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孟晓彤
妈的今天起床简直和要死一样，昨晚和那个女医药代表玩的太嗨了，以后一定要节制，一大早到了办公室还连打了一串哈欠。 其实这种事儿在行业里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只要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难免的。 比如我，要不是那倒霉的前任卫生局办公室副主任脑溢血死了，也轮不到我这个25岁的小公务员来暂时接替他的工作，拿到这份权力。 我们局办公室一共四个人，除了主任和我，还有一个叫陈靓的美女jiejie，算是我们局里一枝花，虽然三十五六岁，可拉出一个大三的学生也未必比她水灵。 她老公是开饭店的，家里算是富裕，所以保养得也特别好，长得也标致皮肤也好，尤其是那一对33D，隔着衣服都让我不知道联想了多少次它的真面目。 还有一个胖jiejie李小梅，二十八岁，身高一米六体重却已经一百五，虽说长相周正，也有着傲人的胸，可也被体型把分数直接拉到底，这也经常被陈靓笑话。 陈靓总是说，小梅，你是怎么从唐朝穿越过来的？而李小梅也不示弱，回应的话一般是我好歹年轻，减减肥就是美人坯子，你再好看也没几年了。 所以，表面上凑合着，这两人心里还是十分不对付的，而主任交代我的任务之一，也是坚决制止这两个胖瘦美女在办公室里直接开打。 早上，主任李建民给我分配了一下近期的工作任务就回他的单间办公室了，美女jiejie陈靓端着一杯热牛奶走到我身边说：“程主任，以后我们可要在你的领导下好好干了啊。” 我抬头看了看她，崭白的衬衣里面低胸打底，一道圆润的缝隙挤得那叫一个自然，日了表妹的，又喝奶，还嫌不够大？ “得了陈姐，您还是叫我小程吧，咱自己人可别来这个啊。” 陈靓捂嘴一笑，是那种典型大咧女人的笑声：“哈哈，好弟弟，领导就得像你这样，以后jiejie就跟你干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暗暗说着：跟我干……我倒是真想，你老公乐意吗？ 我和陈靓说了几句话，就看到李小梅露出了不爽的表情，我对着陈靓挤了挤眼睛，小声说：“jiejie，上班咱就别聊天了，快回去干活。” 陈靓扑哧笑了一声，对我抛了个媚眼，妖娆地走回了自己座位，好像在和李小梅示威似的，在机关里，谁和领导好一点，那肯定是优势了。 这时，两声敲门，一个女孩子走进了办公室，一脸青涩地说：“请、请问，哪位是程主任。” “咳咳……我是，找我有事吗？”我礼貌地站了起来，倒不是良好习惯，主要是这个女孩子的出现让哥们眼前一亮。 这眼前的女孩不仅长相清秀，而且文气十足，灵气逼人，虽然没有陈靓那样的火爆D奶，但两个字足以加分，清纯。 “您好，程主任，我是来找您签字的。”说着，那女孩儿将手里的一沓文件放在了我的桌子上，并且拿出了随身的笔递到我手上。 我看了看那些文件的内容，是药械科购买办公用品的申请，这在机关里都是需要办公室来签字批准的。 “你是药械科的？没见过你啊，新来的？”我一边看着申请内容，一边问着。 “呵呵，不是的程主任，我是宏森医药公司的，今天正好来办事，就帮药械科的李科长跑一趟。” 女孩儿露出笑容，并不是那种老练的商场笑容，而是很真诚，看来也是刚上班不久，不然在医药行业很难保持住清纯。 “哦，是这样啊，呵呵，这么年轻的药代，很能干啊，”我在申请的下边签上了字，“拿去吧。” 作为医药代表，能替医院里的领导跑跑腿是求之不得的，更何况是卫生局的领导，对他们来说更是机会了，所以这种事情也很常见。 “谢谢程主任。”说完，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走路的样子很拘谨，好像很注意作为药代在局里的形象。 看着那女孩离开，我有些出神，我自认为从高中开始谈恋爱，到大学毕业没有过十五六也不会少于十一二个女朋友，可看到这个女孩，却有种初恋那时候的感觉，心砰地一下动了起来。 “哟哟，咱程主任怎么了？人家走了你眼睛还拔不出来啊。”陈靓不忘调侃着我。 而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我瞥向了陈靓，不忘在爆奶上扫一眼：“干活！” 