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3】：回家
下午五点半钟，下班铃声响起，张枫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心想：“终于下班了，今天中午没吃饭，肚子早就饿了，该出去找家快餐店吃饭去了。” 张枫和同事们兴冲冲的走过去，又都排成两队，张枫排在第二排正数第一位，他抬眼看去，见罗琴琴排在自己的前面。 周香芳道：“因为你们还是学徒，所以晚上就不用加班了，大家回去后要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去黑灯瞎火偏僻的地方玩，要休息好，明天早上还是，八点正常上班，其它我就不多说了，下班。” 张枫出了厂门口，伸了个懒腰，心想：“到马路对面看看那几家快餐店怎样。” 张枫才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格格的笑声，他转头一看，原来是罗琴琴和另外三位少女走在一起开着玩笑儿。 张枫和她们不熟，也没有什么话题，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来各走各地。 柳玉莲问道：“琴琴，你怎么认识他的。” 罗琴琴道：“张枫？” 柳玉莲：“嗯！” 罗琴琴笑道：“他跟我住同一个大院里，怎能不认识。” 田燕儿笑道：“能介绍一下吗？” 范娟丽笑道：“哈哈，燕儿对他有想法。” 田燕儿推了她一下格格笑道：“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们不可当真呀！” 范娟丽笑道：“少装了，我还不了解你，“身边没个男人围着转，你受得了吗？再说了你也不是个爱寂寞的人。” 田燕儿道：“娟丽，你少胡说了，我才不是那种人了，我看是你，“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恐怕想男人都快想疯了吧。” “啊！田燕儿，我恨死你了，”范娟丽听了她的话惊诧道。 田燕儿笑道：“怎么样，不打自招了吧，还不承认。” 范娟丽皱眉道：“你还说。” 田燕儿笑道：“想就想吗？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持早有一天你也要……。” 范娟丽忽然一屁股蹲了下去撒娇道：“嗯…！你还说，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呀……！” 张枫清楚的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心里乐滋滋的，很是受用，他加快了脚步往马路边走去。 罗琴琴不奈烦道：“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给我快点走，省得惹本姑娘不高兴开口骂人。” 这三位少女，和罗琴琴是同乡，也是同学也都在二十岁左右，和罗罗琴琴年龄相仿，而且是同村，彼此关系非常要好。 柳玉莲道：“琴琴，你怎么生气了，谁惹你的。” 田燕儿看着正在过马路的张枫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他呢。” 范绢丽笑道：“他，不会吧，“张枫”可不是琴琴的菜，她喜欢的可是高富帅，郭明明呀！” 田燕儿笑道：“那也说不定，也许，琴琴的口味变了呀！” 范娟丽接口道：“很有可能哦！” “啊…！”罗琴琴大声叫道。 双手紧握双拳喝道：“你们这些臭丫头，真是太可恶了，再不给我闭嘴，我可要用拳头击你们这些的木鱼脑袋了。” 田燕儿望着，刚刚穿过大马路的张枫道：“你们快看他向对面那家小饭店去了。” 范绢丽笑道：“我们反正也饿了，不如去会会他怎样。” 田燕儿接口道：“好啊！好啊！”然后望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罗琴琴说道：“琴琴你说了？” 罗琴琴一脸毫无兴趣的样子，冷冷的道：“随便你们。” 柳玉莲看着罗琴琴，见她脸色变得如此的“冷淡”，心想：“琴琴她怎么了，这可不像她平时的个性，难道她有什么心事。” 张枫窜过大马路，走进对面这家用木板土墙搭建快餐店。 门口放着一块广告牌上面写着“胖叔快餐店”四个大红字。 张枫一进门，见这是个六十来平米的饭店，里面，客厅摆放着十几张正方形的饭桌，每张桌子边放着五六张塑料凳子。 张枫走到厨房门口，一位中年妇女迎了上来笑道：“师傅，你点个什菜。” 张枫看了看，菜板上有十几二十样青菜，和切好的鲜猪rou，整条的油炸鱼，一篮子鸡蛋。 