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3 好大喜功
随着的热映,华人在美国人心中的形象正在逐渐改变,甚至美国驻菲律宾总督道格拉斯·麦克阿瑟还转达了威尔逊总统向秦致远发出的访问美国的邀请。 很明显,伍德罗·威尔逊对于秦致远会不会接受邀请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的话,伍德罗·威尔逊完全可以通过电话直截了当的提出邀请。 邀请访问这种事,通过旁人来转达总是显得有些诚意不足。 不过那不是秦致远拒绝邀请的理由,秦致远的拒绝理由还是,就在麦克阿瑟向秦致远提出邀请的时候,秦致远直截了当的拒绝,没有留丝毫余地。 “我虽然是兰芳的国王,但我毕竟是华人出身,如果美国不废除,说实话,我这辈子估计都不大可能踏上美国的土地。” 这段话是如此决绝,偏偏理由是如此充分,让麦克阿瑟无言以对,麦克阿瑟只能无奈作罢。 不作罢又能怎么样呢? 麦克阿瑟在菲律宾是太上皇没错,但在兰芳,麦克阿瑟什么都不是,如果把时间退回到这部电影拍摄的时间,麦克阿瑟甚至是秦致远的手下,他和美军第84旅是要受秦致远节制的。 有这样的背景在,麦克阿瑟想在秦致远面前挺直腰并不容易。 说实话,就算是没有,秦致远现在去访问美国,估计也不会有多少成果。 还记得秦致远登基的时候,伍德罗·威尔逊并没有来兰芳祝贺,国务卿罗伯特·兰心代替伍德罗·威尔逊来的兰芳,当时是源于一次户外演讲时的突然晕倒。 伍德罗·约翰逊身体恢复之后,曾经短暂执政,但在两个月前,伍德罗·威尔逊又一次遭遇到严重的中风,伍德罗·威尔逊的左半边身子完全瘫痪,左眼也失明。 秦致远向麦克阿瑟表示了对伍德罗·威尔逊的关心和祝福,也仅此而已,秦致远并不打算因为伍德罗·威尔逊看上去比较惨,就会在某些事上迁就伍德罗·威尔逊。 国家关系,没有人情可言。 只是一个开始,紧跟着,兰芳皇家影业还会还会推出一系列影片,对外籍军团进行全方位宣传,这个计划非常庞大,秦致远要用电影这种形式,为兰芳塑造一个积极向上的正面形象,在这个充满阴谋诡计,强权主义横行,霸权思维至上的世界树立“公平正义”的概念。 如果有一天,兰芳能和“公平正义”划上等号,那么兰芳就等于是掌握了话语权。 在另一个时空中,这项工作其实是美国人完成的,所以美国人推崇的思想就成了“普世价值观”。 在这个时空中,秦致远想抢先一步完成这件事。 其实想要树立一个国家形象,真的不是那么困难,“谎言重复一千次就会变成真理”,不管兰芳实际上有多么霸道,实际上是多么的具有侵略性,只要兰芳的宣传机构把“公平正义”挂在嘴边上,那么时间一长,不管其他国家的人怎么想,兰芳人对兰芳会产生强烈的归属感和自豪感。 对于其他国家人们的反应,说实话,秦致远并不太在意,秦致远只想为兰芳的国民负责,对于其他国家的人们,秦致远没有义务,只有兰芳国民才是秦致远最重视的群体。 开始上映之后,目前正在制作的是和。 和的悲情不同,和整体更加侧重于胜利和荣耀。 在这部电影中,会有德军士兵面对英美联军誓死抵抗,而面对外籍军团举手投降的镜头,甚至是前一刻还在激烈战斗,但等主攻单位换成外籍军团,前一刻还意志坚定的德国守军马上崩溃投降的镜头。 和中的那些悲壮、视死如归的镜头相比,这些镜头无疑更具有戏剧性,更能衬托外籍军团的强大。 而在中,威廉三世——当时还是威廉皇储将成为整部电影里最大的彩蛋,在战场上俘获敌方的皇储,这是整个世界大战期间,最值得大书特书的壮举。 而这个壮举,是由外籍军团完成的。 为了让影片更具有看点,在这部影片中,片头接受采访的两个人分别是秦致远本人和威廉三世本人。 一部电影,两位国王亲自上阵摇旗呐喊,演员阵容之强大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其实有了的制作经验,兰芳皇家影业的制作团队已经相当成熟,因此和这两部电影的进度相对于有显著提高,预估将会在年后上映。 当然了,这里的“年”,指的是西洋历,并非是传统华人年。 兰芳目前使用的还是西洋历法,并不是华人传统的年代纪元,这种情况只会持续到1919年底,等到华人的春节之后,兰芳会实行黄帝纪年,以区分西历。 说实话,关于这个西历,也就是格里高利历,这个历法在全世界盛行的时间并不长,仅仅只是最近一两百年,要说历史,那和华人的传统历法差远了。 