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部落狩猎

    离月底猎队狩猎还有十来天，这天，林天宏要林安和他一起学做箭，箭身是专门材料箭竹削成的，箭头是山豹的利齿，箭尾羽是锦鸡翅膀上的飞羽，先把箭身削好，一头削成尖头，放在火上轻烤，慢慢烘干箭杆中的水份，这样的箭杆既不变形，又质轻杆硬，箭杆做好就把后半部打磨整齐的豹齿套在尖的一头，然后在结合部涂上橡树的汁液，再放在火上轻烤，这样豹齿就很牢固的粘在箭杆上了，箭的前部做好后，用小刀在杆尾小心的劈出一条三寸长的裂缝，再把同样长的飞羽插进去，最尾部用野蚕丝线缠绕好，也滴上橡树汁液，再在尾端用刀刮修出一条凹槽。这样一支上好的羽箭就做好了。说起来轻巧，做起来不容易，爷俩一天下来也就做三十支左右。

    就这样，爷俩一共做了三百支箭，二把骨刀，二把投掷矛。

    终于，部落的猎队今天要出发了，早早的，林安和老爹吃过早餐，穿戴整齐，林安一身皮装，母亲还特地用黑甲牛屁股上的皮，缝了两层做鞋底，给林安做了一双皮靴，林安背上横夸着中号长弓，还有装着一百五十支箭的箭壶，骨刀插在右大腿处的皮袋里，胸前还吊着一个皮袋，里面装着一些rou干和水，右手握着投掷矛，精神抖擞的一家人向着广场走去。

    广场已站满了黑压压一片人，猎队出猎的日子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全部落要举行仪式送行，猎手们都站在广场的中央排成三列，这次猎队规模较大，接近五百人，因为一年中最后一次狩猎了，等到下一次狩猎要四个月以后了，因为离山山脉偏寒，远处最高山头终年积雪，一到冬天大雪就封山了，雪有一米来深，山里一些暗沟被雪填平，猎人要是掉进去就严重了，所以冬天部落就不组织狩猎了，但这一年中最后一次狩猎一定要多猎获兽rou。

    林安看到猎队的尾部还有十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其中珂欣，二虎，张志，不缺这几个他的死党一个也不少，这几个小伙伴早就知道林安要随猎队一起进山，所以也缠着各自的爹要求随猎队一起，他们的爹想到林安也一起去了，他们的孩子和林安一起玩大的，怎么能落后林安，所以也都来了，一共有十五个孩子，他们的爹也都是这次的猎手，大长老特地嘱咐猎队要保护好孩子们。

    猎队的人都到齐后，六个长老由大长老带队来到祭坛前，举行了一个出征的仪式后，近五百人的猎队就出发了，迎着朝阳，向着大离山进发，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送到寨门外，一直到看不见猎队才不舍得回来。

    从部落到大离山脚有二十里的路程，接近五百人的猎队人人带着装备，有的还推着独轮车，车上装着捕兽夹，绳索，等一些工具，一路也算浩浩荡荡。林安这些小孩都跟在自己爹的身边。

    猎队经过二个时辰的行军，终来到了离山脚下。总队长珂石冲和几个主要猎手商量了一下，队伍决定分成三路左中右向山内挺进。左右两路各为一百人，各由一个小队长带队，中路二百多人，十多个孩子都跟在中路，中路人多，孩子们的安全多一些保障，规定了三支猎队十天后在第一道沟贮物点集合。于是，每个猎队间隔十里向山中狩猎开始。

    林安第一次跟猎队打猎，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到大离山的深远和神秘，满山被森林覆盖着，里面不时传来兽吼声，但是人站在外缘什么也看不到。

