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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规则外观别墅,占地百坪的双层独栋,立于东京近郊富人别墅区内,是该区唯一建于山腰上端的别墅建筑。 这栋别墅墙面和屋顶,是由无数块木板进行分段式建造,形态独特。 前庭是大片修剪整齐的草坪,朱红石阶两侧原本娇艳的鲜花被雪覆盖,紧挨着围墙周边的树,剩下干枯枝干。 二楼南北两个立面的独立卧室,全部安装了单向落地玻璃窗,可以最大限度俯瞰到东京最美的山地景色。 远处看去,宛若故事书中的水晶城堡,神还原的比例不禁咋舌。 可以说置身其中观赏,冬季的山地景色,绝美梦幻—— 冬日的雪,不休不止,下了整夜。 白昼划破沉寂夜晚的幕布,亮光逐渐变大,占据天空。 阳光透着明净的玻璃窗,一束束照进屋内,没有一丝温度。 没关紧的窗户缝隙中,冷风吹进,窗帘上装饰的絮条摇摆作响。 ……隐约可见一道修长背影,斜靠红木躺椅,颈部白皙如同无暇瓷器。 那人直面竖立玻璃窗,里面虚影,实化人形。 一袭黑色浴衣缠身,黑色短发,脸颊显白,魅惑凤眸,一身妖娆。 这般绝色,站在她的面前,普通女子难免自卑。 强烈的存在感,无法忽视的绝色……额,身为一名男子的事实,根本无疑。 这妖媚的面容所属之人,正是国际第一恐怖组织主要领导人,第一杀手——阎炀。 寒风虽冷冽,他难得享受清净,一点也不觉冷。 何况屋内巨大壁炉内燃气自燃,火光耀眼,暖意十足。 昨晚他从被窝起身,想要在昏昏沉沉眯一阵子,可再也入梦不了。 现在,眼下一片青黛,阎炀神色难掩疲惫。 抬了抬下颌,眼中光芒,夹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杀手人生,没有爱情,没有婚姻……已成黑暗人生中,一种了无牵挂的宿命,命中注定。 这些,在他蜕变成为了ZACK的时候,早已清楚。 思绪倒退,脑海里停留的,全是仇曦那一张素净美艳的面容。 他是第一杀手,一个一辈子坐拥了权势,却只能藏匿在黑暗中的人 他若要选择另一半,一定是要能共同经历腥风血雨,携手进退的人 他清楚仇曦的身份,知道彼此是一类人,才会这般毫无顾忌,去爱的无可救药 眼波微动,醉人眸色深藏旋涡,意外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寂寥韵味. 幼年回忆接连涌出,跟过一部大电影似得,在眼前一幕幕晃过…… 自小,在他记忆中,仇氏父妻常年游荡在外,极少回到组织。 就算回来,两人结伴处理事务,也不常去探望他们这些小辈。 他们携手在一起十余年中,一向主张两人世界的烂漫,他是一回都没听说他们有生小孩的打算。 不过仇曦的出现,在他们年轻一辈全是男生的情况下,异常珍贵。 八岁那年,他刚从训练岛上被放回来休假,那是他们初次在恐怖组织见面。 据说也是仇氏父妻,生下她八年,第一次公开把她带回第一恐怖组织。 因年龄相仿,仇氏父妻玩笑两人成年结婚的话,至今回荡耳边。 那时他正值年少,心性毫不掩藏,一口应允了下来。 他以前受教,一度以为生存简单,生生死死这事,下了决心也就无所谓了。 不想,却忘了身为杀手,本该无念无求,冷血无情。 这世间,竟然还有一件,比生死更难抉择的事。 曾经的阎炀,如今的zack……不管时间如何逝去,即使事态变化,像他现如今这般假意疏远,不去理会那深入骨髓的爱意,也无法释怀半分…… 其实五年前,他曾鼓足勇气,当着仇曦的面前表白过内心情谊。 不想后来,只字未答的她不告而别,选择了和莫伊离开。 他的执着和骄傲,有了无法弥补的……破裂。 从那以后,他没找过她,没去私下看过她一眼。 可尽管如此,没听到拒绝的话,心存侥幸的他仍是犯贱。 每晚夜深人静,睡梦之中,还去念想仇曦的存在。 以至于,这应该永远深藏于心的秘密,熟人皆知——第一杀手苦恋未果,真是可笑,可悲
一个仇曦,能搞得他心绪不宁,丑态百出。 这种偏执,这些年来,在莫伊他们看来已经近乎疯狂。 你说,这是对一个人有多在乎,才会这般变态执拗。 想到这儿,心头的压抑被释放了,稍稍舒服了些。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阎炀手夹香烟,无所顾忌地抽着。 直至抽完,一室烟雾缭绕,久久未散。 看了眼地毯上许多零散的烟蒂,阎炀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夜未眠呆躺好久。 从昨晚倒床失眠开始,一根一根抽着,不自觉中也抽了快两个烟盒的烟……说起烟,他之所以抽烟,还是被莫伊带上道的。 染上后,他喜欢上了这感觉,自然也脱不了烟瘾。 何况,干杀手这行的,向来没有苛刻要求戒烟和禁烟。 莫伊……对了,那女人,现在是金牌经纪人莫伊…… 那晚重逢,虽是意外,却也有好有坏。 好的是,自己对她欺瞒诈骗,总算是无恙瞒过一件大事。 坏的是,她所谓事关仇曦不能言语的秘密,现下还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妖冶脸庞闪过一丝哀伤,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晦涩苦笑。 可惜了,他聪明一世,竟然无从下手探知…… 不是他不自信,而是,他太过清楚莫伊无意磨人的手段。 知情的,除了她,只剩一人—— 让他再当着仇曦的面前,开口去问,纯属笑话。 忽然起身,身形修长的阎炀,赤脚站立。 因为木地板上布设了柔软厚实的羊毛毯,绒软温暖,脚感舒适。 他看向窗外雪白一片,情绪如同交织的毛线团,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复杂,仿佛那一刻,在玻璃上肖想到了仇曦艳丽的面容,他既然深情凝视着,步步靠近。 不自觉伸手,触到的,却是冰冷的玻璃。 随即他浅笑了起来,那笑容,娇媚的令人无法直视。 怔怔看了一会儿,阎炀这才悻然收回手,这幻想的美好,终归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