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话
明媚的阳光照进我的小屋,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一阵nongnong的牛奶香气就飘进我的卧室,不一会儿,耳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我知道,是母亲来叫我起床了,她会一边吻我的额头一边温柔的哄我说:“小懒猪,再不起床太阳会晒到屁股的。” 而这一次,熟悉的轻唤声没有传来,入耳的是一阵机枪连续射击的枪响,我立即清醒了三分惊恐着弹起身子,刚睁眼机枪上跳出的弹壳纷纷弹在我身上,疼痛感使我完全清醒了过来。 “早安,我的小睡美人。”猎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温和的灯光,冲着我微微一笑,自认为很幽默的打了声招呼。 我看着猎人手中机枪的枪口还冒着烟,忍不住佩服他居然能想到这种方法叫人起床,子弹不要钱么?而且也吓的我很有想上厕所的冲动。 “几点了?” “四点。” “那么早,我再睡会儿。”我倒床上就想再睡,谁知一旁的野兽一把将我从床上抓了起来,拎着我就往外走。 “今天过后,你会希望明日起的更早。”野兽带着我疾走如风。 “等……等一下,要开始训练吗?OK,没有问题,但是,先让我换件衣服。”不是我事多讲究,而是我从没有听说穿着连衣裙也可以训练的。 “要不要再涂个指甲,修修脚趾,化个妆?”阴沉的声音伴着浓烈的杀气迎面而来,我抬眼正视来人,不是屠夫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又会是谁。 我讨厌他轻蔑的眼神,不服输的瞪了回去,没想到他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搧的我两眼冒金星,整个左脸都麻了,嘴里还泛起血腥。 “注意你对长官的态度,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已经不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一个士兵,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的长官,你必须服从命令。” 我并不是那种吃一次亏就会乖乖听话的人,别人越是对我强硬,我就越是不服输,如果屠夫这番话好好的对我说,我肯定会顺从的答应,但如今我却故意的唱反调用眼神挑衅他的权威,回了她一个‘我不服从命令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 屠夫只是哼笑一声,随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黑色项圈环在我脖子上,接着带着我出了基地,当我一脚踏上柔软温热的沙地时,天色就像覆了黑纱一般朦胧,天和地的差别就在于一个是浅灰一个是墨黑,毫无半点光亮可言。 只有我所站的地方有两盏探照灯照亮了方圆十米左右的范围,屠夫走进我面前,递给我一个粉红色的遥控器,按钮上用不干胶贴着一个HelloKitty的头像,左耳上扎着的大红蝴蝶结很让人怀恋,多么可爱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道。 “喜欢吗?你试试就知道了。”屠夫微笑着对我说道,他的笑意让我觉得很危险,我犹豫着,并不敢贸然按下按钮,悬在按钮上的大拇指微微颤抖着。 忽然屠夫粗糙的大掌握住我的犹豫不决的手,将我的拇指按下,触动了按钮。 “砰”的一声巨响后又是一道重物坠倒在沙地上的闷响,我正惊慌时,探照灯的光亮打在声源处,我惊愕的瞠圆双目,喉间的尖叫声被我用双手捂在口中。 那是一具尸体,肩膀以上的部分都没有了,残缺的尸体四肢还在抽动,说明在我按下启爆器之前他还是活着,可以说是我杀了他,可是我没有时间来哀痛怜悯他的悲惨,当我看见尸体旁边残留下的变了形的黑色项圈时,我的腿顿时就软了。 屠夫带着厚茧的手摸到我脸颊上,擦拭掉连我都不清楚什么时候落下的眼泪,阴沉低肃的嗓音响在而侧:“正南方二十公里外有一处绿洲洼地,天亮前抵达那里。” 这时,色鬼、潜行者和亡灵也从地下基地里走了出来,对着我们问候一声早安便跑走了。 猎人笑嘻嘻的对仍然处在懵傻状态下的我说:“动作快点,我们在绿洲那等你。”说完也跑走了。 野兽本来跟在猎人后面,不过也许是看我很可怜就倒了回来,给了我一个指南针,才踏上他的训练之路。 这时就只剩下我和屠夫,和他站在一起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还有什么问题吗?”屠夫像上帝一般给我一个提问的恩赐。 “我要是没在规定的时间赶到,你会引爆我脖子上的炸弹吗?”我此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不会,恶劣的环境自然会要你的命,我还省一颗炸弹。”也许现在我听话的模样让屠夫很满意,他带着倨傲的气势对我说:“我还以为是只母豹,结果却是一只小猫,你煞白的脸色我很喜欢。” 