泉当中,暖暖的软软的,让人想要沉溺。 慢慢的,理智和意识在渐渐复苏。 年华终于清醒过来,清晰地意识到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该死的,他竟然这样对待她。 年华用力咬了下去。 江城夜痛呼了一声,猛地松开了年华。 他用手指拭了拭嘴角。指腹粘粘的,拿到面前一看,上面竟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她竟敢咬他? 江城夜猛地踩下了油门,在街道上飞驰。 路上的车辆挺多,而他就如一条游鱼,在奔腾的车河当中快速灵活地穿梭,引来一大片喇叭声。 交通灯竟象是也怕了他似的,一路亮着绿灯,任他畅行无阻。 年华不得不牢牢抓着上方的扶手,以便稳住自己,不至于被撞伤。 她别过头,望着车窗外,没有看江城夜。 她紧抿着唇,一个字都没有说。 车子开得太快,又极不稳当,她能稳住自己就不错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再则,她现在也耻于跟江城夜说话。她为自己刚才的反应自责羞愧。 刚刚,明明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在欺负她,占她便宜,而她竟然产生了沉溺享受的感觉。 这实在是太可耻了。 幸好她最后恢复了理智,咬了他,算是挽回了一点尊严。否则,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江城夜开了好久才将车速慢下来。 年华还没看清他们来到了什么地方,便觉眼前一暗,车子开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年华的心马上高高地提了起来,问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江城夜冷冷地说了声:“闭嘴。”再无他话。 他停下车,将年华从车内拖出来,拖着她进了一个电梯,按下了第十九层。 年华惊惧地意识到,自己再不想办法逃出去,又将被他关起来。 她挣开他的手,想按下别的楼层。 她想,只要电梯在任何一层打开,她就冲出去,或者大叫救命。她别的什么都不顾了,只要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把她救出去就好。 江城夜却意外的没有阻止她,任她在按扭上乱按。 年华按了一通,却发现除了十九层,别的楼层均没有任何反应。 江城夜冷冷地说:“这是我的专用电梯,没有我的允许,不可能在别的楼层停下来。” 他的专用电梯? 年华暗暗叫苦,他果然又把她带来了他的地盘。 她懊恼地质问:“你到底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你还想怎样?” 一边叫着,一边已经按下了紧急呼叫按钮。 话筒内很快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江总,有什么吩咐?” “没事,小丫头闹着玩,别理她。”江城夜淡淡地回答。 “是。”声音恭敬地回答,然后消失了。 年华这回彻底无助了,她放弃了挣扎。 电梯升到十九层,门缓缓地打开。 年华不等江城夜拖她,自觉地走出电梯。 事已至此,她反抗是没有用的,不如冷静一点面对。不抗拒,至少可以避免江城夜触碰她。 电梯外面,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大厅。 正对着电梯门,是一个会客区。再往里面,有吧台,有阅读休闲区。此外,还有一些门通往里面更深处,不知道什么样的所在。 整个厅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年华心里疑惑万分,这儿到底是江城夜工作的地方,还是他的另一个居处?抑或两者都是? 年华在会客区的一排沙发前停下来,问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江城夜:“你可以告诉我了吗?带我来这儿到底是为什么?”
她知道,在江城夜面前,最好保持镇定。 江城夜冷淡地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决定继续原先的计划。虽然你这张脸让人厌憎,但比起报复的快感,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年华的火气又不受控制地从全身各处冒了出来,腾腾地冲上头顶。 她无法再保持自己的镇定。 她冲江城夜大声说:“我说过了,我跟你爸之间清清白白的,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你看上去好象很厉害的样子,为什么你就不能调查清楚呢?还有,就算我跟你爸之间有什么,不也是很正常的吗?你爸妈早就分居了,婚姻形同虚设。我从来没有破坏过你父母的婚姻,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形同虚设?”江城夜暴怒说,“你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你以为他们分居了,你就有隙可乘?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江城夜拖着年华,拖着她走进里面的一个房间。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丝毫没有怜惜之意,显然他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年华被他拉得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急忙稳住自己,步履凌乱地小跑着跟上他。 江城夜拿出一本相册,翻到最后一页,放在年华面前。 “你看看她。这是我妈生前最后一张照片。她还很年轻,不是吗?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江逾白和他的情人活活气死的。从她死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要让江逾白和他所有的情人都受到惩罚。” 年华终于明白了,她终于知道江城夜为什么如此憎恨她。 因为,他误以为她也是江逾白众多情人中的一员。正是江逾白和他的情人们共同害死了他母亲,所以,她也成了他要报复的对象之一。 年华讷讷地说:“我很为你母亲难过……” “收起你的难过,”江城夜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她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你要做的,就是接受我的惩罚。” 他粗暴地抱起年华,将她扔到了一旁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