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剑如虹
最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一一小朋友对郁骐颇有好感,一反常态地跟他亲昵起来。 郁骐受宠若惊,要知道云一一童鞋待人绝对是有青眼有白眼,这下获得了青睐,郁骐连公司都不去了,整日与一一“厮混”在一起。 可是,混着混着,终于出事了。 这一天,步莲华有些心浮气躁,主要原因是大姨妈快来了,炎炎夏日,这个实在是女性的大敌。 她绝对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属于“窝里横”那种,在外面和别人客客气气的,回家就成了活驴一样的人物。 不过,家里的男人们都知道她这一点,掐算着日子,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郁骐不幸,撞枪口上了。 步莲华去幼儿园接云一一,却被告知,郁骐已经把小东西接走了,她这个气啊,气冲冲赶到了郁骐家。 开了门,家里乱糟糟的,到处是一一的玩具,扔了一地,还有外套、帽子,上楼的时候,她甚至在楼梯上发现了一只一一的小袜子! 郁骐,你怎么给我带的孩子! 耐着性子,一间一间屋子去找,最后,步莲华终于在书房找到了这玩疯了的爷俩儿—— 一大一小坐在地上,一人怀里搂着一把仿真冲锋枪,郁骐抱着一一,睡着了! 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一一是个精力旺盛的小朋友,跟他玩,大人的一身老骨头根本扛不住啊! 摇摇头,苦笑着,步莲华开始轻手轻脚地收拾起满地的玩具,生怕这两人醒来不注意踩到什么,绊倒了。 忽然,她的身体一僵,正在捡东西的手也顿住了! 那、那个是…… 一支针管?! 里面,还有可疑的半透明液体?! 步莲华一下子哆嗦起来,脑子里“嗡”一声,曾经那胆战心惊的感觉霎时全回来了! 郁骐的主治医师曾说,他对治疗很配合,体现了惊人的耐力,甚至可以作为戒毒人员里的一个标杆。 而且,他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沾这些东西,为了避免上瘾,他甚至开始戒烟戒酒,连咖啡都不喝了。 那,现在这个,是什么?! 一只小手,忽然从身后伸过来,拽了拽步莲华的衣角,是云一一。 一一见她手里拿着针管,用力伸长胳膊,抓过来,比划着往自己胳膊上扎,扎完还笑嘻嘻地用胖胖的指头指着一边的郁骐。 步莲华脸色瞬间阴沉,郁骐,你自己不学好,还带坏一一,当着孩子的面吸毒! 她咬牙,一把抱起一一,转身出了房间,将他抱到隔壁的一间卧室,拿毛巾擦了擦他脏兮兮的脸蛋儿,脱了衣服叫他睡觉。 玩得极累的小家伙,很快呼呼入睡,只是那把冲锋枪依旧抱在怀里,任凭步莲华说破了嘴,也不放手。 她叹了一口气,将床头灯关了,转身带上房门。 门阖上,她的眼神一下变得极为锐利! 重新走到书房门口,刚要推门,门一下子拉开,郁骐对上步莲华,有些意外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啪!” 清脆的一声响,两个人都愣了—— 郁骐被打得莫名,一张俊脸被扇得往左一偏,步莲华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冲动,可是一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恨意止也止不住,上去就是一耳光! “你干什么?” 郁骐也反应过来了,脸色很是难看,虽然他爱眼前的这个女人,但是,他的男人尊严受不得半点儿践踏。 步莲华回过神来,不说话,只是愤愤地将手心里的东西砸在郁骐怀里。 郁骐接过来,一挑眉,“怎么?” 吸吸鼻子,原来,只这么几秒钟,她就不争气地哭了。 眼泪哗哗的,憋不住,只觉得满腹委屈,又有一种气愤和被人欺骗的感觉。 “郁骐,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怎么都不记得?” 难道,真的像人家说的那样,这东西一沾上,就根本不可能戒掉?! “你看见了这个,然后就生气了?” 看着手里的“工具”,郁骐哭笑不得,掂了两下。 “一一他妈,你敢不敢尝尝,这里头装的是啥?” 说罢,郁骐推动针管,将里面的液体推出来,摊在手上,凑到步莲华鼻子底下。 “闻闻?” 步莲华忍住打掉他手的冲动,皱着眉闻了一下。 嗯? 好像是奶粉的味道?! “一一在幼儿园,看见小女孩儿们扮作护士,给娃娃打针吃药,他眼馋,结果人家小姑娘都不带他玩。从幼儿园出来,跟我抱怨,我才带他去的玩具店,买了一套。你没发现这针管不是医用针管么?上面还有厂家的标志呢?” 这回,换步莲华傻眼了,她哪里知道,现在小孩儿的玩具,都是高仿真的! “呃……” 退后一步,她察觉到了眼前男人的危险气息。 