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亡
多年前,你选择了我,我却只有默默接受,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们会共用一个身体,你的出现我只能冷漠去看待,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因为有那个人的存在,但是我依旧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我的rou体可以借给你,但是我必须封印你的记忆,我只是好奇你与他的恋情是否久远。” 太阳慢慢下沉,阳光也随之转为红色,染红了一片天空,一片大地,如同血色的太阳总会给人一种不安。 红色的阳光穿过层层树叶,映照在C大学的小道上。 一位穿着白衣的可人儿走在林间,衣服却被夕阳染红,使得衣服变得非常漂亮,如血染过,可人儿突然停住脚步,静静地凝视着红日落下,仿若身边的事物也为此宁静。 总有三三两两的人从这小道走过,但是却都绕过可人儿,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人儿不为所动,依然静静地望着血红的夕阳,给人一种凄凉的美。 “薛紫绪,你在看什么呢?” 被唤回神的可人儿名字叫薛紫绪,就读于C大学的大一。 她看向唤她的人,淡淡地说:“我在欣赏落日,有点感叹人生有点短暂。” 一片寂静,紫绪笑笑,笑得很随和,淡然,她恬然地说道:“我乱说的。” 语速缓和也不显得太慢,给人一种享受。 紫绪温柔地说道:“回宿舍吗?一起回去怎样?” 她的舍友互相对望一下,有点尴尬地说:“紫绪,那个我们很抱歉,我们还有点事。” 紫绪依然笑着看着她们,说:“没有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大家都在疏远我,甚至是我的父母,我知道是我自身的原因,所以不必道歉。” 然后转身向宿舍走去,姿势优雅,有一种贵族的气势。 她的舍友呆在原地说了会话,也跟着回了宿舍,话的内容大概是:“我们这样对紫绪好吗?” “可是她身上的气息真的给人一种想离她远一点的愿望,那气息好高贵。” “不过紫绪是出了名的烂好人,真觉得对不起她。” “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也害怕呀。” 五人只有叹气,摇头。 宿舍,紫绪玩弄着一枝栀子花,她的舍友正在聊天,今天的话题是花语,紫绪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静静地听着她们说着。 突然,其中一个舍友问紫绪:“紫绪,你喜欢什么花?” 紫绪略微蹙眉,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另一个舍友见她不回答,急着说:“不用想了,肯定是栀子花啦。你没有看到她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在桌上放一束栀子花吗?” 另一个有点惊讶地说道:“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一生守候和喜悦,等待的爱情。紫绪好有情调,就感觉为了一段爱情可以等待千年。” 紫绪将手中的栀子花放回书桌上的玻璃花瓶中,说道:“我最喜欢的花是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 话音刚落,宿舍就是一片寂静,刚才问紫绪的舍友有点犹豫地说道:“彼岸花,地狱之花。花语是不祥,分离。” 紫绪淡然的补充道:“不止这些,它的花语还有优美的纯洁,悲伤的回忆,相互思念,伤心,死亡之美。不过花语由来还是因为彼岸花的特性,花与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 舍友们点点头,说:“那你为什么喜欢彼岸花?” 紫绪耸肩,她也不知道原因,在她想那问题时忽然浮现在脑海里的。 夜悄然来临,今夜的月光惨然,星星稀疏,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紫绪所住的宿舍楼下悄然多出一株红色的花,而那花的名字是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地狱之花。 紫绪安然地躺在床上,她已沉睡,床边的窗户上的玻璃开始慢慢出现不合季节的雾气,雾气慢慢散开,随之窗户结上了薄薄的冰,温度骤然降低,宿舍的除紫绪的七人裹紧毯子。 紫绪缓缓睁开双眼,随之心角一阵痛,连想喊舍友的声音还没有发出,紫绪又一次闭上眼睛,胸也不再有呼吸时应该出现的此起彼伏。
当紫绪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宿舍了,而是在一个黑暗交织的世界,她望了一眼四周,却只知道自己跟在一个穿黑袍如同死神的人的后面。 紫绪想了想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那人先是一震,然后回头,黑袍的帽子遮住了那人的脸,但是紫绪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人在盯着自己。 那人说道:“是你在说话?” 紫绪点点头,那人有点惊讶地说道:“死去的人是不会有意识的?更别提说话。” 当紫绪听到死去的人时,大惊,急忙的问道:“你刚才说死去的人,是指我?” 那人点点头,说:“你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死。” 很简明的话让紫绪呆立在那,她已经死去了。 紫绪又问:“这里是哪里?” 那人回答:“冥界!” 亡者的领域是被黑暗笼罩的世界,亡者们以同样的速度走在冥界道路上,在他们的前面必定会有一名穿着死神袍的人在引路,亡灵们非常有秩序的跟在后面,也不会因为害怕而逃离队伍,因为他们失去了意识。 在一条通往冥界主干道上,却出现了不协调,亡灵与引路者停滞在那里,一名女性扯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名字是薛紫绪,因心脏病突发而死于当晚,而她旁边站着一位手持死神镰刀的人。 紫绪扯了一会儿黑发,说:“接下来是审判吗?” 黑衣人点点头,眼睛却不离紫绪,紫绪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有点胆怯地问道:“怎么啦?我身上有脏?” “没有。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声音轻飘飘的但很有磁性,那人将帽子放下,露出了一张超凡脱俗的脸,金色的瞳孔象征着纯情,与众不同的金色长发被从冥界深处吹来的风吹得飘舞。 风中虽然是凄厉的尖叫,可是他耳朵里分明有人在对自己说:“她是你最珍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