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复杂的地窟
原来我从洞口跌落以后,王冬一着急想将我拽住,蜷缩着身子往洞中一跃,哪知道里面竟然是石梯,脚底也踩空了,我前脚掉下去他马上就跟着我滚了下去,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停了下来,王冬索性就是一滚到底,虽然没断胳膊折腿,皮外伤总是难免的,头上破了一块,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血已经止住了。 在四周查看了一番,没有看到我的踪迹也不知道怎么办,晕头转向的就走进了通道,浑浑噩噩的在里面转悠了半天,脑袋逐渐清醒了,思维也就活跃了,自己将事情分析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自己一时唐突孤身涉险,恐惧心理也就上来啦,有心想回去找我,结果走到六岔口迷路了,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里面转悠。 以后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只是他走的路都比较繁琐,再加上王冬平时就比较好动,在一个房间内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让整个房间成为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用手雷将石门炸碎,结果出乎意料,石门没碎,石门一侧的墙壁却被炸出来一个大洞,而王冬也被手雷爆炸时的冲击力震得小晕了一会。那个时候我刚刚走进通道,听到的那声爆炸就是王冬扔出去的手雷。 从那个洞钻出去以后就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就在王冬束手无策的时候,听到了两声巨响,判断着大概方位走了过来,没想到还真让他蒙对了,在往后就是看到我转身就跑。 “你来就来吧,哭什么啊,这么大人自己偷着哭多不好。”为了让王冬心里宽慰一点,我试图想开解他。 “哭?老子什么时候哭了,老子这一路都是唱着流行歌来的,吗的。”王冬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看得我是想笑不敢笑。 “不是,你那歌唱的也太慎人了,跟哭丧差不多,大老远的我听到能不害怕吗,躲起来很正常,况且你那一出现你知道什么情况吗?那一刻我感觉磁场都因你消失了,满脸血迹也就算了,蜡烛你拿一整跟也行啊,剩下不到三厘米还在手里握着,蜡油滴在手上你就不怕烫死你,你知道红色的蜡油滴落在手上有什么样的视觉效果吗?”我瞪了王冬一眼继续说道:“配上你手中的蜡烛,奶奶个嘴的,我还以为手在燃烧呢,吓的我都不敢动了,三魂七魄瞬间走了一魂两魄。” 王冬嘿嘿一笑的说:“你还说我,先看看自己吧,人不人鬼不鬼的,没吓死我就是祖坟冒青烟了。”说着王冬拿出他的手机要给我拍照,拿出来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我什么样子?我好奇的一手拿着手机,另外一只手在下巴的一侧,做了一个很萌的剪刀手姿势,一看之下激动的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还是我吗,脸上黑一块红一块,乍一看就像是涂鸦以后的足球,用手一摸才感觉到脸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什么时候破的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会毁容吧,我皱着眉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不看还好越看越烦。 “好了,休息一会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这里太诡异了。”我精神恍惚的对王冬说:“你的伤要紧吗?” “没事,小伤。”王冬若有所思的说:“你一说诡异我想起来个事,刚才那个房间有些东西很奇怪,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了爆炸声。” 说着王冬就收拾好东西带着我一瘸一拐的朝着那个房间走去,在王冬的带领下走了几十米我忽然将他拽住,压低了声音警惕的看着前方说:“冬子,情况不对,前面有光。” “什么光?”王冬闻言探着脖子看了看,指着前面说:“你说的是那里?” 我点了点,看到王冬若无其事的样子,有点担心,心里直嘀咕这小子不是被吓坏了吧。 王冬撇了我一眼说:“你的破手机好歹还能当破手电筒用,我可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只能用最古老的东西了,那是我点的油灯。” “油灯?哪里来的油灯?你不是只带的蜡烛和手电筒吗?”不得不怀疑王冬的办事能力,油灯都赶拿到这里来。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冬看我的眼神有些奇异,拿着蜡烛朝前面的石壁走去说:“你在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我话音刚落就看到王冬举着蜡烛伸到石壁上,片刻之间石壁上闪出了一个光点,几秒钟之后石洞明显亮了许多。 “这灯还能点着?”我不可思议的紧盯着王冬,转身将对面的另一盏油灯也点燃了。 “你猜能不能点着。”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说这个地宫封闭了上百年,哪怕就是几十年也早已经蒸发了,可现在我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油灯再次被点燃。 “走吧,还愣着干嘛?”王冬冲我喊道:“再有几步就到了。” 在我的询问下王冬告诉我,发现这些油灯能点燃完成出于巧合,他进入这个通道之后彻底傻眼了,绕来绕去始终找不到出口,看到墙上每隔几米就镶嵌一盏铜灯也觉得奇怪,后来想到也许是用来照明,就尝试着用蜡烛碰了一下,想不到这一碰竟然碰出了火花,意外之余也有些兴奋,既然油灯可以点燃那出去就不是难事了,只要将所有经过的通道里的油灯都点燃,到最后总会找到出口,就是耗费点时间而已,结果还没走多远就碰到我了。 “就是这里。”