将手里的“作案工具”扔在一边,郁骐步步逼近。 将她困在墙上,他一只手挡住她的去路,慢慢贴上去,薄唇微动。 “嗯?这么不信任我,该不该罚?” “那个……我、我当时是担心,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步莲华满面堆笑,频频点头,赶紧讨好。 “关心则乱?我怎么觉得不太像啊,还甩了我一巴掌,怪疼的……” 郁骐装模作样地摸摸脸颊,很是委屈的神情,看得步莲华后背发凉。 “这可是你自找的啊,别怪我过分。” 说罢,他像是扛行李一样,把一声尖叫的女人扛进了走廊尽头的卧室。 被摔在柔软的大床之上,步莲华挣扎着要起来,无奈男人沉重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细腰被他牢牢地捏在手里,动不了分毫,她越挣扎,在耳边回荡的男人的喘息就越重。 “我想你了,看见一一,就好像看见你。他最近喜欢跟我玩,我很开心。” 郁骐抓着步莲华的一只手,轻吻着那细细的手指,每一根都印上自己的吻。 有些脸红,步莲华娇嗔了一声:“讨厌!不正经!” 意识到她的羞恼,他低笑出声,极其宠爱地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唇。 “你不就是喜欢我的不正经么?嗯?当初我为了你,可是差点连男性功能都没了呢。” 笑谈着当年的趣事儿,郁骐掐着她敏感的腰rou,往下拽着她的裙子。 “哼……就该叫你一直起不来……唔!” 戏谑的话噎住,原来,他的手,无预兆地伸到了裙子下面。 里有一句台词,我真想知道,我怎么样才能戒掉你。 郁骐可以戒掉毒品,酒精,尼古丁,甚至咖啡因,但是唯有一样,他没法子戒掉。 这个女人,已经渗到骨血里去了,无法将她从生命里剥离开,带着血也带着rou,叫他怎么戒?! 郁骐的爱情,始于一个电话—— 当年,郁家三少爷郁骁,被步莲华的夺命电话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郁骐在一旁,夺过手机便是一声爆喝。 哪知道,步莲华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压根没畏惧,倒是劈头盖脸地给了郁骐一顿抢白。 这是哪家的小妞儿! 一次喝酒,酒量一向超好的三弟,居然抱着酒瓶子喝多了,头一次跟他这个当二哥的掏了心窝子。 郁骐皱眉,果然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 作为一家安保公司的老总,他能轻松地就掌握这个叫“步莲华”的女人的材料,甚至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他没有那么做,他太了解自己了,一旦好奇,便会心动。 他明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 他不像郁骥,从小作为家族接班人,就受各类训练,总能保持不动声色;也不像郁骁,可以装作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陪在她身边,叫她不设防。 他和她,完全没有交集。 他一遍遍说服自己,终于打消了去调查她的念头, 直到那一天,一次行业内的聚会,那时正是一次国际会展的招标前夜,同行之间用尽手段心思,都为了能够拿下这个大项目。 酒过三巡,他便觉得浑身不对劲儿,本能里有一股子冲动。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次的会展主办公司的老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据传私生活很是混乱,和很多业内人士有染。 郁骐一下明白过了,这是叫人给算计了,如果两个人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即使他的公司凭实力拿下了这个展出,他们的名声也臭了。 有心人如此撺掇,加上那女人也确实有意,不停地将身子往郁骐身上靠,手也越发大胆起来。 “公司里还有点儿事,我先走了。” 他红着眼珠子,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酒店,也不管酒驾不酒驾,取了车便狠狠踩下了油门。 晚上的车不算多,他晃晃悠悠地开着车,跟在一辆车后面,想着吹吹风消消酒劲儿,也不打算超车。 忽然,前面那车整个车身一歪,撞到了边上,郁骐喝了酒,反应慢,之前一直跟着它,这下来不及刹车,也跟着撞了上去。 他愤愤一拍方向盘,浑身似火烧一样,难受得他胡乱地撕开上身的衬衫,只觉得要炸开一样,下面涨得生疼,心跳得要蹦出来似的。 