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二章 流星破阵
千变万化带不动天空的变化,浩宇当空,广阔无边,似能收容一切事物,这是浩宇阵的要诀。然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却将所有注意吸引了去,夜空中所有光芒,似一瞬时间都不及这形色匆匆的流星光点。 流星阵要点,是快! 要更快! 仍述在首,双腿一蹬,双剑斩出,剑端瞬时绽出焕白之光,犹如迸溅的金银颜色。双剑为流星之首,杀入敌阵。 身后二十精甲军和明萨,速度更提,紧随仍述步伐而去,十分连贯,无一落后。挥动手中法器,于迎战的两侧神山弟子交战而过。 一个,两个,三个…… 交战的神山弟子,来不及应付这飞速划来的一刀,一连数人在刀锋疾速之下,被砍伤倒地。也有身手利落的弟子,刚刚躲避过斩来的一剑,却在仓皇收势间,来不及将武器收回,流星阵的下一节点已经到来。 躲过一剑,躲不过两剑。 躲过两剑,来不及躲过长刀再劈。 就算躲得过第一剑的高超,再接连躲过十余把利刃的侧切,横扫,却也躲不过流星阵阵尾的幽冥长剑! 明萨手中的幽冥长剑染血更利,犹如燃烧着绿色的血液,咆哮冲在流星阵最后,难挡! 二十二人流星阵瞬间穿插而过,于浩宇阵中斩杀一片横尸,实布修罗。 当空再闻仍述高声喝令:“变阵!” 流星阵势再度逢变,变机一动,以仍述和明萨为中心的一字法阵,瞬时呈逆势旋转!法阵中的二十二人默契配合,按照谙熟于心的法阵要诀,驱动胯下之马,挥动手中长刀,斩杀近前围攻上来的敌军。 一字长阵逆势旋转一周,不见一人掉队,更不见阵型丝毫紊乱。 仍述挥剑横挡,再令一声:“转机!” 众人得令! 一字流星阵,逆势结束当机瞬时转为顺势,众人再度配合旋转,再次斩杀敌军无数!这一法阵,以二十人之力,斩杀数百上千浩宇阵中中央布阵之敌军,可谓犀利难挡! 顺势旋转变阵结束,仍述与明萨相视一眼,明萨微微颔首,仍述瞬时自马上跃起,高举双剑再喝军令:“散!” 这命令到来的恰逢好时! 熟悉浩宇阵的精甲军和明萨,早在等待这声命令。闻声,二十余人跃在马上,左右忽闪,有人向东,有人向西,一字流星阵从中间折转,短短眨眼间,便由竖一幻化为横一!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竖横幻化间,更加斩杀无数变阵中挡路的神山弟子。 流星阵变阵,原为阵首的仍述和阵尾的明萨,突变中间核心,两人一聚,相视一眼互了心意。 “变阵!” 仍述再高声喝令。 精甲兵得令,一字横布的流星阵突然拉长。每两人之间,拉开适度间隔。 “嚯!” “嚯!” “嚯!” “嚯!” “……” 每两人间间隔完毕,都发出喝令,提醒下个布阵节点应声变动,气势夺人,威严震慑! 三次变阵完毕,流星阵已变作终了之势,流星阵之外缘,遍布围拢阻击的敌军尸身。血流成河,震慑其余人的双眼。 流星阵身后,蓝姨的灵气法器已经斩出,不待神山弟子的惊诧,与青城原皇城军一起,扫杀一大片流星阵后的敌军。 赤烟父女两率领的菀陵皇城军,虽各在侧翼冲锋,但明萨和仍述并未将他们放在心上,知他们并不会尽心尽力。就算他二人有心装作与皇城军协力,不知图谋如何,但量他们也不能斩杀过多神山弟子,不然日后他二人恐难向暗影军师交代。 此刻,流星阵中二十二人,每人身周已有足够空间施展。 仍述高声喝令:“杀!” 声音不落,已闻其提气飞升,挥剑斩杀一排神山弟子。 众人闻声得令。 二十精甲兵是岛主亲点的精英,个人战力不逊于列阵之威,只见一时间,一字流星阵之上,人在战马上跃上跃下,借势飞动,身形利落,不余分毫。 神山弟子手持法器,本就无法与双剑和幽冥之花相提并论,岛主亲点的二十精甲兵亦手持上乘法器,这二十二人的军阵才是精锐中的精锐。
神山弟子,于这配合完美的流星法阵中,连连惊愕! 浩宇阵已被流星阵直直冲出缺口,再难缝合,已显败局。 后方青城皇城军士,虽然手持普通武器,无法与神山弟子手中法力加持的法器相比,但蓝姨居于正前,方圆数百米范围中的皇城军,都在蓝姨灵力法器的环护当中,可谓锐利无比。 青城神山正背两方军队,皆陷入僵局。 瞬时,有哨兵回传战报。 “军师!此时已到火器出战时机!”哨兵在外,声音急促,却不敢进门打搅鬼面军师的休息。 外面战局炽烈,嘶嚎声喊杀声不断,血流不断,人仰马翻。然而,鬼面军师休养的这营帐周边,却安静的如同深山老林一般静僻。 哨兵自外面静候着,只道自己的耳膜呼呼作响,还是方才自战场之边跃马前来时,冲击的厮杀声。 暗影军师曾下令,突然让鬼面军师暂交帅令,在此安心休养,待病愈再行上路。 哨兵在外等了许久,才听房中鬼面军师缓缓道:“我已非此战主帅,何必来通报我?”他声音略颤,更让外面哨兵多加小心,不敢触怒军师。 一旦鬼面军师身体抱恙,听闻自己所报战事而一命呜呼,他一个小哨兵,怎担得起这重大责任? 哨兵稍缓心燥,禀道:“军师不知,大帅确实下令发动火炮,可……火炮却出了问题……还请军师移步……” “咳咳咳。”房中传出一阵剧烈咳嗽,咳到禀报的哨兵马上就要急死在房门外了。 一直咳到最后,鬼面军师也没说一句话,哨兵更不敢催问一声。 这时,只听身后一个声音有力道:“劳烦军师移步,战局于我军不利,望军师出手力挽狂澜!” 这人说着,已经走近房门口来,一把将畏缩的哨兵拽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