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失恋
“雅......雅姐.....”不光是我慒比了，就连在旁边看着的周杰也愣住了，他眼圈红红的，有些同情地看着我，又看向苏雅，惊讶，不解，似乎想从她这儿，得到真正的答案。 难道，苏雅已经不爱我了么！？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心头拧巴了几下，揪心的疼，慢慢放下捂脸的右手，最终无力垂下，在我的裤角边荡悠，看了一眼一尘不染的大地，重新抬头，目光无比迟疑，看了苏雅一眼，呆滞道：“苏....苏雅......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出这句话，我紧紧闭着嘴唇，肩膀在微微颤抖，由于紧张，紧拽的手心早以在不自觉中渗出了粘稠的汗水，我怕了，怕从苏雅这得到一个未知的答案，一个我接受不了的答案。 “...."苏雅没有回答我，只是紧紧咬着微红的嘴唇，由于血液被挤压到了边角地，有些发白，她的瞳孔中弥漫着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儿，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可终究没有滴出来，我知道，她在忍，她在想，在想该怎么回答我.... “混蛋！”最终，苏雅还是没有说多余的话，骂了我一句，便是在我呆呆的视线中跑开，过了马路，刚好一辆大货车驶过，等我再回神望去，她的身影早已消逝不见，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惹上了苏雅，她，没有给我答案，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就是短短的“混蛋"二字。 “呵呵......"站在原地，我看着苏雅之前消失的地方，我像个傻子一样笑了，她骂我混蛋，可我却不知道到底犯了哪方面的错误......难道不该在周杰面前承认她是我女朋友，或者她想让我们的恋情永久地沉浮在地底下，一直到高中毕业，我们各自考上各自的大学，或是各奔东西去找寻自己的未来，难道，就是这样么！？ "......."还是我们在小树林里那会，她摸了我那个，觉得小，像牙签一样，干起来不能给她最美好的享受，可这样的爱情，只有欲，没有情，和炮友又有什么分别。 我相信苏雅绝对不会因为第二种原因才选择和我闹翻的，一定是第一种原因，可是，她为什么不让我承认，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南，我们去打狗熊联盟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杨学海从台阶上起身，一手拿着还亮着屏的手机，一手撇着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看了我一眼道，说的时候，他眼中狂热神情一下就起来了。 “卧槽，杨学海，你是榆木脑袋吧，没见南哥失恋了么，还叫人去打狗熊联盟！”惊讶，瞪了杨学海一眼，周杰没好气道。 ”林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失恋了。“杨学海虽然一根筋，但他也明白事情的是是非非，听周杰这么一说，立马向我道歉了。 “没事，还没恋爱何来失恋？”微笑着，叹了一口气，我自嘲般摇了摇头。 “南哥，你可别堕落了啊！”大概是觉得我现在的行为有些反常，周杰担忧说道，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没事，你们都去玩狗熊联盟吧，我回家去睡觉，累了，是该歇息了。”笑着摆了摆手，我拍了拍周杰的肩膀。 “那好，南哥你保重啊。”松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周杰同样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身材瘦小，大概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吧，刚好到我的肩头，拍起来还要踮踮脚，整个过程配合起来，倒是有些滑稽。 “周杰，咱们还是别拍肩膀了吧以后，相互抱抱就行。”嘴角一直带着微笑，我把周杰拥入怀中，紧紧抱着，直到杨学海一惊一乍道，“卧槽，你俩搞基啊！”被他说的一阵尴尬，本来我俩还想多抱上一会，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只好各自分开。 走的时候，周杰又叫住了我：“南哥，等等。” ‘怎么？‘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笑笑道。 “南哥，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雅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叫住你，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森林这么大，不必吊在一颗大树上的，我说的只是参考意见罢了，希望南哥你能好好考虑。” ‘会的。”重新看了周杰一眼，淡淡应了一声，我转身离去，周杰的意思很明显，既然苏雅动手打我了，直接放弃便是，可他不知道，苏雅的第一次都被我夺走了，虽然那天没有在柔软的床垫中逍遥，可至少也是花前月下落了红，这.,...怎么能让我忘怀！？ 纠结，和周杰还有杨学海分别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到家里，而是在餐饮一条街驻足，进了一家小饭店，用周杰“碰瓷”下来分我的钱，点了几道好菜，再要了一瓶550毫升装的二锅头。 “唉，小伙子，你这咋回事啊，你年纪轻轻，看样子应该还在上高中吧，一个人，你能喝得下一瓶五百五十毫升装的二锅头！？醉倒了咋整啊，还伤身体，要不要来一瓶小的李渡，或是啤酒也行，度数小点，你喝起来也不会伤了自己身子！实在不行不喝也好，吃饭就行了！”疑惑，不解，上酒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同时也是小饭店老板娘，见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是一个高中生就点了这么一大瓶烧酒，立马就数落了起来。 “婶，不用了，二锅头味道好，喝起来香，再说我不会全部喝完的，你就放心吧。”