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云梦化身祝英台;振飞抒怀谈理想2

    四棒子眼珠儿一转，赶紧说道：“唉，本来我们也不想过去，是王家那姑娘非要过去，我们没办法！不过，嘿嘿还好没出什么事！”“哼，万一出事怎么办？你们一个个上有老下有小，是不是他们以后的生活让我照顾？”马振飞沉着脸。李老黑等人都知道马振飞是面硬心软，所以一个个闹着头皮嘿嘿直笑。三棍子心眼儿活，赶紧接茬说：“对，大哥说得对，以后你们两个老实点，我就费费心，起个监督作用，以后不许这样啊，下不为例！”话还没说完，立即被其他两个一脚踢了过来。云梦扑哧一乐，笑着看着他们三个。“你别说他们两个，你们三个中就你小子会耍滑，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碰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是是是，这是村长对我们好，我们都知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三人笑着说。“唉，行啦，别装可怜啦，快去忙你们的吧！只要不再背地里骂我就行啦！”说着脸色逐渐浮上笑意。“哪里哪里，怎么会呢！”三人说着拱手而别。云梦看着逐渐走远的他们三个。“唉，现在也只有在这里能看到这些可爱而又朴素的人了！”她有些叹息。毕竟，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县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无论是下人之间的尔虞我诈还是闺中好友之间为了男人争风吃醋都让她感觉到窒息和黑暗。如今，来到这沐浴在大自然下的淳朴乡村里，看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民百姓，一个个朴素、善良、耿直、毫无心机，内心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

    马振飞边笑边摇头：“又是这丫头鼓动的！”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神情中显得很是开心。两人说说笑笑间，这枯燥的稻秧种植完成了一半。秦云梦站起身来，有些腰酸，她擦了擦汗，回头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笑着说：“没想到我们以前吃的大米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得来的。唉，还是那首诗写得好！”“”什么诗？”“‘锄禾’”“锄禾？”“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云梦从小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三凤县有名的才女。她念了一遍，只是刚才身临其境、深有感触而已。但是这对于马振飞来说无疑是全村人世世代代的写照。“说得真好！兄弟，你真聪明！”马振飞带着崇敬的眼神看着云梦。云梦扭捏地一笑：“这可不是我写的。只是学过这首诗。以前的时候只是单纯地当作一首诗来念。现在自己在田地里才知道这首诗的真谛！”“兄弟，你真聪明，又博学多才，能和你认识，我、我真是开心！”说着马振飞双手握住云梦的手。云梦又出现了那种扭捏娇羞的神态，却也一闪而没。两人正要继续种稻子。突然间，云梦感觉到脚底板一阵极为剧烈的疼痛。这种痛感是从小没有经受过的。她惨叫一声，身子一晃就往后面倒下去。马振飞大吃一惊，顾不得手上的泥巴，猛然间伸手就将她抱住，不由分说拦腰一抱就往田边上跑去。他踉踉跄跄跑到了田边路旁，赶紧放下她。旁边有一潭清水，马振飞将她的双脚洗干净，然后仔细观察她的双脚到底哪里受了伤。一双浑圆白玉般的双足呈现在面前，马振飞不禁皱了皱眉。“这兄弟怎么保养的像个姑娘！”他边想边检查。果然在脚底板上出现一个细小的红点。马振飞大吃一惊。他知道这是蚂蟥咬伤的伤痕。蚂蟥素有“吸血虫”之称。它们虽然体型非常小，但是身体具有强大的吸盘，以吸收人、畜身上的血液为生。这种东西钻入人体后不仅迅速吸食血液，更可怕的是还会产卵，严重者很容易引起人的死亡。李家村以前经常有这东西，后来经过马云飞、马玉飞两代村长的努力，如今已经绝迹。没想到在今天这个节骨眼上赫然出现。看着秦云梦紧闭双目，娥眉紧蹙，全身发抖，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马振飞一咬牙，如今用手挤压肯定没有效果，只能用嘴吸了。想到这里，他猛然将云梦的脚抬起来，将脚底板的伤口对准自己的嘴巴开始猛力吸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云梦渐渐苏醒过来。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满头大汗的马振飞仍在不断的在自己脚底板上进行治疗。她心中异常感动，又是幸福又是甜蜜，同时脚底传来的****给她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异感觉。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感觉让她快乐得几乎汗毛竖立起来。她忍不住呻吟一下，算是提醒。马振飞果然将她的脚放下，“兄弟，好些了吗？”马振飞显得非常疲惫。云梦充满感激和深情地看着他：“大哥，我好些了，谢谢你！”“不、不客气！”马振飞说着，突然身体一阵摇晃，倒在了地上。“大哥、大哥！”秦云梦大吃一惊，赶紧坐起来，看到地上有一细小的红色的东西。她知道这就是罪魁祸首。“大哥、你怎么了？”说话间，她突然想到：“是不是他也——”这一想法让他内心一寒，赶紧将他的双脚抬到清水里面洗干净。果然，在马振飞的两个脚底板上各有一个小孔。如今那小孔已经凝固，显然时间太久。“他、他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我！”云梦想到这里，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原来，他在救治秦云梦的过程中，竟然也不知不觉被蚂蟥叮咬。“不行，我要救他！”想到这里，云梦就要学着像马振飞那样为他将蚂蟥吸出来。“住手！”突然间一声断喝传来。云梦愕然转头。就看到一群人来到了这里，为首的就是郑有才。郑有才看到这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晓乾”“少爷”“看看怎么处理？”陈孝乾虽然是他的管家，但是从小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儿，对于这种事了若指掌。“少爷，只要将马少爷的脚泡在盐水里面，保证无事！”“那还不快拿盐水？”“是！”陈孝乾说话间拿来了盆子和食盐。