饭店老板娘，又问道：“点什么随便，青菜一块五毛钱，饭五毛钱一大碗，加rou一块五，全鱼五块钱……。” 张枫挑了一会，然后说道：“就来个酸辣大白菜吧！” 板娘道：“好，你先找个位置坐下，等会就好了。” 张枫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然后打量着来饭店吃饭的人，当他抬头往门口看去时，见罗琴琴，带着另外三位少女出现饭店门口。 张枫做了个装着没看见的姿势，转过头去望着对面挂在墙上的彩电，里面正在播放的是一部古装电视剧。 忽然，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接着一阵香玫瑰香水味扑鼻而来，抬头一看，竟是罗琴琴和她的三位女友。” 张枫没有多看她们，于是转过头去望向门口，装作一点都不再意，心想：“这可真巧”。 田燕儿望了一眼张枫，对身边三位女友笑道：“我们就坐这张桌子吧！” 范绢丽道：“哇！好呀！” 柳玉莲说道：“我和琴琴先去点菜，你们先坐着。” 范绢丽和田燕儿坐了下来，田燕儿紧挨着坐在张枫旁边。 田燕儿接着看向张枫，忽然笑吟吟的道：“喂！你叫张枫！” 张枫心里咯噔一下，转过头去，见田燕儿笑容满面的望着自己。 “对，你叫田燕儿！” 田燕儿回道：“哦！难得你记得，你点菜了没有啊！如果没有，我去替你叫一份，就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 张枫笑道：“萝卜，白菜都爱吃，不过我已经点了，就不用烦劳你了。” 范娟丽听到他说，萝卜，白菜忍不住，格格笑起来。 “那你点的是萝卜还是白菜，又或者两样都点了呢？” 张枫一时语塞，干咳了两声心道：“有你们在一旁嘻嘻哈哈的，我这顿饭估计吃不安稳了。” 田燕儿追问道：“是呀！你快说呀！” 张枫正要张口，就看到从厨房走出来的饭店老板娘，手中端着一碗酸辣大白菜叫道：“谁点的酸辣大白菜。” 张枫应声道：“我的，我的。” “是你的吧！” “是的！” 柳玉莲和罗琴琴已经点好菜，回到坐位。 张枫肚子早饿了，端起热气腾腾的米饭，用筷子夹着盆中的菜，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只两三口就吃完了半碗饭。 当他再次伸出筷子去菜盘子里夹菜吃时，不经意间看到四双目光正呆呆的注视着自己。 张枫觉得有些呛得慌，立马端正了自己的形象，一下子便放慢了速度，用筷子轻轻从菜盘里只中了一片白菜叶，慢慢放入嘴中，然后又吃了一小口饭，并细嚼慢咽，非常形象，绅士的吃起来。 忽然一阵哄堂大笑在这个不算大的饭厅响起，饭店所有的食客都看张枫这边。 张枫见同桌的四位少女，笑嘻嘻的，就知道自己出了洋相。 于是抬起来，看向周围见饭店里十几张桌子上已住满了食客，此刻正抬眼望向自己这边，他立即把目光转向它处脸上又开始发烫起来，张枫暗道：“脸又要红了，于是三两口把碗中的菜吃完，结了帐，扑通扑通向饭店门口走去。” 张枫一踏出饭店门口，紧张的心情马上放松了下来，他没有停留便向向马路边走去。 一小时候，张枫一个人回到好来福出租屋，推开院门一位男子坐在罗琴琴家屋檐下的椅子上，见张枫进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向他走近。 张枫已认出，这个陌生男正是昨天和罗琴琴坐在一起聊天的男子，陌生男走到他面前道：“你好！我叫郭明明，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叫张枫，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张枫不是很喜欢他。 郭明明脸露微笑，慢条斯理的说道：“张先生，我是来找罗琴琴的，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她，或者知道她去哪了。哦！还和她在一个公司上班是吧！那什么，对了是振宏鞋服有限公司？” 张枫见他面色温和，彬彬有礼，又生的英俊潇洒，便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于是也以礼相待陪笑道：“刚才，罗琴琴和几位女同事在公司对面的快餐店吃饭来着，估计也吃完了快回来了吧，如果您没什么事可以再等等，也可以直接去那找她。” 郭明明笑道：“谢谢您告诉我，我这就去找她去。” 张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羡慕，心道：“如果我也生向他那般高大，帅气那肯定会受到许多女孩子的追捧。” “唉…！”他叹了一口气，向前边走了几步，往旁边的石板椅子上一坐，拾起头来昂望着天空。 