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点草熏藏敌 守株待兔
原来,cao弋灵机一动,想起了在野外打猎曾用到的一个土办法。那是自己想抓着肥硕的田鼠出来,便随便拔了一些野草点燃,用冒出的滚滚浓烟,去熏赶躲在地底土窝里的田鼠。当黑衣人听到这个法子,不由得伸出大拇指称赞。 “cao老弟此法甚妙……要这院里真有密室机关暗道……就不怕清风师徒和冯三知一伙不乖乖地出来就范……” 一旁的那少主却不乐观,冷冷地说道。 “此法虽然不错……但我们不能让所有人去做……人马要分成两队……” cao弋急忙向那少主请教。 “主子的意思是双管齐下?再派一些弟兄搜查一下院里的线索?” 那少主冷冷地点点头。黑衣人很是知趣,主动请缨。 “主子稍安勿躁……搜查其他线索这事……就全权交给卑职去办……” 那少主甚是满意,立刻吩咐cao弋分一些人马给黑衣人,自己则稳稳地坐在院里的一个石头墩子上等待消息。 先是cao弋,很快命跟着自己的一队人马,用佩刀砍伐了一些院里的干树枝,又在厨房找来做饭的菜油。树枝蘸菜油,点燃十几把火,沿着厅屋的边边角角,慢慢悠悠地走了一个遍。他们先到的还是已经查过的正厅。当一根火把靠近正厅书架之时,火把上的火苗不再安生,好象是被人吸住,原本跳跃欢舞的火焰,竟然冲一个方向倒去。手持火把的官兵,瞪着惊奇的大眼珠子,兴奋地向cao弋大喊。 “cao大人……这里有情况……” cao弋毕竟沉得住气,并不惊慌,冷冷地嚷道。 “一把火说明不了什么……你急什么急……”说着,他又吩咐另外几个官兵把手中的火把,和刚才喊话的官兵凑成一排。 之前诡异的一幕重现,此刻不仅是一根火把,其他火把也是一样,原本跳跃欢舞的火焰,好象商量过一般,齐刷刷地冲着一头倒去,统统指向厅里面墙的一角。 “这下就能说明事情了……”cao弋兴奋地说道。立刻又吩咐一众手下,专门去院里拔一些半湿不干的草叶。一帮手下顿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壮了壮胆子,纷纷开口向cao弋请教。 “cao大人……您为何要让小的们拔湿草呢?” “是啊cao大人……” cao弋恶狠狠地用眼睛瞪了他们一眼。他的一众身下吓得直哆嗦,没有人再敢多嘴,遂又愤愤地骂道。 “你们也是行伍之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本官就是让你们去死……你们的眼睛也不能眨巴一下……” 一众手下也不答话,屁颠屁颠地跑进院里,象农户喂猪挖野菜一般,双手不停地在院里胡乱挖起了湿草。 不一会,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小捆,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腥味。 “cao大人……小的们已经备起湿草……就等着您发号施令了……”一个胆大的官兵悄声向cao弋禀道。 “很好……赶紧用你们手中尚有些火苗的火把……去点着那些湿草……”cao弋吩咐道。 这次官兵们虽然心里还是打着许多疙瘩,却不敢再多问。都在心里暗暗嘟囔,他娘的,谁知道这姓cao的老小子,在玩什么花样。 他们只好照做,在他们看来,大伙这般做,就象傻孩子用自己的尿和泥,根本就不是懂事大人应该干的事。 cao弋却在一旁催促。 “快点……记住……不能让湿草着了火……要生出烟来……而且烟是越浓越好……” 一众官兵按照cao弋的吩咐,把自己手中尚有些火苗的火把放在墙角,抓一大把湿草盖上去,等待它们被热烘烘的火苗烤干,快要泛出火苗之时,立刻再用新的湿草扑灭。如此一来,浓烟便生出来。没有用了多少工夫,偌大一个正厅里,全是这帮官兵捂着鼻子发出的咳嗽声。 cao弋急着又在一旁扯着嗓子大喊。 “赶紧用衣服捂住自己的嘴巴……浓烟慢慢就会散去……” 此时的官兵们被浓烟熏得眼睛流泪,有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继续偷骂。他娘的,姓cao的老小子说得轻巧,这么多的浓烟怎么会少?如此下去,非把我们给熏死不可。
就这样,一众官兵一边咳嗽一边眼含热泪。奇怪的是,片刻难忍的工夫过去,还真应验了cao弋的话。那些把人熏地上气不接下气,眼睛流泪的浓烟,竟然奇迹般地慢慢变薄变少。 官兵中那些脑筋转得极快的,顿时恍然大悟,还不忘拍cao弋的马屁。 “cao大人英明……这面墙后面必有暗室……” cao弋自然得意地大笑,干脆不用衣服再捂鼻子,扯着嗓子给自己的一帮手下打气。 “好样的……待这些浓烟钻进密室……那些革命乱党就会象地老鼠一样……灰溜溜地钻出来求饶……” 一帮官兵听了,顿时来了精神。也都学着cao弋的样子,不捂口鼻。更有甚者,还赶紧脱下衣服,将浓烟罩在墙角。想着不要让浓烟浪费,全部都替自己钻进那还未见过的密室里。 待所有的浓烟散尽,一众官兵被熏得够呛,每个人脸上象是刚刚从煤矿里出窑回来,只有张口时,牙显得格外地白。 cao弋提了提精神,揉了揉自己有些掉泪的眼睛,继续扯着嗓门嚷道。 “弟兄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们好来一个守株待兔……” 官兵们早就受够了,就象被从鱼缸里捞出太久的鱼,又重新放回鱼缸里一样,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而此时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革命乱党马上就要露头……我们可算也快熬到头了……” 于是,他们每个人都举起了手中的佩刀,等待这那面怪墙突然打开,窜出一群狼狈不堪,求生不能求死不行的革命乱党。 可大概一刻钟过去,他们手中的佩刀都握累了,却丝毫不见那面怪墙打开,或是后面发出响动。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了那少主的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