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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上坑村小学,右角落有一口水井,井中的水味道不是很好,“有点咸味,”靠边有一个小饭堂主要是老师们用餐的地方,接收的学生主要是上坑村和下坑村学生,总共也有二百多名学生,每个教室能容纳四十八名学生。

    像下坑村,和上坑村的北沟弯,南沟弯,西沟弯的学生因为离学校比较远回家吃饭不方便,只能在每天早上,上早自习的时候,从家里带点菜过来,然后在校饭堂打点饭吃。

    他们每个月要交点粮食到学校,下早自习,和中午下课按顺序排队,由煮饭阿姨煮好饭打给他们,下午再回家吃。

    正上方是教师楼,全校共有六位正职教师,包括校长在内又请了两个临时代课教师,因为上面已有消息下来要把原来有的五,六年级从上坑村小学费除,这样就只能留守六名正职老师,正好教一到四个年级。

    两个临时老师将会被回职,“也就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自谋生存,”再上五年级的话就要到几十里之外的乡镇去读寄校生了,“而上坑小学也由原来的一至六年级变为一至四年级了。”

    来枫虽然是六年前被外婆抱回到上坑村,在这里也整整生活了六年,可他也是第一次踏进校门口,平时也只能在门口跟着一群没到上学年纪的孩子门口随便逛逛,或在门口张望,这次他终于踏进了校门,不曾想这小小的一片天地,竟也绿树成荫有花坛,有广场,广场上穿着花花绿绿的孩子跟着父母来校报名,交学费。

    9月1日,天气还算凉爽,因为风很大,左边山头有几重黑nongnong的乌云扑哧而来,“好像要把这个小村庄吞没似的”°

    露天的教师楼门口,程老师坐在一张课桌前,上面放着一本报名单和一支钢笔,他是下坑村人,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眼睛会咪成一条线,“而他的笑容是常在的,即使他不笑,但只要你见过他一次,即使你忘记了他的名字,但你一定会记住他那张笑脸。”

    王医生把来枫带到程老师面前,他正四下张望着,他正在找寻吴小兴的身影,可自打他进校门到现在也没看到他的人影,心想:“他不会不来了吧,那自己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程老师见了王医生站起来,又开始笑了,他们互相握了个手,王医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赣京桥的香烟,这种烟只要七毛钱一包,”现在以经停产了,包装是内外两层,外包装红灰两色,里面那层是一张铝纸和一张印纸相连,可以把铝纸撕开,然后就可以得到一张铅笔色的印纸,来枫没有印纸,经常是把外公的烟盒收集起来,从里面得到印纸,然后夹在纸中央,画画写写可以印出同样的字体,这对于刚刚入学,又没有其它新鲜玩意的小村庄的孩子们来说,这印纸到是挺受追捧了,学生们都会收集一点,没事练字玩,“这也许是制烟厂推销的一种创新包装吧!”

    王医生从里面抽出两支烟,递给程老师一支,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火柴,这种火柴现在还有生产,不过我忘了叫什么名字,推开里面的小抽梯,里面还剩下半盒火柴,拿出一支,在盒侧黑色火药纸上轻轻一划,嘻的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冲天而去,火柴便被点亮了,放到烟头一点,他吸上了两口,烟头燃烧着,王医生从口中吐出两团烟雾话题开始了。

    程老师笑着,说道:“王医生,你外甥满了九岁了吧!”

    “满了,还过了十几天了,”王医生回答。

    程老师点点头继续说:“这样就行了,他叫什么名字?”

    王医生想想回答说:“张来枫?”

    从学校出来,来枫对外公说:“外公,“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听,叫起来也不顺口,不如给我改一个吧!王医生听了笑道:这个名字可是你父亲取得,怎么能说改就改了”。

    他无奈何的低着头,跟在外公身后,觉得委屈的很,埋怨的说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不能自己选择”。

    王医生听了,笑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就别挑肥拣瘦的啦!这个名字挺好的,先用着!”

    来枫没想到,改个名字也这么难,这下想接受也不行了,虽然只是个名称而已,但在学习和生活中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好听名字有时也能给它的主人增添几分人气,所以说,这名字虽然只是个名称,却跟主人息息相关。

    吴小兴站在大门口,看到来枫从学校方向走过来,忙走上前来问道:“你外公带你去学校报名了。”

    来枫点点头,说道:“嗯,小兴,你怎么不去呀?我在学校都找了你老半天,原来你还在家里呀!”

