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爱得深沉
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莫心莜此刻算是深有体会。 整整一上午的时候，除了应付上门来相亲的，就没做过其他的事。如果不是这段时间让醉月轩踏上正轨，早就应接不暇。 总算把楼上包间的糊弄过去，刚下楼立马就有十多对母女的目光射来。莫心莜不由得心里发苦，赶紧喝两口水润润喉咙，接下来还不知道得费多少口舌。 “心莜姐，全是小凡的女朋友，你看先去哪桌？”小梅笑道。 “哎，以前是担心小凡找不到女朋友，现在全都是女朋友，我头都疼了。”莫心莜小声抱怨道。 “要不，把她们全都聚在一起，来一场选妃大赛吧。”小梅嘻嘻笑道。 “那我还不得被唾沫喷死。”莫心莜白了小梅一眼，探目扫一眼全场，苦涩道：“只能一桌一桌的去谈了，人家能看得上我们家小凡，也算是有心，总不能怠慢。” 接着，莫心莜从离得最近的那桌开始，一桌桌回绝。 “她就是莫心莜？”廖母从莫心莜出现，就一直盯着她看，特别是莫心莜在其他桌坐下，廖母更是悬起一颗心，时刻观察着莫心莜的表情。 “给我打起精神来，让你姐看到你最美的状态。”廖母轻推了一下廖珊珊，低声提醒道：“我看你姐的表情，那几桌都没戏。” “人家没戏，关我们什么事。”廖珊珊抱怨道。 “你傻啊，竞争对手越少，对你就越有利。”廖母没好气地说道，“我观察了一下，这里面就属我女儿最漂亮，莫小凡一定是你的。” “妈，到底要我说多少次，那是不可能的。”廖珊珊低声怒道。 “这世界上，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我女儿那么漂亮，难道还配不上他莫小凡了。”廖母笑道。 “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是~~~”廖珊珊突然间断了声。到底是什么问题呢？这是一个不能对人言的问题。 约莫半个小时后，莫心莜才轮到廖珊珊这一桌。 “你们好。”莫心莜温婉笑着，向廖家母女打招呼。 “哎呀，早就听珊珊说，莫家大姐人长得很漂亮，今天一见，真的是名不虚传。”廖母起身，亲切而热情地拉着莫心莜的手寒暄着，还亲自为她拉开旁边的椅子，请莫心莜坐下。 “过奖啦。”已然听过不知多少次的这种奉承话，莫心莜已练就一副不露半点心里活动痕迹的笑容。而且经过这两个月的气质培养，此时的莫心莜与两个月前的工厂女简直就是有着天壤之别。不止是气质变了，笑容多了，人也变得漂亮很多。“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梁婉芬，她是我女儿廖珊珊，和莫小凡是同班同学。”廖母微笑介绍道。 “廖珊珊？”莫心莜募然一惊，目光立马转向廖珊珊。 莫心莜的惊讶，让廖母和廖珊珊都是一愣。 “莫家大姐，你听过我们家珊珊的名字？”廖母问道。 莫心莜多看了廖珊珊几眼，而后者也是越加的疑惑，心里也是在怀疑，是不是莫心莜是不是知道上次的事。 “叫我心莜吧。”莫心莜转头向廖母温柔说道，“我的确听过珊珊的名字，而且还不止一次。” 廖母心里暗喜，“是小凡向你提到的吗？” 莫心莜摇头，“是我看到的。” “看到的？”廖母疑惑，“是在学校吗？” “不是，是在小凡的房间。”莫心莜道。 “在莫小凡的房间，看到我女儿？”廖母突然惊呼道，转头看廖珊珊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廖母的惊呼，声音有些大，周围的母女搭档能清楚地听见。一下子，廖母这一桌就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女孩子，进入一个男孩子的房间，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都是成年人，难道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 而廖珊珊听见这话，却是有些急了。“莫jiejie，我什么时候去过莫小凡的房间了。” 莫心莜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错了，不是看见廖珊珊本人，而是看见廖珊珊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廖母长吁一口气，把话说清楚吗，害得自己白高兴一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大概是一年前吧，我有次进小凡的房间收拾，不小心捡到一只千纸鹤~~~” 听到千纸鹤三个字，廖珊珊倏然一震，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当日，被几个少年围殴的莫小凡，紧紧地抱着那个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罐子，用生命去守护那些很平凡却又不平凡的千纸鹤。 廖珊珊突然间感觉心里好堵，有些难受。 “刚开始我倒没在意，等捡起来发现折纸上面有字，很像是小凡的字迹，所以就打开来看。也是在那一次，我第一次知道廖珊珊的存在。” “那些字迹，是跟我们家珊珊有关的？”廖母出声问道，一股子八卦之火正熊熊燃烧。说话时，更看了一眼廖珊珊，眼睛里透着别样的意味。还说跟莫小凡没什么，呵呵。 “那是一封情书，写给廖珊珊的情书。”莫心莜看了一眼廖珊珊，温婉笑了一笑。 “原来是这样。”廖母此时是喜不自禁。莫小凡喜欢廖珊珊，哈哈哈，真是个绝佳的好消息。 “好奇心驱使之下，我翻了一下小凡的柜子，在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很多同样的千纸鹤。我拆开，每一张都是写给廖珊珊的情书。文笔或许不算很好，很多或许还是抄的，但我能看得出小凡青涩的情谊。”莫心莜说着，像是在回忆往昔，唏嘘道：“后来，我就特别地关注这事儿。隔三差五去翻那暗格，总会有添几只千纸鹤。似乎，小凡每天都会写一封，折一只，然后把这些千纸鹤封存起来。” “等一下，你说的是一年前，就已经有很多千纸鹤了？”廖母听得也有些感动，问道。 “嗯，算起来的话，第一只千纸鹤出现的时间，应该是两年前吧。”莫心莜推算道。 “两年时间，每一天折一只千纸鹤。”廖母也有些感慨，“这份情，爱得深沉。” 每天一只千纸鹤，每天一封爱的情书，廖珊珊的心口，是越来越堵，堵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散落满地的千纸鹤，那沾染着莫小凡鲜血的千纸鹤，在廖珊珊的记忆中，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