太阳快要西下，晴朗的天空有几片白云，几只小麻雀从远处飞来落在院子的围墙上，接着又飞窜到院子里房檐下寻觅食物。 张枫看着眼前这几只跳来跳去的麻雀，心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配有一双能上得天下的地的翅膀，可想老天对你们不薄！想想自己，虽比你们大出了不知多少倍，甚至比你们聪明，但为了生活，不得不把自己锁在一片小小的天地里，房间里。小天地里面和我比起来，你们算是幸福的了。” 大院门吱呀一声，打破了院子里原有的宁静，一位四十来岁的小脸男子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直接骑进院子里，然后停在了左边的2号出租房前的水泥地上。 他把摩托车放好后，朝张枫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用钥匙打开2号出租房的门走进里面。 从他骑着摩托车进门开始，张枫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这个长相丑陋，身材瘦小的壮年男子。直到他开门走进2号出屋房，他才知道那间房子是他租住的。1号出租房是罗琴琴家租住的，6号房是他和六斤分租，还有三间房不知道是谁租的。 忽然小脸男子走到门口，向张枫这边招了招手道：“兄弟快过来，快…！” 张枫向后面看了一眼，并未见身后有其它人，于是坐起来，朝小脸男子使了个眼色，抬起右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您是在叫我吗？” 小脸男子道：“对，兄弟，就是叫你快过来。” 张枫站起来，莫名其妙的朝他走去，心道：“他又不认识我，叫我过去干嘛！” 张枫走到他面前道：“大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脸男子笑着问道：“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呀！” 张枫陪笑道：六斤您认识吧！我是他老乡，刚来几天而已，和他住在一起，叫张枫。 小脸男子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脸生，不过我和六斤很熟，即然你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友，到屋里来说话，正好我今天晚上有空闭，买了两份凉伴菜，又买了一瓶烧刀子，咱们哥俩边喝边聊。” 张枫回决道：“大哥这不好吧！咱们才刚认识，您就请我喝酒，我不能占您的便宜是吧！” 小脸男子热情的道：“你不答应就是不给我面子，咱们即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不就是缘分吗？快，我一个喝也不热闹，正想找个人边喝边聊了。” 张枫见他这么热情，也不好扫了他的兴于是点点头说道：“好吧！” 小脸男子把他请进屋，餐厅中间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择叠木桌，上面放着两个白色泡棉饭盒，一个里面是凉伴素菜，另一个是凉伴猪耳朵。 他坐下后，小脸男子从厨房拿来了两个玻璃杯，给张枫先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满上，举起杯对他道：我姓仅，叫仅天柱，来兄弟咱俩先干了这一杯。” 张枫举起来道：“请。” 只听的碰的一声，俩人同时饮尽了杯中的酒，仅天柱道：“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找到了，就在六斤他们公司上班，今天是第一天，还在当学徒，不知，仅大哥，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仅天柱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夹了一口菜吃，接着道：“张兄弟，夹菜吃，随便一点当作自己家一样，我呀！是在五年前来到这个城市的，老婆孩子都在老家，每年过年我会回去一趟，过完年，初六初八我就会出来，前两年在工地做小工，后来自费去学厨师，现在在步行街，北路的香八方洒楼，当小厨工资还可以吧！” 张枫也夹了一口菜吃，然后说道：“原来大哥是手艺人，小弟真心佩服！” 仅天柱道：“那又怎样，还不是给别人打工，比起你们来也就那样。” 仅天柱接着说道：“今天我又受到一顿臭骂，这件事情我实在屈的慌，本来这件事就不关我事，却让我来背了黑锅，要不是看在家里等着用钱，几个孩子还在读书的份上，我非跟他们吵一架，然后辞工走人不可。” “不知，仅大哥说的所谓何事，可以跟小弟我讲讲吗，也真心希望能帮您一把或和您分担一些？” 