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初试口技

    沉着脸色盯着身前老人，邢善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喜形于色——就像手无缚鸡之力时，面对一条目露凶光的大狼狗。

    太过于专注自己神色，反而忽视了身体本能的反应——没有发觉右手轻轻地蜷了蜷。正是武者拔刀前的惯有动作——微蜷手掌，便以能快速握住刀柄！

    伸手接住老人抛来的夜莺发钗，邢善静待其音。

    “不错，这的确能证明你是轶莫姬那丫头派来的。可就算如此，我又为什么要帮你们呢？”扭动了下屁股以求坐姿更加舒服，老人双眼紧盯着邢善继续说道：

    “有一点你要知道——老族长现已经被吉圩耷囚禁了，夜莺城也都已被控制。聪明人，可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帮你，或者说帮轶莫姬。你看老头子我像傻子吗？”

    “呵呵。三长老说笑，当然不傻。反而小子认为相比于二长老、四长老、五长老，您怎么看都是一个相当聪明的聪明人！”无视老人脸上的笑意，邢善缓缓地将手里的夜莺发钗放于怀中，恰时有山风吹拂而过，抚慰了一身冷汗。

    轶莫姬说当时焚老等人面见过其父亲后，便被驱逐出了夜莺城，而正是面前的这个老人——夜莺部族的三长老将焚老等人“遣送”出去的！

    但从现在大长老吉圩耷已经控制住了整个夜莺城的局势看，如若堂而皇之地带着轶莫姬来见三长老，这无疑于自寻死路！也等于将原本中立的三长老推向大长老的势力中！

    所以邢善带着轶莫姬的信物单独来会面。如果发生意外，也比带着轶莫姬方便逃脱。但是邢善却是低估了这个素未谋面的三长老的实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天灵境巅峰！

    自下山以来虽说经历过很多险境，但无一不是化险为夷，不知不觉中邢善有些自大了。就是尚在没有中“圣龙诞之毒”以前，面对身前的这个老头子，都不敢说可以战而胜之，更遑论现在毒性还未全部祛除，甚者屋外还有许多侍卫！

    若三长老并不是如自己猜测的一样的话，邢善不敢确定自己今日还可以活着离开。但是好在其没有第一时间对自己下手，没有动手那么便有的谈，有的谈方可有转机。邢善心里闪过百般念头。

    “当前局势尚且未定，二长老过早站队于大长老的势力当中，此举实非智者。”邢善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但所说之言却是直接了当：

    “正如三长老所说的，大长老只是将老族长囚禁而没有杀掉！这是为何？”看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唐突之言而改变一丝泥古不化，邢善继续说道：

    “想来三长老比我这一个外人要清楚的多。”

    “继续说。”三长老显得不怎么关心这些事情，淡淡地回应。

    好像是得到了首肯一样，邢善说道：“习惯是很可怕的！”

    “而普通的民众们的习惯更为可怕！当民众们认定一个事情并且以之为习惯的时候，如果强行地更改他们的习惯，便会产生严重的抵触！一国之君、一族之长者，尤甚如此！轶莫姬的家，世世代代已经统领了夜莺部族上百年，大长老吉圩耷却要倒行逆施，更改民众们以轶家为首的习惯，篡夺族长之位！”

    “这会迎来整个夜莺总支部族，以及分散在各处的分支部族的族人的严重抵触！因此，吉圩耷若想顺利得到族长之位的话，需要名正言顺，他需要老族长将族长之位禅让给他！老族长定然誓死不从，所以吉圩耷现在正到处搜寻轶莫姬的下落，他需要用老族长最心爱的女儿威胁！”

    这么一连串妙语连珠的话语被邢善说出口来，自己都觉得心潮澎湃，但面前老人却仍旧那一副昏昏欲睡。邢善也不以为意：

    “不过，这一点，三长老放心！轶莫姬很安全！”

    或是不能让邢善太难堪，三长老眯着浑浊的双眼终于有了曼斯条理的回应：

    “你也说了，保持中立是聪明人的行为。那我还是不能帮你们啊，继续保持中立不更好吗？”

    “保持中立固然是好，但事后却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回报！甚至，还会遭到胜利者的记恨！”邢善突然将最后一段话说得字字如雷贯耳。

    “呵呵……小伙子啊，我乾烙可不怕这个所谓的记恨啊。”说着三长老乾烙挥着手便欲赶邢善离开：“我老头子一个了，也不把你怎么样，请回吧。就当你没来过。”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而来，邢善可不会就轻易地放弃：

    “三长老，可否知道这是何物？”

    “青衣令牌！”待看清邢善手里所持的器物之后，乾烙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旋即却咧嘴笑了笑，好像是被自己的大惊小怪给弄乐了：

    “就算你是青衣卫，那又有何用呢？我夜莺部族身居这茫茫山林之间，正如红野山地里的所有部族一样，素来不与朝廷掺有一丝瓜葛！”

    “呵呵……”邢善轻声笑了笑，就怕这三长老乾烙不认识这青衣令牌，如今既然知道，那也便省去了邢善早先准备好的一套说辞。

    早在来时，邢善便想好了很多计划。乾烙既能大长老和老族长之间选择保持中立，那便不会被轻易说动。

    于是早就想好了借着青衣卫的身份，来说一些事情：

    “小子不才，在青衣卫里有份差事，品衔双杠。不瞒于您，明皇建国已近半百之年，随着帝国愈发地巩固平稳下来，雄心自是会再次燃起，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明皇有雄心大略，然而这红野山地，却正是位于帝国板块的上部！”

    “如您刚才所言，这红野山地里所有的部族都一样，素来不与朝廷掺有瓜葛。名义上，红野山地是帝国之国土，但自古以来，却从未有一兵一卒的驻防！有一点您也知道，红野山地虽位于帝国板块上部边疆，但却下接帝国腹地，上衔……”

    PS：这章节名想歪的同学请先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