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离火掌》
“呵呵，季老，我还没有开口呢，你紧张什么？”羽尘将白色卷轴收入古戒中，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季老。 “羽小子，我告诉你，这些卷轴是我的命根子，你敢打他们的主意，信不信我跟你拼命。”季老瞪了羽尘一眼，满脸气愤的说道。 “季老，思想不要这么迂腐好不好，要学会变通啊，如今的九霄早已物是人非了，不是从前的九霄了，季老应该学会随机应变，不是吗？”羽尘来到季老身旁，软磨硬泡道。 “羽小子，其他事还有的商量，唯独这件事，没有商量。”季老的声音很是强硬，可见他对那些功法的喜爱程度。 “季老，我知道您视那些功法道技为宝贝，我也知道季老不可能将那些真迹拿出去卖了，换做我，我也不会这样做。”羽尘脸上带着微笑，和季老讲起道理来，“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了资源，我们就只能止步不前了，这是我们自断生路啊！” “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季老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活活等死啊！虽然获得资源的方式还有很多，我们可以去猎杀蛮兽，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猎杀蛮兽无异于送死。” “我知道季老不忍心卖掉那些真迹，但那些真迹在季老哪里与一张废纸有什么区别。季老神通广大，或许早已不屑于那些废纸上的功法，但那些功法道技，季老只要拿出一点，都足以解燃眉之急。” “真正的绝世功法，不是被束之高阁，终日与寂寞作伴，而是应该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去熟知它，认识它。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绝世功法万古流芳，而不是淹没与岁月的洪流中。季老喜爱这些功法，我想季老同样不希望这些功法被埋没吧！” …… “不用再说了！”季老伸了伸手，制止住羽尘，久经岁月雕琢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沉思，“或许是我太自私了，它们应该被发扬光大，而非被束之高阁，但我真的舍不得它们。” 季老仰望着无尽的天际，目光中尽是回忆。 许久，季老感叹一声，独自向小屋走去。 看着季老怅然若失的神态，羽尘缄口不言，默默的跟在季老身后。 回到小屋，季老脸色略显冰冷，二话不说直奔书桌而去，羽尘不明所以，只是默默的看着季老。 季老站在书桌前，枯枝般的手指捻起一张宣纸，一股神秘的气息从季老指尖溢出，覆盖在宣纸上。在羽尘震惊的目光中，那张宣纸，渐渐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发干发黄起来，刚刚还是洁白无瑕的宣纸，此时却散发着一种久经岁月雕琢的荒凉。羽尘的心头又是一颤。 不久，季老放下宣纸，一股荒凉的气息从季老体内散发而出。季老掂起毛笔，没有沾墨，直接在宣纸上书写开来，而一个个充满凄凉韵味的行体字，却在宣纸上缓缓浮现。 季老写完最后一笔，看着宣纸上上的字体，缓缓输了一口气，久经岁月雕琢的脸庞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神色。而季老的身体，在季老收笔的刹那，瞬间暗淡了许多。 “羽小子，老夫不是不想将那些真迹卖出去，老夫也想让那些功法道技发扬光大，万古流芳。可是，人心不古啊，那些真迹需要拥有赤诚之心的人才能解读，可如今的九霄，又有几人能够拥有赤诚之心！何人才能解读出真迹的真正含义。也罢，今日用我落魄之魂，为迷离九霄，正一分人心！”季老仰天长叹，不觉间潸然泪下。 望着宣纸上洋溢着荒凉气息的行体字，羽尘的嘴脸一阵抽动，羽尘想不到季老对那些真迹的感情竟如此之深，想起之前自己的言语，羽尘知觉脸上火辣辣的。 季老拿起宣纸，递给羽尘，说道：“这是八卦震天六十四掌中的一掌，离火掌，可能会达到凡阶中品，今晚拿去拍卖吧，获得的金钱应该能够维持一段时间，拍卖结束后，我们去兽之山脉修炼。” 季老的声音很平静，却让羽尘心中隐隐作痛。 “季老，我…”羽尘张了张口，最终最终被季老制止了。 “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将尽快将状态调整过来。”季老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随后消失不见。 看着手中那卷流露着荒凉气息的卷轴，羽尘心中无比沉重。按照季老的要求，羽尘向刘贵寻了一身黑袍，一个面具，随后在刘贵迷惑的目光中默默的回到小屋，草草的吃了几口饭，便盘腿打坐调整体内的气息。 当东方升起一轮残月后，羽尘从打坐中苏醒过来，吐了一口浊气，如星辰般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平静的目光，眨眼间又被沧桑取代。 月光下，树林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猿猴般快速略过这片树林，朝着东北方向的江城射去。 