更要命的是,他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那个主动过来,要求划分责任的女车主,给“办”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意没有开灯,不想看清那女人的长相,只是一遍遍地,幻想着身下的人,是那个女人。 虽然,他压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模样。 此时此刻,想起当年两个人的第一次,郁骐有些哭笑不得。 “郁骐!你再这么用力,我说什么也不许你再碰我了!” 步莲华呜咽着,白嫩的手握成拳头,不断地捶打着郁骐的胸膛,可是这点力气实在微不足道,他甚至挑衅地又用力动了几下。 “你!” 气得步莲华转过头去,不理他。 “真生气了?” 郁骐一把挑起步莲华的下巴,薄唇狠狠地吻上那嫣色的唇瓣,舌头用力,死死地撬开那闭合的一排牙齿,然后舌,紧紧地与她的舌缠在了一起。 激狂的吻,很快将她之前的不悦吻得烟消云散,到后来,步莲华甚至主动伸出手臂,缠住郁骐的颈子来。 “我答应你的,再不碰那些东西,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做得到,我做得到……” 许久,房间里的喘息才平静下来,一股欢爱过后的yin靡味道,在空中蒸腾开来。 “我没控制住,又让你疼了……” 他永远是这样,虚心认错,死不悔改! 步莲华娇娇地横了他一眼,罚他替自己洗澡。 巨大的浴缸里,郁骐圈着闭眼享受的步莲华,在她身上按着,给她解乏,将那湿漉漉的发从脸上撩开,从背后抱着她,将碎吻落在她的颈后,耳后…… “你以后要相信我,不能上来就揍人。” 想起之前步莲华那凶悍的样子,郁骐不禁失笑,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 “反正你又打不坏,我打一下手还疼呢……” 嘴上依旧不服软,也不承认错误,步莲华轻轻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由得一阵恍惚。 好可笑,自己居然会爱上这个男人,这算不算自己“混乱”的男女关系中的,一丝亮点? 而自己,竟然记不得,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他。 是他哀怨又愤慨地承认,“不行了”的时候,还是他悲伤地说着自己的童年和无奈的家族地位的时候,她记不得了,也分不清了。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霸道和易怒,已经成了自己生命里的重要一部分,难以割舍呢。 步莲华转了转大眼睛,笑嘻嘻地伸出手,捧住郁骐的脸,好奇道:“对了,一一最近怎么这么黏你?” 知子莫若母,一一那个小鬼,聪明得跟小妖儿似的,郁骐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将其“收入麾下”。 “说,给我儿子灌什么迷魂汤了?嗯?云翳说那小崽子现在对他爱答不理的呢!在家生闷气呢!” 郁骐有些害羞,支吾了几声,还是说了实话。 “一一说爸爸不许他吃糖,我答应每天给他买一块巧克力。” 坐在水里的女人大怒,腾地站起来,手掐腰,低吼道:“靠!这还是我儿子么!忒的没见过世面,一块巧克力就被收买了!” 郁骐眯起眼,看着那诱人的风光,眼神变暗,反正都已经洗好了,那就回房,继续大战好了! “喂!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要睡觉了!” “好啊,遵命,小的这就送您‘上床’!” 步莲华深信一句话:女人光鲜亮丽的好日子就那么几年,时光不回头,过了二十五岁,拼的就是道行而不是脸蛋儿和细腰。 当然,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她既有脸蛋儿也有细腰儿,理是这么个理儿。 流感季节,郁骐和一一很不幸地一起重感冒了,一起挂吊瓶。 “活该,谁让你俩沆瀣一气!” 步莲华站在病房里,这俩病号鼻头发红,鼻涕不止,还坐在一起玩变形金刚呢,她看了不由得骂了一声。 一一抬起头,奶声奶气地问:“mama,什么叫‘杭蟹一起’?是螃蟹么?” 因为感冒,他说话的时候,清鼻涕就顺着人中流了下来,步莲华快步上前,拿着纸蹭蹭他的小鼻子。 “对,是螃蟹的意思,你mama说我们俩都是螃蟹。” 郁骐大笑,跟着闷闷地咳嗽了几声,一一伸着小手儿,体贴地学着大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背。 “坐好,不要乱动,不然郁骐叔叔手上的针头该碰歪了!” 步莲华赶紧上前一步,摸了摸一一的脑袋瓜儿,还得说,一一这孩子长得好,小脑袋圆溜溜的。 