感激地看了大妈一眼，我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大妈这么说也是为了我好，在学校里压抑久了，饱经嘲讽，我觉得到处都是坏人，看来是我错了，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唉。”见我这么说，大妈也没法说什么，叹了一口气，放下二锅头就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了，等大妈走后，我开了这瓶二锅头，直接倒在了瓷碗里，一口气干了半瓶，当时那个酸爽，喝得我头一热，喉咙口直痒痒，火辣辣一片，快要喷火，头也是晕乎乎的，眼神有些迷离。 桌上点的全是下酒菜，有花生，有蚕豆，还有一些用辣椒酱拌的干鱼虾借着这些下酒菜，我很快就干完了碗里的烧酒，没有停留，我又是倒了满了一碗，没多久又干完了，如此循环往复，不多时，一瓶55毫升的二锅头已经见底了，往碗倾斜，抖动了几下，干巴巴的，愣是不出酒，如果放在平时，一小碗烧酒已经是极限了，可现在我总感觉不够。 “再来一瓶二锅头！”一人饮酒，一人独醉，借酒消愁愁更愁，心里还是一直想着苏雅，挺苦闷的，我又叫大妈上了一瓶酒，开始大妈见我满面红光，浑身酒气，已经醉了，不让上，大概是酒精上头吧，我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言行，借着酒劲发酒疯，又是扔碗筷又是对着大妈大吼，骂了句草泥马，还说了几句威胁难听的话。 ‘小伙子，别激动，你好好冷静些...."好心提醒我，还被我凶，大妈当时的脸色很难看，眼圈都红了，周围人实在看不下去，走来几个大男人，不顾我的挣扎和反抗，直接把我抬出了小饭馆，扔在大街旁边的绿化带上，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子疯了，让他在外头好好吹吹风，好好清醒清醒。 “呵呵...呵呵..."尽管被抬到了绿化带，但我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耍着酒疯子，手舞足蹈，一会儿笑一会儿愣，呆呆傻傻，像个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重症患者一样，甚至还抓起一把草，往嘴里使劲塞，眼圈红了，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滴落，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潜意识还是止不住这样去做，好像通过这种发泄，我就能获得解脱，苏雅就能原谅我.... “哎呀，这小伙子哪来的，这么清秀的小伙，怎么会在这发疯呢！？” “该不会是就是个傻子吧，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咱可得小心点。” “mama，你看你看，快看啊，这大哥哥在吃草，他是山羊吗？” “走走...离远点，别理他，他疯了..."周围，不断有过路的大人小孩停下来，拿出手机拍照，驻足观望，又奇怪又鄙夷地看着我，讨论着，叹息出声。 “啊啊...呱呱...呜呜...汪汪....."面对他们的围观，我竟然没有丝毫羞耻心，好像得到观众的青睐，人围的越多我就越兴奋，还尽兴学着各种动物叫，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表演了起来。 “哈哈！原来真是个傻子，看他还学各种动物叫呢！”见我这番表演，围观群众轰然大笑，嘲讽出声，大概是出于同情，还是有不少人鼓掌，甚至有几位从兜里拿出超市找零回来的小额钱币，在地上大理石地面滚动了几下，丢给了我。 “咕咕....吼吼...布谷布谷....."他们鼓掌，我乐得其所，不停唱，不停笑，短时间内，我手里头已经有十多张钱币了，还有一大把硬币，有一毛的，还有五毛的，最多是一块的，不过一块面额的最少，但合起来已经有三十多块了。 “哥哥...哥哥..."这时候，一个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的漂亮小女孩在年轻女人的搀扶下，朝我招了招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漂亮小女孩特像苏雅，当时就跌跌撞撞爬了过去，中途还不小心嗑在绿化带的石砖上，膝盖磨损严重，直接就出血了。 “哈哈，傻子才会这么容易摔倒呢！”见我摔倒，众人没有同情，反倒是哄笑，又有人说我走个路都走不好，这样都会摔跤，实际上，我喝多了酒，脑袋晕乎乎，意识不清，全身乏力，压根就直不起身子。 不过，他们的嘲讽经过我耳朵时已经成了呼呼风声，我好不容易爬到小女孩身前，一脸期盼地看着她，大概是童真吧，小女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对我笑了，还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塞给了我。 就在我傻呵呵乐着要把“廋”了半圈的棒棒糖塞嘴里的时候，一个驴脸牛仔衣男子说了声“等等。”突然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一把躲过我手中的棒棒糖，然后放地上磨搓了几下，沾满黑色灰尘，坏笑着塞给了我：“来，加强版棒棒糖，傻子，吃了吧！” “谢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也许是酒精的催眠，也许是苏雅的那一巴掌打击了我，也许是我自己的问题，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没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好像看谁都很可爱，都是天使，实际上，我已经一步步在进入深渊... “林南！”然而就在我盘坐在地，傻呵呵笑着，即将把棒棒糖塞进嘴里的时候，一道美若天仙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她面容冰冷，从人群中走出，微微皱眉，漂亮的大眼睛不曾眨巴一下，忧愁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聚焦，走到我身前时，神情越来越愤怒，直接一巴掌重重拍在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