夜晚的江城，灯火辉煌，一片喧闹，路边摆满了各式小吃，小贩的吆喝声彼此起伏，一座装饰华丽的酒楼内更是热闹非凡，南来北往，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人们齐聚酒楼，点一碟花生米，二两小酒，欣赏着花灯，与酒楼内的酒客谈天说地，说着各行各业的奇闻异事，天下大事。 在一个众人都熟视无睹的角落里，突然闪烁出一道如星辰般明亮的光芒。光芒并不耀眼，也不灼目，却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缄口不言。 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从角落中传出，随即一个黑袍从角落里飘出，黑袍仿佛是一个幽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人们面前。 一向热闹非凡的酒楼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引来了酒楼主人的好奇，看着飘荡在酒楼中央的黑袍，酒楼主人一时有口难开，不知所措。 “拍卖行在哪里？” 一个平静的声音，打破了酒楼的平静，随即酒楼再次被寂静淹没。那个平静的声音，带着一缕来自岁月的苍凉，给众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惧怕。 “拍卖行在哪里？！” 无人应答，黑袍中的人又问了一句，这次的声音，明显比上次急促，也比上次浮躁。 “江城自由区通天路34号。” 或许是酒楼主人担心酒楼的安危，赶紧应答道，以期望早点送走这座瘟神。 “谢谢！” 黑袍沉默了片刻，道了声谢，随即在酒楼主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离开了酒楼，消失在人流中，见状，酒楼主人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江城自由区通天路34号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对面人流不断涌入的拍卖行，一个疑惑的声音回荡在角落里。 “季老，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拍卖行，而要道各个酒楼都宣传一遍呢？” 季老“呵呵”一笑，答道：“这样可以增加知名度，提高功法拍卖的价钱。从而保证我们有足够的资源来修炼。” “每个人都有猎奇心理，我们通过装扮外地来的神秘人激起人们的猎奇心理，让人们对今天的拍卖产生兴趣，想要知道我们拍卖的是什么天材地宝。从而加入今天的竞拍行列。” “酒楼又是三教九流聚集之所，所有的信息几乎都会在酒楼这片小地方汇集，而绝大多数信息，又是从酒楼传出，如此一个宣传的最佳场所，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 果不其然，说话间，一波又一波的人群陆续的走进拍卖行，时不时也有一个神秘人从拍卖者的入口进入拍卖行，引得人们纷纷驻足而视。 等待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进入拍卖行的人流开始减少，只剩下零星几人。 “季老，我们也进入吧！”羽尘搓了搓手，泛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激动的神色。 “等一下，我们需要伪装一下。”季老制止住羽尘，枯枝般的手掌在羽尘脸庞轻轻划了一下，顿时那张泛白的脸庞开始变黑扭曲，最终变成一张小麦色的中年男子的脸庞，手掌上的皮肤也不同程度的老化。片刻，一个原本是细皮嫩rou的花季少年，转眼变成了一个粗狂硬汉。 “季老你怎么把我变成…”话未说完，羽尘便吃惊的捂住了嘴巴。季老不仅改变了羽尘的外形，而且改变了羽尘的声音。由轻言细语变成了雄浑的男中音。 “将自己隐藏的越深，别人越不敢对你轻举妄动。”季老“呵呵”一笑，把面具带在羽尘脸上，随后披上黑袍，说道，“是时候展现你前世商场随机应变的交际能力了。” 闻声，羽尘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前世也是一个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虽然英年早逝，但那又怎么样，今天，我就重现光芒。 望着早已人潮涌动的拍卖行，羽尘拉了一下黑袍的帽檐，眼中闪出一道精明的目光。随即径直往拍卖行走去，丝毫不顾及别人异样的眼神。 刚进拍卖行，一阵令人烦躁的喧闹声迎面扑来。羽尘皱了皱眉头，目光快速扫过拍卖行的场馆。只见拍卖行成罗马斗兽场的模样，呈一个环形，环形座位分四层，一层和四层已经坐满了人，三层也有三分之二的座位上有人，而二层却只有六分之一的座位上有人，而且他们各个穿着黑袍，蒙头盖脸，相邻两人之间至少相隔六个空位。 “这位先生，请问我能帮助你一些什么吗？”在羽尘正打量环形拍卖场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女声在羽尘耳边响起。 PS：铺垫这么长，好戏即将上演，我想说，我想冲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