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未婚妻
在一辆舒适的马车里,陈飞倚在软榻上,聚精会神看着手中的书本。 良久后,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长叹一口气。 这是他离开守塔城的第四天,前往东郡的路上,同行的有他师父尉迟鸣,此次是去药王谷。 如无意外,陈飞会走上药师的道路。 一路上,尉迟鸣向他说着药师身份的种种好处,向他表示只要问鼎药道巅峰,同样能叱咤风云。 陈飞能听出师父的关心,表示自己不会脆弱的被打倒。 没有星象,是强求不来的,这具身体又不是自己的。 不过,感受着师父一路上的关切,他想到招呼都不打一声,把自己留在守塔城的院长。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对方表现出来的亲切和热情,他不禁面露苦笑。 他不怪阮院长,更多是一种无奈。 “陈飞,你那未婚妻也在东郡吧。”尉迟鸣聊起另外一个话题。 “什么未婚妻啊。” 闻言,陈飞摇了摇头,牵强一笑。 说到未婚妻,不得不提四天前发生的事情。 当天得知陈家的家主也在酒楼,陈飞穿好衣服去见。 将近七十岁的陈老爷子是一个很狂野的男人,坚韧的脸庞和魁梧的身躯丝毫看不出老态,一双野性十足的眼眸充满着侵略性。 第一次见面,陈飞就感到这人作风强硬和霸道。 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 “我问你,你的老子是生是死。” 他问的是自己儿子,可试图说成是个陌生人。 陈飞如实相告,就见陈老爷子强势的姿态瞬间被击垮,脸色苍白。 毕竟,那是他的儿子。 “怎么死的?” “绝情宗。”陈飞简洁的回答。 下一秒,他看到这老人浑身散发着无力,之后再也不谈死因和复仇。 “你母亲?”他选择这个来岔开话题。 “也死了。” “你老子死的时候,交代过什么?” “第一件事去陈家开星,第二件事复仇,第三件事把遗骨安葬于陈家。” 考虑到废材地星宫,陈飞没有说要壮大陈家。 听完他的回答,陈老爷子沉默了许久。 “第一件事,你已经不再需要;第二件事以你现在的情况,不要多想;第三件事,他没有资格葬于陈家!” 陈老爷子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带着嘶哑。 陈飞听完,想要争执,看到对方眼中的悲伤,并且故作强硬的转身背对着他。 “你们爷俩没有为陈家尽过一份力,现在我给你机会,为你安排一桩婚事,如果你不愿意,改掉你的姓氏,因为你和你老子一样,不配!” 陈飞瞪大着眼睛,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政治婚姻的一方。 他是陈湛之子,陈湛是陈家大公子,尽管失踪多年,可身份摆在那里,依然是陈家第一顺位继承人。 所以陈飞其实也是个香馍馍。 不过,如此匆忙和急促,陈飞觉得不妙,不过他没有急着拒绝。 他对陈家没有归属感,可考虑到陈湛,以及自己地星宫的情况,决定通过这样的方式报答陈家。 “答应吗?很好,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要对陈家有什么奢想,陈家能给你,不多。这在你老子二十年前离家出走已经决定。” “你得不到陈家子弟的待遇,在外也不能以陈家少爷自居。” 陈老爷子对他很不友善,原因是什么,陈飞很清楚,他没有生气,反而很同情。 “我不会用陈家的资源,我会弥补父亲在陈家得到的资源培养。”陈飞说道。 爷孙相认,就是在这样极度理智的对话中。 最后,陈飞也没必要返回陈家。 按照陈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回去碍眼! “你的未婚妻在东郡,如果你想赎罪,就去征服她的身心。” 说到这,陈老爷子朝门走去,打算离开。 在他右脚踏出门口那一刻,陈飞在后面说道,“家主,我父亲在过去的十几年一直在懊悔中渡过,他不是不回陈家,是没有颜面回去,因为在我出生的时候,他的实力已经被废。” 从陈飞角度看去,只看见陈老爷子肩膀耸动几下,接着冷漠的声音传来,“招惹绝情宗的女子就是这样下场,你好自为之。” 在很久以后,陈飞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孟秋去年和海蓝学院扯皮,无意提过陈飞的身份,被陈家的情报网知晓。
陈家对他进行调查,发现他挂在胸口的玉佩,于是陈老爷子亲自赶来。 如果陈飞不是废材地星宫,以他登顶的成绩,陈老爷子不会对他这样。 “陈飞。” 师父的叫声把他从回忆中拉回来,侧头看去,尉迟鸣正关心看着他。 “我没事,师父。” 说着,他又将目光放在手中的书上。 “你怎么对古文字这么感兴趣?”尉迟鸣好奇问道。 “有需要。” 陈飞笑了笑,他通过师父得到一本古文字的译本,正好对得上太极图漂浮着古字,他成功翻译出那些字的内容标题:问天三觉。 至于内容,他还不清楚,可在他翻译出第一行的时候,翻译出来的十几个古字突然消失,他明显感觉到力量和速度大幅度提升。 这给他带来希望,尽管没有星象,不代表真的不能变强。 另外,陈飞不认为自己是废材地星宫。 因为在他醒来之后发现一个现象,他能清楚的看到每一个修士地星宫的星象,这个发现是从陈老爷子开始。 见面时,他看到对方地星宫中的‘锏’武器星象。 之后,每个修士都是一样,在这几天里,他见到过各种各样的星象。 这很不寻常,按照之前了解到的,修士的境界体系很复杂,主要原因是每个人星象不同,而且通过rou眼很难看出来。 除非是对方主动展现星象,或是把手伸到对方身体上。 像是陈飞这样一眼看穿别人星象是什么的能力,说出去都是惊世骇俗的。 让陈飞惊奇的是,他每次看到别人的星象,就会有种莫名的欲望,仿佛饿汉看到一桌美食摆在眼前。 突然间,马车毫无预兆停下,陈飞和尉迟鸣重心向前一冲,双手很狼狈撑在地上。 “你这人有病?挡在大路上干什么?” 外面传来马夫的叫骂声,还不等陈飞掀开帘子,马夫发出一声惨叫,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顿时,陈飞和尉迟鸣脸色变得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