    在部落第一道沟的狩猎区内，地势相对平缓，树木为多枝类，也低矮一些，还有整片片的荒草地，一道沟内的狩猎区多是一些小兽，什么猪獾，跳羚，黄羊，短尾兔，锦鸡等等，

    林安跟着老爹不时张弓搭箭，十天下来林安就猎到了近一百只小兽，每一只小兽都是射在脖子上，脖颈骨断了小兽瞬间就没反应，死的快，在树林草丛中打猎必须让猎物没有反应挣扎的时间，否则受伤的小兽钻进树木里草丛中，你很难找到，有的钻进带倒刺的灌木里，你明知道也很不方便拿出来，猎物丢了就算了，那箭却是丢一支少一支，林安发出的箭都收回了，一百支箭至少八十支还能使用，珂欣他们就不行了，发出去近五十支箭，就损失了近四十支，只有十支左右能回用，这就是箭技的差距。林安这一路下来，超准的箭技，让所有的猎手也打心眼里称赞。

    今天是第十天，也是和另两支猎队汇合的日子，这第一道沟是被山上山泉，或洪水冲下山时，冲涮出的一条深沟，水流湍急，这条全部汇聚山上流水的河沟，一直通向山外，直到最终流向大海，林安常去的红树林的那条河的上游源头就是这里，沟壑很深，但是却不宽，最多有个两丈宽，十多根粗大的穿云彬横跨在沟壑上，并用树藤捆扎着，这是猎队架设的桥，由此过河，就进入真正的山中了，那地势就一直向上延伸了。猎队没有过河，就在河这边休整，生火烤rou，在不远处的一个土坡下，有一个人工开挖的深有十米的斜坡洞，这是猎队每次狩猎猎到的猎物贮存点，这里接近河沟，洞内阴凉，多余猎物可以放在这里先封存着，等返回时再取。

    不多时，远处响起了竹哨声，另两支猎队也先后赶到了，大家有说有笑的相互询问猎获，大家都差不多，也都是捕获的小兽，把多余的猎物集中到斜坡洞内，用石块把洞口封死，再堆上一些刺藤，这是防止别的食rou野兽偷食。整个猎队又汇合了，大家生火做饭，热闹非凡。

    林安和珂欣他们几个小伙伴一起，他们的爹也都在一起，一路上互相照应，一切都平安无事，林安觉得一路尽是吃烤的rou，都吃腻了，想换一下口味，他把两只锦鸡内脏去掉，用水洗净，鸡肚子里放上盐和一种调味草药，在地上挖个小坑，把两只锦鸡放进去用土盖好，然后叫张志他们捡来树枝在上面生火，林安做这些时，几个小伙伴都在一边看着，也不知林安这样做是在什么意思，，，，，但林安说了，他们照做，这几个小孩现在对林安那真是惟命是从。

    火生好了，二虎闲不住忙着烤rou，二虎生的块大体壮，饭量也大，rou烤熟的快，几个小孩边烤边吃，叫林安吃，林安说有两只鸡呢，他一会吃鸡，一个时辰过去了，二虎虽说饭量大也吃的挺着个肚子了，其他几个小孩也吃的差不多饱了，这时只见林安慢慢把火堆移到一边，用骨刀拨开泥土，就见一股鸡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十分诱人，几个小孩禁不住鼻子嗅了嗅，林安把两只鸡扒出来，鸡毛完好无损，掸掉上面的泥土，放到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兽皮上，抓起鸡毛一扯，鸡毛连着鸡皮就扯下来了，露出白嫩的冒着鲜香气的鸡rou，轻轻一拧，一个鸡大腿就拿在了右手，放进嘴里一口下去，那真是又鲜又嫩，太好吃了，边吃嘴里还嘟囔着说“真香，”几个孩子早就忍不住了，一下冲过来就把林安左手里的的鸡抢去分了，先是都尝了一口，发现真是又鲜又嫩又烂，那象烤的鸡rou干硬又难嚼，尽管几个孩子先前都吃的差不多了，但现在还是一个劲的猛吃，尤其是二虎，那是在往肚子里撑。几个孩子一边吃着一边叫好着，引的林天宏他们也过来了，林安把另一只鸡扯掉毛皮，自已留下一只腿，其余分给了老爹他们，几个孩子爹一尝，也都赞不绝口，有几个其他猎手也过来咬上一口，全都叫好不已，都来问林安是怎么做的，二虎他们鸡rou都吃完了，还不过瘾，说到我们会做，于是几个孩子就被人抢过去了，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两个时辰后，整个猎队都吃起了熏鸡，以至于鸡不够吃，有的人要去贮物洞拿。