看着屠夫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我又转身看了眼身后已经不再抽动的尸体,此刻我倒没有再害怕,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我要活着,然后软掉的双腿不知从那里又得到力气,我迈开了第一步。 就算前面迎接我的是地狱的恶鬼,我也要活下去……我知道我的母亲,我唯一的亲人,她在等我,至于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母亲会离开他就证明他不是什么好男人,所以,滚他娘的蛋吧,父亲这种东西,我不需要,我有母亲就足够了……要不是那个男人,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先开始我还能循着猎人他们留下的脚印前行,等过了一段时间后沙面上再也找不到他们留下的痕迹,全被风沙无情的掩盖。 谁说沙漠里热来着,清晨的大风吹在身上还是很冷的,至少现在我是一身冰凉,抱着身子一边哆嗦一边前行,时不时还在腹中诅咒那帮小气的混蛋,居然连一双鞋都不肯施舍给我,赤脚走路会耗费我更多的体力。 然而随着太阳渐渐升起,气温也逐渐升高,此时我又开始感觉到热了,我从昨日睡觉时就再没有喝过一口水,口干舌燥的感觉好难受。 当我的脚踩在沙地上都觉得烫时,我才明白屠夫的话是什么意思,这该死的烈日快把我烤熟了,浑身热辣辣的痛。 我体力不支的倒在热沙之中,眼睁睁的看着黄沙将我掩埋,最后不甘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一片绿影映入眼帘。 我双手双脚并用着朝绿地爬了过去,心想那千万不要是海市蜃楼,要不我绝对要劈了那个耍我的上帝。 绿洲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有一片清潭,周围是橄榄树和青草地,应该是美丽闲适的地方。然而眼前的绿洲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到处是灌木丛和洼地,将我的连衣裙刮的只剩一缕缕的布条,不过好在有可以庇荫的柏树,我才能缓一口气。
忽然“哧溜”一声,我知道连衣裙又被该死的灌木给刮破了,不过这次它连我的屁股都不放过,在我的小屁股上划拉一道长长的口子,见了不少血。 我忍不住低骂着,那帮该死的混蛋不是说在这里等我吗,他们到底在哪里? 我在绿洲里四下乱窜,一滩清水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迫不及待的走到清水前,蹲下身准备舀水来喝,手刚伸出去便僵在半空中,眼光和水里有一双幽森的冷眼对视着。 啊啊啊啊啊!谁来告诉我,沙漠里怎么会有鳄鱼啊啊啊啊啊…… 没有思考的时间,在凶猛的鳄鱼从水里跃起张开血盆大口来咬我的脖子时,我只是顺应本能侧身躲闪,鳄鱼扑了个空,还带要来咬我时我已经整个人扑在鳄鱼背上,紧紧搂着鳄鱼的身子。 鳄鱼使劲的挣扎,拼命的扭动,带着我撞入灌木丛,我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口,我只知道我不能松手,我不想成为它的食物,所幸的是,这只鳄鱼不大,我还能坚持的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它才渐渐停止了动作,我仍是不敢松手,还死死的抱住它。 而这时,一群天使才降临在我的眼前。 我听见了色鬼吹口哨的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该死!”声。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开放,不穿内裤也挺好。”屠夫阴测测的说完还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这时才知道什么叫痛,浑身都快散架了。 猎人想将我和鳄鱼分开,我死都不松手,他才对我说:“它已经没有力气了,半个小时内都不会再动弹,你做的很好,消耗它的体力是正确的。” 我疑惑的看着猎人,等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我才缓缓的松开那只丑陋的鳄鱼。然后缩进猎人的怀里,并没有哭泣,只是觉得我安全了。 这时我才看见了赤炎,他拿着一套迷彩服塞到我怀里,稍带赞许的对我说:“穿上吧,你合格了。” 我现在才看清楚自己狼狈的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早就成了拖布上的烂布条,屁股都露在外面,噢!不! “你们能不能转个身。”我试着提出要求,在他们狼一般的注视下换衣服我不习惯。 “不能,三十秒,你若穿不好,我们可以帮你。”赤炎回道。 我一听立马快速的开始穿衣,一边穿还听到赤炎说:“衣服是百分之百的防刮布,穿上后不会再被刮伤。” 当我穿好衣裤鞋子时,屠夫才一把扛起我出了丛林,我还以为他会把我扛回基地,没想到刚出丛林他又把我扔在沙地上,留给我一壶水,然后说道:“现在,自己再走回去,中午前没到的话,你就只能吃晚饭了。” 说完还从我的背上踩了过去,和其他人又快速的跑没影了。 我恨的牙痒痒,爬起身来对着那帮混蛋消失的方向大声吼道:“我cao你们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