仅天柱拿起酒瓶，又给他到了一杯，两人互相碰了一酒杯后饮尽吃了口菜。 仅天柱道：“唉…！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们酒楼有两位老厨师辞职走了，听他们说是回去家乡自己创业开饭庄去，没过几天又招进来两个新厨师，刚来几天还算老实，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主厨的老乡，也是好朋友，好兄弟这本来是件好事，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才过了一个星期那两人仗着自己有主厨撑腰对我们这些个下手就开始指手划脚，甚至指桑骂槐，动手动脚，还带威胁，有一次我不服气和他们吵了起来，从那以后他们就开始事事针对我，没少给我脸色瞧，这我都能忍，但他们甚至对我使坏。” “今天的事就是这样，中午来了一波客人，点了一份水煮鱼是我负责做，做好后由传菜员，小邓端上桌，但是人家只尝了一口就把经理给喊去，经理马上冲进厨问这道菜是谁做的，这当然是我。” “于是我先被经理臭骂了一顿，又被主厨批评，他还让我尝尝自己做的这份水煮鱼，我就尝了一口，结果咸的实在难咽吐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我解释道。明明只放了一点盐，出锅的时候，我还特意尝了一遍味道正好才倒入碗中的。” “我感到十分纳闷，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呀！没办法自已做错了事只能自已背了，于是重新做了一份。” “下班的时我的心情非常糟糕，骑着摩托车刚走不远，就听到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而且非常熟于是我把车停在路边，马上有一辆摩托车从后面追上，我转头看去原来冤是传菜员，小邓。” “我还未开口问他喊我做什么，他便对我说道，仅大哥我有件事情要对你说，咱们到前面广场去吧！” “当然我不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但也想听听，带着疑惑我和他来到了社区广场，把车子停在路边，我们走到广场上坐在椅子上。” “小邓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安，当他把那件事情告示我之后，小邓还劝慰了我几句然后先行离开了，这件事情我不会怪他，他也是怕丢了这份工作怕得罪了某些人，原来我做的那份水煮鱼里面多余的食盐是那两个人背着我偷偷放进去的，要不是老板看在我为他工作多年的份上，准会被当场炒了油鱼，马上结工资让我走人，我以后可要小心点，不然非被他们排挤出门不可。” 张枫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架是不能打，也不能上门闹去，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一边劝慰着他，一边再想应对的法子帮他度过这个难关，他想等晚上六斤下班回来找他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对策没有。 从仅天柱屋里出来，他已经面红耳赤，虽然有几分飘飘然，但并没醉意，他走到院子中央，忽然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在争吵，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张枫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想出去瞧瞧看是谁在门口吵架，当他推开院子门，路灯下一对男女正在怒目而视，他也马上认出了他们就是罗琴琴和郭明明二人。 两人同时看向他，张枫知道两人已是恋人关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当他们是在斗气，于是对他们微微一笑，装作毫不相干的样子，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然后从两人身边走过在路边自己活动一下手脚。 罗琴琴朝他那边望了一眼，然后丢下郭明明走进院子里，郭明明没有追上去，而是转头怒视着站在小路边上，正在自由活动的张枫。 