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喘息
兰姐和刘天傲都住在一楼,两人进门后,锁好房门。满满少女情怀的粉红色房间里,芳香四溢,窗明几净。 窗外是一条狭长、阴暗的巷子。 一只玉手将绣着玫瑰花的窗帘陇轻轻地别到一边,细心地分成大小一致的皱褶后,系好。端出抽屉里尘封已久的酒精灯,将弯曲的灯芯拧直,“哧”划燃火柴将其点燃。随后,沾了几根双氧水和碘酒的棉签。 兰姐靠着桌子,翘起臀部,坐在白色的塑料桌面上,完美得凸现S形的身材,将修长、白皙的右脚别到左脚后面,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揣着棉签,“宝宝我……好久没给人打过针了呢嗯……”。 刘天傲听了,不知是因为什么打了个冷战,有些担心“吓,应该还过得去吧……” 兰姐打趣地看着刘天傲眼神,那双一直坚定不移的神情有了变化,顿时满足了兰姐戏弄他的乐趣,兰姐掩嘴一笑“就喜欢撩你这样的没开苞的奶娃子” 刘天傲转身拿出紫色的仪器,卷起左臂的袖子,严肃地说“你就别撩我啦,快点吧,我这人一旦确定要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别的事我都可以丢掉的” “那你可要忍着点哦,可能会没扎到血管,要扎好几次……”兰姐轻轻地用棉签在刘天傲的血管上擦拭。当她伸手向紫色的仪器,刘天傲截住了他握的手,摇了摇头“用新买的针桶吧,我想和我的女朋友的血一起输进仪器” 兰姐嫣然一笑,说“还是个痴情的男人”低头拿出包装好的针桶。将顺势而下的酒红色发丝撩到耳后。随即把针头在火苗上来回烫了烫,很专业的样子。 “嗯呜……”刘天傲看到将要扎下的针头,赶紧撇开头,不忍直视。 一股无形无色的烟雾在窗的一角,用极细的卷纸喷出,它紧挨着窗角,又有窗帘的遮挡,很难被人发觉。一个黑影蹲在窗沿下,两指夹持这个纸卷,静若处子,仿佛融入了黑漆漆的巷子深处。 “啊……啧”又是一声惨叫与强忍的啧啧声。刘天傲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因为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他不敢转头,如果看到手腕一个个小口,可能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他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说到“继续……”转念间想到兰姐可能会看着心疼,倒吸一口冷气,坚决地说“直到打中为止”。 兰姐捏着针头尝试得在rou里一挑一挑,想挑中血管,刘天傲的惨叫吓得她一惊一乍,香汗从光滑的脸颊上一直溜到锁骨,她急忙地安抚刘天傲“好好好,我在找手感呢……” 兰姐再一次拔出针头,像射击似的打着雕眼瞄准,一戳,缓缓向前一推,殷红的血液在细长的针桶中冒出了个头。兰姐心中一喜,满足地说“我就说嘛……技术还是刚刚地!,恩……怎么样……” 刘天傲转身看了看,手腕上五六个扎开的针孔历历在目,脸上没有喜悦,写满了解脱。调侃道“你这技术,还刚刚的!,差点没把我扎死,呼……” 兰姐不理他的调侃,想起自己以前当白衣天使时纯洁时光,心里美滋滋。 “我,是不是晕血,啊……”刘天傲看着针桶里才满四分之一的血变得模糊、摇晃、旋转。 针桶的抽取的活塞运动也渐渐停下。 他仰头像看看兰姐是否睡着了,他努力地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但脑子似乎与自己的灵魂隔了一层绝缘塑料,头皮发麻,眼前低下头靠在墙上的兰姐变得模糊、依稀、重影、与粉红色的墙壁互相晕染。 