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木头人
四周雾气袅袅可见度极低,黄老头叹了口气无奈道,“真不吉利,怎么偏偏就这时候碰上这鬼玩意儿?现在也看不清路了,但是咱们离大路应该不远的,还是等散了再做打算比较妥当……” 我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正要给黄老头递过去,忽然间眼睛却是一花,好像看到车旁有个模糊的东西,就轮廓而言,像是个小孩。 可是雾气太浓,流动之间那小孩在雾气里面时隐时现,也看不清个仔细。到此时此刻我和黄老头才算知道,刚先野驴那家伙并没有瞅错。 但问题又来了,荒山野岭的,谁家倒霉熊孩子会在这种地方溜达?再说那为什么站着的样子那么别扭? 嗯,没错,就好像、好像传说中那些行走僵硬的丧尸? “这、这是……”咱们三个人中,就数黄老头胆子最小,当下他就吓瘫了,他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问我们,“我勒个去啊,这鬼地方有古怪……” 古怪?恐怖?我莫文是什么人?好歹也是阅遍三百八十部,恐怖惊悚片,依旧不动摇,玩遍南北方鬼屋,横着进,竖着出,哈欠连连脸色从未变过。 再说大白天的,就算弄个鬼出来,就那恐怖感来说,那也是小学级别的,谁特么会怕?于是乎,我潇洒地从车里那了一根木棍,吹着口哨走过去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野驴那家伙这时也闲不住,从车里下来和我们一起上前查看。我们叁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去,地上湿漉漉的草让我们的脚步显得踌躇,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地。 我忽然联想到鬼片里面的种种惊悚惊悚,心里那是阵阵发麻,手脚冰凉,不会真被我遇上鬼什么的吧? 忽然,黄老头和野驴都发出了一声低呼,我感觉到额头上的汗比较澎湃,从脸上一直划过,然后滴落到地上,整个过程畅快无比,在仔细往前面看去,更大的恐惧敢扑面而来,我没有做声,因为我整个灵魂都几乎崩溃了。 那模糊的人影,不是人,而是一个做工相当考究的木头人! 如果是一个活蹦乱跳的熊孩子,或许我只会吃吃惊,然后问候他全家,不会感到如此恐怖,但是这浓雾漫天的荒山野地中,忽然遇到一个木头人,这、这……这种氛围,换做是你,你都会吓尿的吧? “这什么破玩意?”野驴这下子脾气很冲,从恐惧走出来的速度比我们快,就快那么两秒,他说话间已经一脚踹到那木头人的身上。 只听嘭通一声,安木头人的脑袋被野驴给踢飞到地上,那用朱砂描绘的眼睛,却好像怒视着我们一样。 黄老头忙一把推开野驴,他惊急而恐惧的指着那木头人告诉我们,他曾经听说过这一带,很久以前就流传一个传说,说的是在小村落里面,时代都流传着一种邪术。 这种邪术,可以让意外身死的人,通过依附在木头人上,并保留着生前的部分记忆,在特定的时日可以和活人沟通。 据说这种邪术,是将死体放入棺材内却不掩埋,而是竖着吊在槐树上,再每天往里面放入毒虫,待得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把里面所有毒虫拿出,放到大缸里面捣成rou泥,然后,在用这些rou泥涂抹在死者剩下的骨架上,在盖上棺材盖子,放会槐树上掉二十一天,再打开棺材盖的时候,那骨架会缩小了一倍。 这还未算完,把吊棺材的那棵槐树砍掉,加工成人的外壳一样的东西,然后套在骨架上,然后描绘上眼耳口鼻等五官,再让它穿上死者生前的衣服,每天晚上拿到空旷地,吸收月光精华…… 这个小村子,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确切位置更是无重考究,难道我们无意间竟误入了这个村子? 野驴不信邪,作势就要上前把那木头人一把火烧了,黄老头也拦不住他,可不知为何他刚往前走了两步,身子却忽然一歪,摔倒在地上。 “野驴,叫你晚上别闹得太凶,怎么?现在变软脚虾了么?”我故意调侃道,想把压抑的气氛弄轻松点,毕竟刚才被黄老头那话一吓,多多少少也增加了内心的几分恐惧。 野驴没回答我,只是定定地趴在上。野驴这家伙嘴可损了,平日被我这么损,早已向机关枪般向我回嘴了,怎么现在竟然如此安份?难道是脑壳被门挤……不对,是刚才这么一摔,给摔坏了? “野驴,我说野驴你别作死了……”说着我就上前,想起扶起他,可当我拖起他的胳膊时,就看见野驴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一个方向,嘴巴好像在微微颤抖着……他看到了什么?他在害怕什么? 