他抬头，无意间和郭明明的目光相撞，他立马感受到对方眼中那股敌视的杀伤力，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郭明明要这样充满敌意后望着自己，这时郭明明快速向朝他走去，在接近他时用右手臂膀撞了他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被郭明明这忽然一撞，差点摔倒在地，他不知道郭明明是不是故意的，但他很不高兴很不爽，看着郭明明离去的背影，他有些失落心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许还跟自己有点关系，就是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罗琴琴，手中拿着那本武侠小说小李飞刀，出现在张枫的房门口，她敲了几下门，见没有人回答，于是自己推门走进去，打开房间的灯，房间内是一声接一声的呼噜声。 罗琴琴听了，往床上斜视了一眼，见他睡的正香，暗道：“这张枫，呼噜打的跟雷鸣似的，这往后要是取了媳妇那还不被他吵的无法入睡不可，不过听习惯了也就好了。” “喂…！喂！”罗琴琴叫道。 张枫醒来，并推着他的后背道：“终于醒了，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迟到了。” 张枫一听，太阳晒屁股和，迟到两个字，马上从床上跳起来问道：“几点了，几点了！我怎么睡过头了。” 罗琴琴在一旁笑哈哈的，张枫走过去拉开窗帘布，往外面看去，又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钟道：“不对呀！天还未亮，才晚上九点钟。” 罗琴琴笑道：“你这个大傻冒，我和你闹着玩了，你也当真。” 他这才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道：“是你，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罗琴琴站起来道：“来还你书的，我已经放在书桌上了，你还有什么书快借给我看。” “有什么事，白天再说，干嘛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向闯进我的房间，我还以为进小偷了，快出去。” 罗琴琴赖道：“你不把书借给我，我就不离开，看你怎么办。” 张枫不奈烦的叫道：“书都在桌子上，挑完了赶快走了，我可怕人看到你个姑娘家家大晚上在我房里，传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好。” 罗琴琴走到书桌前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罗琴琴在五十来本厚厚的书本里挑了一本，名为鲁迅全集的开本大书，里面收集着鲁迅先生的中，短篇小说，诗，论文等。” “就这本了，看完了我就还给你，罗琴琴拿着书道。” 张枫道：“一定要记得还哦！这可是我花了几十块钱买的珍藏本，名家名著鲁迅先生的文采精华可都在里面，可不要给我弄丢了。” 罗琴琴笑道：“放心吧！我走了。便向门口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张枫已经睡意全无，于是拿起那本未看完的长篇小说，罪与罚，关掉大灯，打开台灯坐在书桌前继续观看。 四个月后，张枫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师傅组长的教导，他终于学业有成了，成了流水线上一名熟练的针车工人，工资由原来的八九百块钱升到一千至两千块钱一月。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厂里放了三天假，六斤提前一天回家乡过节去了，出租屋里只剩下张枫一个人。 公司放了三天假，张枫睡了个懒觉，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睡眠，他挣扎了两下，爬起了床，睡眼惺忪的走过去开门，见罗琴琴站在门口，于是问道：“罗琴琴，这么一大早的找我有什么事情。” 罗琴琴喝道：“你忘了吗？你答应我今天去海边完玩，怎么还在睡。” 张枫道：“去海边，但昨晚我听了天气预报，下午可能有小雨下，还要去吗？” 罗琴琴怕他不答应去，而自己又从未见过大海，也非常希望能去海边玩一玩，见识一下无边无际的大海是何模样，于是说道：“下点小雨怕什么，而且下雨时会刮风涨潮，我听公司同事说，涨潮时会有美丽的贝壳推到沙滩上来，很好玩的。” 