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射圃
关于他如此夺目与天河六号曾经有过一次探讨，牧天野有点忧虑地说：“好多书本上的主角都是扮猪吃老虎，扮老虎吃猪的，须知我兔向来有一颗腹黑之心！” 天河六号不以为然地道：“事物一分为二，当你会遭遇一方打压时，也会有一方看中你，支持你上位的！俗语话哉‘当上帝关上你的门时，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有道理！” “真正的天才从不畏惧挑战，仙门大道，只争一线，一步胜，步步胜！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再说了，若真的有需要时，让他一分又如何，好比你遇到你的钟恩琪，你*她，她*你，让她来*你，反正都是互相*，又有何妨呢？” 牧天野点头称是，旋即醒悟过来，勃然大怒道：“天河六号下士，我正式通知你，下一次，你就是上等兵了！” 天河六号顿时傻了眼：“长官，你不会这么心狠吧！？” “哼哼！” …… “夺！” 十环！ “夺！” 十环！ “夺！” 十环！ 外门射箭场上的射箭师傅徐老头见过许多神箭手，但没有一个象那个小后生这么猛的。 他来的第一天连姿势都摆不准，射出的箭没一枝上靶的，然而被徐老头教过不到三天，就箭箭十环！可以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进步的。 说起来容易吗？ 不容易！ 牧天野以为自己的神识惊人，眼界不在话下，射得好更不在话下，哪知拿起了弓放出第一箭时，明明瞄准得很对，就是脱靶。 徐老头教他首先得放松，放松心态，放松身体，僵硬的身体是射不好。 然后练姿态：身体站立姿势、持弓姿势、拉弓姿势，步步马虎不得。 师傅说：“身体要象旗杆一样端正，手臂要像树枝一样伸直！” 牧天野依他所教，将弓拉满，持弓手和控弦手、以及左肩、左肘完全水平后，徐老头拿出一杯水，放在他的肘关节上道：“保持这样的姿势一个小时！” 喔吼吼！ 牧天野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咆哮而过，不禁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粤语残片里成龙大哥练功夫，要不要站个四平大马，头顶水，双臂托水，屁股下面点着香啊？ “不要着急！”听徐老头碎碎念道：“要先学习开满弓，必须要能驾驭自己的弓，使自己的动作稳定了，才能够开始射箭！” 身体前倾，这叫猛虎起跳，额头微微下压，叫凶猛的犀牛低下头准备进攻，把弓向身体的正前方推，叫做杯中吐月，水平地将箭尾拉至弓弦，叫做弓弦悬挂准尺！ 站好，站好！ 徐老头又教了他如何摆放手指、手势，看着牧天野一次比一次准确，一次比一次沉稳，不住地称赞他道：“好，很好！” 表扬过后，又指出道持弓的锻炼要坚持不懈，训练不够，时间稍微一长就射不准了，因为手抖！ 貌似牧天野没当一回事，第二天牧天野说他姿势摆好时，徐老头起初不信，让他摆来看看，左摆右摆，完全合乎标准，惊叹之余，他教牧天野真正的射箭： “开弓不能太急，急着有失威仪，威仪失，则人势全无，心中都不自信了，射得出好箭才怪！也不可以太慢，太慢会导致没有力气坚持！你来看！” 徐老头抱弓如满月，，“嗖嗖嗖！”急速射出三箭，看他的姿势，再急也是仪表堂堂正正，姿势良好，虽急却决无仓促之感，充满了力与美！ 牧天野心悦诚服，认真练习，按徐老头的“射箭五要”去准备与练习。 射箭五要：射箭的过程中身体要保持正确姿势，不能变形；要面不改色，色变而势变，势变则伤不了敌；要调匀呼吸，不能让呼吸的起伏影响准头；要排除杂念，做到一弓在手，天下我有！要意识和潜意识一致，一箭射出，百步穿杨！ 第一天练姿势，第二天练射箭，第三天就射移动靶，左右前后上下地移动靶子，把靶子抛到半空中去射。 蓬蓬蓬……弓弦急响，勤练不缀！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徐老头往空中放飞了一只又一只的飞鸟，牧天野凶残地将它们尽数射死，没有一只能够逃出生天！ 