郁骐比一一多了一瓶大的吊瓶,一一这边都打完了,他还在输液。 家里的阿姨很会察言观色,上前抱住一一,哄道:“咱回家去看动画片儿,好不?” 一一想了一下,点点头。 静谧的高级病房,重新只剩下两个人。 “我说二少爷,您这也太金贵了,不过是感冒,至于么,单人病房,敢情这是度假呢?” 嘴上讽刺着郁骐,可步莲华还是心疼,走到床头,坐下,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还好,额头不是很热。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抬头看看那吊瓶,嘴角一翘。 “老婆……” 嗯?这称呼委实有鬼,一般郁骐这么叫自己,多半没有好事,步莲华警觉地身子往后挪了挪。 “你想干什么?渴了还是饿了还是想上厕所?” 郁骐“可怜兮兮”地抬头,低声道:“我有更高的精神文化需求……” 说完,他从枕头后面翻出叠成了一摞的,整整齐齐的白色衣服来。 “我不想打针也不想吃药,就想叫美丽的护士jiejie抱一抱……” 步莲华一个激灵,没、没听错吧,这男人是趁着有病,要跟自己来玩玩“制服诱惑”,而且还是大热的“护士与患者”? 低头再一看,那摊开的白色,赫然是一身护士服,还有一顶小巧的护士帽! “你疯了!这又不是拍……” “A|片”这个词,步莲华不好意思说,叫她看可以,叫她说,真是说不出口哇。 郁骐摇摇头,戏谑道:“年轻的时候看片儿,我想的是,哎,这么好看的姑娘居然是个女|优;如今我再看见漂亮姑娘,我想的是,哎,这么好看的姑娘为啥不去拍片儿!这可是情趣啊……” “啪!” 一拳揍在他脸上,步莲华怒火中烧,若不是考虑到他还在输液,真想给他一顿好揍!
“说!你跟我上床的时候,都把我想成了谁?!” 她用力拽着郁骐的衣领,想着他若是敢说出叫自己郁闷的答案,就干脆将他的针头拔出来,直接叫他流鼻涕流死算了! 郁骐讨着饶,连声道:“没有没有,我只想你,不想别人……” 步莲华这才缓和了骇人的脸色,松了手,低下头,瞥了几眼那护士服。 “老实呆着,马上就完事了。” 她看了一眼那吊瓶,转身去喊护士来拔掉针。 郁骐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向赶过来的“真正”的护士道了谢,看见步莲华急忙将床上的“作案工具”一把抱在怀里,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十分钟后,她从卫生间里慢慢走出来,长发已经盘了起来,几枚发卡别着一顶护士帽,修身剪裁的护士服穿在了曼妙的身体上,透明的丝袜,平底的护士鞋。 郁骐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护士小姐,我、我有点不舒服。咳咳……” 他很快“入戏”,捂着胸口躺平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停地用勾引的眼神“献媚”。 咳咳,步莲华清清嗓子,回忆着自己曾看过的岛国文艺爱情动作片儿,柔声地弯下身子,她这才发现,身上的服装是改良的,又像护士服又像女仆装,这一哈腰,半边胸都露出来了。 “先生哪里不舒服啊?” 手,顺势摸上他的胸肌,小样儿,你敢玩,我玩不死你! 柔若无骨的手,就来回地轻拂着,故意在那两点小小的突起上蹭了蹭,感受到郁骐颤抖了几下,那小手儿却不恋战,游移到腰腹处,再往下,两只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 “唔,就是……下面一点,下面不舒服……” 他喘了喘,眼睛微微猩红,沙哑着出声,手也盖住她的小手儿,叫她再往下一点。 步莲华抿嘴一笑,继续温柔道:“您别急,先让我为您检查一下吧。” 说完,她轻轻地移动手指,将皮带解开来,一双手轻轻探进去,小嘴儿还不停询问着:“这里么?还是再往里面一点儿?嗯?” 郁骐轻轻抽气,低低地呻|吟起来,为那轻柔的触碰神魂颠倒。 “呃……” 他不想说话,闭上眼,觉得脑门开始冒汗,鼻子发堵,不知道是感冒的原因还是怎么,喘不过来气。 “你这个患者很不听话啊!” 步莲华眯了眯眼睛,手在口袋里掏了一下,居然摸出来一截小指粗细的绳子来,顿时她jian笑起来。 郁骐被她的笑容搞得脊背发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看她的眼神来回在自己翘得高高的宝贝上打转儿。 “你干什么?” 她大笑几声,甩了甩手里的绳子,语气越发温柔乖巧,“先生,要做检查哦,请配合一点,躺平……” 郁骐有一瞬间的迷惘,怎么自己有些自作自受的预感呢?! 身下的男人喘得像是风箱一样,就看见女人俯下身子,笑眯眯地说道:“我看,您也没什么大事,一切指标都挺正常的,就是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她优哉游哉地从他身上下来,抱着自己原来的衣物,晃晃悠悠地往卫生间走,换衣服去了! 