    吴小兴笑道:“我还没和爸妈说了。”

    “啊!明天就要正式开课了,你怎么还没说呢,”他问。

    吴小兴,回道:“那我就下午去吧。”

    张枫的六舅,王小勇始终没能考上高中,跟着村上一位老兽医学习医术,如今他已经20岁了,已变成了个壮小伙,“早已恋上了南沟弯一位姓丁的姑娘,经常有意无意的跑到她家门前去探望她,或扔张纸条,写封情书什么的。”

    可这丁姑娘对他总是抱着一种忽冷忽热的太度,好像什么事不关己,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即没有出面拒绝,也没有什么应承,这让王小勇心里不确定起来,他常常暗自道:丁姑娘,她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了,然后把事情拖拉了起来,到最后真应了那句古言,“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窗”。

    这丁姑娘十七八岁,和王小勇的meimei六妹是小学同学关系,平时关系很要好,经常跑到各自家里去玩,“读了个小学毕业就在家里帮着父母和哥哥嫂嫂干农活,”长的虽不如李永强,的母亲陈美丽那般漂亮,但在整个上坑村这些年轻男女当中,她也算出类拔萃的第二人了,再加上她那细挑的身高,白皙的瓜子脸,更成为陈美丽之后第二个,“被未婚男子追逐的对相,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仿佛在一夜之间消息就被传开了,来她家提亲的队伍也陆续不决。”

    虽然都被丁姑娘否认了,但对于王小勇同志来说,这并非是一件好事,再加上提亲队伍中不缺比他身才高大,长相俊美,家庭背景好的男人,所以这对于他来说挑战是必不可少的,“有蜂蜜的地方必有苍蝇争啄,但自己看上的那块又香又甜的蜂蜜,也同时被别的苍蝇盯上了,那怎么办了分是不可能的,因为它是一块完整而又不能分割的,那只有争了,而最后的赢家肯定是那只吃到蜂蜜的苍蝇这是不可否认的,无论在争夺中发生什么都会被淡忘。”

    而那个胜利者永远有块胜利的石碑,高耸在那里坚韧不拔,永远留在那些没吃到蜂蜜苍蝇的心里。

    那么丁姑娘的择偶条件是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多的未婚男子,追求都被她否认了,“我想这个问题谁也不能替她回答,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明白,但她又不能向外公开,也许这只是她的一个梦,在还没有实现之前,她羞于对外界公开,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因为她心里的这个秘密有可能会在公开之后受到公众的评判,打压,所以她选择了沉默,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选择”。

    吃过早饭,来枫肩上挂着外公为他准备的绿色书包,向学校走去。

    学校还没有发课本,今天是上学的第一天,也是他第一天上学,他外公家离学校只有一百几十米远,躺在床上就可以听到上早自习的铃声,走路十分钟就到了,这给他提供了一些便利。

    刘根秀嘱咐着道:“小枫,你到学校去,不要再贪玩了,要听老师讲话,不要和同学们打架闹事要好好读书呀!”

    来枫转过身,有些不奈烦起来扯着嗓子喊道:“晓得了外婆,你就别cao心了。”

    来枫心想:外婆可真唠叨,一大早就没完没了了,从饭桌上说到现在还不放心。

    吴小兴家离他外公家只有不到十几米远,下个斜坡就看到了,来枫上学时正好经过他家门口,吴小兴的父亲在门口用锯子在锯一根大木头,这是他昨天下午刚从山上扛回来了准备锯了当柴卖,换点钱用。

    见他走到门口,吴小兴父亲,吴老六笑着说道:“哇…,来枫,是来找小兴的吧,我叫他出来。”

    吴小兴背着个有拉链,有色彩动漫人物的新书包,从屋里走出来,他的母亲一直跟在后面给他说教,这也是现在正在校园流行的背袋书包,有好几个口袋,装课本,作业本和文具盒非常方便,好整理。

    来枫看着吴小兴的书包,又看了看自己的只有一个口袋的绿色书包心想:如果我也能有向小兴这样的书包就好了,现在自己身上背的书包还是用的以前舅舅,姨娘们做书包留下来的布拿到村头杨裁缝那里做的呢。

    上课铃打响了,来枫和吴小兴正好在上课之前赶到一年级的教室,由于是第一天上课老师还在办公室开会,不会这么早到教室里来。

    当二人,走进教室那一刻立即傻眼了,呆呆的站在教室背后,只见教室里的课桌已经被全部占用了,乱哄哄的一片,一个空位置都不剩,才后悔自己来晚了。

    原来教室里已有二十四张旧书桌,“桌子中间隔了块木板一分为二,用来放书包和学习用品在里面,也是同桌之间的分界限,是不可侵犯的领土。”

    一张桌子只能坐两个人,配有两个木板凳,二十四张桌子就能坐四十八个学生,但今年的学生比往年多了好几个。

    吴小兴,“眼尖发现有张书桌被一位男同学独自占用了,那是一位学生霸占了整张书桌,吴小兴就跑过去叫他让位,可他瞪了吴小兴一眼,站起来一把把他推倒在地。”

    来枫见他摔倒在地,忍不住冲上前去,“和他扭打起来,接着那边又有三个人来帮忙,来枫一人难敌六手,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头上。”