射击生物，另有要诀： 势如追风，要象追逐风一样气势汹涌； 目如流星，目光要象闪电一样迅捷，迅速锁定目标； 手发如风：满开弓紧放箭，弓要开满，放箭要快； 舍矢如破，放箭要果断，心狠！ 纷纷落下的鸟羽喔，你们见证了新一代箭神的诞生！ …… 修炼幻景里，飞禽走兽无所不在，起初是温驯的小鸟、兔子和小鹿，后来变成了恶狠狠的大灰狼、豹子、老虎和狮子，牧天野狂射一轮，来什么就射死什么，我射射射！他牢牢地记着“射箭五要”，无论突如其来出现的怪物多么的来势汹汹，在射周时动作始终不变形。面不改色，准确射出每一枝箭，无论跑位多么的剧烈，始终控制住呼吸。专心致志地射击，哪怕是猛兽扑到前方也手不抖；时刻准备放箭，箭出目标毙命！ 看着他的表现，徐老头震惊不已：“这小子天生吃这碗饭的！” 射前习惯已经养成，闭着眼睛都能射，进一步训练的是移动射击和打提前量的觉悟，他的表现看得徐老头频频点头，这小子真是天生吃射箭这碗饭的。 中场休息，徐老头拿出了“干货”：一罐绿色的油膏，涂上去后，牧天野感觉到木系灵气的生机，凉浸浸的非常舒服，手臂上的疲劳一扫而光！ 这种恢复用的药膏效果远远比起市面上的货色要好得多，徐老头咧嘴笑道：“自家调的，等你……”他含糊其词，没说下去。 既然身体上疲劳没有了，体力有着上品黄芽丹在补充，还等什么呢？牧天野跳起来道：“来吧！” 又开始了一轮的训练。 …… 到了学习射箭的第十一天，一大早，牧天野到达射箭场，徐老头还没到，他自行练习。 既然是射固定靶，牧天野也是一丝不苟射出每一枝前，他牢记着徐老头的话：弓这东西是兵器，用来杀人用的，没把这当玩具！ 每每十环，不知不觉，听到了徐老头的脚步声还有一个轻盈的脚步声，这时，天地六号在他的识海里冒出来道：“哦吼吼，有美女哦！” “天地六号下士，你真八卦！”牧天野BS她道。 说到“下士”，天地六号就要暴走了，她软磨硬求要求提升阶级，牧天野把头摇得象个拨郎鼓就是不肯，反倒吓唬她说降她为上等兵！他逗她道：“你投诉我啊，你咬我啊？军法处的负责人也是我哦！按照战斗条文，本地最高军事指挥官也是最高军法负责人！” 投诉无门，恨得天地六号在那里猛磨银牙，看样子真的要上来咬了。 两个家伙在识海里争吵，不影响到牧天野在外面的射箭精度，他的一心两用多窗口cao作有火候了。 一袋箭射完，牧天野转过身来，徐老头咳嗽一声道：“小牧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欧阳倩小姐！”又介绍牧天野给欧阳倩。 欧阳倩是位英气勃勃的少妇，约有二十五、六岁，有筑基高阶的修为，穿着马裤，身披护甲，窈窕的曲线尽展无遗，容貌标致，目光冷冷，淡淡地道：“这位就是你推荐的弟子？” “是的，师姐！” “也不怎么样，箭射得软绵绵的，连娘们都不如！”欧阳倩评价道。 她看出牧天野的不服气，玉手一招，射击台上的最硬的弓落到了她的手里，惦了惦后，举起了弓，刹那间，牧天野有一种猛兽即将出击的感觉。 举手如闪电，箭出如霹雳！ 流水一般的箭矢飞射而出，快到了连成一条线飞出，每三箭就射爆一个靶，连射九箭，就是三个木头靶化为漫天飞舞的木块木屑！ 哗，太猛了！ 女神，求**！ 牧天野心里狂呼道，问天河六号道：“都拍下来没有？” “拍下来了，拍下来了！”天河六号忙不迭地道，马上一大串的分析数据给他。 牧天野不由分说，有样学样，也是九箭射出。 前三箭又快又准，将一个靶子给射得四分五裂，后三箭就见巧成绌，其中一箭还脱了靶。 天河六号分析得不错，可是牧天野身体跟不上反应。 看到他的表现，倒让欧阳倩脸容稍雯，她说道：“射箭很简单，就是快、准、狠！” “我听徐师弟说了你的情况，你练得快且准了，但狠不够，这狠字哪，最好的训练是去到战场上，弓箭手只要熬过半年还活着，就知道‘狠’字是怎么写的了！这里嘛？” 场景变换后，天地间只有欧阳倩和牧天野两个人，她的玉容转厉，向着牧天野抬手就是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