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兽皮十一道天罡禁制可不是先前那根带有花纹的鞭子十一道天罡禁制,花纹鞭子只不过是七道初始禁制,后面的四道禁制乃是那名察哈尔部落长老长年累月不停祭炼祭炼出来的,而兽皮的十一道天罡禁制则是地地道道的初始禁制。 十一道初始禁制的防御法宝,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重宝,若此人早拿出来,就算是青冥针那般犀利估计也无法将其洞穿。 他不知道的是,那名察哈尔部落长老也不过是刚得到这件防御法宝,还没有来得及祭炼,先前此人想争取两人相安无事各走各的路,就是舍不得这件法宝。 剩下的东西里除了一本能够修行到金丹后期功法《天罗真气》,则没有什么珍贵的了,左不过是一堆杂七杂八的普通炼器材料和符箓,咦,不对,这枚符箓……怎么有点眼熟呢? 却见在一只木盒子,静静地躺着一枚阴仄仄的符箓,上面还刻画着一只绿油油的骷髅头,给人一种阴森邪门的感觉。 “搜魂符?!”万清平眼睛一亮,一口道破了此物的根底。 没错,这张符箓正是与搜魂术具有相同妙用的搜魂符,他以前用过两张,觉得这东西在关键时候真能派上大用场,一直想再找一张,可惜,这种符箓也只有那些修行鬼道大法同时符道造诣很深的修士才能炼制,因此这些年来找遍了大小店铺,也没有如愿以偿,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得到一枚。 不过说到搜魂符,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记得当年在碧瘴谷地下洞窟,他曾经搜魂过绿色小人也就是砧木儿的一条分魂,从这条分魂中搜到了一点重要的信息,这点信息是关于……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察哈尔部落,不,蒙巴草原十大部落中的六个,正演绎着一场杀戮与被杀戮的游戏,参与游戏的双方或是为了复仇,或是为了崇高的理想,或是为了实实在在的利益,拼了命的进行着惨烈的搏杀,血色火焰瞬间燃烧了整个十月。 琅桓部落是附属于西戈壁部落的一个中型部落,此时在刚刚结束一场大战的部落广场上,密密麻麻的牧民正仰着脖子,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半刻钟后,随着一阵激昂的鼓声,方才还窃窃私语的牧民们顿时屏住了呼吸,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并将目光转向了走在通道中的那群腰间绑着红绳的壮硕汉子。 “咦,那不是卓玛家的三儿子吗?怪不得从收秋草以来就神神秘秘的,还消失了一段时间,原来是……”一名姿色普通的中年妇人眼尖得很,突然认出了队伍中的一名壮硕汉子,道。 “还有琨卜葛老汉,平常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走在最前面,看来在义军中地位不低啊!”另一名妇人指着队伍最前面的那名老者说道。 “你个婆娘知道个屁,人家那叫低调!做大事儿,不低调能成吗?没看到他背上背着的那把弯刀上面还带血吗?平常不声不响,关键时候敢做这种大事儿,这才是真正的狠人!”一名干瘦的男子嘲笑起妇人的头发长见识短来。 男子的话引发了周围之人的共鸣,是啊,平常咋咋呼呼的,看起来一脸凶相,那不叫狠,关键时候敢做大事儿,那才是真正的狠。 “你们看,队伍里还有不少人面生的紧,难道这次起义,还有其他部落参与进来?” “我看……” 正在牧民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咚咚咚的牛皮大鼓又一次响了起来,随着牛皮大鼓的敲响,一声威严的大吼突兀而起,正是那名叫做琨卜葛的老汉:“来人,将蛀虫和爪牙给我带上来!” 话音刚落,又一队壮硕汉子从通道中走了上来,不过这些人都是刀出鞘,架在前面一些衣着华丽之人勃颈上,不时还有呵斥声响起。 “首领,温都尔一家以及重要爪牙二十六名全部带到!”一名壮硕汉子禀告道。 琨卜葛老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那名胖乎乎的温都尔面前,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仇恨:“温都尔,你可想过你也会有今天?” 盘呼呼的温都尔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脸的倨傲:“琨卜葛,别得意的太早,我劝你还是快快放了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不然等我亲家调兵过来,你们这二百多个jian民再想活命,可就晚了!” “你亲家?哈哈,是不是茗山部落的那位?温都尔,你就别指望你那亲家了,他自己能不能活命都不一定呢?”听到温都尔的威胁,琨卜葛老汉顿时不屑的笑了笑,作为这次起义的一个小首领,他可是知道许多平常人不知道的内幕,这次起义不但波及范围极广,诸多部落都参与进来,而且据说还有许多强大仙师在背后支持,所以他根本就不怕温都尔的威胁。 况且,最后失败了又能如何,人生在世,能轰轰烈烈的干上这么一场,就算死了,那也不后悔! 随即又走到那群为虎作伥,平日里充当温都尔爪牙的壮汉面前,这群人可不像温都尔那般硬气,见他走来,顿时苦苦哀求起来。 琨卜葛老汉见这群人这般软骨头,原本想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只是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来人,把他们全都砍了,为今天战死的弟兄报仇!”随着一声令下,这群人顿时被按倒在地,广场上的叫骂和讨饶声也更大了。 不过,无论是哀求还是叫骂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随着手起刀落,三十几颗人头顿时滚落在地,溅起的鲜血老高,染红了昨日刚被一场小雪覆盖的草地。 “好!”见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贵族老爷就这样被砍掉了脑袋,不少以前受到欺压的牧民纷纷叫起好来。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看好义军的结局,只是默默地看着,并未言语。 随后琨卜葛老汉宣布了一系列的法令,这些法令都是起义前从上面传下来的,减免了不少苛捐杂税,也因为法令的颁布,原本二百余人的义军一天之内急剧膨胀起来,翻了两倍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