    这时吴小兴激愤的从地上爬起来,“抓着身边的板凳双手举起砸了下去,正中那学生的头,鲜血哗啦流出来。”

    之后老师把来了,把那名受伤的学生,带到王医生家上了点药,并处罚了,来枫,吴小兴和另外三位男同学,而那名学生因为起了带头作用,虽然免去了处罚但还是被校长用语言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来枫和吴小兴,等三名同学在广场上打扫卫生给树木浇水拔草。

    下午上课铃打响,何琴走进教室,她就是未来一年级教语文,音乐,美术的班主任老师,临时代课老师,高中毕业生,上坑村人,二十一岁,不过只教了半年就离职了。

    来枫一个人坐一张桌子,而且是最后一排,因为上午少了一个位置,校长亲自从隔壁教室搬了一张出来,放在第三组最后一个位置,他的班主任语文老师就让他先一个人坐在那里,吴小兴被安排在第二组和一个叫陈晓唯的女同学坐一起,她是下坑村人离学校比较远。

    班主任走进教室,讲了几句话,自我介绍了一帆然后发下了课本,最后一个轮到来枫了,被班主任告知,你的学费还没交了,现在不能发课本给你。

    到了快放学的时候,天上正下着雨,他外婆来到学校给他送了一把雨伞,因为天上正下着雨,来枫因为没有拿到书本心情有些低落的回到家后,他的六舅王小勇见他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又看看他空空的书包,就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了,走过去安慰了他两句,说道:“明天准能拿到书本。”

    在三个月后阳光明媚的一天下午,天高高的一片蔚蓝,秋风黄叶在空中飘荡,丁姑娘坐在家门口的院子里,一张椅子上手中拿着毛线正在织打毛衣,王小勇站在院子外面,看着丁姑娘一脸的陶醉,手中还拿着一包糖果。

    但王小勇不知道,“在自己背后那棵老樟树后面,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正注视着他的背影,”她叫谢丽丽家住上坑村西沟弯,她深深喜欢上了王小勇,可王小勇喜欢的是丁姑娘,不是她。

    为此她,“很伤心很难过,甚至是嫉妒,”但她也明白仅仅靠这些永远都改变不了什么,她想:“自己缺少的应该是勇气,去向他表白的勇气”

    谢丽丽有两个meimei和三个弟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父母仅靠着地里和山上的收入养活着这一家八口,“所以她一天学都没有上,五六岁就在家帮忙带弟弟meimei做家务,八九岁开始烧饭洗衣服做饭,到了大一点就要跟着父母上山下田干活去。”

    “她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外,也能从一数到十,但仅此而已没有更多的学问,”三年前一次,谢丽丽家养的一条猪生病了,她父亲让她去请南沟弯的老兽医给她家的猪看病去,结果老兽医不在家,问他老婆说:一大早到亲戚家喝喜酒去了,并对她说:如果病情严重可以去找他的徒弟王小勇。

    当她来到王医生家,找到了他儿子王小勇并对他说明了情况,王小勇立即答应了她,背着药箱和她一起向西沟弯走去。

    西沟弯属于上坑村西边村尾,离东沟弯王小勇家有五六里远,住着三十来户人家,全部姓谢,王小勇谈吐幽默和谢丽丽一路有说有笑,让谢丽丽愉悦起来,并对他产生好感,之后又经过几次见面就产生了感情,“但当她知道自己所爱的人,却爱着别人之后心中极其的难受”。

    王小勇站在丁姑娘院子外面看了一会,见,她家人都出门了,于是咳嗽了两声,丁姑娘抬头望了一眼,见到院子外站着的王小勇,眉头皱了皱说道:“来了就进来吧,干嘛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王小勇笑了笑道:“谁偷偷摸摸了,”他手背在身后,走到丁姑娘面前,丁姑娘笑了笑,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坐过的椅子,说道:“小勇哥,找我有事吗?”

    王小勇点点头坐了下来,丁姑娘走进内屋端了杯茶出来,递给王小勇,然后又给自己拿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继续织毛衣。

    她那白皙的脸庞,在温暖的阳光下显着淡雅的红晕,“更是增添了几分羞色,”犹如牡丹花初开在温暖的阳光下。

    王小勇抬头看了丁姑娘一眼,心想:“她真不知道我来找她干嘛吗,难道我写给她那几百封情书她一封都没看。”

    丁姑娘等了半天也不见王小勇对自己说一句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看着自己在那发呆,于是用手边的毛线针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问道:“你在想什么了,小勇哥。”

    王小勇,缓了缓神,说道:没什么,我知道你喜欢吃花生糖,特意到县城买的,送来给你尝尝。说完他把花生糖口袋撕开,从里面拿了一颗剥开,一股花生糖的香味在空气中漫延开来,钻进了丁姑娘的鼻孔里,她往喉咙里咽了两下口水,心想:“这小勇哥,可真了解自己呀!”