陈靓捂着嘴坐下去，和李小梅一起笑了起来，这姐俩倒是难得这么默契。 没多久，刚刚那女孩又走了回来，而且还抱着另一份文件，我看到文件封面最下面写着“方案策划人孟晓彤”，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女孩叫孟晓彤。 “对不起，程主任，我的笔忘记拿走了……” 她说话的时候有些羞涩，我笑了笑，将笔递给她：“孟晓彤，一支笔而已，很重要吗？” 孟晓彤脸一红，接过笔没说什么，鞠了一躬：“谢谢程主任。”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摇着头笑了笑，说起来自从上班起这两年我就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倒是很久没有谈恋爱了。 在我们局里，中层领导是正科级，而我也就算是准副科，但这听起来并不怎么高大上的级别，在一些人眼里，已经是值得巴结的对象。 今天是我第一天主持副主任负责的工作，还没下班，就收到了一个医药公司业务员的短信，说是下班请我吃饭。 这个业务员叫兰子商，和我只见过几次而已，那时候，前一任副主任帮他联系了一个医院的药品业务，那段时间他天天往我们局办跑，也就聊了几次，谁知道还挺投缘，结果后几次都直接兄弟相称了 我明白，吃饭有很多种解释，有单纯的吃饭喝酒聊天，也有一些带着附属项目的，其实我对这两样兴趣都不大，约我的人要不是兰子商，我肯定会拒绝的。 当我下班走出办公楼的时候，在卫生局大院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见我走出来，兰子商主驾位置上走下来，伸出手，一脸笑容地走了过来。 “程主任，恭喜高升啊。”兰子商懂得官场上的门道，所以说的十分小声，足以让我听到而已。 “兰哥你太客气了，局里没下任命，我可不是什么主任，就是个干活的。” 兰子商笑了笑：“对，对，程主任年轻有为，而且行事低调，这就够我们学的了，来，咱们上车说话吧。” 我点了点头，随后拉开了副驾的门，坐了上去，其实领导一般都会坐在主驾的后面，但我天生有些晕车，所以每次坐车都会选择副驾。 不出我所料，兰子商驱车穿梭过几条源海市的大路，直接到了东环区的蓝水湾夜总会，对于这里，我曾经只是听过这里是“谈事”圣地，这还是第一次来。 车子刚一开到门前，两个门童就已经快步走了出来，拉开门的同时将手放在了车门框上，我当然懂这个动作，每次和领导出去，这个角色都是我来演的，被动享受还是第一次。 兰子商将钥匙扔给一个门童：“299房间空着没？” “兰哥，就您二位吗？299是豪华包房，太大了吧。” 从话中我就听出兰子商是这里的常客，呵呵，这是自然，恐怕这里是他经常招待那些医院院长和药剂科科长的老地方了。 兰子商瞪了那门童一眼：“废话这么多，快带我们过去。” 随后，兰子商一路和我搭着一些客套的话，他现在肯定不敢像以前那样和我聊天，毕竟我摇身一变成了局办副主任，从哪个角度，他也会注意一些态度，所以，话中带着明显的虚伪客套。 但我却并不想这样，做领导也要有一些企业的朋友，不然等于孤军奋战，想想兰子商还算是实在人，所以我决定，可以交这个朋友。 我们走上了二楼的那个包房，真是豪华包房，金碧辉煌的，好像满屋子都是金色的镜子，服务员几次cao控，包房里的灯时而金灿灿，时而红绿交错，让人有些意识迷离的感觉。 其实大学的时候，偶尔也和几个铁子出来玩过，不过这么大的场子还是第一次，说心里话，这时就一个想法，爽！ 这当领导了就是他妈的不一样啊！原本以为在机关里，也就是窝在一个小圈圈里朝九晚五混日子，原来一旦当了领导，世界都变了。 很快，服务员上了几箱啤酒，又端来了果盘和各种小吃，兰子商将两瓶啤酒对接，一掰，瓶盖就起开了，这是经常出来玩的人才会的手法，他举着一瓶说：“程主任，我敬你一瓶。” 我看着他咕咚咕咚四五秒，一瓶就已经干了，然后我举起一瓶，也是一饮而尽。 其实我也是性情中人，毕竟二十五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干了，我不干？那岂不是太跌份了？ 兰子商意外地看着我，显然他陪过很多领导喝酒，但我这样的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