    原来，郑有才是个非常喜欢享受的主儿！他知道如今水田里面正在种植水稻，因此那些依靠水分生存尤其是淤泥生存的水生动物肯定不少。其中泥鳅就是美味绝佳的一种。郑有才从小就喜欢吃泥鳅。这东西看似像鱼，但是生命力极强，而且夏季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泥鳅无时无刻不在游动，这让它身体上血液流通非常快，从而rou质非常精美。所以，郑有才经常在这个时候，在遮阳伞下面和属下下下棋，喝喝茶，看看书，然后等着晓乾率人抓泥鳅。将泥鳅抓住，洗净，放在水里加上精盐。泥鳅自然会将肚里的污物吐出，这样，泥鳅肚子已然干净。等水加热后，将豆腐放在里面。泥鳅喜寒，立即钻进豆腐里面，这就是著名的“泥鳅钻豆腐”，传说这是汉朝末年王允请人在普通的豆腐中加了生姜和花椒。董卓吃了这种洁白诱人、麻辣爽口、醇香宜人的豆腐后，头脑发胀，大汗淋漓，不觉自醉，被吕布乘隙杀了。当然这是题外话与本书无关。

    陈孝乾看着马振飞的双脚伤口逐渐张开，蚂蟥慢慢地出来。众人这才长舒口气。“幸亏我们要吃‘泥鳅钻豆腐’，不然还真有些麻烦！”晓乾笑着说。秦云梦很感激，赶紧双手一拱：“这位兄台高姓大名？”郑有才何等人物，听其口音、观其相貌就知道是女扮男装，却也不点破：“在下姓郑，名有才，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说着，他仔细盯着云梦看。云梦一听站在面前的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就是自己最大的仇人郑有才，顿时“怒从心底起，祸向胆边生。”但自己毕竟身单力薄，因此冷冷说道：“原来是郑公子，久仰大名！在下无名小卒，贱命不敢入阁下法耳！”说着，她将已经脱离危险的马振飞扶起来。郑有才有些意外，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只要自己亮出字号，男的立即呈现崇敬敬佩之色，女的则是满面春风暗送秋波。然而，这奇怪的年轻女子竟然对自己极为冷淡，甚至还有些许的不耐，这让郑有才有些奇怪。马振飞虚弱地睁开眼，看到郑有才一笑：“兄弟，多谢你了！”郑有才皱眉：“兄弟之间客气什么！不过大哥，你也该注意些，幸亏碰到我，如果是别人，可就麻烦了。以后插秧这种事你别自己干了。我叫几个人帮你就是！”马振飞一笑：“这成什么样了？我是村长，自然发挥带头作用。”“可是——”郑有才还想说话。马振飞手一拦：“好了，兄弟，你忙吧，我先回家好好休息！”“嗯，来呀，送马村长回家！”几个保镖护院过来，一起扶着马振飞上了郑有才的轿子。马振飞回头望望秦云梦，云梦正看着他，表情中充满了不舍。马振飞一笑招了招手：“兄弟，有时间吗？我请你到我家如何？”云梦非常兴奋，赶紧一跳一跳地过来。有人过来将她扶上轿子。马振飞一拱手：“兄弟，多谢！”郑有才皱了皱眉，挥挥手：“回家注意休息，我派人去你那里做饭吧！”马振飞一笑：“没关系，我自己做就可以了！”“就你这样子还逞强呢？”说着郑有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两个人一顶轿子缓缓往村西头走去。