    丁姑娘慢慢的张开了嘴巴,王小勇把那块糖放进了她嘴里,丁姑娘立即尝到了花生糖的美味,又甜又酥。这花生糖,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但对于这个时代的,“这个山村孩子姑娘来说,想吃颗糖,可不容易,若是村上有人家办结婚宴,去的早也许还能抢到两颗来尝尝鲜,但不是每个人都吃的到,特别是这种奶油花生糖,更是姑娘们的最爱。”

    丁姑娘双眼微闭,正细细的吸吮着口中那块美味的花生糖,王小勇见丁姑娘接受了自己贡献给她的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正在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姑娘闯入了这美妙的两人空间,打破了天空的宁静,屋顶上空飘落了几片红枫叶,落到了那位姑娘的面前,王小勇抬头看了她一眼,马上认出了她,有点讶异,心道:“她怎么会来这里。”

    又见她脸红的像两个熟透了的苹果似的,心想:“她的脸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于是关心的,问道:“丽丽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没事吧!”

    谢丽丽,原本低着头见他这样一问,抬眼看了王小勇一眼,结结巴巴的,回道:“不是…我,是…是…我爸找你,我…我家那头水…牛又生病了,你快去一趟吧!”

    还没等王小勇答应,谢丽丽便转了个身快速的跑了。

    丁姑娘睁开眼睛看到,她远去的背影问道:“她是谁。”

    王小勇道:“西沟弯的丽丽姐,她家的牛又生病了,看样子很着急,我得去一趟,下午你在家吧!我再来找你。”

    丁姑娘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吧!”

    王小勇回到家,背着药箱向西沟弯走去,走到半路,就看见谢丽丽坐在路边的草坡上,哭泣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过去,蹲下身来关心的问道:“丽丽姐,你哭什么呀!”

    “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

    谢丽丽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她半边脸,王小勇见她楚楚可怜,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她忽然说道:“我骗了你,是的,其实我家的牛并没有生病,我是骗你的。”

    “丽丽姐,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骗我,”王小勇问道。

    谢丽丽接着说道:“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我……我喜欢你。”

    王小勇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他和丁姑娘面前了,心想:“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一个是喜欢他的女人,他又该怎样决择了,放弃所爱,还是选择被爱。”

    王小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花生糖笑了笑,说道:“丽丽姐,快别哭了,”然后把花生糖放到谢丽丽手中。

    谢丽丽停止了哭泣,摇了摇头,把糖推到王小勇面前,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小勇,你能帮我剥一颗吗?”

    他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她听了,好朋友三个字,脸色立即变的难受起来,忽然从王小勇手中抢过那包花生糖,哭着向家的方向跑去。

    王小勇,没有追过去,“因为他一直都把她当成好朋友,jiejie看,也同情她为了帮家里干活,从小到大,没有踏进校园一步,”虽说自己最后没能考上高中,失学为农,但至少认识很多字,也混了个初中文凭。

    看着谢丽丽伤心离去的背影,王小勇流下了眼泪,感到很内疚,看着这脆弱的灵魂,坚强的体魄,王小勇不知道:“她未来的命运会怎样,但他的眼泪却是为她流下的,他在心中为她乞求,并祝福她能找到一个珍爱她的如意郎君。”

    王小勇背着药箱回到家,他的母亲,和七妹已经泣不成声,左邻右舍围在门口,也从学校赶了回来,原来王医生,和妻子今早吃完饭上山去砍柴,在回家的路上,踩踏脚摔了一跤肩上扛着的木头,砸下来压在胸前,砸断了三根胸排骨,虽然后来到医院接上了,但由于这次创伤,给他的肺造成了伤害,一到冬春两季就犯咳嗽,最后还咳出血,心脏也发生毛病,“为了养育五六个儿女他的青春和健康都奋献上了。”

    张枫也从一年级读到三年级,这也是他在上坑村,外公家呆的最后一个夏天。

    他的六舅,王小勇最终没取到丁姑娘做老婆,也没有取谢丽丽做老婆,而是取了北沟弯一位叫春花的姑娘为妻,这也许是缘分巧合吧,丁姑娘最终还是拒绝了王小勇的求婚,后来出去打工嫁到了外地。

    时间过的真快短短五年就过去了,来枫一转眼已经十三岁了,还记得十一年前外婆把他抱回来才不到两岁满,如今一转眼十一年过去了,来枫正在读三年级下半学期,他是九岁开始上学的,一年级留级,读了两年,原因是期末考试没有极格不能升学。

