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9章 摆平被全盘抹杀
跟着阿兲走,好像是条捷径,却是生而为人的月平不会选取的,那是漫长得以亿为单位的时间都能攒出来的。 他以前面做得最多的,还是将一团团的活气,活化成活物。 月平要的只是个方向,他以前只是还没有想到要像阿兲这样用。 他以前也没有朝让无机物有活性的方向望过,现在知道了,从此看过去就够了。 只要得知有这种用法了,让风水,让山川风物活起来,就是他以后也可以去做的事。 同样都在看,就算月龙已经有三个脑袋瓜,又是除了阿兲本人外第一身邻其境的人,月龙也不能想到这么多。这说是各有所长了,月平善于修心,月龙更擅长修身。 一般来说,修心更凶险,修身更精彩。 阿兲高高在上惯了,牠不太顾及观众们的感受,牠只做牠的事。 第三步,摆平。 阿兲很想将这一步叫做‘波平浪静’。 月龙不是说牠是鱼儿离得开水吗,牠正是。 牠不仅能在空中游,牠还能游条幅和条幅所覆盖的这块场地中去。 牠真进去了,有点像月龙乘坐沉重无比父亲水化成的花脸鱼体在石中行。 不过月龙的进入岩石中后从外面看不见,兲鯃鱼游进去之后,条幅和它所覆盖的地层好像是透明的一样,阿兲宛如在玻璃缸中,一举一动,清清楚楚。 这可能就境界的差异了,一般来说,越修越明就走对路了。哪怕是修行黑暗路线的,道行深了,也能让暗室生光。 花脸鱼不过才三斤二两,让人觉得进入石中也不太有碍事感。但阿兲可是有千丈之长的,牠的高度就有六百丈,与天马体相当,厚度也有三百丈之多。 条幅覆盖的地面,像丘陵地带一样高低起伏,但高低之间的落差,不会过三百丈,也就是说远比兲鯃鱼的身体‘浅’。但牠就是游了进去。 牠游进条幅中那瞬间,给月龙的感觉,条幅就像江水一样暴涨,从而将兲鯃鱼淹没了进去。 但他的眼睛分明看见条幅地带并没有长高,兲鯃鱼也明显没有变短没有降低,牠分明就是实体,却像是投影一样完全游了进去,就连鱼翅都没有冒出地面。 当时的观感那么怪异,别说怪物们了,就是月龙都分不清是畅快万分,还是难过得想吐。 他不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脑,竟然会亲眼见到有这种情事髮生。 实力未复的阿鹰就看得一口血吐出五尺远。 老秃早就跑回去守大门了,牠的本体回归,图腾之力的收集能力倍增。 阿鹰:“月龙哥,我要吃果果。” “我这个又不是紫葡萄,不补血的。” “我是要补皮好不好,脸皮都被大兄丢光了。” 月龙随手摘了四个给牠:“快看阿兲!”这修时候,就算是以阿鹰的美貌,也不能令月龙转眼了。 兲鯃鱼时进去之后,在里面如同锦鲤穿波,又像海豚戏水,鲤鱼百变不停息,海豚戏水不露脸。 但牠的体格又比巨鲸还庞大,牠在里面做这些动作,就跟阿娿前世看到蛟龙在翻江倒海一样。 条幅下面,似乎材质已变,真的化为了洪水一般。 兲鯃鱼在里面搅动,翻腾,摇摆,穿梭,从外面看进去,已经将那些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摇匀在一起,接着,条幅也被牠搅动得融化了,融进了地层中,与那一带地质溶解为一体。 没有了条幅的蒙蔽,内中的情形看得更清楚了,原来这一段宽五十里,长六百百的地段,已经被兲鯃鱼搅拌成了一条岩浆河一般,成了膏状物质。 牠若仅凭鲁班尺上那八个字八声音所滴落的血和泪,肯定调和不成体积多达三十万立方里的固态物,必定还引用有天翻地湖里的液态物。 没错,这段宛如截取而来的一段岩浆河,体积就有这么多,原来兲鯃鱼搅和的深度也达到了十里之多,所以才能将牠四里的身高完全‘淹没’进去。牠那六七里的身长也完全可以在其中倒立。 原来牠这一通不可思议的努力,也是在做一件简单的事,就是将自己当作一台搅拌机。
问题只在于,偌大的现场中,一千三百多万成了大气候的能动体,除了牠阿兲独一份,还有谁是能胜任的么? 即使合力,能做得到么? 说是迟,那是快,泼喇喇一阵大响,兲鯃鱼冲天而起,出离了那段岩浆河。 牠低飞在空中,腹如雷鸣,如同大烘炉在响。 牠口若悬河,大口喘气,将体周的风力都改写成了十五级,太累了! 搞大破坏,就是要付出代价来。 兲鯃鱼庞大的体积离去,岩浆河的‘水位’并没有降低,还是那么满而不溢,这个就肯定是空间神通的作用了。 还不等牠把气息喘均匀,那段岩浆长河,在牠离开之际还是浊浪滔天,牠这个大搅拌机抽离之后,宛如全流域都是胶体物质一样,越来越粘稠,很快就掀不起大浪了。 三分钟时还有些微波荡漾,五分钟不到,就平伏下来,通体凝结成了镜面一般,连一点皱纹都没有! 这不就是摆平了吗?这不就是阿兲这第三步的题目吗?这不就是她们所想要的结果吗? 时过景未迁,现在就新鲜回想起来,牠好像只是钻到里面去摇头摆尾了一番,就像是跳进河里洗了个澡似的,就完成了这一壮举。 至于用时,天哪,这一步摆平,总用时三十六分钟! 这么快!这算这是一条真正的河,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游完全程的有几多? 现实中游得最快的动物旗鱼,游每小时达12o公里,它也得要两个半小时才能游完全程。 就算是阿鳝的刮地皮,也远远不能与阿兲的摆平相比。 阿兲不愧是自诩的破坏分子,牠这样一搅和,前几位的劳动成果荡然无存。 她们的千辛万苦都变成了浆糊,变成了只有苦劳,没有功劳,她们的再多努力,都被全盘抹杀! 她们的那些显摆,那些攀比,那些逗乐都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