刘天傲眼前一片漆黑,失去可感知的意识。 依稀听到高压钳子夹断空心金属的声音“咔噔咔噔咔噔”,夹杂着不间断发出的一种异常兴奋的娇喘声“啊嗯嗯啊”,湿漉漉的舌头摩擦嘴唇的声音“啧啧啧”。 不一会儿,金属断裂声停止了。 “唰”一声,这间屋子里只有窗帘才能发出;“噔”地一下,双腿撞击地面的闷响。 刘天傲若隐若现地感觉到双手被有力地掰到了后背,有什么微冷的线状的物体在紧靠的两腕上缠绕。嘴里被什么咸咸的布料撑得肿胀。双腿也被细长的绳子勒在一起,又将紧绑的双腿绑上了另一双带有体温的修长物体,连脖子也被系上了。 “哐”地一下脑门撞在一个满是毛发的温热硬物上。全身被浇上了带有体温的液体,发出一股尿的sao臭味。。。。。。 刘天傲想要挣扎,但身上却没有一点可控的感觉,就像是灵魂离开了躯壳。 过了许久。。。。。。 刘天傲缓缓地睁开双眼,依稀地看见正对面的玫瑰窗帘,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 自己身上原本洁白的T恤,染得茶黄。紧紧捆绑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正昏睡着的兰姐。她的嘴里塞着两三条蕾丝边的布料。他愣了一下,联想到自己肿胀的嘴里,顿时羞红了脸。 他没想太多,想要呼救,嘴里发出的却是一连串的“呼嗯”哼声。他想挣开双手,却发现捆绑的绳子,像是被一种怪力缠绕得紧绷,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松动的迹象。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少,只有身臂力十分有力的人才能做到,刘天傲已经可以想象出歹徒强壮的身躯,可能还练过武术。
左边的小浴室关着门,发出不明显的“沙沙沙”的花洒喷水声。 刘天傲意识到这样没用,立刻环视周围: 可逃生的出口有两个:对面的窗帘后面的窗口,左边挨着浴室的铁门。 工具有一些:窗户下的床垫上有一把兰姐进门随意丢下的钥匙,一把可能是歹徒带进来的满是铁锈的水果刀,黑色塑料刀柄上有些一道道伤痕,右边靠在床头的书柜,书柜上有点燃的酒精灯、消毒水和碘酒、针桶、未开盖的仪器、和三两只用过的棉签还有一台播放着节目的电视。 现在的位置:背靠墙壁,脚在床底,浴室里我们远,兰姐挨着书柜。 捆绑的材质:脚上的是音响线和电线,手上的是连着台灯的台灯线和公牛的插座线。 “我不能死在这里”抱着这种执念,对生存的强烈欲望,刘天傲异常得镇定。心想“当务之急是乘着歹徒洗澡赶紧叫醒兰姐,只有这样胜算才高,自己才有活在的机会” 刘天傲用手大力地掐她的虎口,顿时,兰姐柳眉一折,从鼻腔发出一声闷哼“嗯……”直直得喷在他的耳朵上,又把脸埋得更近了,还准备翻身子。 “哐”刘天傲用额头猛地向前一磕。 “嗯!……”兰姐痛苦地挤摺了眼皮,先是愤怒得盯得刘天傲,然后看到他嘴巴里的东西,脸上泛开醉人的桃红,最后惶恐地挣扎着身子。 她发现刘天傲一直镇定地看着她,心中有了些安全感。 刘天傲仰头看着柜子上的酒精灯,两人便合力地站起身子,背过身。兰姐用绑在背后的手几次想去端它,但却被烧得炽痛,本能得缩开了手,着急的哭了,向床头的那把生锈的刀仰了仰头,暗示舍弃酒精灯去拿它 刘天傲见状一把捏住了灯脖子,手心的汗被烧的“哧啦哧啦”直响,发出一股焦香。他又控制着心疼他的兰姐缓缓坐回原样,痛得脸色煞白。 酒精的蓝色火苗直直地烧着手上的粗厚的电线。 浴室纷纷的花洒声停了。 刘天傲用脑门敲了敲右面兰姐,纷纷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