    这也是他生活转形的最后时刻,还有个把月就到暑假了,王医生(外公)己经提前半年向来枫放出了话,说读完这个学期你就回自己家去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而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当他听到外公对自己说,上完这半个学期的书你就要回家去,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这里并不是他真正的家,他的家在十公里之外的石榴村。

    但人是有感情的,从他知事开始,就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整整十一个年头了,心中难免失落,但他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自己将要被送回家的事,他对这里的感情太深了,竟忘记了这里不是他正的家,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也不再属于这里。

    来枫已经十三岁了,他已经开始有心事了,坐在三年级教室里第二组六排,他的班主任语文老师,黄校长已经从一年级到三年级教了他整整三年半的语文,美术,音乐课,还有和自己坐在一起同班同学,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黄老师”在讲台上讲课,同学们在下边朗读,唯美,和谐,鲜活热闹的一个教室,来枫边坐着四十多名相处了三年的起蒙同学,看着老师熟悉的面孔,有力生动的讲着课文的时候,看着和自己同班三年的同学,一个个鲜活熟悉的脸孔正在专心听老师讲课的时候,他心中正在承受着失去的煎熬,心中无比的孤独。

    无奈现实将剥夺他在这里的全部,在上坑村,外公外婆,老师,同学面前消失,他在这里十一年的人气值也将话上一个句号,而在九月一日开学的时候,四年级将没有一个叫,来枫的男学生。

    来枫在上坑村最后一个月的学习已经尾升,他在考完三年级上半学期的考试完毕后,他的父亲来到了他的外婆家,外婆对来枫,说道:“你父亲是来接你回家去,你快到学校去,把成绩单拿回来,不要让你爸爸等久了。”

    来枫点了点头,从厨房出来,看到陌生的父亲正和外公,面对面坐在大厅谈话,来枫低着头,走到门口,顺着黄泥大马路向上坑村小学走去。

    路过吴小兴家门口时,他本想进去和他道个别,但还是不忍心的停住了脚步来到了学校。

    他走到校园的cao场上,走到三年级的教室里,坐在自己那张课桌前,摸着上面刻有一个早字的桌面,他哭了起来,只不过没有流泪而已。

    老师已经来到了学校,他闪闪躲躲的走进教师楼,来到了班主任“黄校长”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马上里面传来了校长的声音,回应道:“请进。”

    来枫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紧张的推开门,走到班主任面前。

    黄校长正在书桌上收拾着作业书本,张枫走到班主任面前,校长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来枫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是说道:“老师我是来拿三年级下半学期期末考试报告单的。”

    老师又看了他一眼,说道:“三天后才来拿。”

    来枫没有和语文老师讲他父亲来接他的事情,校长他也还不知道,这是两人以师生缘分最后一次会面。

    他从教师楼走出来,站在cao场上,无数回忆在眼前跳跃出来,心道:“我亲爱的黄老师,老师,同学们,今天我要向你们告别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的眼睛看不到你们的笑容,看不到你们的生活,也不能和你们玩了,那张书桌前也不再有我的身影,老师也不会再叫我的名字,向我提问,批评我背不出书,没完成作业,也不会再惩罚我了,下半年四年级第一节课,我也不会坐在你们当中,那张漆黑的旧课桌上了,你们也看不到我了,再见了,再见了。”

    来枫默默的走出学校大门,他的同学们和老师也不会知道,他们的生活中即将少了一位伙伴。

    来枫回到外公家,父亲对他笑了笑,外公问道:“你去哪里了。”

    来枫没有回答,走进厨房,外婆问他拿到成绩报告单了没有。

    来枫说:“没有。”

    外婆解下身上的围裙,说道,“我去学校拿。”

    十多分钟后,外婆从学校回来,手中还拿着他的成绩报告单。

    来枫,接过外婆手里那张老师打给他的成绩表,坐在父亲那辆老式的双杠,凤凰牌旧自行车的后面,向村外行驶。

    他回头看去,外婆在后面追逐着送了他很远,他很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着他们,心想,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也回不到已前了,因为在这里自己始终是一个外乡客。

    十一年前,同样是这条黄泥马路,他才不满两岁,完全不知世事,被外婆抱到上坑村,抚养。十一年后还是这条马路,所不同的是,故事情节,时间人物换了。

    来枫坐在车尾,上坑村离他越来越远,他的父亲荣生费力的踩着自行车的脚踏板一路无话。

    来枫的父亲,荣生是个老实,勤劳的庄稼汉,“但也喜欢赌两把,输钱是长有的事,本来家庭条件不好,加上又好赌,夫妻俩为了这事情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严重时还动起手来。”

    平时除了种田,还自己开荒出一口小水湖,养了些鱼苗,每到春夏两季,就用两只篇萝挑着鱼苗走乡窜户去卖自己养的鱼苗。

    一年也能挣个两三千块钱,“但拿到家里的钱并不多,基本上是输到了赌桌上。”