王冬将房间内的最后一盏油灯点燃。 别有洞天啊,我将房间扫视了一遍,房间的正中摆放着一个高两米长四米多的高台,高台搭建而成,透过中间的缝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墙壁上的烛火。围绕高台转了一圈,冷吸了口气,搭建高台的材料竟然全部用青铜铸造,每一块青铜片看起来都不大。 高台倾斜一侧,几块青铜散落在地上,王冬刚刚炸开的洞口就在不远的一侧,巨大的声波和震动力让平台险些散架。 “你看这玩意眼熟吗?”我从地上捡起一块青铜片,铜片暗黄色,一点生锈的迹象都没有,铜片的一侧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王冬不假思索的说:“像手枪,你看着呢。” 的确,王冬的形容很恰当,我看起来也有些像是手枪,不过用这个词也只能来形容一下,此时出现在我脑袋里的却是另一件东西,总得来说算是和手枪属于一个系列,或者说是手枪的祖宗。 “你看过神话吧。” 王冬从兜里把烟拿出来递给我一根说:“成龙拍的那个电影我看过,别的没有。” “不抽了,快渴死我了,越抽嘴里越干。”我摇了摇手继续说:“你看这个像不像战国时期那些士兵手里拿着的武器。” 王冬从地上拿起一块青铜比划了一会说:“疯子你还别说,如果在下面插个木棍还真像个镰刀。” “不是镰刀,那叫戈,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我看了看已经有些倾斜的高台,如果全部用戈堆积而成怕是有上万之多。 “你说这里摆放这么多戈做什么?”王冬说着将背包打开,将地上散落的六七把戈硬塞了进去。 “你干嘛?”我看着王冬装了满满的一包,手里还拿着两个。 “古董啊,这些武器近代可没有啊,咱们拿出去卖了还不发了。”王冬一脸兴奋的对我说:“你赶紧也装几个啊,出去以后咱们分给明子几个。” “这玩意市面上多得是,不值钱吧。”之前在保定逛街的时候路过关岳庙胡同和西大街的时候满地都是卖古玩的,常常看到这样的青铜戈,就在大街上摆着,能值几个钱啊!”我拿着一个青铜戈掂量了一下倒是还真有点份量。 “你看的那都是水货吧,怎么说也是上千年的东西了。”王冬扭头看了看用堆积如山的青铜戈继续说道:“不值钱我也认了,这么多拿出去卖废品也不少钱啊,再说了这不比废铜值钱啊。” “你疯了,这可都是文物,法律明令禁止倒卖文物,一下这么多逮住够枪毙你十回的。”听他的意思像是要将所有的青铜戈都倒腾出去,我不免有些担心,说实话我还真怕死。
“咱们一个一个的卖啊。”王冬煞有其事的看着我:“你要是担心我负责销路。” 真拿这小子没办法,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别说销路了,我求您先给我找条出路吧,我现在又饿又渴。” 一听到出路王冬也蔫了下来,苦皱着眉头说:“真他吗上火,难不成还得死在这里,我就不信这么大地宫就没有第二条路。” 说完王冬咬牙切齿的背起背包补充道:“走,先找出路去。” 一转身我愣住了,开始也没注意看,眼前的景象非常壮观,让人看了不禁觉得心中血气翻滚每隔五米两盏铜灯照路,将整个通道映的灯火辉煌,长长的通道此时犹如一条火龙。 我和王冬穿过哪条狭隘的通道,从丁字路口拐了进去,一人手中拿着一根蜡烛,将通道两侧的油灯点燃,大概二十米的位置,出现了两扇石门,石门两侧的石壁被雕刻成门柱,门柱上雕刻的是两个凶神恶煞手持大斧的人,石门的表面雕刻着各种面露狰狞的奇异走兽,太阳从石门的一角升起,山川大河纵横交错,气势壮观宏伟。 王冬探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说:“这该不会是通往地府的路吧,我看着怎么这么慎人啊。”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里面漆黑一片,只能借着蜡烛的光亮看到身前五米的位置,可惜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怎么办?进去吗?”王冬见我不说话心里也没底, “进,横竖都是一死,看看这里通到什么地方。”想到上面那群死尸心里就不舒服,还不如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呢。 走进去才发现,这里的空间竟然大了许多,门的两侧分别是一个凹槽,长度大概有一米五左右,石壁上雕刻着许多图案,粗略的看了几眼也没有看明白,这时王冬拽了拽我的胳膊说:“疯子,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洞?” 听他一说我头都大了,奶奶个嘴的,哪来这么多洞啊,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像是有一个门口,两人走过去却发现里面就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空无一物。沮丧的走出来才发现对面也有一个,结果查看了一番都是空荡荡的。 这他吗到底是干嘛的,我心里极度烦躁,两人向前走了几米又是一个门口,只不过看起来比其他两个略微大一点,“我草,这是迷宫吗?”王冬也有些烦躁的咒骂道:“谁他吗这么有病。” 骂归骂,为了生存两人还得往前走啊,可是进了房间就傻眼了,前面竟然没路了,这是最后一间房子,里面倒是有东西,一块大石头,两米多长一米多高而宽度只有一米左右的样子,石头的表面雕刻着精美绝伦的壁画,从进入山洞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雕刻的这么细致完美的壁画。 壁画描述的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环绕而成,春耕秋收夏暑冬寒,活活的将一年情景再现,一片和谐安逸的样子,人们不停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有农民宰杀牛羊,有商贾贩卖货资,有将军训练兵卒,甚至连地面上人的脚印和含苞待放的花蕾都在雕刻之中。 石头的顶部刻画的是龙舞凤飞图,一龙一凤盘旋空中纵横交错,无论是远处的高山水流还是龙鳞凤冠都雕刻的铃栩栩如生。 “冬子,我敢打赌,你那一堆青铜戈也比不上这一块石头。”我轻轻抚摸了一下,一股温热传递到我指尖,那种感觉让人觉得很轻松,很安逸,就像处在一个很平静的环境中,像是处在恒温的阳光下,暖风拂面柔和的光芒打在脸上,没有世俗的袭扰,身体上的疲劳和疼痛再也感觉不到,此时只想安稳的睡一觉。