他犹豫了一下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骗了你，上个星期天我并没有去到海边，才走到半路，当时我们一共四男同志，他们你都认识，徐兵，徐斗志，还有傅金城，走到半路时，徐斗志，和傅金城闲路太远了，又不知海边的具体方位，于是中途打了退堂鼓，所以我和徐飞不得不跟着他们无功而返。” 罗琴琴听了走进房间，拉开了房间的窗帘布道：“有了，不好把我那几位好姐妹都叫上，还有你那位朋友，徐兵，怎样。” 张枫穿好衣服道：“即然已经答应了你的事，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罗琴琴笑道：“你说话算话，不过我那三位好姐妹，也是今年才到这里，也没去过海边，不如打车去吧，这样就万无一失，保准能找到海边。” 张枫心想：“这倒是一个现成有办法，不过这样的话可没有什么过程和体会，未免不竟人意。” 罗琴琴见他未做出回答，于是又问道：“怎样，你到底是回答呀？” “我不赞同，你的想法，也不赞同你打车的决定，我认为我们应该徒步前行，顺着那天的路找寻下去，一直走到海边。” 罗琴琴侧目而视，问道：“为什么，难道你是为了省钱，才要走路的，放心你的车费我来出，这样总行了吧！” 张枫摇了摇头，双目传神的望着罗琴琴说道：“琴琴，你误会了节约固然重要，但这不是我的心意。我认为在我们到边海边之前，必须去体验一下到达海边时的这小段路程，过程，和期盼的曙光。得到一个发自内心深处的体会，去享受这段小小的经历，而不是一上车，然后转眼就到了目的地，这样即使海边风光再好，也只能是海的美丽，而我们什么也带不走，也体会不到到海边的惊喜，再说了，我们已经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去海边的距离，从我们这里出发到海边也就十五里路，走一两个小时就到了这样当我们回忆和别人谈及的时候才有一个过程，一个惊喜的发现，在到海边时我们才有这份属于自己的喜悦，才有这段惊喜的历程，就像哥伦布，在发现新大陆时一样，如果他不是历尽坚辛，经历风雨危险与未知，横渡海洋，而是通过别人，或通过导航系统，并用飞机直接把他送到那片土地上，新大陆，那他留给后人后只有一句话，而不是他那影响世界一代又一代的传奇历险的经历故事。” 罗琴琴笑道：“我不太懂，你说的话题太深奥了。” “唉…！”张枫叹了口气，心想：“我在这里讲了这么大半天，就被你这样一句话给括杀了，琴琴佩服，佩服！” 罗琴琴接着道：“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些大道理，但我还是有些认同你的观点，那就走路吧。” 张枫听到她后面的话，心道：“虽然她不懂，但还是听进了一点。” “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到厂里去，把好友们叫上。” 罗琴琴笑道：“你快点脸都还没洗了，在这里和我说了那么一大堆大道理。我不等你先到厂里去把伙伴们喊出了，你也打扮一下别老是穿着跟乡下小子似的。我先走了，你收拾好后马上到厂边来，我们在那里等你。” 张枫灰溜溜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暗道：“真是岂有此理，教训起我来了，乡下小子怎么了，乡下小子就让你瞧不起了，我还就这样了，爱咋地咋地，气死你。” 中秋节前三天，张枫辞去了在这里的工作，那天是刘六斤把他送到泉州汽车站的，车站非常混乱，上前来哟哈问他买车票的人很多，有几个男人还拉着张枫的衣袖问他去哪里，张枫很反感，本来身上还背着个包就累的够呛，又被他们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他无奈的摇着头，拒绝着他们。 花了一两百块钱，张枫在车站内买了一张客车票，然后在车站等了将进两三个小时才坐上了回家的车。 第二天凌晨三点车到县城车站，张枫下了车等着天亮，然后打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回家。 张枫也没吭声，径直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把行李往床边一放，然后躺在床上，昨晚在车上，他又晕车了，吐的死去活来。 母亲正在厨房做饭，听到抱养的女儿，桃子走到厨房对养母道：“妈，大哥回来了。” 王三妹道：“桃子，快去叫你哥洗个脸来吃饭。” 张枫走进厨门，母亲冲着他问了一些有关于坐车途中的事，和工作的事。 张荣生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远远的吐出来，一口烟雾在大厅迷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