    父子俩已经出了上坑村口,过了上拱桥,来到了下坑村,马路上凹凸不平,碎石块起起伏伏,车子在上面跳跃着,车架的铁互相磨擦,发出了搭搭的的声音。

    当他和父亲,快到下坑村口的拱桥边时,远远的看到他的同班同学,陈晓唯站在,下拱桥上,穿一件红色的花布杉,左手拿着镜子,右手拿着梳子,正在梳理她乌黑的长发。

    在经过她身边时,来枫忙转过头去,没再朝她那边看。

    陈晓唯投给他的目光,来枫还没来看清生活。”

    陈晓唯是个美丽的姑娘,学习成绩也很好,很懂事。

    来枫故意去惹她生气,一直到三年级,在陈晓唯面前扮演的都是反面角色,而陈晓唯早已把他列入黑名单,但陈晓唯却不知他背后的秘密,不知道张小枫利用了反面角色去接近她的真正目的。”

    半个多小时候,来枫回到了自己的老家,石榴村,一个田多山少的村庄,这个村子,江对面有一大块良田,每家每户都分有八九亩地。

    荣生把车推进屋里,他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个陌生的家,这是亲生父母的家,他已经没得选择了。

    一间一百五十多个平米的青砖水泥板房,建在村侧面的山脚下。

    四年前借了亲戚家两万块钱建的,四年过去了,一分钱还没还上。

    有两个厅四个小房间,来枫母亲王三妹从屋里走出来,他的弟弟张小龙站在门口打量着自己的亲哥哥,张小龙比他少两岁,如今在读二年级。

    王三妹把大儿子拉进屋,打量了一帆,从房间拿了两个青苹果给来枫,他拿着苹果,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于是走过去给了弟弟一个。

    张小龙接过苹果,笑了起来对他说道:“哥哥我们去玩吧。”

    来枫点了点头道:好吧!于是两兄弟向村中央跑去,找其它孩子玩。

    晚上,他和弟弟张小龙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

    两兄弟在看完两集电视剧后开始睡觉,九点四十多分钟了,张小龙一上床便睡着了,这是来枫回家第一天,失眠了,直到天亮才睡着。

    早上七点半钟,张小龙醒来了,“见新回来的哥哥睡得正香没有吵醒他。”

    荣生一起床便到田里去干活了。

    三妹在厨房做饭,张小龙走进厨房帮母亲烧火,三妹问小儿子道:“你哥哥呢?”

    张小龙抬起头回道:“哥哥还在睡了。”

    三妹心想:“他昨晚一定没睡好。”

    来枫回到家的几天里,“有很多次都想在夜里偷偷回到外婆家去,甚至连衣服都收拾好了,有一天早晨四点钟天还没亮的时候,他甚至提着自己早收拾好了的几件衣服,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正要去开后门的时候想起了外公对自己说的话。”

    “来枫,你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这里始终不是你家,如今你五舅已经取妻生子了,也容不下你,我们年纪也大了,也尽力了,我和你外婆其实很舍不得你离开,从小把你带大,一起生活了十一年。”

    也许你不知道,你外婆因为你要走的事还偷偷流过许多次眼泪了,但现实就是这样,我们都要面对,你也是其中一个,虽然你还不懂现实真正的含义,但你一定要为外公外婆争气,不要让别人看不起,男子汉要坚强一点,回到你自己父母身边,会更好地,你也不必太挂念我们,如果想我们了,也可以来住几天,住几天……。

    来枫伸出去开门的手慢慢的缩了回来,心道:“住几天,只能住几天了吗,难道自己已经是客人了吗?只能住几天而已,”

    他又转回到了房间,眼泪敞了出来,躲进了被窝里,来枫似乎看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要离开他生活过的地方很容易,但是要重新回去却是很难很难,甚至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有这个勇气,和承受力。

    而且有些事并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又有几个人做到了呢?”

    尽管,他还是个小学生,“但耻辱两个字他还是懂得,所以他选择了忍受,要是实在受不了,实在不习惯没有外公外婆的日子他就痛哭一场,哭过后心里就好受多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沉浸在思念外公外婆的生活中,记忆里,有时竟不吃不喝。”

    为此王三妹还打电话去父亲,三妹再把父亲的话带给长子,来枫根本听不进劝,想想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这需要一个过程,时间。

    他回家一个星期之后,田里的庄稼都成熟了,他家里种了有九亩水稻,都到了收割的季节,荣生一大早就用拖板车,装着人力打谷机,带着兄弟俩,到江边自家的田里去割稻谷,三妹早早的做好了饭,也跑到田里去帮忙。

    一家四口人割了几分田的稻谷,然后王三妹和丈夫把,人力打谷机安装好后,用脚一踩,飞轮马上转动起来,发出了轰隆轰隆的声音,然后四人分工,父母负责打谷子,两兄弟从田里把割好的一把一把散放的稻子,抱过去给父母打。