当我想把他拖回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变得无力,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一股无比森寒,有强大无比的压力直冲我脑袋里,那种感觉就像突然被一柄利剑刺中。 我想大喊,嗓子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丝毫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时候,我瞧见野驴的眼睛向我眨了眨,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好像在向我示意什么? 野驴见我不解,又拼命眨了几下眼睛,然后眼珠子朝着右边草种中的一个方向望去,再也不动。 那个方向有什么不妥吗?难道……我连忙往草丛中望去,就看见那个被野驴踢飞的木头人首,正静静躺在地上,它那朱砂描画的眼珠子,正好盯着我们这边,它竟然在盯着我们! 这时,那木头人的眼中,竟然飘出了一捧墨绿色的青烟,在浓雾中升起一道诡异的颜色,将我们三个全都包在其中。 那时候的处境,要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当然放在现在读者老爷眼中,我的表现就一句话,那就是弱爆了。 换做读者老爷在场的话,必定会拍照的拍照,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发上微博,大晒特晒求粉求点赞,转发必定三秒破万不是梦对不对? 这完全是不便秘不知道菊紧,当时我哪能想那么多?正确来说,在昏迷前,我只记得黄老头往我们身上泼洒着什么水,那味道还有点熟悉?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和野驴是在汽车的后座醒来的,正确来说,我们是被一股刺骨的冰凉给弄醒的……我茫然地左右望了望,就忍不住骂了一句骂了隔壁! 谁特么那么缺德,把车开到水潭里了?! “哎,莫文野驴,你两个倒霉娃,终于醒了?”我从车窗探出头去,就看见黄老头那家伙正坐在车顶上抽着烟。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叹了口气又道:“该怎么感谢我?” “感谢你妹!”不等我说话,野驴那家伙已经从车里蹿了出来,他爬上车身,抹了一把身上的泥浆,咆哮道:“到底是谁,把我的车给开到水塘了!” 黄老头怪眼一番,也和野驴对呛起来,他说是他救了我们。 这时我也从车里,爬上了车顶,把黄老头的烟抢了过来,阿西吧这包竟然是我的红双喜! 抽着烟,打量着此时的处境,此时外面的浓雾已经散了,看天色,差不多应该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正细细碎碎的洒落在不远处的树叶上,除了正坐在陷入水塘中的车顶上的我们,一切如常。 原来,刚才我和野驴被木头人放出的毒气罩住之前,黄老头冒险用‘圣水’硬是扫除缺口,把我们给拖出来。 然后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我们塞进车里,自己则坐上驾驶座,也不分方向,一脚油门踩道头,直接就冲过迷雾,冲进了水塘里。 野驴还在骂骂咧咧,责怪这一趟回去修车得花费不少,他rou疼。而我则想起另外的一件事,我问黄老头这圣水是什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藏了这种东西?难道祖上还是什么了不得的道士? 黄老头摆摆手,始终不肯告诉我所谓的圣水到底是什么玩意,我也没有再问。 野驴这时候倒奇怪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踢飞了那木头人就会引发此等凶险? “后生们年少无知,我不怪你们,”黄老头倚老卖老说,那个传说中的村子,本应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是没错,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村子没了,那村子里的人呢? 我和野驴都摇了摇头,明知道老家伙话里有话,我们不想多费唇舌,就让他说下去。 村子位置很偏僻,不利于生活工作,日久村子里的村民为了生活就离开了村子,那个村子就渐渐荒废。 不奇怪,这和你我所知的那些大山沟里,不知名村子的命运都一样。村民到村外繁衍世代,斗转星移,几代人之后就对村子完全没有印象。可有一些人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把村子的秘密流传下去。 比如,对横死的亲人念念不忘,企图将亡者复活过来,妄想亡者回到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