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2章 你敢不敢?
夙殇黎心中嫉妒、愤恨,可上官菱华遇到了生死危机,他却是怎么都不可能不管的。 他用瞬息禁术到裂魂涧,这里曾经压住了夙殇黎近两千年,到现在都会有一种对他克制伤害的磁场,也是苍凛大陆中夙殇黎最不愿意涉及。 之前是因为音鸾融魂来过,后来又是重新在此处封印自己。 夙殇黎也不觉得这里对上官菱华有什么好的印象,但是大概好的不好的,她都忘掉了吧。 因为一直保持这碎片镜像还有心头血的感应,所以夙殇黎也是很快找到了上官菱华所在的地方。 她昏倒在地上,非常虚弱,而火焰已经将她团团围住,若不是她身上有自然的防御屏障阻挡,那些火焰早将她燃烧了。 夙殇黎立刻越入火焰中,将上官菱华抱了出来,到一处平整的地方。 望着半空中,几片乌云密集,风动漩涡,道道闪电一点一点地逼近。 方才那烈焰,就是闪电击下,菱儿躲避中了直接的攻击,但是周围却燃烧了起来。 果然是血脉诅咒加强了,洛青衫已经针对上菱儿了。 夙殇黎听着半空的轰鸣声,这种诅咒的酝酿之音他非常熟悉,在上仙皇宫之外法阵,已经对抗过很多次。 随手做了一个法阵,能临时屏蔽住上官菱华的血脉气息,但也不是能持久,做一切都必须抓紧时间。 “菱儿!”夙殇黎终于再次将上官菱华抱在了怀中,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多的心思去想别的。 就像是早已习惯,非常自然一般,为上官菱华理顺受阻的血脉,并化解诅咒的影响。 上官菱华原本在这种危险下也不会放任自己昏过去,也都是鼓着一口劲要撑下去,此时也终于努力又睁开了眼。 正对上一双分外关切的双眼,像要是把她吸了进去,又觉得这张脸分外好看,让人自然地就放松了下来,经过刚才的危险,居然是觉得可以有个依靠。 上官菱华此时的目光有些呆滞,夙殇黎还是忧心,继续为她梳理经脉,一边继续问着:“菱儿,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上官菱华才恍恍惚惚把思维拉了回来,猛地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谁来,心中那种安全感一下子就没有了,目光瞬间变得警惕和抵触,立刻就向夙殇黎推去,同时身子向外一滚,脱离开来。 万分戒备:“你怎么来了,要做什么!” 夙殇黎心中颇为苦涩,如今已不是之前可以肆意贪恋的时候。 只能找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小希身体不适,诅咒发作,但是天机宫并没有被攻击,我想,应该是母子同心的感应,便是你这受到诅咒攻击。只有解救了你,小希才能痊愈。” 上官菱华果然紧张起来:“小希他诅咒发作?怎么样,现在没事吧!” 夙殇黎心道,如今菱儿心中大概只有她的夫君和孩子吧,倒因为他们,才对自己缓和一些。 只能说着:“小希让花凌羽照看去,你若平安,一切便都好。”不只是小希,还有他的心…… 上官菱华这才放心一些,也终于注意到夙殇黎的面色并不是很正常,浮现一种苍白和黑气,她原本便对他人身体状况非常敏感,又见夙殇黎手指在捏诀,是在巩固着周围的阵法,当是非常辛苦。 想到之前自己被诅咒攻击,那真是惊险万分,不劈死也会被烧死。 “谢了。”她终于说了一句。 夙殇黎淡笑说:“你的事,不必与我客气。” 上官菱华又拿了一枚丹药出来,递给夙殇黎:“你为救我耗损很大吧,这虽不是最好的恢复丹药,但味道应该不错。” 夙殇黎接过,竟是一阵甜蜜感动,菱儿到底还是有一些关心他是不是?他手持着那枚香甜的丹药,都不舍得吃下去了。 上官菱华看他:“怎么,鬼皇认为我这丹药不好,或者有毒吗?” 夙殇黎这才将丹药含入口中:“菱儿的丹药若第二好,便没人能称第一,这自然是对恢复气力最好的,别说不可能有毒,就算真的是毒药又如何。”大概她真的给他毒药,他也会心甘情愿服下去吧。
上官菱华浅浅笑着:“我可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你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会给我能给最好的药,也算还一个恩情。” 夙殇黎心头一凉,原来只是想和自己扯平,不想相欠吗?想到之前的上官菱华,也确实是这种性格,现在倒是自己多想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在意自己一丝一毫。 满心苦楚说着:“若是为还恩情扯平之类的,菱儿之后可以不用再费心了。就算你受了我再多好处,也抵不过我之前亏欠你的。” 上官菱华也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心意凌乱,又听得法阵外轰隆隆作响,诅咒电光已经击倒法阵上,夙殇黎连番变换手诀,才把屏障危机化解了下去。 上官菱华也急:“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还有别的办法吗!”这样不知道夙殇黎会不会因为维持这个守护法阵力量全部耗尽啊。 夙殇黎说道,炼魂涧附近并没有专门对抗血脉诅咒的法阵,不过诅咒出现,君无佑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调用专门法阵去应对,只要在这些时间内撑住便好。 虽然夙殇黎说的很轻松,可是他也是看出,这次的诅咒和以往不同,洛青衫已经变换加强了方式,不光君无佑和诸葛陌途寻找到诅咒阵眼会有些困难,在这之前,自己这遭受的攻击也会更厉害。 眼见着电闪雷鸣越来越剧烈,防护法阵轰然震动不停,上官菱华也感觉到自己的血脉隐隐做疼,全身都渗出汗来。 夙殇黎突然靠近上官菱华说:“我们得换一个地方,往裂魂涧深处走看,环境会更险峻,但是诅咒力量也同样会受阻,你敢不敢?” 上官菱华看着夙殇黎为自己撑到这一步,瞳仁中已经全是血丝,就点头说:“我记得我到过下面,也不是很可怕,我当然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