    他和弟弟一来一回的跑个不停,手臂上被禾叶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划痕,又痒又痛。直到七八个编织袋子,都装满了谷子,父母再把谷子一包包装上木板车,然后用牛拉着走过田间的木板车,大小的路回家去,兄弟俩和母亲在后面推。

    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把稻谷一晒,一家四口,匆匆忙忙吃了早饭,戴上草帽又往田里赶去,直到下午太阳落山后才收工,然后拉着一车满满的粮食回家。

    回家后,荣生带着儿子俩到江边水坝下去洗澡,来枫早已学会了游泳,在水中他和弟弟游来游去,他仿佛已经忘记了什么,和村里其它小孩打水丈,戏水,直到荣生洗好了催他们哥俩才跟着回家去。

    王三妹已做好了饭,一家四口围着饭桌边吃边聊天,来枫也已加入到话题里面,谈着自己的想法和高兴,感兴趣地事情。

    他经过几天工作,全身晒黑了许多,不过终于赶在下雨之前把家里的九亩地的稻子收割完了,不过农活还没有结束,割完早稻之后还要种晚稻,不过今天下雨他可以休息一天。

    一大早,他站在窗前,又想起了外公外婆,窗外下着大暴雨,天空乌云密布,天虽亮了,但又被乌云遮盖住了,一阵阵狂风吹散开了如蚕豆大小的雨点,形成了一团接一团雨雾,闪电划过山头,如火蛇,经脉般出现,随后是震耳的雷霆之怒,震的他面前的窗户玻璃响声不断。

    因为下了一整天大暴雨,门前屋后水沟大发洪水,门前的那条江,洪水不断上涌翻滚,来势汹汹,有如万马奔腾,洪水猛兽,这和原本细流,清澈的江面,完全给盖过了,只不过到了风平日丽时,江面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清澈,缓流。

    来枫和弟弟在家看了一天的电视剧,不过还是挺无聊的,因为他家没有安装卫星接收器,又没有连接有线电线,只能接收两个台,一个本省一套,和电视台一套节目。第二天,天晴,荣生早早的到田里犁地去了,三妹把兄弟俩叫起来,让他们去秧苗田里拔秧。

    他被母亲叫醒后,穿上了自己那件从外婆家穿来的,蓝色衬衫和弟弟来到他家的秧苗田,来枫不认识路,是弟弟把他带去的,秧田在两座山坡之间。从上到下的梯田,两人来到其中一块三四分地大小的秧田边,里面是绿油油的秧苗。

    张小龙道:“哥,就是这块田,我们下去吧!”

    他点点头,卷起裤角跟着弟弟下了田,田里已经堵满了水,来枫下了秧田,水有些冰凉,两兄弟开始拔秧,然后用水洗干净根上的所有泥土,直到洗的干净,新鲜的白根露出来,再用稻草绑成一小把,一小把的,好挑到田里去,再就是人工播秧了。

    来枫跟着家人整整忙活了,十几天,终于完成了九亩地的割种任务,接下来家里其他活都包在父母身上,两兄弟只要把牛看好就行了,剩于的时间就是在村里东游西荡和其他孩子玩耍。

    9月1日,又到了开学的时间,父母正在为孩子的学费发愁,这回要进入新学校了,石榴小学,在石榴村北边,土坡下一块空坪上,前面是田野,后面是土丘山地,上面长满着茅草,离来枫家有三里多地,周围还有几个小村落的孩子都在石榴小学读书,所以学生比较多有两三百学生,老师十几二十个。

    来枫四舅,王大志已前也在石榴小学教过书,三妹带着儿子,经过田间小道来到石榴小学,门口有两扇铁架门,学校也是四合院瓦房,有两排教学楼,每排三间教室,一共六间,一个老师办公楼和老师饭堂一间,水井一口,广场在两排教室中间,大约一百多平方米。

    广场周围有几个花坛,和一个五星红旗的台柱,台柱上面五星红旗迎风飘荡,来枫对这所学校再陌生不过了,他虽然是在石榴村出生地,也是正儿八经的石榴村人,但却不是在石榴村长大,也不是在石榴小学接受起蒙教育,他虽然已经十三岁了,却是第一次来到石榴小学,如果不是弟弟张小龙,和母亲带路他跟本不知道来。

    “这就是石榴小学,”来枫问弟弟。

    “是的,哥,和上坑小学比起来哪个好,”张小龙问道。

    来枫回道:“说真话,我喜欢上坑小学,那里是我曾经的童话故乡,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因为我们迟早还是要离开的,再好也不会是属于我们的未来,重要的是我们能带走什么,学到什么。”

