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计划出游
这次的落水事件就以张姨娘和大小姐二小姐被禁足为止，众所周知，不讨老爷夫人喜欢的柳芊芊所而被正式排入小姐当中，排行五，称五小姐，其余小姐则顺位往下移。自此，丞相府有了八位小姐。 很快到了中秋，按照天璃国的规矩，这种重大的节日，皇宫都会设下夜宴，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内眷都要参加，以示皇恩浩荡。 因此，柳相府就把家宴设在下午。 这一日下午，荣宝堂内热热闹闹，所有的女人都围着柳乾知转，你喂一口酒，我布一筷菜，仿佛这些女人平日里就是这么和睦相处的，好一派其乐融融的场面。 离荣宝堂最远的院子，芳草院中却是冷冷清清，像是另一个世界。 柳芊芊半倚在塌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听跪着的桂嬷嬷，回报荣宝堂的情景，当听到禁足期末满，就已出现在家宴上的张姨娘和柳娉娉三姐妹时，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五小姐，您说夫人是不是太心软了，明明张姨娘她们犯了那么大的错，还提早放她们出来……” “桂嬷嬷，私下议论主子，可是大罪，轻则发卖出府，重则杖毙。”柳芊芊眼睛未离开书本，淡淡地开口打断她的话。这桂嬷嬷就是卢氏自那次落水事件以后，安排进芳草院的，说是给吴嬷嬷打个下手，其实还不是一只钉子。 不过，柳芊芊可不会容忍这种人近身，她有的是办法让人乖乖听自己的，何况院里的其他三人也不是吃素的，她们要整治一个人来，没人能逃得过。 如今的桂嬷嬷不是老老实实地跪在柳芊芊面前，跟她汇报外面的情形吗？ “奴婢不敢，求小姐饶命！”闻言，桂嬷嬷赶紧磕头求饶，讨好道：“奴婢只是气不过，他们都没一个人想起小姐来，连平日的吃穿用度都随下人们克扣，府里有哪位小姐是这样的，连大小姐二小姐那样来历不明的小姐，也不会受这样的待遇。” “你还说，就不怕有人去夫人那里告密吗？”柳芊芊仍旧不错眼地看着手上的书道：“进了我的芳草院，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份，听我的话，就少不了你的吃喝和银钱，将来若你想回乡享福，我还会送上一笔养老费，供你颐养天年，出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如今也不必拿话来试我。” “是是是，小姐，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桂嬷嬷弓着腰出去了。 “小姐，你就那么相信这老货？要不也换成咱们自己人得了？”紫苑见桂嬷嬷出去，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随意地道。 “再换的话，卢氏还会再派进一个来。”柳芊芊看都有不看她一眼，淡淡地说：“虽然卢氏还没看出云娘的破绽，但她每次都报喜不报忧，已经让卢氏不满了，所以她才又派了个人来盯着我，我们再把人换了，难保她真的看出什么破绽，还是控制起来的好，平时别让她近身就是了。” “小姐，有她在，我们总觉得不自在。”紫苑又开始撒娇了。 “紫苑，你又缠着小姐了。”青兰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私心拉来紫苑道：“小姐顾虑的是，我们的人总是太护着小姐，说出来的话，难免会让卢氏起疑，何况现在桂婆子一家子的性命都在我们手里，她不敢说太过份的话，有些时候露点破绽给卢氏，反而能让她放心。” 柳芊芊听了暗自点头，青兰果然比紫苑沉稳多了，她们两个一个沉稳，一个活泼，正好互补。 “小姐那边怎么还没散？一顿饭至于吃那么长时间吗？”紫苑嘟了嘟嘴，她是活泼，不是蠢笨，这些倒理自然也懂，只是不想想罢了，反正有青兰。 “坐不住了？坐不住就到街上去逛逛，今日是十五，街上必定热闹。”柳芊芊失笑地看着她。 “那小姐也去吗？”紫苑眼睛一亮，一前挽住柳芊芊的胳膊，笑道：“小姐去，我就去。” “我可没你那么自由，那一家人还在哪，我怎么可能不在。”柳芊芊的眼光朝荣宝堂的方向瞟了一眼道：“万一有谁一时兴起，找起我来，发现我不在，我这么多日子演的戏不是白演了吗？” “真没劲！”紫苑失望地吐出三个字，松开手。突然眼睛里又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说道：“小姐，要不我去给那家人的吃食里加点料，让他们在皇家面前出出丑？” 柳芊芊沉默了一会，道：“别太过份了，这家人我还要玩呢。”言下之意，不能让他们因得罪皇帝获罪。 “知道了。”原以为柳芊芊不会同意的紫苑脆生生地答应一声，飞出窗子。 青兰有些忧心地看着紫苑的背影，道：“小姐……” “你也去，看着一点紫苑。”柳芊芊知道青兰在担心什么，对她吩咐道。 晚上天一擦黑，相府的一家人，就上了马车，直往皇宫方向而去，依旧没人想起她这个刚被认回的五小姐。 “小姐，用晚膳了。”云娘端着托盘进来，现在她们吃的东西，都是君再来提供的食材，新鲜自是不必说了，有时柳芊芊也会从空间里拿出一点食材，让云娘一起做了，所以她们现在的伙食比起皇宫里的怕是都有过之无不及。 “这府里还有其他主子吗？”柳芊芊见紫苑青兰已回来，问道。 “没了，全都有进宫了，没想到姨娘和庶女也可以进宫。”紫苑不屑地道。 “那不正好，我们也出去，跟大家过节。”柳芊芊笑道。这样就没人会来找她麻烦了。 “真的啊，那我们去哪儿？”紫苑听了，脸上显出欣喜的光，她真的很不喜欢相府的生活，成天要演戏，活得真不自在。 “先去君再来吃饭，再随便在街上逛逛，虽说今日是团贺之夜，街上应该没什么人，可我们也好久没一起逛街了，就当是夜游京城吧。”柳芊芊想了一下。 云娘突然道：“那奴婢在这里看家。听说京城外的一宿庵香火挺旺的，小姐不如到那里去玩玩。” “一宿庵，晚上去也行吗？”柳芊芊想着自己还没在这个世界的佛寺看过，倒也来了兴致。对云娘道：“你也一起去吧，这里的下人才不会来找我这个不得宠的庶女，毕竟名义上我还是主子，他们不敢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