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租房
我的心悬在嗓子眼上，心里怦怦直跳，紧张的手脚冒汗，那汗都是冷汗。 看着猫脸老太津津有味的吃着混沌，老头悄悄的对我说，你不用害怕的，她真的看不到你，不过，你不能闹出动静，她的鼻子和耳朵很尖。 我心说还是有危险吧，赶紧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不敢大声喘气。 猫脸老太吃饭很快，不长时间便把一碗混沌吃干净了，一抹嘴，掏出钱递给老头。然而，这次老头直接收了钱，还找给猫脸老太一些零钱。 我隐隐约约的看着钱有些不太一样，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可惜老头已经把钱收进钱袋里。 猫脸老太走了，我的心才噗通一声落了地。 老头乐呵呵的望着我，笑道：“你干嘛怕一个老婆子呢，她平常很守规矩的。” “老大爷，你是不知道，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就把晚上我们四个喝酒，遭遇到猫脸老太的事说了一遍。 老头听完说道：“你说的那个胖哥做的有点过了，回去让他把猫的尸体找到，然后找个背阴的地方埋了，多给它烧点纸，就没什么事了。” 我说谢谢你，老大爷。 老头笑眯眯的摇摇头，说不用谢我，你来到这里，咱们爷俩便有缘，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用红绳系着月牙状的玉吊坠。 “小伙子，这个给你，对你有用的。”老头把玉吊坠递给我，又问我，“小伙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梁满仓。” “嗯，我记住了。” 接下来，我和老头聊了几句话，但我说着话觉得脑袋发沉，昏昏欲睡。我就跟老头说困极了，想在这里趴一会儿，老头笑着说，你随便吧。 我于是趴在了小桌子上，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我大半夜的跑了不少路，人困马乏，我这觉睡的很舒服。 …… “喂，小伙子，小伙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传来呼唤声，我一下子睁开眼睛。抬头一看，我的面前站着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人。 天蒙蒙亮，中年人黝黑的脸庞，他正在盯着我看。 “小伙子，你怎么躺在这里睡了一夜？”中年人问道。 我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躺在冰冷的地上，等我一骨碌爬起来，我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原来我他妈躺在一个坟头上睡的！ 不是昨天晚上趴在老头的摊位上睡的吗？怎么来坟头了？他的小摊呢，对了，那个小镇子呢？ 我吃惊的四下一扫，心里冰凉冰凉的，这哪里是什么小镇啊，这他妈一大片坟堆，大大小小的坟头好几十个！ 中年人认真的着看我，“小伙子，你不会昨天晚上遇到鬼打墙了吧。” 我茫然不知所措。 “没事了，以后小心些，你赶快回家吧。”中年人安慰了我一句，扛着锄头干活去了。 中年人走后，我蔫呆呆的发愣，回想昨天晚上的经历，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猫脸老太，摆摊的老头，这，他们…… 我低头去看坟头，发现坟头周围的地都被踩得很干净，不知道我究竟围着它转了多少圈，另外，我还注意到，在我躺着的旁边，还有一个很陈旧的破盘子，里面放着碎骨头。 这难道就是昨天晚上买的混沌？ 我的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啪嗒”失神之下，一个小东西落在地上。我低头一看，竟然是老头昨天给我的那个月牙玉吊坠！ 我迟疑着玉吊坠捡起来，对老头的印象瞬间好了许多。 难道就像老头说的，我能见到他便是缘分？我心里一阵激动，别管昨天晚上遇到的什么，我的确应该好好保存这个玉吊坠！ 我赶回胖子住处已经半晌，幸运的是，胖子屁事没有，家里开来一辆皮卡，正在朝车上装东西。 胖子看到我，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大胖手狠狠的戳在我的胸口上。 “行啊，满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啦！” 接着，他结结实实的给我一个熊抱。 能体会的到，胖子很激动，那一身rou彪子微微颤抖。 我使劲推了几次，胖子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嘿嘿的傻笑，我喘着粗气，胸口还有胖子擂的痛感，我边揉胸口边问猴子和眼镜怎么样了，胖子没好气的说道：“这俩猴崽子早就溜了，让我找到你给他俩通个电话。” 我很庆幸，兄弟四个都完整无缺。忽然我就想起昨天晚上老头对我说的话，我便把胖子拉到一边，问清死猫的地点。 既然老头嘱咐我的，必须照办，否则麻烦还少不了。 胖子和我找到死猫的尸体，捂着鼻子把它埋在一棵大树的下面。然后，又给它烧了纸钱，念叨了一阵，此事才算完。 临走前，我俩道别，胖子突然瞅见我胸前佩戴的那个月牙状的玉吊坠，伸手就想拽下来，我赶忙把他拦住。 “别，哥们儿，吊坠不能给你！” “靠，还是兄弟呢，我看一下总行了吧。”胖子大大咧咧的从我脖子上把玉吊坠扯下来，颠过来倒过去的端详的半天，又冲着太阳照了照，疑惑的说道：“嘿，我说我怎么看这个吊坠里面好像有东西呀！” 我接过来也对着太阳瞅了瞅，发现果然在这个淡青色的月牙吊坠里面，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很细小的东西，只是看不太清楚。 “满仓，在哪儿捡的？”胖子问我。 “我说在坟堆里捡的你信不？” “……”胖子愣了一下，上前给我一脚，“滚犊子，我可不稀罕要你的东西，走啦！” …… 两个月后，我去县医院报道。 进了医院办公室，一个专门负责接收实习生的副主任，拿着我的报名表格扫了一下，摇摇头，“梁满仓同学是吧，你来晚了一步，各科室实习生都安排满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有种不好的念头。 “主任，我……” “小梁同学，你不用担心。主要是往届的实习生有个别延期没走，不过，最多一两个月后他们到期就该走了，那时候仍然可以顶替他们过来实习。” 我心里郁闷的不得了，这么这事就让我遇上了呢，难道说实习还得送点礼才行？更加重要的一点，我不能和胖子，猴子，眼镜在一起了。 “对啦，小梁同学，我倒是给你说个地方，你可以试一试。” 这位副主任说的是他亲戚开的一家私人小诊所，别看地方不大，但就诊的人很多，有时候，夫妻俩都忙不过来，正缺一个帮忙的。 “你去了管你中午一顿饭，晚上忙的话，也管你晚饭，并且还给你几百块的生活费。”副主任特别强调了生活费。 我动心了，拿着副主任给的地址，去了那家小诊所。 这是一家夫妻店，别看门面不大，来看病的却很多。除了看病之外，男老板孟桂河还搞批发药材。所以，等孟桂河出门送货，他媳妇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我去的时候，正好夫妻都在，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孩子读小学。我把副主任给的条子递过去，孟桂河看了点点头，“你安心留在我这里吧，保证比你在医院学到的多。另外，一个月给你500块钱的生活费，中午晚上管吃！” 听了这话，我觉得孟桂河是个好老板。 孟桂河没办法给我安排住处，我按照他的指点，去了就近的一个城中村。那里很多人家对外出租房屋，而且价格很便宜。 找了多家，我都不太满意，一不小心被路边的半头砖崴了脚，我呲牙咧嘴的单腿跳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