    三妹把儿子带到办公楼的报名室,老师们坐在办室接待前来报名的家长。

    兄弟俩报了个名,学费还歉着等到年底家里才有钱给,只要学校老师担保一下就行。

    石榴小学教学和上坑小学差不多,只是老师和学生换了,生活环境变了,来枫照样每天早上和弟弟吃完早饭在上课之前赶到学校的教室里,然后下课回家,不过这里只有一点和上坑小学不同,早上都不用上早自习,只有五年级毕业生要上。

    在石榴小学,他只读四年级到五年级,“就是小学毕业了语文老师换了一个,原先的语文老语因为没有转正被打发回家自谋生活去了,他只教了来枫四年级的语文,挺好的,只因没转正,被免职了,来枫也了解到他在石榴小学任职七八年了”。

    五年级换了语文老师,而且把原来的四年级一个班,分为两个班,形成了,五(一)班和五(二)班分开教学,来枫分在五(一)班,由原来四年级数学老师和从隔壁的左花镇小学调了一位五十岁左右姓肖的语文老师来教授。

    来五(二)班由校长担任数学,副校长担任语文,“从此两个班形成了对立之势,每次到了考试结果一出来,双方学生都会发生争吵,攀比,谁的分数高,谁的老师教学好,文化高有能力,有修养等……。”

    他姓肖,和全班同学很快就喜欢上他的课,“经常有五(二)班的同学跑到他们五(一)班来嘲笑肖老师时,说他不如他们语文老师时,来枫和全班的学生都会站出来力挺肖老师,所以校长不得不佩服这位刚来校不到一年的肖老师。”

    而肖老师也是个资深的教育家,是位慈祥而又严格的老师,在生活中能给带来欢乐,在学习中严肃而又负责,“因为得了胆结石,常常疼痛难受,有一次因为结石发作,痛倒在教室里。”

    校长给了他半个月的长假,让他去医院做完手术再回来,在那半月里,来枫和班里的学生非常想念他,经常跑到数学老师那里去打听语文老师的情况,并在心里祝福他早日康复,半个月后肖老师又回到了讲桌上,病好了,他变的也精神多了,当肖老师康复回来,刚走上讲台。

    来枫和全班同学热情的向老师,敬礼敲掌,还大喊着欢迎的口号去迎接他。肖老师深受感动,心道:“自已和这群同学才相处了大半年,没想到学生们这么尊重自己。”

    来枫读五年级要上夜自习,上半学期学校还没有给他们安排寄校,每天晚上,上两节自习了课,以六半点上到八点半,然后和同村的同学走三四里的夜路回家。

    他们会走小路,因为近一点不过这条小路完全在田野之中的一条不足一米的小泥路,路上完全没有路灯,每个人手中拿着个手电筒照明,有同学也会开玩笑恶作剧一下,说一些恐怖的话,往往都会吓得女生尖叫起来。

    曾美连家离他家最近,两人可以有个伴走夜路回家,像张习根,刘梅,曾春芳,还有程大志都住在南边离他家最远,不过来枫还要单独走一段小路才到家,回到家后父母已经睡了,他叫醒弟弟或父母帮他开门。

    有一次他忘了带电筒,还好有点月亮,可以看到脚下的路,就是下大雨的时候有些麻烦,因为路口一下雨就会积水也容易打滑,一下小心就有可能摔跤,或掉到路边的水沟里,上自习课是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每周轮流当班。

    数学老师姓刘,“近视眼,常年带一幅银色金属架,长方框眼镜,他和来枫的五舅以前在江过初中读书时是同班同学,他是个比较严肃的数学老师。”

    但在教学方面一直都很优秀,对学生虽然严格了些很少开玩笑,但同学却很尊重他,因为他讲课非常的专心,也很有责任心,从师范学校毕业,头一年就到了石榴小学,就没离开过,已经在这所学校整整教了十年的数学,从二十来岁教到三十岁几岁,他的教学水平也得到同学,老师,家长的肯定,他也把他的青春献给了石榴小学,和学生们,他带过一波又一波学生,直到他们毕业又接受另一批新学生。

    来枫还知道,这刘老师带班每次都是从四年级带起,也是石榴小学的元老人物,唯数不多的一位,第一次上他的课时就被他的教学方法,和祥细负责的魅力所择服,他也就学的专心,在毕业考时试数学也拿了个九十几分,语文八十几分,所以他还要感谢老师用心的教导才会有以后的成绩。

    来枫在石榴小学,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最后一天小学毕业考试,来枫和全班同学老师在cao场上合影,照了一张毕业照,不过来枫因为那天有事没去学校拿毕业照,后来他每当想起觉得挺可惜的。

    毕业考试,选在镇中心小学作为考场,早上母亲给他两块钱午餐费,来到学校,肖老师带着他们来到了镇上进入了考场,从此来枫的小学生涯结束了,他即将在下半年9月1日进入初中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