就看见郁骐,泪流满面地坐起来,一个头两个大地解着身上关键部位的绳子,一边解一边怒道:“去你娘的制服诱惑!老子再也不相信日本人了!” 一场在脑海里幻想了良久的:既刺激又火辣,既诱惑又风|sao的真人演习,就变成了这样一个虎头蛇尾的闹剧。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活该他倒霉,爱上的是这样一个抽风的女人。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回到家,一一困得要命,却不肯回家,一听见步莲华开门的声音,扔掉手里的玩具就扑过来。 “妈!” 他在步莲华怀里蹭了蹭,抬起头,一双黑眼睛很是不解地望向郁骐。 “郁骐叔叔不开心么?怎么脸臭臭?mama给你煮螃蟹了?” “噗嗤!” 步莲华笑出声来,赶紧把小家伙儿放下来,这小子能吃能睡,沉得要命,再抱上几分钟,自己的胳膊就受不住了。 “嗯……” 正在走神儿的郁骐也没听清一一的小嘴儿在问什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哪知道,一一却不打算放过可怜的郁骐,主动牵住他的手,开心道:“叔叔,我们一起玩护士打针的游戏吧!” “啊哈哈哈!” 步莲华终于忍不住,抱着郁骐的肩膀大笑起来,她明知道自己笑得太放肆了,一定会引起他的愤怒。 果然,郁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俯身揉揉一一的小脑袋瓜子,按捺下满肚子的火气,柔声道:“一一,打针吃药扮成护士,是女孩子们玩的,你是男子汉……” 一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玩具堆里掏出一把枪,塞到郁骐手中,一歪脑袋道:“那咱们玩枪?!” 不等郁骐点头,一一似乎又想起什么,把那枪一把夺回来,却塞到了步莲华手里。 “mama,还是给你吧,上回我半夜起来尿尿,听见小叔叔非叫你玩他的枪,你说不玩他还不乐意。下回他再叫你玩他的,你就说你也有,可以玩自己的,咱们不要他的!” 一一很是要强,眼睛里都是坚毅,还很好心地把自己手里的另一把小手枪,也放在了步莲华手里。 “这个也给mama,家里的枪枪全给mama玩……” 步莲华呈石化状态,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两把玩具枪。 郁骐嘿嘿傻笑两声,带着一一上楼洗澡睡觉,临走时,回过头来给步莲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他动动嘴,无声地做出了一个口型。 “等会儿咱们玩‘枪’啊!” 天啊,谁来救救她的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生活在一群狼中间啊一群狼! 深夜,床上。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美好的夜,唯美浪漫的气氛,灯光柔和。 还有个很碍眼的第三者——云一一小童鞋。 起因是,他白天玩得太高兴,晚上做恶梦了,醒来后想也不想,轻轻旋开了郁骐和步莲华的房门。 小家伙很少在这里过夜,大概也是有些认床,总之,他小短腿用力,慢慢爬上了两个人的大床。 “你拽我脚干什么?” 正在玩“枪”的步莲华疑惑着抬起头,吐出嘴里的一截,瞪着郁骐。 “我哪有闲功夫摸脚,摸奶还差不多……” 郁骐嘟囔着,两只大手用力挤压着,享受着那羊脂玉一般的软腻。 步莲华只觉得脚腕上痒痒的,像是被什么抓住了,摇摇头,用力一蹬。 “哇哇!mama踹我……” 两个人一惊,反应过来后赶紧看向床脚,果然,一一哭得直抽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原来,他仗着身子小,进来的时候两个正在“辛勤劳作”的大人谁也没注意。 “乖一一不哭哦,mama抱你上来。” “步莲华!你进房间怎么不锁门!” 欲|火中烧的男人低吼,却对上女人大大的笑脸。 哇哈哈,果然是亲儿子,知道来救mama,哇哈哈!步莲华心中大喜,一把抱过一一,亲了亲他混着鼻涕眼泪的脸蛋儿。 哇哈哈,又能和mama一起睡觉觉了,mama身上又软又香呢! 再说了,爸爸说了,只要我能和mama在一张床上睡,他就给我买好吃的,还教我怎么追同班的那个小美妞儿。 一一幸福地含着大拇指睡着了,还硬生生躺在了床的中间,死死地抱着步莲华,只要郁骐一有“妄动”,他就用小屁股用力将他拱到一边去! 这是什么苦逼日子!郁骐一夜无眠,仰天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