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四十章 贞柔宫
云倾带着礼物来到贞柔宫,颐婕妤望见云倾赶忙出来相迎,微微屈身道:“臣妾恭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倾连忙扶起她,笑着说道:“快免礼,你有孕在身,不可以劳累,我们进里面说话吧!” “是!”颐婕妤亦是满面微笑,与云倾一起来到殿中坐下。 很快,宫女便乖巧的奉上酸梅汤,云倾接过喝了一口,哪知,竟酸得很,不禁微微蹙眉。 颐婕妤赶忙问道:“娘娘,可是太酸了?臣妾糊涂,应该事先命人多放些糖才是!”说着,又对身后的侍女道,“快去倒杯冰镇蜂蜜水来,快去!” 云倾放下碗,拉过颐婕妤的手说道:“不碍事,你真的喜欢食酸啊,看来这胎十有八九是皇子了,这可是大喜,恭喜meimei了!” 颐婕妤有些不好意思,笑的腼腆:“娘娘快别取笑meimei了!” 云倾拉了拉她的手,凑近颐婕妤,低声说道:“婕妤,这是大喜,但是这喜得先藏着,不可透漏,以后若是再有人问你喜欢酸还是喜欢辣,你一定不可以说喜欢酸,记住了吗?千万藏着!” 颐婕妤赶忙点点头,有些紧张道:“娘娘叮嘱,我自当谨记,上次在中宫,我说错话了!不过,我对那个湘淑仪也不了解,她……应该不会害我吧?” 云倾笑道:“傻丫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深宫谁说的准谁的心思?” 云倾左右望了望,颐婕妤会意,立刻将殿中站着的宫人全遣了出去。 等到他们都退干净后,云倾方对着颐婕妤低声道:“这个湘淑仪,可厉害着呢!她以前是贵妃,现在被贬为了淑仪,她心里肯定憋屈,你可千万不要惹到她,她问你什么,你可要仔细应付,千万不要在她面前走漏什么重要信息,现在,你有孩子,她却没有,心里必定不舒服,你要多多忍耐,千万别惹她不痛快,知道吗?” 颐婕妤见云倾说的慎重,赶忙认真的点点头,道:“嗯嗯,娘娘,我都记下了!” 云倾这才放下心来,微微叹息道:“其实对宫里所有的人都应该这样,这世道,人心不古,处处都可能暗藏敌意,需谨慎小心,防人之心一定不可以没有!” 颐婕妤再次无比慎重的点了点头,她望向云倾的目光,带着热切,像是阳光将最明媚的那抹光辉嵌了进去,她依依说道:“娘娘,这次多亏了您告诉皇上臣妾怀孕了,臣妾的禁足令才得以解除,你总是帮臣妾,臣妾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云倾笑的越发灿烂:“傻丫头,若不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我早就将你怀孕的消息告诉皇上了,但是,现在虽然过了三个月,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待会就会有人过来给你送礼,你记得,所有外头送进来的东西,一定要交于御医检查过了之后才能用!” 颐婕妤闻言微微蹙眉:“可是……臣妾身边没有可以信的过的御医啊?臣妾也不知道御医说的话是不是全部都可以相信!” 云倾微微叹了口气道:“宫里的几位老御医还是不错的,那个魏御医虽然年轻,但是也很不错,你可以请魏御医过来!” 颐婕妤仍旧蹙着眉头,道:“魏御医?那不是娘娘的专职御医吗?他要照顾娘娘,怎么会有空到臣妾这里来?臣妾怎么能跟娘娘抢,还是算了吧!” 云倾微笑道:“傻丫头,本宫这里现在一切都好,你怀着身孕是大事,今天本宫回去了,就召魏御医过来跟他说,让他来照顾你这一胎,一定保你平安生下孩子!” 颐婕妤闻言无比感动,赶忙站起身来屈身道:“臣妾多谢娘娘恩典,娘娘如此为臣妾考虑,臣妾实在是感激不尽!请受臣妾一拜!” 云倾一把扶住她,微笑道:“婕妤不必多礼,本宫一直将你当成自己的meimei一样,你怀孕了,皇上欢喜,本宫也欢喜,本宫是真心希望你能平安产下这一胎,这样皇上才能龙颜大悦,对你也是极大的喜事!”
颐婕妤赶忙点点头,眸底仿佛闪现有点点的星光,含着无比感动的情怀,说道:“娘娘放心,这个孩子就是臣妾终身所托,臣妾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好他,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将他平安生下来,一定不负娘娘和皇上的期望!” 云倾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她的笑容很是和煦,如同和着清风,幽幽悬浮,她道:“婕妤,这怀孕时候,为孩子考虑,保持好的心情也是十分重要的!只有母亲心情好了,腹中的孩子才能健康的成长,过去的一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也不必再提起,现在,万事都要以孩子为重,切莫忧思过重,心气郁结啊!” 颐婕妤明白云倾的意思,那就是在提醒她关于金乌一事不必再提,她的眸光略略暗去,变得幽深,她微微垂下长睫,淡淡说道:“娘娘叮嘱,臣妾一定谨记在心,不会再纠结过去的事情,娘娘请放心!” 云倾点点头,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怀里,依依说道:“婕妤,你是有福气的人,上天会眷顾你的,若是此次,你真的一举生下皇子,那便是极大的荣耀,后半身便从此无忧,所以,你的眼光一定要往前看,看的更加长远才是!” 颐婕妤温顺的点点头。 云倾微笑着望着她,目光中泛起深切的暖意,她又道:“还有,本宫现在手上有协理六宫之权,后宫里的事本宫也能做些主,你怀孕期间,缺什么,需要什么,都可以来跟本宫说,本宫必然竭力顾全你,不会令你受委屈!” 颐婕妤微微抬眸,望向云倾,微微一笑,道:“多谢娘娘福泽庇护,臣妾有娘娘庇佑,必然万事顺畅,什么也不会担心了!” 云倾闻言,微笑着点点头。 云倾又陪着颐婕妤略坐了坐,说了些体己话,便离开了贞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