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初战失利
木莽子就在身边，知道母青山与自己有一个需要同样面对的问题，就是回答别人属于哪一个部族的问题，母青山不想让白虎巴人知道梦幻谷里有人，就如自己不想让白虎巴人知道天坑里有人一样，听瞫梦龙问这话，母青山迟疑，笑道：“母青山的部族，在很早就消失了，他的祖宗，都是吃白家饭长大的，自然会很多部族的语言了。” 母青山看了一眼木莽子，表示感谢他为自己说谎，道：“木莽子说得对。” 在丹涪水，曾经有许多小部族被别的部族消灭，或者同化，瞫梦龙对木莽子和母青山的回答，并不怀疑。 过了这条小隧道，前面又是一个较大的洞，但比巨人洞要小许多，光线比巨人洞明了许多。 洞壁上，一帘瀑布，瀑布下面是一个水坑，水流向巨人洞。这一帘瀑布，虽不甚宽大，却极动人。 到了瀑布下面，荼天尺道：“今日都被吓昏了，疲惫得紧，估计此时外面应是黑夜了，大家住一宿。值好岗，防止偷袭。”母青山道：“不如退回巨人洞里更安全。”巫城笑道：“你倒是安全。要是他梦中发饿，伸身就把我们打捆吞了。”众人笑。在干平处搭起篷帐。 半夜，水慢慢浸入洞中；三更时，水位突然升高。守夜武士急叫醒众人。天尺笑道：“这伙蠢怪，也晓得用水攻，却忘了本将正是舟师主将!真个是鲁班门前耍开山！丁衍，带人疏通水道！”丁衍应了一声，率十几个舟师武士找到水口，原来是被一些乱柴乱石堵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水归原路。 荼天尺道：“时辰不早，准备朝食。” 突然，洞中传出一声怪叫，怪石后面冒出许多妖人，形状各异，颜色不同，兵器不一，众人大惊。 舟师主将荼天尺叫道：“有埋伏，大家小心！” 话未说完，妖怪乱石砸下，众人迅速躲避，死了三人，伤了二十余人。 妖怪砸完石头，怪笑连声。突然，一哄而散。 许多年后，人们进洞，发现洞中有一帘石头的瀑布，十分漂亮，有人推测是当初的流水后来慢慢断流，就留下一帘石瀑，称为“巨幕飞瀑”。 巴人收拾整顿，又向前行，仍是红面虎樊云彤率母青山、郑骢等五十勇士在前开路。 走到一处水沟，似有层层梯田，田中亮晶晶的什么东西，走在最前面的郑骢弯腰拾起一粒，欢喜道：“兄弟们，发财了！” 母青山道：“发什么财？” “你看，这是珍珠，听说价值连城。” 听说有珍珠，众人挤上来看，樊云彤叫 喝道：“保持列队！”快步上来，见果然是珍宝，命令稍等。 后面的荼天尺、瞫梦龙已上来。 荼天尺也拾起一颗珍珠，看了看，放回去，道：“兄弟们不必慌取这珍珠，等灭了妖，取了宝剑，回转之时，一人奖赏数颗。传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取珍珠一颗！回来时一并来取。” ——后来，人们进洞，见这些珍珠尚在，只是不知何因已变为石质珠子，称为“石田玉珠。” 巴人继续向前，有一条斜向上的隧道，隧道中没有光线。 樊云彤令母青山去探路，一名胆大的武士自告奋勇：“百夫长，我先进去！”提剑执火进了隧道。 不多时，那武士喊话出来：“里面只能容一个人可过。” 说才说完，只听“啊”的一声，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从隧道里滚落下来。 众人大惊。 这武士是母青山的士兵，母青山大怒，想要上去看个究竟，郑骢一把将他拉住，道：“等一等！” 樊云彤也觉得事情蹊跷，令暂时不动，急报后面。 稍时，荼天尺、瞫梦龙赶来，百夫长母青山已壮起胆儿，将同伴的尸身拖了出来，与其头放在一处。 荼天尺、瞫梦龙、木莽子等观察了约小半个时辰，均认为不敢贸然进去。 荼天尺又想了一会儿，道：“五弟，把长剑借一用。还要一根梢棒。” 巫城将长剑递给荼天尺，又有人送来一根梢棒。 木莽子道：“大哥是何意？” “我自有妙计！” 瞫梦龙道：“要格外小心。” 荼天尺左手提梢捧在前，作为探路用，右手提剑，剑尖向上，进入隧洞中。 突然，只听“绑”的一声，荼天尺手中的梢棒被削去一截，与此同时，天尺手中长剑向上猛力捅去，正与一件兵器接触，虎口发麻，差点落了长剑，急退还下来，脑门流汗。 众人惊问何故。 “据我手上的感觉，隧道之中，有一个力大无穷的妖怪站在路口，只要下面一露头，他一挥兵器，头便没有了。