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棋局
林无敌既在心中认输之后,温无所便是再无阻碍,由那温岭南领着朝大厅赶去。 陆南山与韩门池,均是想瞧瞧,世上除了他们几个外,还有谁敢来名剑阁放肆呢?两人紧步跟在温无所的身后,温无所似乎也料到来人跟随,却也并不介意。 “我们也去瞧瞧吧。”简自在对杨辰说道。 “也好。”杨辰点了点头,他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是跟慕朝歌一同朝大厅赶去。 林无敌也想走的时候,莫丞相开口道:“林先生,这个……我不会划船啊……” 刚才这林无敌扶了莫丞相的一条手臂,轻轻这么一跳,便是跃到了这片小舟之上。 可现下就剩了莫丞相一人,他既不会划船,比划着自己就这么蹦跶一跳的话,肯定是要落入水中的。 “温永候,你好生照顾丞相。”林无敌丢下这句话,便是懒得再理,这韩门池与陆南山都先走了,他又怎肯落后于他人? 众人皆是好奇,江湖上还有谁人敢来名剑阁捣乱,温无所赶到了大厅之后,就瞧见正厅首上,坐着一个黑衣老者。 这老者自顾自的品着茶,他的脚下,则是横七竖八的躺着多具尸体,瞧这些尸体的样子,皆是脸色发黑,显然是中了剧毒而死。 “温老爷子,你好啊。”这老者抿了一口茶,对着温无所笑了笑。 “有你来了,恐怕有些不好。”温无所摇头道。 此刻林无敌等三人均是踏入大厅,那老者脸色一凛,料想不到这名剑阁,居然有这许多高手在场。 “温老爷子,这是你请的帮手吗?”那老者问道。 “哎,别误会!”陆南山摆手道:“七彩老怪,我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七彩老怪?”杨辰一惊,这不就是千灵雀与无衣的师父么? 他们两人还道这七彩老怪还处在异域,并未踏足中原,却哪里知道,他对这温无所的退隐江湖之会,也十分看重。 见陆南山这三人不是来帮忙的,七彩老怪便是放下心来,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开口说道:“温无所,当年你单剑败我,害我在师门面前,丢尽了脸面,更是远赴异域,在未有办法对付你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涉足中原的。” “那你又修炼成了何种神功?”温无所问道。 林无敌摇了摇头,他刚才出招,便是断定温无所在这个世间,绝对没有对手,凭这七彩老怪,若以武功来论的话,连自己都打不过,又何敢开口要来战这温无所? “我回去,什么神功都没有炼成,不过就是修炼了几年的心性。”七彩老怪说道:“当年的事情,我也懒得放在心上。” 温无所瞧着地上那几具尸体,意思很明显,你若没有放在心上的话,又何须跑来这名剑阁,大开杀戒呢? “你最好一口气把话说完。”温无所说道:“我好替我这名剑阁的弟子报仇。” 韩门池轻声附和道:“看来又有好戏看了,传闻这七彩老怪,这些年躲在异域,修炼了毒典上的精妙武功,浑身都是毒,这种人,对付起来,还是相当的麻烦啊,能死在温无所的剑下,倒是省了我们不少的麻烦。” 陆南山笑道:“怎么?你们正一教的手,居然伸向异域了不成?” 韩门池笑而不语,林无敌心中也是提防了起来,若温无所退隐江湖之后,那么自己在这世间最为强劲的对手,便是眼前这两人了。 一山不容二虎,何况眼前还有两人,韩门池创建了正一教,势力庞大,这陆南山则是躲在皇宫之中,利用朝廷的力量自保,自然是谁也无法奈何他。 自己却一心钻研剑法,虽也自立了门派,但手下的人却是十分稀少,不然也不会选择与莫丞相合作了。 他只盼莫丞相能够与温岭南谈下合作,让名剑阁归顺莫丞相所有,自己则是来接管这名剑阁。 除了温无所,谁还能比林无敌有资格,掌管这名剑阁? “温无所,要杀我,可不能心急。”七彩老怪说道:“不若先与我下一盘棋,如何?” “下棋么?”温无所说道:“你躲在异域这几年,便是精研了棋术么?” “假如你没这个雅兴的话,那么不妨一剑杀了我。”七彩老怪说道:“反正你也有这个实力,还有这个借口。” “那好吧。”温无所说着就要出招,七彩老怪脸色一慌,赶紧说道:“别,咱们先下一盘棋先,你不会连一个垂死之人的请求都不答应吧?还是说,你怕了我?”
“我且看看你布下了什么棋局。”温无所说道。 “痛快。”七彩老怪把手一扬,一面棋谱便是悬空浮立,显然是这七彩老怪以内力催动,他躲藏异域多年,这番回了中原,自然是要卖弄一下自己的功夫。 “老家伙的武功倒是进不了不少。”韩门池嘀咕了一声。 “这棋谱,有些怪异啊。”陆南山瞧着那棋谱,紧锁着眉头。 “什么怪异?”林无敌不懂这些棋局之类,询问道:“凭这棋谱,能打败温无所么?” 陆南山知晓这林无敌,当世恐怕就只服这温无所了,若是外人可以胜了这温无所,自然也就代表能够胜了这林无敌,怎能叫他服气呢? “温无所的剑术,我是知晓的,至于他的棋术嘛,我就不清楚了。”陆南山笑道:“咱们且做个旁观者便是。” 温无所站在那棋谱的前方,瞧着上面布置的棋局,棋面上已经丝毫没有生机可言了。 “温无所,你能破我这局,我这条性命,便是随你拿走了。”七彩老怪哼道。 温无所手中执了一子,他望着这棋谱,却是举棋难定。 “温老爷子恐怕要上当了。”慕朝歌忽然开口道:“黑棋已经尽数包围了白棋,而且还阴险的将白棋的后路切断,这分明是一盘死棋,如何能够救活?” “你还懂这个?”杨辰讶异道。 “学了一点点。”慕朝歌说道,其实慕朝歌身为东阿公主,教她棋术的乃是有名的大师,只可惜慕朝歌觉得学这些中原人的玩意没什么用,是以仅作了解,并未深入,饶是如此,凭她的聪明才智以及那大师的教学,慕朝歌的棋术也非寻常人可比。 “满盘死棋,毫无活口!”温无所终究谈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