    林天宏问林安“儿子，你这种做法是跟谁学的，我可没教过你”

    “老爹，这是我在看谷地闲得无聊时自己偶然发明的”

    这牵强的解释林天宏也深信不疑。林安心想，我还会做叫化鸡呢

    因为林安的鸡，把有的猎手带的酒，比原计划消耗了许多，林安的名子也被所有猎手记的更深了。

    猎队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又出发了，还是分成三路，约定十天后在第二道沟（箭竹沟）汇合，猎队跨过桥后就分开前进，林安等十多个孩子，夹在队伍的中间。前方这片区域，树木明显高大起来，有的一棵树要四五个人才能抱过来，地上一层厚厚的腐叶，茂盛枝叶很难让阳光照射到地面，林中显得阴深又让人心悸，冷不丁还传来不太远的兽吼。没走到二里地，猎队前方就发出警示，发现了目标，得知前方有三头黑甲牛在林中一个小水坑边喝水，每头都有四吨重左右，黑甲牛鼻子上方长着一只尖锐的长角，皮象盔甲一样盖在身上，箭射上去伤不了分豪，眼睛和后裆下面，是它们的软肋，猎手通常是用投掷矛轰杀它们。四吨重的黑甲牛冲起来一人粗的树都能撞断，这是三头成年黑甲牛，力量相当恐怖，为了安全起见，让十几个孩子都分散爬上就近的大树上，林安和几个小伙伴爬上一棵几人合抱粗的大树，手中都准备好弓箭，观察着前方，，，，，透过树身的间隙，林安隐约看到前方五十米处一个小水坑边，一身黑皮的黑甲牛在水坑边的稀泥里打滚，黑甲牛还没有发现猎人，就见珂石冲等九个猎手三人一组，分成三个组，利用树身的掩护，一点点靠近三头黑甲牛，后面又有十几个猎手，把十几根投掷矛斜埋在地面上，矛头对准前方，再后面的猎手，把手臂粗的绳子，缠绕在一棵棵树上，连接成向前的半圆形，其他的猎手，都手拿着投掷矛，在林安几个小孩的树下严阵以待。林安张弓搭箭瞄向了黑甲牛，眼光顺着箭头，一下就捕捉到黑甲牛如小碗般大的眼睛，没问题，依旧锁定。但林安并没有发箭，他得看看猎队是怎么猎杀黑甲牛的，只见珂石冲三组已悄悄隐蔽到离黑甲牛二十米处，这也是投掷矛最佳杀伤力的距离，投掷矛飞出二十米时惯性冲击力最强，三组猎手用手势沟通好每组需对付的黑甲牛，只见珂石冲左手做了个手势，三组九个人同时闪出树身一个五步前冲，九支投掷矛就向各自的目标飞去，动作迅捷一气呵成，也就一眨眼间，等几头黑甲牛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几头黑甲牛发出三声昂~昂~昂刺耳的惨叫声，震得树上的枯叶蔌蔌往下落，三头黑甲牛愤怒的发出吼叫，一个起身就朝九个猎手冲过来，每头黑甲牛身上都插着三根投掷矛，但没有一根正中要害，见黑甲牛冲过来，九个猎手已一个转身闪向身后的大树，并利用树身的掩护向后方弯曲闪来，这时就见在投掷矛斜埋在地面上的后面猎手，闪出身来，张弓向三头黑甲牛射去，射完就闪身树后，也不管箭能否对其造成伤害，三头黑甲牛看到前方有人，就一个劲的向前猛冲，冲击的气势把前面地上的枯叶都先带动的飞起来，斜埋在地面上的投掷矛，让每个黑甲牛前身下部中了两根，但黑甲牛确实顽强，没有一个倒下，继续前冲，身前的投掷矛杆都折断了，这时在绳子后又闪出十多个猎手，投掷矛投向黑甲牛，让每头黑甲牛又中了几根投掷矛，三头黑甲牛发出惨叫，大口喘着粗气，林安都能听到，三头黑甲牛脚步踉跄冲到绳前，绳子的高度正好有黑甲牛腿的一半高，直接就把三头黑甲牛拌倒，向前翻了几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尽管这样，三头黑甲牛还是顽强的又站起身来，在这时机，四周又闪出二十多个猎手，直接把投掷矛向黑甲牛身上软肋刺去，终于，黑甲牛再也没能站起来，伤口喷着血，气也有出无回了，四肢抽搐一会才不甘死去，眼睛却睁的大大的。至此，三头黑甲牛就算完美搞定，有惊无险。孩子们都从树上下来了，来到黑甲牛身边，好家伙这黑甲牛躺着都差不多和孩子们一样高了。林安目睹了整个过程，参与捕杀的猎手前后达到近六十人，在这一小块范围内能施展开来也是极限了，如果有十多头黑甲牛一起，那该又怎么捕杀，黑甲牛从发起冲击，冲出近五十米远的距离，如没有大树掩藏，要是在平原上或开阔地上，那又怎么办，林安得出结论，猎队还是缺少对这种猛兽一击致命的手段，至少一击让其失去战斗力，，如果自己用箭射瞎其眼睛，那就精彩了，林安心中有数，遇到这种黑甲牛如果自己小心点，是不会对其造成危害的。三头黑甲牛有十几吨重，这对猎队来说也是不小的收获了，珂石冲就地组织，刚才参与捕杀的猎手就地休息补修武器，留下五十个人分解兽体，其他还有一百多人，分散到周围三百米处负责警戒，这是考虑到如有别的猛兽闻到血腥味会过来，在三百米的距离上发现猛兽，能有时间和缓冲带，布置捕杀队形。不得不说，珂石冲队长还是组织有方的。