不过兰芳如果照搬华人历法,其实也不大妥当,比如“农历”,用在兰芳其实就不大合适。 想想看吧,兰芳地处热带,华人传统的农历中虽然有二十四节气,但在兰芳,如果也要划分二十四节气的话,恐怕就只剩“夏至”、“小暑”、“大暑”、“处暑”等仅有的几个节气能轮着用。 那农历也就名存实亡了。 名存实亡也没关系,只要能寄托兰芳人的情思就行,华人从来不是因循守旧的,如果一味的固步自封,估计华夏文明也和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伦一样断了传承。 秦致远之所以整理出这一系列的纪录片,就是要展示继承了华夏文明的兰芳人是如何的自信,如何的自强,如何的砥砺前行。 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成功也给秦致远带来了困扰,最直观的反应就体现在兰芳皇家影业总经理任世桢对秦致远的sao扰上。 “陛下,臣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您不同意拍一部关于您的纪录片呢?不需要占用您的时间,不需要您刻意配合,只需要您坐在那里说几句,就能造成比更好的宣传效果,甚至王后殿下都同意了这个项目,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主意,您就是不同意呢?”任世桢怨念深重。
任世桢是早年的留法学生,在法国求学期间,任世桢就接触过话剧,并且成为校话剧团的一员,电影出现之后,任世桢对电影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通过任世桢和他的同学们的努力,任世桢把他们校话剧团的一个舞台剧成功搬上了银幕。 世纪大战期间,任世桢加入外籍军团,并且成为秦致远身边的御用摄影师,和秦致远的关系一向都很好,因此说话没有多少拘束。 “我也实在是不明白,明明有那么多素材,为什么你非要拿我说事?我上次跟你说的陈康健不行吗?他和玛丽的事多精彩?难道不值得搬上银幕?如果这个还不够劲爆,那么卡地亚呢?现在雷霆市的码头上,还有卡地亚的雕像,难道卡地亚的事不值得搬上银幕吗?”秦致远一点都不客气。 仔细想想,外籍军团的确有太多的人和事值得搬上银幕,如果要仔细的梳理一遍,从现在开始的十年之内,兰芳皇家影业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没有素材。 “陛下,那些故事都很不错,以后我会把他们全都搬上银幕的。但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主次高低,宣传工作也是要有重点的,如果没有重点,那么就不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们手中的资源毕竟有限,现在还需要集中力量才能做好某些事,不可能全面铺开,因此为了节约成本,也为了更好的达到目的,我们只能在现有素材的基础上进行提炼加工,这才是最符合客观价值规律的。”任世桢振振有词。 怎么说呢,单单是任世桢拍摄的有关秦致远的资料就已经足够多,别说整理出一部电影,整理一个“上、中、下”都没问题,任世桢当然倾向于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但对于秦致远来说,这个问题明显有点本末倒置:“不管你拍谁的,其实都绕不开我去,所以以别人的事情为叙事核心,才能使利益最大化。” “并不是,以别人的故事为叙事核心,不仅不能插入更多元素,反而会是局部丰满主体干枯,只有以您的故事为主线,才能加入更多的人和事,那才是真正的利益最大化。”任世桢固执己见。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答应的。”秦致远把门锁死。 米夏有点心不在焉的上咖啡,放在秦致远面前的动作有点大。 “奥尔巴赫先生到了……”米夏轻声提醒。 奥尔巴赫,好吧,这又是个好大喜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