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2 主动出击
整个三月下旬,莞南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报纸都在报道前方战事大捷,对于慕君彦怎样奇谋划策,怎样运筹帷幄大加赞扬,但是他们不知道那个真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是梓谣,她一直跟前方有联络,帮着出谋划策。 但是这样做也是十分危险的,一旦电报被地方截获、破译很容易出大事,所以这次的电报码都是由梓谣和慕君彦两个人才知道的密码编写的,除了他们俩,谁也不知道那一窜数字真正代指什么。 尽管这样,他们之间的密码还是三天一换,而且慕君彦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是不会来麻烦梓谣的,毕竟梓谣正在坐月子。 除此之外,报纸上还报道了东莱最近对华夏的态度,最初他们认为华夏严重侵犯了他们的权力,他们甚至开始打击东莱境内华夏的留学生。云梓宸在报纸上发表声明,严重声讨了东莱的恶行。加上东北记者冒死发回的照片和报道,揭露了东莱人的残暴,他们用细菌来对付华夏人,使得许多无辜民众死于疾病,在东北,有些地方,甚至整个村庄都被灭绝了,十室九空。 而在三月底,夹杂在这些报道之中,有一条不起眼的报道,只有一块很小的篇幅,报道了万俟家的公子在一夜之间将万俟家的家业全部输掉了。 其实这个局十分简单。随着梓谣渐渐进入了莞军中枢,慕君彦有很多事情都是当着她的面去做的。 有一次,梓谣在军中看见了一个熟人,其实也算不得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梓谣对这个人印象深刻,这个人就是当日跟慕君彦在游轮上对赌的千术之王——千手神君。 梓谣看见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道:“你,你,你不是那个……” 她话没说完老头儿便笑道:“难为小姑娘还记着我,真令我老人家高兴。”他一面说着就咕嘟咕嘟抽了两口水烟。 梓谣转头看着慕君彦:“我说你当日怎么那么轻松地就赢了千术之王呢,原来是人家故意输给你的!” 慕君彦倒是不耍赖,笑道:“可不是,若不是他老人家故意让着我,我可是会输得找不着北呢!” 这一次,梓谣便请了千手神君,设了一个局,让万俟景渝自己钻了进去。所谓倾城牌九,一夜之间就可能输掉一座城,所以万俟景渝输掉了自己的全部家当还算是正常的。 万俟琛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虽然知道自己儿子是被人陷害了,但是根本找不到背后的主使者,只知道签下了高额的赌债。面对那些讨债的高手,他们家那些护院根本就不管用。从前,有慕明雄罩着他,在莞南他都是横着走,但是现在慕明雄不在了,慕君彦也不在莞南,莞南是梓谣说了算。 万俟琛也曾到帅府求援过,但是梓谣以坐月子不便见客为由拒绝见他。而自从慕明雄去世慕君彦当家以来,三姨太做什么事情都要去请示梓谣,这件事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了梓谣。 梓谣便让她以现在战事激烈,莞南城中的士兵要随时待命,不能为私人调动为由拒绝了他。 万俟琛得不到任何帮助,只能回家筹钱,他原本是将一大笔钱存到了国外的银行,但此时为了儿子的性命不得不将钱取出来。万俟琛在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他要用家法处置万俟景渝,但是想不到万俟景渝竟然子当晚逃跑了,所有的债务都压在了万俟琛一个人的头上。万俟琛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卖了房子。 而万俟景涵原本是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但是一夜之间,竟然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她愤怒难当,于是用自己的私房钱雇了几个人去追杀自己的哥哥万俟景渝。万俟景渝知道南面打仗,便一直往北面逃,然而东北有关东军在,唯一可去的地方便是西北。 他一路逃亡,然而没有想到,梓谣一早就通知了守在西凉关的程师长和石夫人。 万俟景渝在知道了是自己meimei买凶来杀自己的时候,也买通了一些人,悄悄潜入莞南城中。他对万俟景涵知道得十分清楚,很快这些人便找到了万俟景涵跟万俟琛现在住的地方,他们将万俟景涵迷**了,然后将她掳走了。
万俟景涵直接被送到了东北的军营里,成了东莱人的慰|安|妇。 梓谣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叹了口气,她本来还想着要花些力气去对付万俟景涵,倒是想不到他们兄妹内斗将对方弄得这么惨。 而此时,那个潜藏在府里的人竟然再次出手了,在她的鸡汤里面做了手脚。不过这次梓谣倒是看走了眼,这个人既不是林伯,也不是老王,而是厨房里的一个厨子,这个厨子原本是秦府出来的,在秦府的时候最得小姐赏识,经常赏赐不断,一来二去便成了小姐的心腹。 这个小姐不是秦小婉,而是当初险些跟慕君彦定亲的秦初茵。 秦初茵倒并不知情,而是秦小婉从中撺掇,说秦初茵一直很喜欢慕君耀,只要害死了梓谣,慕七爷能娶了自己,到时候长嫂如母,还不是自己要慕君耀娶谁他便只能娶谁? 如果那个厨子能够帮秦小姐完成这个心愿,也不枉秦小姐对他这么好了。 这厨子也是脑子一根筋,觉得深以为然,便被人当了枪使。 这厨子自然是不能再用了,梓谣派人将他遣送回了秦家,亲自交到秦初茵和秦老爷手上。秦初茵听说了这件事,心头十分恼火,将秦小婉叫过了狠狠责骂了一顿。此时秦小婉乖乖认错,并且声泪俱下地答应到梓谣面前请罪。 然而当秦初茵带着她到了帅府的时候,秦小婉竟然反咬一口,说这件事根本就是秦初茵指使的,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秦初茵不过是因为害怕事情败露这才随便将自己拉出来顶包。 秦初茵听了这话,急得脸都白了,她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虽然骄纵了一点,但是心眼并不坏,却不知道人心如此险恶,待要辩驳,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