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变故(一)
“别走啊,秋狗子,四六回来了,正好中午一起吃个饭。”朱继文连忙说道。 朱继文今年六十九岁,中等身材,满头都是白发,脸上的皱纹一摸一大把。上身穿着的是蓝色外套,下面穿的是黑色裤子,脚穿一双回力鞋。 当朱继文正跟李春光说话时,发现从门外进来了两个大美女。 他眼睛一愣,心道:这是哪家的大姑娘,我怎么不认识啊。 李春光看到朱继文愣在那里,连忙噘着嘴分别指着丰镇和左娜说:“朱大伯,这位是四六的女朋友,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另一位四六的佣人。” 听完了李春光的介绍,朱继文越发的糊涂了,嘴角动了几下,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丰镇看到朱四六的父亲朱继文,那模样比自己的爷爷都还要显老,心一酸,说道:“朱大伯,狗兄弟是瞎说的,我只是四六的普通朋友,这位是左姑娘。我们冒昧的前来,真是打扰你们了。” 看到丰镇朝自己走来,朱继文连忙堆着笑脸说:“哦,是这样啊,是这样啊。秋狗子,快帮我招呼客人,四六在房间里跟他娘说话呢,我去把四六大哥和大嫂叫回来,早点做饭,你别走啊,晚上在家里吃饭。” “呃,好嘞,朱大伯,你快去叫大哥和大嫂回来吧。”李春光朝朱继文挥了挥手。 朱继文几乎没有敢多看一眼丰镇和左娜,象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家门。 “两位大美女,你们自己找凳子坐呀,一个是你的家,一个是你主子的家,还要我招呼你们呀。” 李春光不怀好意的讽刺道。 让李春光有点抓狂的是,丰镇和左娜似着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站在那里,仔细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堂屋上方挂了一山水幅画,这幅画在农村叫中堂,紧靠着上方墙边摆放了一个条桌,条桌上放着两个热水瓶和几个茶杯。 一张十六眼的木方桌摆在了堂屋的中央,四周放着四条大板凳。门口放了两把木椅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家具了。 放眼看去,无论是条桌,还是方桌,板凳,都被擦试的干干净净,几乎是一尘不染。就连地面上的水泥地也是干干净净的。 也不知道这些都是谁收拾的。 朱四六是喊着娘跑进了屋里,直接奔进了母亲和父亲的房间,当他进屋时,发现在父亲正在给母亲喂水喝。 “娘,你的儿子四六回来了,你这是咋啦?”朱四六进屋看到这一幕,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就下来了。 朱继文看到是朱四六,先是惊讶,紧接着把水杯放在一边,一下子抱住了他,眼泪“刷”的一下子下来了。 “四六,真的是你?你咋前提回来了呢?”看到儿子比之前消瘦多了,朱继文心里一阵心痛,一个硬铮铮的老人,竟然止不住的流泪。 “爸,妈怎么啦?”朱四六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微睁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四六。 朱四六连忙离开父亲,来到床边,含泪叫着“娘”。 父亲朱继文就简单讲了一下情况。 原来,在朱四六被抓去坐牢不久,母亲汪翠兰天天着急儿子而上火,有一天吃过晚饭,突发脑溢血,要不是秋狗子爷俩和大儿子朱小光,儿媳刘爱珍连夜把汪翠兰抬到镇医院,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虽然母亲汪翠兰的命是保住了,但却落下了半身不遂,整天躺在病床上。 “娘,都是儿子不孝啊,是儿子不好,儿子一定想办法把你老人家医好,让你过上幸福的晚年。” 朱四六一边哭诉着,一边抚摸着娘的脸。 母亲比父亲小八岁,今年也有六十一岁了,由于近一年来卧病在床,看上去跟父亲年纪差不多大。 看到儿子在跟老伴汪翠兰说话,朱继文就离开了房间,准备去地头把大儿子朱小光,儿媳刘爱珍叫回来。 朱继文他刚一出房门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父亲离开了房间,朱四六坐在床边上,把母亲那只冰冷的只剩下一张皮的粗糙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借此来温暖一下母亲的手。 刚把母亲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不久,朱四六突然感到自己身体内有一股暖流迅速的经过双臂,然后通过手心朝母亲的手里涌去。 这种感觉就象昨天上午,那枚桃胡变成戒指后戴在自己手上时,那股暖流涌向自己体内的暖流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尽管朱四六显得很慌张,但他依然紧握着母亲那只冰冷的手。 大约过了二三分钟的时间,暖流向外涌动感消失了。朱四六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 就在这时,朱四六感觉母亲那只冰冷的手,渐渐的有了温度。当他再摸了摸母亲的手臂和脚时,发现这些地方都暖和了起来。 “难道刚才从自己体内涌出去的暖流,打通了母亲被堵塞的血管,让血液流动了起来?”朱四六做出了这样的猜想。 当朱四六看向母亲时,发现她原本苍白的脸也有了一些血色。 肯定是自己身体内的能量起到了作用,要不然又会做何解释呢?母亲会不会因此而彻底的好起来呢? “四六,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啦。”母亲汪翠兰这时突然起身坐了起来,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朱四六一下子扑进母亲的怀里,也小声的哭泣着。 正在堂屋里的李春光听到汪翠兰的哭声连忙跑了进来,一看汪翠兰竟然能坐了起来,这叫他着实大吃一惊。 上午他还来看了汪翠兰的,那时的她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怎么现在能坐了起来了呢? 难道她他看到儿子朱四六回来了,一高兴,半身不遂的病就好了? “朱大娘,我是秋狗子啊,你的病好了?”李春光也挤到了床边高兴的问道。 经李春光这么一提醒,汪翠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坐了起来。 “什么?我好了?难道我的病好了?”汪翠兰这时也激动了起来,连忙让朱四六把她扶下床。 这时,丰镇和左娜也来到了房间,看到朱四六正把他母亲从床上扶下了地。 “四六,你放手,让我自己看看能不能走。”汪翠兰小心的推开朱四六,自己试着一个人站着,然后慢慢的迈开脚步。 一步,二步,三步…… 在房里走了十多步之后,竟然能连续走了起来。 “四六,娘的病好啦,娘的病好啦!”汪翠兰竟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