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贬为杂役
“赵莹”。 随着蓝衫老者的一声点名，百十个弟子中走出了一道白色倩影，优雅的身姿，娇美的容颜搭配精致的粉唇，加上缕缕青丝垂至腰间绝对是一位佳人。 赵莹迈着芊芊细步走到了验武石前，小巧玲珑且白润的双手按在了验武石上。 在赵莹掌心接触到验武石的一刻，验武石上的第一个金色圆圈发出金光，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金光停在了第五个金色光圈之上。 “练气五重，即日起作为外门重点培养对象”。 宣布完结果后，蓝衫老者用赞许的目光看了赵莹一眼，鼓励道：“前途不可限量，你将来定能成为泉阳宗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蓝衫老者说这话时，眼光不自主地飘了傲白风一眼，赵莹也同样把看了傲白风一眼，在他们看来傲白风本该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其他弟子纷纷向赵莹投来了羡慕的眼光，反而是赵莹自己没有表露出很开心的样子。 “下一个高湖”。 一个高个少年大步跨出，走到验武石前，没有急着将掌心印上去，而是先爱慕又充满猥琐地看了赵莹一眼。 赵莹见状一阵厌恶，把脸转到了一边，对高湖视而不见。 高湖心中在想，一定要将眼前这个美人胚子弄到自己的床上去，高湖收回恋恋不舍的猥琐目光，双掌印在验武石上，光团停在了第四个上面。 蓝衫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验武石，随口道：“练气四重，即日起成为外门重点培养的对象”。 “好样的高湖师兄”，这时百十个弟子中间，一个虎头虎脑，看起来很笨的少年冲高湖喊道。 高湖得意一笑，走到赵莹的身边，紧挨着赵莹站在赵莹的右手边，赵莹快速向左挪了一步，并怒视了高湖一眼。 “下一个赵二愣”。 听蓝衫老者喊出这个名字，不少弟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才吹捧高湖的那个愣头愣脑的笨少年尴尬的走了出来，快步冲到了验武石前，金光停在了第三个金色光圈上。 “练气三重”。 赵二愣站在了赵莹和高湖的对面，并冲高湖傻傻一笑。 很快又是陆陆续续几十人进行了测试，又出了一位和高湖一样的弟子，练气四重，一年以后直接升为内门弟子。 “下一个傲白风”。 听到蓝衫老者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傲白风无奈摇一摇头，一步一步朝验武石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赵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傲白风的身上。 这引起了旁边高湖注意，高湖紧捏着拳头，指关节啪啪作响，咬牙切齿，面目扭曲，心里暗暗发誓：“废物，等入门满三年后，到时候看我整不死你”。 傲白风站在验武石前，看着验武石，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 “那废物怎么啦？是不敢吗？”。 “我看他怕丢人现眼，要放弃了吧！”。 “汗，要是我啊，还验个屁啊！直接撞在验武石上撞死得了，活着干啥！”。 傲白风两手印在验武石上，验武石的十个金色光圈开始闪动，如星星眨眼一般，还有咚咚的声音发出。 蓝衫老者看了看发生异样的验武石，又疑惑地看了傲白风一眼。 很多弟子都为眼前的景象好奇，傲白风自己也是。 不过很快十个光圈不再闪动，恢复了正常。 “体内没有武之气团，即日起降为杂役，搬出外院”。 蓝衫老者铿锵有力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傲白风的身上，是不屑的目光。 傲白风无奈一笑，一句话都没有说，离开了演武场，径直朝外山的后面的山林走去，这个时间是傲白风汲取武之原气的时间，两年多从未间断。 “石头啊石头，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就可以陪我说说话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两年多我天天向你吐露心中的苦闷，你要是能说话恐怕早就嫌我烦了”。 傲白风来到后山，拍着身边的一个大石块说道。 两年多他每天都会来这里，除了每日的修炼，常常还跟这大石块说话，诉说自己内心的苦闷和无奈，以及对朱叔叔朱顺的愧疚，可一说这大石块成了他在泉阳宗唯一的朋友。 傲白风靠着大石块，坐了下去，左手拖着右胳膊肘，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不停轻捏这自己的下巴，每当思考的时候，他都是这个一成不变的动作，这两年来已经形成了他的本能。 过了许久，傲白风起身，爬上大石块，盘腿而坐，腰杆挺的笔直，又开始了几乎让他厌烦，但却又不能放弃的纳气。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傲白风起身，叹息一声，跳下石头回到了自己在外院的住处。 这一夜傲白风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这将是他在外院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他就会搬离这个他住了两年之久的房间。 天很快就亮了，傲白风躺在床上，翘着腿，在回想着自己在泉阳宗这两年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每每想起小时候，傲白风就会发觉自己的记忆是断开的，前后根本无法衔接的上。 傲白风坐起来，紧皱着眉头，脑袋一会儿偏向左边，一会儿有偏向右边，努力地回想着，可就是无法把自己的记忆连贯地衔接起来，傲白风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全的，只有部分记忆。 这让不由想起了经常做的梦，可是他想刻意去把梦境的里的一切看清楚时，梦境像是罩上了一层水雾看都看不清楚。 “咯吱”，傲白风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外面弟子。 “傲白风今日起你被降为杂役，我奉长老之命带你离开外门，去杂役院报道，赶紧收拾行礼随我走”，该外门弟子说话的语气非常傲慢，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着还将一件黑色的武者粗布衣丢给了傲白风。 接过粗布衣，傲白风感慨万千，初入泉阳宗时，他是第一个在把全身意念聚集在脑海，凝练出意念神识的人，那时人人都对他百般羡慕，而如今的他孤雁失群。 “不劳烦师兄了，我自己知道怎么走”，傲白风脱下外门弟子才能穿的白色长衫，穿上了杂役的黑色粗布衣，没有任何留恋踏步而出。 杂役院就在外山的山脚下面，傲白风两年来多次经过，轻车熟路。 在外院门口，通往杂役院的石道上，有众多白色的身影聚集于此，不时向门口张望。 “你们看那不就是那个废物嘛，还真被降为杂役了，呵呵”。 “要我说这种人直接被扫地出门才对，占着外门弟子的头衔两年，却连练气一重都没达到，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 “就是就是”。 傲白风无视这些人的讥讽，一个多时辰后傲白风就到了山脚下，一个简陋狭小的院落出现在傲白风眼前，小院大门的横匾上刻着三个字：杂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