    路上，云梦有意无意地问道：“大哥，刚才那人是你兄弟？”“是啊，结拜兄弟！”“哦，你们认识多久了？”“我们从小认识，三代世交！”说着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他少年成名，十五六岁的时候父亲去世，自己一人开始掌管家族生意。从接手的五家如今已经三十多家，可以说是李家村的骄傲！”秦云梦冷笑一声：“他可真行！”马振飞没有听出嘲讽味道，继续说着：“那是，我这兄弟从小就跟着他父亲，所以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大哥听说过前段时间发生的案件吗？”秦云梦目光如炬看着马振飞。马振飞内心震动，对于这件案子他隐约知道和郑有才有关。如今，这位只是认识还不到半天的陈老实侄儿问这是什么意思？他心念电转表面上却是一片茫然之色：“案件？什么案件？”云梦赶紧一闪而过：“哦，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说着话题一转：“大哥，我觉得你比他更强，年龄不比他大多少，竟然将李家村管理的井井有条，头头是道！”语气充满了崇敬。马振飞哈哈大笑：“兄弟，我和他一样，也是从小跟着我爹在村子里面来回的跑。说不上井井有条，只要能维持住我爹当年的势头也就不错了。”虽然这么说，但是言谈举止中显得激情豪迈。“那也不容易啊，这整个李家村有多少人、多少地，每块地种什么，家长里短的矛盾调节等等。论难度，别说是三十多家店铺，就是三百多家店铺也赶不上啊！”云梦有意逗他开心。果然，马振飞哈哈大笑。路上刚下过雨，有些泥泞，因此抬轿的轿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轿子不时地左摇右晃。云梦有意无意地不时随着轿子的摇晃而倒入马振飞怀里。马振飞双眼前看，左手抓着轿扶手，右手扶着云梦的右肩，相当于搂在怀里。云梦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对方一丁点的亵渎，因为那纯粹是怕掉下轿去而应有的动作。

    一路无话到了家里。马振飞家非常简单，有前院后院，中间有一排屋隔开，分为正屋、堂屋、书房、卧室。前院种了花花草草，还有几颗参天大树，进门之后鸟语花香犹如进入大自然的森林之中，显得幽静幽雅。后院更大，院子里面养着鸡、鸭、鹅、马、牛、羊、猪、狗等家禽家畜。每种家禽和家畜都有一个圈子。虽然如此，但是一点异味都没有，完全马振飞一个人每天的打扫。云梦暗暗赞叹：“看来所谓的“人分为三六九等”不仅说的是地位，也可以说从人的思想、惰性等方面去分类。这么大的院子一个年轻男子整理的井井有条，在外是个优秀能干的村长，在家却是个持家的好男人，再加上他做事稳重、深沉内敛，为人却又真诚热情，而且相貌堂堂英俊潇洒，有这样一个男人做如意郎君，可以说是每个女孩子内心最大的幸福了！”云梦想到这里，有些害羞。“家里有些乱，委屈你了！”马振飞在路上让人折了两根树枝拄着，来到院子里。

    晚上，郑有才派陈孝乾送来了酒菜，看着他们两个吃上了才回去。马振飞笑着：“我这兄弟，面冷心热，知道我做不了饭，所以送吃的来了。来，兄弟，尝尝这菜做的怎么样？”云梦本来不想吃，但是为了马振飞的面子不得不拿筷子。“兄弟，来，干了这一杯，算是为我们的相识！”“更是为了我们有难同当！”秦云梦抿嘴笑着。“对，干！”秦云梦从小到大滴酒不沾，如今轻启朱唇，喝了一小口，顿时辣的直咳嗽，忍不住拿出手帕擦了擦，笑着说：“大哥，还是你喝我倒。”马振飞哈哈大笑，并不勉强。“大哥，小弟有个问题问你，你可不许骗我哦！”马振飞有些皱眉：“兄弟这是哪里话？我马振飞虽然不能说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却也行事光明磊落，你——”云梦赶紧说道：“对、对，是我说错了。”说着，她调皮地又倒了一杯酒笑着说：“这杯酒算是给你赔罪啦！”马振飞笑着用手指了指她，摇摇头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原来，云梦刚才给他倒酒，无意中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一手帕，极为仔细地打开，然后抿了抿嘴唇，用手在仔细地折叠起来。秦云梦是心细之人，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手帕正是自己在清明节看到他被王云凤戏弄时当时塞给他的手帕。她大喜之下故意问道：“大哥，这手帕是、是谁的呀？”马振飞一笑，抬头说道：“这是上次我被那丫头戏耍的时候有个女孩子趁着别人不注意塞到我手里的。可惜，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女孩子是谁。”“你没看清她的样子？”“唉，你不知道，那丫头疯起来天不怕地不怕，搞的当时全寺庙都烟雾缭绕，众僧人和香客纷纷躲避，那女孩子虽然近在眼前，可惜我没看清楚。”“或、或许是人家喜欢你呢？”云梦低着头接着酒劲儿说出了心里话。马振飞一笑：“当时环境下我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我。连个面儿都没见过谈什么喜欢不喜欢。”云梦刚想继续解释，马振飞继续说着：“来，兄弟，今天你我一见如故，本来再干一杯。这样吧，受伤后你不能多喝，那就把你的杯子倒上，我替你干了！”“不，这杯我要喝，为了我们的相遇、相识！”云梦主动倒了一杯。“好，好样的。老实叔家没想到有你这样文质彬彬而又有豪情的男子汉！”说着一饮而尽。