妖力颇大，应该是一个大家伙。”荼天尺道。 瞫梦龙道：“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众人犯难，木莽子笑道：“若大哥估计得不差的话，这有何难，只需烟攻！” 瞫梦龙笑道：“看来，是常打猎的”。 巫城笑道：“他就是一个猎户，专猎竹鸟儿。” 荼天尺道：“这家伙比竹鸟可大多了。不过，仍是可用其法。” 瞫梦龙命洞外传进来柴火-———此时相真的人已进到瀑布洞，与洞外连成一线，运送物资、死伤人员，同时将预备的武士送入洞中作补充。 柴火送到，点上火，送到洞口，那烟自然向洞内走。 不多时，只见洞内大叫：“杂种！敢用烟熏，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的头砍下来当夜壶。” 骂了一阵，咳嗽了一阵，没声音了。 瞫梦龙道：“应是熏跑了，上！” 瞫英就在瞫梦龙身旁，听令激动，持了火把，提剑上前，进隧道一看，笑道：“是一头大野猪，熏成腊rou了”。原来是那只大野猪，多年前进入洞中，为蟒天王盐龙所用，修道多年，成了猪妖，本是封为“开路将军”，先前守洞口，被伍百长相真乱箭赶进了洞，此时却在此守这道关口。 果然不出荼天尺所料，隧道中有一条断头的歧路，烟点燃时，野猪妖边退边欲逃，不想猪身大，又功力不够深，没有学会十蟒王变大变小的本事，在洞中调不得头尾，只得一步步退行，竞被烟熏空气不足而亡。 ——后来，猪妖身化为大石，堵在道中。有后人怀疑就是被称为“一夫当关”的那根石柱—-纯属臆测，不足为凭。 过了此关，前面又是一个大洞，光线前一个洞更强。荼天尺命暂歇。 公子瞫梦龙道：“我看这洞中，一条遂洞之后，便又是一个大的洞府。” 诸多风险，不一五一十细说。 众人又到了一处洞府，俨如宝殿，高数十丈，堪比巨人洞，但估计比巨人洞高度略低，其间立有数十根大石柱，形态各异，只有鬼斧神工才能雕成，唯有神界或是妖界才会有如此复杂、如此动人、如此变化多端的装饰，人间哪里去找，无法尽述，就是那皇宫大院，也不能与之媲美。 这里，有人认为是现在称为“辉煌大厅”的大洞子。 众人赞叹不已，却不敢专心欣赏美景，时时提防机关暗器。 突然，大石殿内，螺声大作。荼天尺大叫；“紧急靠拢！相互照应！”这是在外面经过多日训练的集合方式，可攻可守。 只见螺声过后，妖怪从对面出来，五花八门的旌旗招展，有树叶做的，有树枝做的，有竹片编的，还有少量麻布的，妖将妖兵排列成一条长长的、弯曲的阵形，挡住去路。 荼天尺见妖怪列阵，道：“此处宽阔，正是施展各位兄弟本事的地方。”令排成队形，准备对攻。 双方排好阵形，巫城大叫要打头阵。 樊云彤笑道：“不愧是蟒王，摆出扁担蛇形阵，正是他看家的本事，要打他的头。” 瞫梦龙道：“这里地面不宽，摆不下一字阵，他因此摆成一个宽扁担形，但他的意思，仍是一字长蛇阵。” 几个主要人物略作商量，荼天尺命巫城、郑骢、母青山、楚畏带一队勇士五十余人，冲了上去，杀入妖阵。 突然，妖队变幻阵形，分成两路左右夹攻，巫城等人身在其中，分不出头绪，阵角大乱，无法出阵。 见他们不能突出来，荼天尺大喝一声，亲自领一队人提剑上前乱刺乱杀，救出巫城、郑骢等。 楚畏、母青山等十四人被妖捉了，捆到蟒天王盐龙住处，有妖劝盐龙杀了，盐龙犹豫。 龟相道：“杀了这些小卒，无关大局，不如暂囚。” 盐龙上次大战受的伤还没有全好，再加兄弟们个个要先出战，因此暂未亲自出战，道：“有理。”命令将十四个巴人关起来，并让小妖传话给公子瞫梦龙、舟师主将荼天尺：“战了多时，休息一晚，明日再战。互不偷袭。” 瞫梦龙、荼天尺见妖怪收兵，也同意收兵。 巴人这边，临时主帐内，瞫梦龙等将佐计议。 瞫梦龙道：“妖王捉了我们的武士，须要破他阵法，捉得活妖，才好互换。” 樊云彤道：“万变不离其中，人与人战、人与妖战，其理相通。” 瞫梦龙道：“理是这个理，可是具体如何战，三弟且说一说。” 樊云彤道：“尚未想好。” 瞫梦龙又道：“四弟呢，想好没有？” 木莽子也摇头。 其余将佐也说一时没有想好。 荼天尺道：“既未想好，大家都累了，都去休息，边休息边想，明日一早，再来计议。我料妖王守信，不会来偷袭。但，仍需提防，点上火把，安排好值夜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