    经过二个时辰的忙活，三头黑甲牛已分解完毕，大小上百块rou块，用盐腌好，放在早前就做好的木橇上，于是猎队又向前方出发，一直到傍晚，猎队遇到一群近二十头的七彩翔鹿群，猎杀了七头，其余的都跑了，七彩翔鹿太敏捷了，三个纵身就闪进树丛里不见了，这七头七彩翔鹿都是猎手第一波用箭射中的，林安在队伍的中间，都没让他看见七彩翔鹿群的机会，只听到一阵七彩翔鹿群的叫声，猎到的七彩翔鹿的血让十多个孩子们都喝了个够，据说七彩翔鹿的血尤其对小孩子的身体是大补，壮骨补气，所以林安从小林天宏就没少给他喝。

    傍晚了，猎队在找到一个地势较高的林地就安营，把林中的枯叶都扫到一起，集中起来用火烧掉，这是防止枯叶中藏有毒虫，猎手们还把绳子连接到树上，做成一个离地近二米高的吊床，让孩子们晚上睡在吊床上，部落里所有人把对孩子的关爱，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因为孩子是部落的延续，部落的未来。但晚上睡觉时，林安还是用魂识把周围十米范围的树上都扫了一遍，林安可是知道，树上毒蛇毒虫也是不少的。珂欣毫不例外，每晚都是和林安挤在一起睡，有时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总把腿搁林安身上，闻着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林安心里彻底无语，哥可是二十多岁人的心理了，你这小丫头不是在诱惑哥吗，，，，，

    接下来一连几天，猎队每天都有猎获，但也没遇到如黑甲牛般大的猛兽。直到第九天，猎队来到二道沟附近，这里已进入到山里近八十里了，这里有一片山坳，长满箭竹，箭竹对部落用处很多，做弓身，箭杆，竹篮竹笼等等，每次猎队来都要采集一部份带上，箭竹林里的长嘴豪猪群最喜欢生活在里面了，因为箭竹林里的竹笋一年四季都有，豪猪拱开地就能找到竹笋，这豪猪rou很嫩，也很香，是部落人最喜欢的一种rou食，但是豪猪也很凶猛，成年大豪猪能达到一千斤，嘴边两个獠牙有一尺长，很轻易就能给人开肠破肚，一身的豪刺刺中人体至少疼上两个月，豪猪喜欢挖洞，洞洞相连，出口多达十几个，让豪猪钻进洞里是很难捕杀的。猎队来到竹林，猎手们分成三排横向向前推进，孩子们夹在中间一排，这竹林有百里方圆大小。竹林里到处都是豪猪挖竹笋留下的土坑，还有大大小小的豪猪洞，林天宏看了看，说这都是豪猪以前的洞，洞里也没有豪猪，因为洞外的粪便也是很早以前的。

