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高考
忙碌的学习还在继续，沈震已经进入走火入魔的境界。 除了睡觉，就是看书背书做题目，连骑自行车来往学校与家之间的时候，沈震脑子里想的都是课本上的东西。 五月的最后一天，天气格外炎热。沈震拿到了老徐发的准考证。各科任课老师，都在最后一堂课上，让大家上了自习。下课铃打响，一声声告别难免有些伤感。 沈震默默地把书桌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一大~麻袋的书和资料。 “这个给你。”临走的时候，宋琪玉送给沈震两只削好的铅笔：“好好加油！阿沈，你能行的！” “你也好好加油！”沈震鼓励道：“谢谢你的铅笔，我肯定能取得好成绩的！” “记得把我给你划的那些知识点，多多看看。说不定就能考到！”沈震当然也是把自己记忆中的考试题目，分享给宋琪玉。 一直不来上课的金向成，也在最后一天回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下。不过这小子直接找收破烂的在楼下等着，扛着东西就给卖了。一旁的同学都傻眼了。 “你的要不要卖？”金向成数了下卖书得到的二十块钱：“他奶奶的腿，两千块钱买来的东西，二十块钱都卖不到。” “我还要留着纪念呢。”沈震说：“不能跟你比，你是牛逼人物。” “走，吃拉面去！今天我请客。”金向成挥着手里的二十块钱。 在家休息的这几天，沈震每天按照高考的时间，到点就做一套卷子，提前调整好时间和节奏。 其他的事情，他不去管也不去想，闷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心无杂念，专心程度到了顶峰。 六月七号一大早，沈震就起床了。从楼下买了点吃的，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 真正大考到来，沈震倒是淡然了很多。他父母一早就出去了，这几天家里沉默了不少。沈震知道父母心情比自己还紧张，不过都没有表现出来，怕影响到了自己。 今天也是的，父母一大早都出门了，如果在家里，免不了是要唠叨几句。 “今天天气情况良好，气温适宜，广大考生注意带齐相关物品，不要遗漏准考证，身份证等必要物品。” 沈震吸着豆浆，电视里的女主播温柔的主持新闻：“最后，预祝各位考生，心想事成，金榜题名。” 沈震看了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八点了。 他的考点离家里很近，走路不过十分钟。关上电视，沈震不慌不忙的又检查了一遍考试袋子里的东西。确保无误后，关门下楼。 楼下阳光明媚，温暖又不刺眼。 “好天气。”沈震忍不住称赞一句，整个人轻松不少。 八公市第五中学门口，已经围满了候考的学生家长。 沈震在路上遇到几个同班同学，随便聊上几句，就直接奔去自己的考场。 监考老师在把每个人的信息都核对清楚后，教室里一片安静。沈震在发下来的草稿纸上，轻轻写下加油两个字，同时画上一个笑脸。 第一遍铃声打响了，其中一个监考老师说：“开始考试了，请大家遵守考场纪律。”另外两个监考老师分发试卷。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沈震拿到卷子以后，直接翻到后面的作文。 “带着感动出发。” 果然，作为题目和当年的一模一样。 沈震微微一笑，心里有底了。 他的答题速度很快，高考试卷落笔就是定局，不好修改，所以每一道主观题，沈震都在心里想好了如何回答，再动笔写答案，争取做到条理明晰，把能回答到的考点都回答到位。 作文是沈震早两个月就开始准备了的，他从网上各方面资料，找了一些实例。引用在里面，最后再配上自己的观点，整篇文章一气呵成。 在划上最后一个句号之后，沈震轻轻松开手中的黑色水笔。长长呼出一口气。 还有半个小时交卷的时间，沈震已经把题目都答完了。剩下的就是，坐在位置上，心平气和的检查。 十一点半，考试结束。沈震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在楼下碰到了金向成。 金向成递给沈震一瓶绿茶：“你小子，真有耐心，坐到最后。” 沈震接过喝了一口，笑呵呵地说：“怎么着都是最后一次考试了，咱就算无聊，也要坐到最后一刻，算是给自己十二年的学生生涯一个交代吧。” “看你红光满面，考得很不错嘛。”两个人朝学校外面走，下午三点钟，还有数学要考。 “哪里哪里，是自我感觉良好。” 到了下午数学考试，沈震拿到卷子就写。遇到题目两分钟解不出的就先跳过，进入下一题。在家做卷子的那几天，沈震已经明显发现了自己的问题。 那就是时间根本不够用！ 千万不能纠结在一道解不开的题目上，不然非得死翘翘。 所以，按照题目顺序，先解下来，把会做的都做了，而且保证必须做对。 最后一道是压轴题，不过文科的数学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压轴题有三小问。沈震努力去解，居然解开了前两道。 “把大量时间花在数学上，还是很有效果的。” 沈震知道，靠语文和文综，很难拉出分数差距。