    两个人越谈越投机，直到酒席结束后，两人已经醉醺醺。“兄弟，今晚别回去了。咱哥俩秉烛夜谈，困了就同榻而眠如何？”马振飞拍了拍床铺。云梦娇颜酡红，低头说道：“秉烛夜谈尚可，同榻而眠嘛——”她抬头笑了一下：“大哥，我、我喜欢一个人睡！”马振飞一愣，笑了一下：“好，好，今晚这大床是你的。”“那你呢？”“地上凉爽，这几天我一直睡地上，刚好解酒！”云梦一阵感动。

    晚上，两人倾心交谈。“大哥，将来你有何打算？”云梦尽可能多得了解马振飞。马振飞略一思索：“现在主要是带领大伙儿将这稻苗种好。下一步打算把河道加深、加宽，里面养鱼养虾养蟹养乌龟等等，算是水产业。西山那一块打算进一步开拓，那里土质不算太好，只能种植果树。北山是石头山，怪石嶙峋，偏偏不能用来修建房屋，我最头疼的就是这一块。至于富贵山，如今苍松翠柏高树林立，算是完成了任务，但是东山还没有。东山也是一块比较难啃的骨头，树木不多，看看能不能种植草皮，这样把它和李家河河岸连起来，作为狩猎之用。至于中间这块空地，一部分种草，这样马牛羊等家畜就不用专门饲养了。还有一部分是旱田，用来种植小麦、玉米等。”云梦忍不住一翘大拇指：“大哥，你真棒，这村长做的不仅合格，简直优秀得不能再优秀。”马振飞苦笑一声，摆摆手：“别夸我了，我哪有这么厉害？这一切我还得请一个人辅助我呢！”“谁？”“就是王家的千金也就是那疯丫头！”“她？”“嗯，这丫头是学习农业的，从小就在东洋学习。国外的技术必定比中国先进。我听说那地方地少，周围全部是海，这种情况下人家如今成了强国，甲午年把我们打得很惨，我们不得不佩服。”他叹了一口气，继而语气一转：“不过，幸好这女孩将先进知识学了来，以后，全村的发展可以一日千里了。”说着信心爆棚。“大哥怎么知道她是学习农业的？”秦云梦问道。她低着头有些郁闷，没想到表姐竟然对此隐瞒不说。“哦，那丫头晚上到了李家村掉进河里，被我救上来。我们在河边呆了一晚上。”“哦，那、那你们很好了？”云梦如今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马振飞一愣，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间情绪低落，茫然说道：“什么很好？”“哦，没事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马振飞一听就知道对方误会，赶紧说道：“兄弟，你可别误会啊，这丫头我救了她一命，她不仅不报答，清明节那天还故意整我。哼，这几天我比较忙，没碰到她，不然有她好看。”云梦一笑，一语双关地说：“这或许就是冤家吧！”“冤家不冤家不说，反正我和这丫头是死活合不来。估计以后除了工作上要互相帮助外，其他时间，她是她，我是我！”“嗯，大哥，你打算把李家村发展成什么样子才算是这一生的心愿啊？”云梦听到马振飞的心里话，心里放心了，赶紧转移话题。“能够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吃穿不愁，旱涝保收。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钱花。只不过”他苦笑一下：“做到这一点，恐怕太难了。”“为什么？”云梦有些好奇。“兄弟，人是有欲望的。这欲望就是一把刀，用好了就是前进的动力，用得不好，可就惹下了大祸。”“大祸？”云梦有些不明白。“古往今来，看看多少英雄豪杰、帝王将相，当初因为一个欲望而不懈努力，最后这梦想的力量让它成为现实。然而，欲望实现后，新的欲望又开始产生，因此造成了无数的杀戮。”云梦听着马振飞的言语，她不禁佩服马振飞的思想犹如海洋般深邃。

    “兄弟，时间不早了，睡吧！”说话间，马振飞将床铺收拾好，然后在地上也为自己铺上了简单的草席。不一会儿，马振飞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云梦却始终睡不着，看着地下躺着的自己的心上人，心里有些害羞、有些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