    猎队向进搜索着，约莫走了二里地，就在这时听见前方传来了几声猪叫，大家都知道前方二百米有一条竹沟，每次来，竹沟里都能捕到豪猪，众人都小心的接近，匍匐着爬到沟沿上往下一看，好家伙，黑黑一片豪猪，足有三四百头豪猪，这是一个庞大的豪猪群，猎队很少遇到，只见长嘴豪猪快乐的在沟地里，有的在嚼着竹笋，有的在一堆沙泥灰上躺着滚着，尾巴还不时的得意的甩动着，好多小猪崽子互相打闹嘻戏，不时的发出欢快的叫声。珂石冲做出一个准备弓箭的手势，所有的猎手都张弓搭箭，林安和小伙伴也都一样张弓搭箭，林安瞄准一头较大的成年豪猪，这头大豪猪离林安得有八十米远，躺在一个土堆上，长长的獠牙让人心悚，眼睛半闭半张的眯着很是惬意，林安的箭头不由自主就锁住了大豪猪的眼睛，林安好象已看到箭准准的射中它的眼珠，看到这群猪一无所知的在下面开心的玩着，一会就血流成河了，林安想到这也是自然生存法则吧，人也要把它们当食物吃呢，只听珂队长一声“放”顿时就见几百枝箭嗖~嗖嗖~嗖嗖~带着破空声向豪猪群飞去，林安只见自己的箭准准的射中大豪猪的右眼，大豪猪一声惨叫，跳起有二米高，慌不择路的乱撞乱跑，此时下面乱成一团，一片惨叫声，几百头猎挤成一团，相互冲撞相互挤踩着，一片混乱，搅起一片片土尘，这让有的猎手就看不清了，就盲射，反正下面都是猪，而林安却清楚的感应到自己射中的那头长着长獠牙的豪猪已经向沟沿边冲来，嘴里嗷嗷的叫着向人群冲来，在这头大豪猪的带领下，后面跟着几十头豪猪冲向人群，很快就冲到四十米处，珂队长大声喊到，“大家准备好投掷矛，孩子们退后”，林安才没有退后，清楚的感应到右眼插箭的大豪猪左眼象喷着绿火一样冲过来，立即果断的箭锁定它的左眼，林安心想，我看你还怎么冲，箭飞出又准确命中大豪猪的左眼，大豪猪又一声撕心的惨叫，头使劲的甩动，好象要甩掉眼里的箭，它这头一甩动，就偏了方向，那儿有动静就冲向那里，林安又是一枝箭，这次锁定的是大豪猪脖子下面的气管，箭稳稳的穿过气管，只见大豪猪头一仰头向后一个跟斗翻倒，脖子处喷出一条血线，四肢乱蹬，林安不再管它，又瞄准下一头冲上来的豪猪，张弓搭箭，一口气连射了八支箭，毫无疑问，又是四头猪在下面乱窜，此时林安才退到后面，后面冲上来的三十多头豪猪被一百多根投掷矛全部钉倒，没有一头豪猪冲上沟沿边，灰尘散去，下面地上躺在着有近二百头豪猪，大都没有死透，有的还在挣扎着，珂队长一挥手，大家拿着弓和投掷矛向下冲去，看到挣扎的都补上几矛，地上真的是血流成河，有些小猪崽子估计是别的豪猪踩死的，众人开始忙着打扫现场，林安发现沟沿边有好多土洞，一个连着一个，魂识往里一扫，豪猪挤在洞的深处，全身颤抖着，老爹在边上，林安就问洞里的豪猪怎么办，老爹说，这次捕杀的不少了，洞里的就留着，也多是一些猪崽子，等下一次长大点再来捕杀，同时也给这些豪猪有时间再繁衍。林安来到大豪猪前，大豪猪身上还中了几根投掷矛，拔出自己的箭，这头大豪猪足有一千斤重，这也是林安猎到的第一头大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