英语是他的弱项，能混个及格就不错了。数学是个分水岭，而且题目分值较高，能对一题是一题。 有选择题不会的，就用排除法，排除两个答案，在最后两个答案里面选，这样确保正确性可以高一些。 填空题解不出来的，就直接写0或者1。瞎猫还能碰上死耗子呢。 考完数学，没想到又碰到了金向成。 “怎么你每次交卷都交那么早！”沈震关心的说：“好好做题目，说不定分数够建档线，能混个大专上上呢。” “得了吧。”金向成表示不屑：“就我这成绩，要是有大学收我，我还不乐意去呢。也太渣渣了吧。” 晚上回到家中，吃饭的时候，新闻里报道，今天是高考第一天，有几个学生准考证丢了，又有几个学生找不到考场了，最后都在学校和社会的协力帮助下，考生顺利进入考场，没有耽误考试。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新闻出现，沈震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沈震把语文和数学相关的书籍和资料全部扔到一边，既然这两科考试已经结束，那就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接下来的两场考试中。 前面的对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后面两科。 第二天上午的文综试卷，就是不停的写字。沈震把卷子写的满满当当，直接用掉了两只笔芯。 这期间出现一个插曲，有个女考生来晚了，汗流浃背的写卷子，不知道是题目不会还是因为迟到心里发慌，越做越没信心，最后居然哭起来，把试卷都打湿了。监考老师赶紧出面，才稳住了女考生的情绪。 周围考生都因此或多或少的受了点影响，不过沈震倒不在意，一旦认真起来，他只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要不然在自己那个吵闹的教室，怎么能沉下心来读书。 下午英语试卷，坐在沈震斜前方的男生，卷子一发下来，听力还没开始，就一路涂答题卡，五分钟时间不到，就把题目都答完了。 “牛逼呀！”沈震觉得好笑。 等听力正式开始，那男生已经趴着睡觉了。 整个考场里，像这样的情况，可不止一处两处。英语啊英语，简直是难以启齿的痛啊。 从听力开始，沈震也就晕头转向的答题。阅读理解完形填空之类的，模棱两可就给答案选上了。 前三场沈震的考场都没有人提前交卷，但是这场英语，到了规定时间，就有人忍不住交卷了。 沈震也是提前就把试卷做完了，不过他倒没有检查。满试卷的英文，认识沈震，可沈震却不一定都认识他们。越检查越觉得错的多，还是凭自己第一印象发挥吧。 终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无论是监考老师还是答题学生，都是长长松了口气。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命运吧！ 金向成依然在楼下等沈震出来。 “结束了。”沈震微微一笑，挺疲惫的。 “结束啦！”金向成拍了拍沈震的肩膀：“咱们毕业了，也就等于失业啦！” “你到底啥时候就交卷了？”沈震出于好奇的问：“答题卡涂完了没有？” “都涂完了，每道题我都答了。”金向成哈哈一笑：“英语作文我都写满了。牛逼不？” “你写的啥？” “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魂。要我学外语，万万不可能！英语不及格，说明我爱国。英语若及格，我就叛国了！” 金向成大义凛然的说道，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样子。 “对了，杨元元打电话给我。说等我们高考结束，要在市里请我们吃饭呢。” “现在？”沈震有点不想去，高考结束，他第一想法是回家休息。 “是啊。”金向成看出沈震的不情愿，劝说道：“走吧，考试都结束了。那么长的假期不是挺无聊的么，咱们也得好好谈谈店铺往后怎么做下去。” 在路上，金向成讲了自己交卷时的场景。 “我拿到卷子，就把会的答完了。不会的，随便写了点，有的就照着题目抄的，总之答题卡不留空白。反正又不指望考好。一到可以交卷的时间，我就举手示意老师交卷。你知道每一次，我都是第一个，而且动作特别大。旁边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在车上，金向成得意洋洋笑着，好像当时的表现很威风。 沈震忍不住吐槽：“他们是在看，哪傻逼这么早交卷，肯定是什么都不会！” “我连续三场都是第一名，你知道最后一场英语怎么了么？” “怎么了？风头被别人抢了？” 金向成点点头，满脸笑意：“有个坐在角落里的男生，比我还拽。没到点就开始举手。监考老师说，还没到点。那男生就把手放下，过了没几分钟，又把手举起来，监考老师继续说还没到点。来回好几次，监考老师气得不行，最后直接说，到点了我会叫你，保证让你第一个交卷。就这样，我成了第二个交卷的了！” “两奇葩！”听完金向成的描述，沈震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