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单降双降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拽住老道往后拽,再次险险躲过一击,想着拉着老道就往外跑。 手的那里却传来了阻力,“妈蛋,跟了五年的桃木剑!”他嘴巴上的胡子也掉了,是贴上去的,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乖乖,就是你祖爷爷用过的桃木剑也得跟我跑啊!”我更大力的拽住他的手,带着他,猛的就往门外冲。 一直到跑出墓地,坐在大街上,再三确认身后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跟来,我这才长舒一口气。 一扭头便看到,卧槽,什么老道啊,他脸上的胡子掉了个干净,帽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头上是黑色的短发,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那墓地里有秘密,有宝贝!”我还没发脾气呢,他就先嗷嗷叫了,“就连跟了我五年的桃木剑也丢了!” “秘密?” 应该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立刻闭了嘴巴,拍拍身上的灰,不再理我,转身就走。 不过就算墓地里下面全是黄金我也没心情了,去他妈的秘密,我要报警! 冒冒失失的冲进警局,和一个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的警察快速的说着我的情况。 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对我皱了眉毛:“走走走,这是警局,不是你捣乱的地方。” 卧槽,警察你得信我啊! 可我无论怎么和他形容,他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最后他将手里的警棍冲我挥了一下:“再不走,扰乱我们,就依法行政拘留了!” 行吧,我准备走出去另想对策。 “等一下,”身后一个女声叫住了我。 我停下步子,扭过头去,是个短发的女孩,也就二十岁左右出头,整个人显得非常成熟干练。 她向我招了招手,将我拉到一个角落里:“你之前说,张筱雨?” 我点点头,心中一喜:“美女,你信我的话?” “半信半疑,”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转身走了进去,不一会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未开封的档案。 她将档案撕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你说的女子,可是她?” 正是张筱雨。 不过我看到照片上,张筱雨倒在一片血泊里,浑身是血,她穿了一身红衣服,涂着黑口红,胸前还插着一只红玫瑰。 “死,死了?!”我摇摇头,“这不可能,她不可能死,我之前还见过她呢!她有没有什么死了的jiejiemeimei啥的?” “这个人是独生女,1年前就死了。” 听到这,我感觉我快炸了,张筱雨是鬼! 应该是看见我的表情不太好,“叫我林雪,”林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将档案从新收回档案袋里,“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些不成,大不了不去就好了。” 她这么一说,我感觉心里暖和和的,一只悬着的心也往下沉了沉。 我打量了一下她,别说,长的虽然不是那种美女不过还是说得过去的,而且属于耐看的那种。 “我先下班了,”林雪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接着用笔往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接着递给我,“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和我打电话。” 我握着那张电话号码忙和林雪道谢,还是个热情的好姑娘。 我将电话号码小心的收到我的裤兜里,接着往外走,外面一个人蹲在地上,被冲着我。 这黑灯瞎火的,一时间我也没瞅着,吓了我一跳,我仔细一看才放下心来——是那个冒充老道的半吊子。 “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兄弟你叫啥啊?” “我叫田乐,”田乐蹲在地上闷闷的说,“你还有钱吗?我刚才跑路的时候把钱都丢了,住的地方找不到,晚饭也吃不上。”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田乐身上的灰蓝色袍子已经有些泛黄了,一股异味从上面传过来,像是很久都没有洗澡了。 现在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就是碰对了,之前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瞎掰的,恰巧蒙对而已。 我靠,意识到这里,我的火噌的就上来了,他妈的这是耍老子骗钱呢! 我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抬了起来:“你他妈拿老子寻开心呢!” “别别别,别打我,”田乐连忙说,我爷爷能帮你的忙,我真没耍你,你也看到了对付那个女鬼,我也是有点本事的! 听到这我送开了他的领子,可是又疑惑的看着他的穷酸样:“你爷爷很厉害,怎么让你这样啊?” “还不是——”田乐向我伸出了手,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我。 我摸摸空空如也的兜,只好将他带回了家,然后招待他吃了东西洗了澡。 “还不是我爷爷死了,”田乐狼吞虎咽的将最后一块rou塞到嘴巴里,打了个饱嗝,这才说道。接着,应该是看我就快要爆发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但我爷爷留下了这个,这里面可都是真东西,你翻着看看,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出去的办法。” 我接过书,突然有了疑问:“是不是我们明天就不会再认识了啊?” 田乐摇摇头:“我爷爷说过,这降头下了是下了,但是只有不知道情况和不相信的人会在第二天不认识你,我知道情况,属于第一种,肯定会认得你的。”
田乐这么一说,我摸了摸兜里的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林雪相信我的话,那么说她一定也会记得我吧? 可是我分不清自己现在在哪,要说是在现实里,那么为什么一直都是昨天,难不成大家都是一直在过昨天,就我醒悟过来,其他人没有察觉? 这也不可能啊。 但是如果我不在现实里,那么为什么这一切又那么真? 有些想不明白,我将田乐的那本书准备放到兜里去,田乐连忙拽住那本书,指了指这个房子。 “你想干嘛?” “如果你同意我在这里借住,并且每天提供食物,我就将这本书暂时借给你。” 我自认为我已经足够厚脸皮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加厚脸皮,我点点头:“行吧,你就住这。” “成勒,”田乐爽快的松了手,毫不客气的就躺床上呼呼睡起来了。 我暗暗觉得好笑,开始翻看着这本书,小样,明天就回到昨天了,我也就忍一个晚上。 要说这田乐真是一点都不靠谱,但是手里的这本书确实是货真价实,从简单讲到难的。 我粗略的翻了翻书,找到了! 书上写着,降头:分为单降和双降,一次最多降两个人,一共分为很多种。 第一种是降霉头,被下了这个的人会倒霉连连,比如出门就踩狗屎什么的,属于最轻微的术。 第二种是降死头,这个比降霉头要来的更猛烈些,出门撞车,什么的,属于中等术。 第三种就和我现在的情况有点类似了,是降困头,是降头里面最为阴险邪恶,而且极少人知道的一种术。施术者可以将他们困在某个地方或者某个时间段。 被下了这个术的人表面表现出昏迷的植物人的样子,实则灵魂被困住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灵魂会越来越弱,直到灰飞烟灭。 我连忙往后翻看,试图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是那本书上的后面一页似乎被人扯了去了,上面有明显撕掉的印记。而写有降头的这一页也想是被人反复捏过的。 我心里觉得蹊跷,想转身叫醒田乐问个清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过了时间,早就坐在椅子上,在收银台前了。 我连忙摸了摸兜里的纸条,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不见了! 这么说其实林雪并没有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